其實這篇也會繼續更新,而且已經存了稿了,但是結局還在打磨,因為隔了很久(打工害我不淺!)所以續寫更謹慎了一點,我會完結它的!私密馬賽…讀者醬…哇達西…會寫的……
1.
我穿書了,醒來在反派的床上。
反派長睫輕顫,緩緩睜眼,
我僵硬地假裝沒看到他和床邊那塊刻著其身份的玉牌,立刻重新閉上眼睛,
媽的!穿回去穿回去!
半晌,直到我的眼皮被兩根冰涼的手指撐開,
面前的反派似笑非笑,殺意畢露,
我尷尬地笑一聲,
「嘿,bro。」
2.
下一秒,我就滾到了反派床前的地上。
罪魁禍腳懶散地收回去,反派單手撐頭,側躺著,皮笑肉不笑地看我。
我疼得齜牙咧嘴,「你他媽踹……」
反派眸子深深,
我立刻改口,情深義重道: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bro留步!」
3.
反派說我就不留又如何?
我說哦呦,那你小子會微信步數第一喔。
反派問我在胡言亂語什麽。
我冷笑道你們古人不會懂的喔。
反派活動手指說再這樣會死掉喔。
我立刻向封建王權低頭說對不起。
4.
反派其人名蕭就,字時負,為宣順候獨子,母親是宣順候正妻,當今皇帝胞妹,符陽公主。
自小,父母與皇帝對他簡直是到了溺愛的程度,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直到十四歲,
蕭時負說,他要去打仗。
符陽公主不同意,皇帝卻贊他少年英雄。
蕭時負十四歲上了戰場,一戰成名。
十七歲某次於戰場上孤身取敵方將領人頭,卻遭人暗算重傷,失蹤數月後歸京,可是性子卻愈發陰狠多變,瘋癲肆意,
成了盛京城裏無人敢惹的世子爺。
5.
「倒是,」蕭時負語氣不明,難辨喜怒,「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我沒接話。
他手指一挑,勾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那張好看又陰險的臉,
長眉,狹目,同桃花眼不同,他即使是笑著,卻令人絲毫感覺不到半分情意,只覺得眸光如刀,於你骨節肌膚處片下肉來。
而那張形狀精致的薄唇,下唇處有一道小小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疤痕,倒是莫名為這張陰辣的臉上添了幾分欲色。
「名字?」
我還是沒說話。
因為我也不知道穿成了誰。
對方眸子漸冷,嗤笑一聲,
「嘴倒是硬。」
媽的,
問點穿越女能接上來的話吧!!!
6.
「本世子患失眠之癥已久,」蕭時負忽然湊近,聲音低低,哄騙似道,「說說你用的什麽迷香,能讓本世子入睡?」
這熟悉的「少爺已經失眠十年了還是頭一次睡覺」、「只有在你這該死的有魔力的女人身邊才能睡的著」文學的味道猛然襲來,
這回本穿越女知道了,
「我姓安,」
我直視他認真道,
「叫安眠藥。」
7.
我沒被罵。
因為蕭時負忽然吟了句詩,「少年不識青絲惱,偏將愁緒做藥眠。好名字。」
果然,
有文化就是好,這三個字還能吟一句詩,放在現代藥店裏我說了,人家只會問我微信還是醫保卡。
8.
驀地,門外影影綽綽,一群女聲嘰嘰喳喳地傳來。
「我就說那蔣家還是小門小戶,如今竟在公主府上與男子私會,做出這樣沒臉的事,一會子撞開了門,我到要看看她如何纏辯!」
我電光火石般記起了小說內容。
女主蔣月雁於開篇參加璟雲公主的賞春宴,卻被陷害與陌生男子有染,幸好男主暗中相助才躲過一劫,眾人只在那裏發現了個商戶女在獨自醒酒。
此事便不了了之。
只不過沒幾天後,有傳言那家商戶不知得罪了誰,本是一方富戶,卻被治罪驅逐出京,臨行前有下人聽家中老爺大罵其女,稱其毀了姜家基業雲雲,下場淒慘,被活活打死了。
姜醒,字遲眠。
因為名字挺好聽,我特意記下了這個名字。
不會就因為記名字所以穿成她了吧!!!
媽的,
早知道去背皇帝他們家的族譜好了。
9.
