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21世紀的亡語
飯畢，結束了大快朵頤的歡樂時光，目光仍要回到現實，一想到這幾人難免心灰意冷起來，畢竟回去的路依舊一籌莫展。
「先來交換情報吧。」於妗婉拍了拍手正色道。
「我的系統告訴我這是個遊戲世界，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我的任務目標是攻略這個班級裏的30個學生，幫助他們擺脫某些或輕或重的困境，進而提升好感度，就像全年齡向的galgame，攻略結束的happyend就是我能成功潤出這個世界。」於妗婉道
「我的系統恰恰相反，我的系統告訴我所在的就是現實世界，我們的世界遭受到未來人的時空篡改，現在的我們正處於兩條時間線的過渡階段，由於未來人對時間線的幹涉，我們與他們所處的時間線正在融合，所以這個時間線開始出現很多莫名其妙的高科技，它們沒有來源，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樣突然出現在這個時間而我們的生活環境，但諸如飲食、住宿、娛樂等尚未被替換的部份確又都保持在21世紀的水平」，馬蘭嫵伸突然停下，伸出食指指向於妗婉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你‘於妗婉’就是入侵這個世界的‘未來人’。」
「我知道叫你一下子相信我很難，但是這裏面也要有邏輯啊，比如說最簡單的一條作為未來人我為什麽要幫助同學們，我們素昧平生作為一個所謂的‘未來人’我的動機是什麽？」於妗婉一邊嘆息於叫馬蘭嫵在短時間內相信自己的困難，一邊絞盡腦汁投擲了疑問好讓這個依舊一分驚喜兩分試探三分懷疑四分提防的摯友相信自己。
一想到這於妗婉不經在心中感慨道「這世上最難的還就是向一個認為我不是我的人，證明我是我。」
「哼~」馬蘭嫵冷笑道「邏輯這真是個好問題，你問我邏輯我倒是向問問你邏輯，為什麽你於妗婉一個渾渾噩噩20年的鹹魚，社交圈子僅限於我、家人、暗戀物件的社恐，能夠輕松介入困擾一個人20多年的家庭暴力中，又是怎麽像一個拿了劇本的人一樣，恰到好處的報警，恰到好處的讓一個需要消失的人酒精中毒；為什麽你於妗婉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工薪家庭的在讀生，一輩子最具口才的一瞬間可能就是勸父母給自己買手機的那一天，能夠說服一個像小說裏一樣跺一腳半個城市抖一抖的‘X半城’這樣的大人物無條件的支持你，在將他女兒至於陷阱的情況下去做所謂的翻案；為什麽你一個追男友一半暗戀一半單相思的單身gou，能夠突然像是情聖附體了一樣又是能夠輕易攻克我面前的這個冰山又是能夠能和那麽多形形色色的男生推心置腹……」
「還需要我多說嗎？答案只有一個，於妗婉，你就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於妗婉。」
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馬蘭嫵，於妗婉大感無語「我能夠及時的報警，和順利的介入你說的那些事件就是因為你眼前的這個系統」，說完便輕拍星環將系統召喚了出來:「至於戀愛和社恐，我連命都要保不住了我還會在意這個。」
「你好啊，地球人。我就是外星人派來抓捕你們的機器人。」系統以一種帶著蔑視的機器音說道
馬蘭嫵頃刻向後仰，一臉抓住真相的表情，一邊向口袋中摸索什麽似要反擊。
看著眼前的馬蘭嫵一臉快要相信的震驚表情，於妗婉連忙拿起一邊的筷子狠狠地敲在系統的腦袋上，「別耍寶了」
「抱歉啊，馬蘭嫵，這家夥的智能挺高的，雖然性格搞怪了一點，但它絕對是可信的，多虧了它，我才能在這個世界裏熬下來，拜托了就這一點請相信我。」於妗婉解釋道
看著眼前笨拙的向自己解釋的於妗婉，馬蘭嫵有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可能就是於妗婉。
「系統嗎？我也有一個。」說完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部手機，在23世紀的一部手機。
「別驚訝了，這就是手機，你應該很好奇為什麽不是星環吧。時間線的融合不是簡單的將兩條繩子擰成麻花，它更像是將兩段面條揉在一起，其中的某些部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相互融合，表現在現實就是概念之間的相互替換，就好像你手上的星環它的概念替換物件就是手機。」
「等等為什麽一定要是手機不能是別的什麽東西來作為系統的承載體嗎？」於妗婉吐槽道
「無所謂，因為這本來就不是手機，或者說這是這個世界最後一部手機，它只是一個概念的具象，象征著某一個正在被替換的概念。」說著手機便化作一團數據粒子在馬蘭嫵手中變化，變作一個個微縮模型，鑰匙、音響、汽車、火鍋，突然變化在火鍋這一概念上開始閃爍了起來，就像是老式DVD的馬賽克閃屏，隨著馬蘭嫵手中火鍋模型的閃爍，整個火鍋店都開始抖動了起來，四周的墻壁面前的火鍋，都開始如同模型一樣有規律的閃爍了起來，尤其是火鍋開始在什麽藍色的液體和火鍋之間來回變化，
「馬蘭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著眼前神色黯淡，整個人被籠罩在一股悲傷氛圍下的馬蘭嫵，於妗婉不禁恐慌道。
最終伴隨著閃爍的頻率越來快，馬蘭嫵手中的火鍋模型就像是被突然斷電的螢幕，由四周向中間消失，伴隨最後的一次閃爍，火鍋模型最終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個數碼轉輪，上面赫然顯示著兩個血紅的數碼「06」，隨著個位數數碼轉輪的轉動數碼變成了「05」
同時於妗婉眼前的火鍋徹底消失，桌子變成了科技感十足的矽制螢幕，於妗婉忍不住輕按上面的按鈕，而後面前一整塊大理石構成的圓柱體突然裂開一道「十」字口子，一個精致的矽制支架緩緩升起，隨著霧氣散去，於妗婉也終於看清了那一排東西的真面目，上面擺放的
正是於妗婉在穿越來這個世界時第一口入腹的東西——營養液。
於妗婉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整個人仿佛是宕機了一般，隨之而來的是瞳孔開始劇烈的抖動，腦內仿佛有電流穿過，雙手緊緊的扣住腦袋，隨著一陣揪心的劇痛，於妗婉腦內開始閃過一個個片段，她第一次和神秘白衣女子見面的那一次，喝下營養液的那一次，白衣女子好像在笑，來到這個世界作為任務獎勵第一次吃蛋糕的那一次，和希莞瑾第一次吃火鍋的那一次，和鐘可晴在食堂的那一次，在莫淵家吃的家常小菜……
隨著一陣幹嘔，於妗婉驚恐的揪著肚子，她想吐但發現腹內空無一物，只吐出了一些藍色的液體。「不對，這個世界早就沒有食物，這個時間線上的食物早就被淘汰成為一種小眾的奢侈品，我什麽時候忘記的，為什麽我越來越習以為常，我的頭好痛，系統，系統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妗婉猛的扭頭看向系統，瞪大了眼睛，眼白裏布滿了血絲。
而系統此時也不比於妗婉好到哪去，它的眼眶或者更應該說是電子螢幕開始紅光閃爍，數據流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開始亂竄，機頂隱隱有白煙冒起。
這時在一旁沈默不語如背景板一樣的洛星宸終於出手了，只見他雙手虛化，隱約間能看到數據在血管裏流竄，而後數據凝實於指尖，雙手分別扣於系統和於妗婉頭頂，隨著數據開始匯入一機一人體內，兩者都漸漸緩和了下來。
「你是誰？」馬蘭嫵驚訝道：「你的手段連我都是第一次見，你不是洛星宸，你到底是誰？」
隨後馬蘭嫵手中的系統便化作一把數據之劍，向洛星宸刺去。