說話間,那群貴女已經行至門前,
我翻身直接滾進床底,順便把床上的被子一扯,遮住身形,
蕭時負的手緊跟著就伸下來,他冷笑一聲,「想跑?姑娘好不仗、嘶——」
我張嘴咬住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對方吃痛,條件反射收了回去。
與此同時,那群貴女沖破了房門,
嘰喳聲戛然而止,
誰也不敢直面這位手上沾滿鮮血、滿身煞氣的世子爺。
許久,還是蕭時負出聲打破了沈默,
我隔著被子,聽見他低狠危險、裹著怒氣的語調,
「滾。」
貴女們紛紛奪門而出,有幾個還記得禮貌,告了聲辭。
我等外面沒有聲音後,長長地舒一口氣,
「你手怎麽樣啊?我不是故意……」
道歉道了一半,我不小心扭頭和床底下另外雙雙眼睛六目相對。
一、二、三、四。
那一瞬間,我差點以為自己此刻是在麻將桌底下。
10.
家人們,穿進靈異棋牌文裏了哈。
11.
「啊——」
蕭時負正伸手來揪我,我只當是救命稻草般攀住,他一使力,我整個人便被拎了出去。
他以為我會躲,手下力氣用得重,
此刻手差點被掐斷的疼痛稍微喚回了我的神智。
「底、底下……」
不等蕭時負說話,底下的一人已經爬了出來。
「臣女魯莽,沖撞了兩位貴人!兩位貴人繼續!月雁這就出去,絕不會多言一句!」女子俯首磕頭。
月雁?女主?!
等等…繼續?
我楞了一下,
然後緩緩低頭,
看見自己剛才由於驚嚇過度,整個人已經掛在了蕭時負身上。
對方被我扯得衣領歪斜、露出大片胸膛,甚至上面的疤痕都被我看得清楚,
草,
還是個海棠文。
12.
我趴在地上和女主一起磕頭。
女主看出了我並不是什麽關系戶,面色復雜。
床底下的男人被蕭時負扯出來,嘴被塞住,
將他口中布條拽掉後,他涕淚橫流地同蕭世子爺磕頭認罪,一五一十地將那位高姓貴女怎麽買通他來陷害女主的事和盤托出,只是他也不知道怎麽不小心招惹了這位爺。
我偷偷擡頭,用手遮嘴,小聲提醒他:「爺要問迷香!迷香!」
蕭時負睨我一眼,
我趕緊雙手捂住嘴巴。
那男子磕頭痛哭說自己實在不知道。
女主不愧是女主,這時候站了出來,說這是高氏同異域商人買的孤品,不過自己知道配方,可以為世子配藥。
蕭時負便瞧了一眼她,隨即打了個響指,
一個影衛出現在我們身後,粗暴利落地捂住男人的嘴拖走。
「滾吧。」
世子爺聲線冷淡,聽起來隨意散漫,
女主道謝後匆匆起身,我也連忙捂著嘴往外膝行,
「你留下。」
女主楞了一下,
我趕緊撒開嘴,捂住耳朵,「叫你了叫你了!」
同時腳步不停,繼續往外溜,
下一秒,就被一只溫熱有力的手掌拽住了腳踝。
女主如蒙大赦,匆匆離去。
我心如死灰,不敢再動。
「喜歡摸麽?」
我點點頭,
手掌的力氣加重,
我趕緊搖頭,「不喜歡不喜歡,不摸不摸。」
「眼睛閉上。」
我聽話地拿手捂住眼睛,
緊接著傳來了衣料摩擦的聲音,應該是對方在整理衣服。
……
「給爺把手指合上!!」蕭時負暴怒了,「你哪來的狗膽還敢留條縫看?!!」
不看就不看唄,
我心有不甘地合上手指。
他耳朵尖兒好像紅了?!?!
13.
我留鼻血了,
我手忙腳亂,蕭時負氣得隨手抓起地上的被子在我臉上胡亂抹,差點把我鼻子推到太陽穴去。
知道的他是世子,不知道的以為他是推拿師傅。
表面狠毒,背地裏有點純情的那種。
14.
蕭時負沒殺我。
而是讓他的影衛把我扔到了某條大街角落。
影衛途中不小心說漏了嘴,但沒完全漏,
他說迷香並不稀有,主子早就試過,並沒什麽效果……
然後他不肯再說了,
就像看小說到了付費部份一樣。
我問他果然是需要我看廣告了嗎?