洛星宸只轉頭看了一眼馬蘭嫵並沒有說什麽，隨後將手從於妗婉頭上拿開，轉而將原本浮於半空之上的系統取了下來，「幫我轉告於妗婉，系統我就先拿走了，如果想來找我，她應該知道去哪。」旋即便化作一灘數據粒子散落在地，而後消失不見。
一劍刺空馬蘭嫵將系統化作一團數據而後又變成手機收入袋中。
而後來到於妗婉身邊將還在渾渾噩噩之中的於妗婉搖醒，
「嘶~啊！我的頭，啊，好痛，洛星宸他，系統。」於妗婉一手扶額，強忍著疼痛說道，顯然仍未從剛才發生的巨變中緩過神來。
片刻，於妗婉稍稍恢復，一邊揉頭，一邊將營養液灌入口中，借由營養液冰涼的口感，緩解頭部時有時無的陣痛。
「馬蘭嫵，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嗎?我的頭好亂。」於妗婉以一種無力的語氣說道，畢竟就在一瞬間種種變故讓本就困難的境地，更是變得無以復加。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絕望的「摯友」，馬蘭嫵不免感到心痛，原本的猜疑也在這時消解了不少。「好吧，你想知道哪一部份？事先說明洛星宸的情況我並不知情，就算你問我我也不一定比你清楚。」
「全部，你知道的全部！」於妗婉咬牙道。
「那就先從我得到系統說起吧，就在某一天，有一道白光閃過，我被拉進了一個數據空間，周圍全是01組成的二進制數據流……」
馬蘭嫵陷入回憶
馬蘭嫵被拉入空間，經歷過短暫的懷疑慌亂，她很快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那是一個殘缺的平台，漂浮在數據的洪流之上，就像是在大海中飄蕩的浮島，隨時都有沈沒的風險，平台的四周是一圈不規則的切口，像是在一瞬間被什麽強大外力撕扯開來，上面帶有些許焦黑，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灼燒過。
平台不大，明顯不是一個完整的空間，憑空被削去一半的桌面，上面布滿各式按鈕，明顯是操作台可惜已經無法操作，不遠處的檔案櫃更是怪異，像是一個被斜著劈開的積木，其中一半不翼而飛，與地面的不規則狀截然相反檔案櫃的切口極其規整。
檔案櫃中的大部份檔案已經損毀，只幸存著幾份錄音檔案。
「實驗日誌#0001，20xx年月x日，我被強制征招，我不知道我在哪，可能在海上，我分不清我在哪個半球，我也嘗試過用排水口的水流旋渦方向來判斷，但我失敗了，因為水流方向是隨機的，哪怕間隔一秒同一個個排水口的水流旋渦也有可能完全不同，結果是隨機的。基地是全封閉的，窗戶與其說是窗戶不如說是窗戶形制的顯示器，播放著人工的風景，可能是出於心理健康考量，我有預感我甚至不在地球，因此我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我被告知不允許透露姓名，只能以編號指代自己——編號6924」
「實驗日誌#0203，經過幾個月的逆向工程，我們已經成功再現了未來人星環中的部份功能，但這距離最終目標依舊遙遙無期，我們接到的顯示我們的最終目標是創造一個技術核心。」
「實驗日誌#1034，技術核心原型並不完美，我們無法等比復刻未來人的技術，尤其是人體數據化，它們的程式語言與我們完全不同，它們的科技樹在某個時間節點發生過重大轉折，不對如果不同我們是如何在之前實作破譯的，我的記憶出現混亂了嗎？我想我可能需要申請休假」
「實驗日誌#1082，我又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真是越來越熟練了，同樣的建築風格提醒著我之前的經歷並不是夢。」
「實驗日誌#1090，我很確定，房間外面的人在觀察我，我被限制在這個房間太久了，他們與我沒有任何互動只是一直在重復6924、6924，這個編號到底有什麽意義。」