他說你有病吧,然後xiu的一下飛走了。
嘖嘖,
沒什麽商業頭腦,怪不得只能幹保安。
15.
我一直走到了晚上,才找到回家的路。
敲開府門,小廝們甚至不正眼看我這位不受寵的小姐。
好慘。
嫡女小姐卻在自家受盡冷眼欺負,原文中的結局也是被父親活活打死,怎麽能甘心!怎麽能沒有怨氣!如果能有選擇,我一定會懇求上天,
給我一個高德地圖。
……
房間到底怎麽走啊!!!
16.
沒找到房間,
先找到罵了。
我那位姨娘使人按著我去祠堂罰跪,一邊陰陽怪氣,一邊拿那只能留著血紅指甲的手戳我,
「…不知廉恥…居然…夜不歸宿……老爺說……」
我初來乍到,只好閉嘴當鵪鶉。
直到一個巴掌落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幾道,
是臉被指甲劃破了。
17.
上次被打,是在初中,
有小團體嘻嘻哈哈地往我座位上倒了紅墨水,
我讓她們擦掉,
她們也像這樣戳我,
少女們的手指頭會軟一些,
落在我臉上時,卻也是火辣辣的疼。
「疼嗎?」她們譏笑著問我。
疼。
但我覺得不能我一個人疼。
於是,我拎起凳子砸向了她腦袋,血從額頭落下來,她瞪大眼睛,踉蹌著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瞬間亂成一團,有去找老師的,有掏出藏的手機打120的……
我在雞飛狗跳之中蹲下身,
貼近她耳朵輕聲問她,
「疼麽?」
你疼,我就不疼了。
18.
但我現在畢竟寄人籬下,而且古代禮教大過天,更別說孝道倫理之說壓死人……
所以姨娘質問我怎麽敢瞪她的時候,
我說,「那可以打您嗎?」
她一噎,似乎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麽意思。
我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先禮後兵,
本現代人的「兵」是特種兵。
19.
特種兵被打了。
被兩個彪形大漢按住然後打了一板子。
姨娘得意地坐在搬來的凳子上,我咬緊牙關,從封建社會罵到本書作者。
姨娘開始嗑瓜子了。
淦!
特種兵絕不認輸!
「夠了!」我楚雨蕁式努力昂頭,「你不能打我!」
姨娘往椅背靠去,輕蔑地譏笑一聲,
她以為我會說綱常倫理。
「我懷了蕭就的孩子。」
倒也確實是綱常倫理,
不過「亂倫」的是我。
姨娘一個踉蹌翻過去了,
連人帶椅子。
20.
我被扔到了原主的小破房間。
姨娘要為我請大夫,卻被身旁的嬤嬤攔住,
賞春宴上的事也多多少少泄露了只言片語出來,
我的丫鬟跪地供認,去找我時,確實發現了醒酒的暖閣被子上有落紅。
姨娘幾乎要昏過去了,直罵我不要臉面。
我想起了我的鼻血,
真是天助我也!
我捂著空空如也的肚皮翻了個身,
今天這臉誰愛要誰要了。
21.
連續三天,姜家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裏。
姨娘甚至擺了尊佛像天天拜,和她屋裏原本的送子觀音平分秋色。
一會兒拜拜這個,一會兒拜拜那個,
觀音可能也沒想到,這年頭還得競爭上崗了。
22.
第四天的時候,
我醒來,反派在我的床上。
墨發微亂,睫毛長長,卻並不卷翹,閉眼時於眼下暈出一小片陰影,
他身長腿長,睡在這床上顯得有些委屈。
……
這人簡直色膽包天鬼迷心竅色字頭上一把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感受到身體的酸痛,惱怒錘床,
被我的動靜吵醒,蕭時負只懶散地半睜了下眼睛,隨即又合上睡過去。
就像每天早晨醒來看見自家養的寵物一樣稀松平常。
媽的。
我掀開被子,看見我和他完好的衣服,和兩人中間隔著的那個枕頭,
……媽的。
23.
怪不得酸痛!我落枕了我!!!!!
24.
我惡向膽邊生,兩根手指撐開了他的眼皮。
」嘿,bro。」
25.
他被我氣笑了。
一擡手攥住我手腕,另一只胳膊支起身體,我想掙紮,手腕卻被直接扣在床上,我整個人被迫平躺,仰視撐起半個身子側躺的蕭時負。
我呼吸一窒,他背後是窗子透進來的晨光,隱隱約約有婢女早起忙碌收拾的細碎聲響,聽不真切。
「聽說,」
他垂眸看我,一縷長發順著頸側滑落,落到我指尖,掃得有點癢,手指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你懷了…」對方不知是否發現了,輕笑一聲,唇邊傷疤裹著欲色,聲音依舊摻雜剛睡醒的慵懶,如情人耳語般的詭異柔和,繼續道,
「蕭就的孩子?」
我如遭重錘,
那一瞬間,旖念盡散,腦海中只剩下幾個刻在DNA裏的大字:
【甜寵追妻:特種兵世子妃帶球跑】
25.
初中的無腦瑪麗蘇言情小說,
你到底給穿越女帶來了什麽!
26.
我立刻掙脫開,叉手否認,「不信謠,不傳謠。」
蕭時負白了我一眼,輕松卸了力氣,慵懶地起身整理衣服。
他衣襟上裹著淡淡的酒氣和藥味,又苦又辣。
「倒是膽大,」他漫不經心地悠悠道,「馬上要做儲君妾室,仍如此懶怠。」
我沈默了幾秒,
他眼皮微耷,嘴角陰冷勾起弧度,露出虎牙,卻不顯少年氣,只讓人覺得惡毒瘋狠。
「儲君啊…」他聲音變得危險,忽然傾身扣住我脖頸,「你說這狗東西,娶一個商戶女,做什麽?嗯?」
到最後已經是曖昧的氣音,此刻傳入我耳中,只覺得可怕,
我扒住那只如烙鐵般的手,極力呼吸,
「他、他要……」
蕭時負微微松力,那雙狼豹一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仿佛格外期待我會說出什麽。
我嗆得咳嗽,趕緊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要試試我這種野的?」
「家花沒有野花香?」
「……」
27.
蕭時負可能被我野到了。
面色十分復雜地走了,
玉牌落下都沒發現。
灰姑娘情節照進現實了屬於是。
我想了想,把玉牌偷偷塞進了繡花鞋裏。
【拾金就昧】
28.
第二天,太子府上的人就帶著珠寶到了我家,
笑瞇瞇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還真讓蕭狗仔說對了,
昨天還搞個預告,
熟練掌握行銷號流量密碼了這波。
29.
壞東西坐在主位喝茶,陰陽怪氣地開口,「這是天大的福氣,可不要不識擡舉……」
我的父親姨娘又諂媚又苦澀,想扒太子的大腿,又不敢惹蕭時負這個瘋批的單身父親。
「…高攀到天上去了……想都不敢想的好事……賤籍出身……」
壞東西喋喋不休,看父親欲言又止,憋得臉通紅,
於是把目光轉過來,正準備直接敲打我,
彼時,我正在往脖子上掛第六串瑪瑙項鏈,對著紋雕鑲珠鏡看帶來的哪塊布更襯我的膚色。
壞東西端茶的手就僵在了那裏。
30.
他僵住片刻,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個婚期啊……」
父親姨娘認真聽講。
我又從箱子裏撈出一件珍珠雲肩,嘩啦啦的,
見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到我身上,
我努力又努力,把翹起來的嘴角抿平,「啊,婚期,婚期啊,咱們定哪天?」
「這個嘛,最好是五日之後…你們也不要覺得倉促,畢竟…」
他意味深長地看看我,
我心領神會,靦腆道,
「擇日不如撞日,讓殿下府上的廚子現在開始炒吧,我馬上去。」
「……」
31.
好吧,還是定在了五日之後。
我看太子這人不行,沒什麽魄力。
32.
第三日晚上,夜黑風高,
我叼著玉牌,背上一包袱值錢寶貝奮力鉆出狗洞,
笑死,
誰不知道太子和姓蕭的不對付,娶我回去還不是為了羞辱蕭就!
要不然一個妾室直接擡進偏門就好,還搞個什麽五日之後。
他倆不是言情角色,他倆是古代電商對家,
全搞預告這一套。
不知道的以為打pk呢,
輸了要在直播間剃頭那種。
33.
說真的,
小說是不是全搞這一套啊?!
我剛鉆出狗洞,就看見雙雙鞋,
擡頭望去,是前幾天送我回家那個保安和他老板。
「……」
我努力地把玉牌裹進嘴裏。
34.
「那是什麽?」
我用手示意這其實是我的舌頭。
蕭時負氣笑了,仿佛一時間分不清到底他是瘋子還是我是瘋子,
「你的舌頭是青色雕花還刻著「蕭就」的???」
我點頭,掩面假哭,實則偷偷把玉牌拿出來塞進腰帶裏,
「嗚嗚,我的你的愛,捂住眼睛,也會從嘴巴瑞漏出……」
蕭時負把我嘴堵住了。
35.
當然,是用手。
雖然我很希望是用嘴。
36.
後來他到底沒要那塊玉牌。
我感嘆,還是古代人比較慷慨,
沒有現代人那麽狡猾。
37.
我趴在反派世子爺的馬車上,
世子爺睡得正香。
吼,感情他不是順便路過,
是去我們家「開安眠藥」去了!
下次先查他核酸!
38.
車內小香爐悠悠的熏著香,帶著熟悉的甘甜氣,
女主後媽買的那孤品迷香還真讓女主調了出來。
不愧是女主,
幹一行行一行。
我一邊撞向車壁,一邊假裝壓低聲音,「殿下!這不合禮數!」
「殿下…車外還有人…唔……」
明顯感覺到駕車的保安片刻停頓後往遠挪了挪,我攥緊包袱,從後門翻下了馬車。
不愧是女配,
抓一次跑一次,
耶!
我轉頭去看,只來得及看見少年白皙的膚色,和他的喉結,
帶走男子特有的鋒利美感,隨著說話上下捲動。
下一秒天旋地轉,
我被攬上半空,腳下是一柄碧色雕玉首長劍,隨著逐漸上升的高度,風聲更猛烈地從耳邊呼嘯而過,統一樣式的衣衫也發出獵獵之聲,發絲紛飛混亂,遮擋了我的視線,
怎麽說呢,
有一種被著急趕下一個活的滴滴司機搶上車的感覺,
我忍了又忍,咽下了自己的手機尾號。
9.
「師姐扶穩!」少年突然開口,
我下意識抓緊他的前襟,還沒等出聲,就聽清朗聲音裏更添幾分少年肆意,甚至隱隱笑音,
「哥們壓個彎給你看——」
只一瞬間,重力傾斜,我整個人偏倒在他身上,我倒吸一口冷氣,兩人混亂的發絲被吹開,視線清明,
此時兩邊景色青蔥翠郁,天地廣闊,清晨柔和的朝陽光灑下來,甚至能看清底下清澈溪流慢慢流淌,異常鮮艷的山花爛漫,樹木繁盛,有靈獸跑跳其間,
有不少弟子或談笑或背書,有人禦劍有人步行,陽光灑在每個人身上,包括我們,
我垂眼,看見身下少年眼眸似含水般明亮,鼻梁高挺,笑起來露出雪白的虎牙,表情原本顯得囂張,唇下小痣卻添一分柔和,風吹得他鬢發一陣陣撲在他臉上,
本是淩亂,
此刻卻竟為這少年氣息添上一個完美的註腳。
「沈確!你那麽快又要被抓住罰抄門規了!」
「別管他了!他又不會聽!」
「我也不想管,但沈狗他娘的會讓我替他抄啊!!」
盤旋繞上主峰,他終於降下速度,山風如刀,劃得人臉頰透紅,
他率先跳下長劍,我的理智慢慢回籠,終於開始思考,「難道你也是……」
「噓——」他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邊,高深莫測地挑眉,「師姐,該去冥想了。」
我點頭咽下其余的話,準備蹲身翻下去,這劍離地面有一米吧!!
對面的人動作流暢,伸手箍住我的腿窩,我驚呼一聲,順手抓住他背上劍鞘,他彎腰放我下來時,我抓著不小心扯下來的劍鞘尷尬一笑,
他卻渾不在意,
雙指作咒,那柄通身泛著碧色的劍如一段流光鉆進劍鞘,發出冷兵器「嚓」的一聲。
「師姐,」
他一只手也攥上劍鞘,身姿挺拔,人如其劍,透著清澈的鋒芒,
此時笑起來又露出虎牙,聲如珠玉,繼續道,
「我叫沈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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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何時能更大長篇?
你不贊,我不贊,
吃吃變成鴿子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