「反抗日誌#1，一切的疑惑終於被解開，我們的時間線正在被侵占，我們生活中熟悉的一切都在被替換，環境、文化、科技任何概念都在被揉碎重組，包括科技語言，但重組的過程並不穩定，但未來人在這個過程中總是占據有利地位，但有時原本已經被替換的概念會發生倒退，盡管大部份人對這一個過程不抱有感知，但這個過程中有，並且仍會有部份人發覺其中被混淆的部份。而我們就是被召集的物件，我們的任務就是要奪回我們的時間線。」
「反抗日誌#1417,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未來人已經加快了他們侵占的步驟，我們破獲的最新情報顯示，他們正在開發一個科技核心‘系統’。」
「反抗日誌#5917，我們終於了解他們的目的了，不或許該說是它的目的，他們根本不是個體，他們是放棄了個體意誌的意識集合體，他們將所有的生物資訊數據化，以此來逃避星系能源枯竭的命運，他們的科技樹方向也有漏洞，雖然他們已經解鎖了時空穿越，但他們的航天技術相當原始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可能是在某一個科技節點他們選擇了向內建設？就像所謂的‘元宇宙’，或者說是賽博龐克世界觀中的深網。總之，他們的選擇導致了他們無法逃離星球能源日漸枯竭的命運，最終他們選擇以數據化的方式來轉移向其它的時間線，以此來延續文明，真是可笑，由於無法進入宇宙在空間上橫向發展，就將黑暗森林的狩獵方向轉向時間線上縱向的‘自己’，可笑又可悲。」
「反抗日誌~~無所謂了，日期還重要嗎？不對冷靜，6924冷靜。反抗日誌#6974，留給我們是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到訊息，未來人的技術竟然仍在叠代，他們計劃將現在地球上的人類數據化，整合為30個資訊各異的人格代表，並且已經選中一個現代人進行洗腦，由她使用技術核心來對這30個‘人’進行攻略，在攻略過程中這30個個體會越來越對這個角色感到熟悉，並且將她的行為認知合理化，其中自然就包括她使用的各種匪夷所思的科技，一旦攻略成功，就代表這一人格個體下所代表的人類的概念替換已經完成，以此為基礎他們侵占這條時間線的效率將極大的加快。」
「反抗日誌#8769，我們的實驗終於接近尾聲，利用概念融合，我們成功以21世紀的科技語言復制出了23世紀的科技核心，隨著實驗的成功，所有的封閉設施全部解除，我們終於得知自己現在的所在地——木衛3。」
「休假日誌，習慣真是可怕，哪怕是這來之不易的假期，我也習慣性的進行記錄，成為英雄的感覺確實不賴，現在榮譽大廳裏還展示著我們的科研事跡。警告！警告！第三緊急狀況發生，所有人員立刻撤離工作區域，即將啟動緊急預案，外層區域分離倒計時9（明顯不屬於記敘者的機器播報音傳出），woc，嘶~嘶~（斷帶聲）」
雖然關鍵的部份仍然有連結不上的地方，但馬蘭嫵憑借這些資料已然對事件有了大致的把握。未來人的入侵，時間線的巨大變動，巨大的資訊沖擊讓馬蘭嫵不免感到一絲迷惘，然而環顧四周一切，卻又讓人不得不接受這個極具沖擊的現實。
「檢測到現代人基因片段，符合系統宿主標準，開始交接。」一陣熟悉的機器播報音傳過，顯然是錄音中曾經出現的警報聲。
伴隨這聲播報馬蘭嫵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無法動彈，同時一條條由數據組成的藤蔓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向自己緩慢的蔓延而來，馬蘭嫵感到十分的恐懼，在意識中si命晃動身體，然而在現實中身體毫無反應，只有瞳孔在不斷的左右晃動，本能的馬蘭嫵想要呼救，想要大聲的喊叫，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陣無力，就在數據藤蔓接觸到身體後，在馬蘭嫵驚恐萬分的眼神中，竟然直接融入其中，而後原本活動緩慢的數據開始急劇加速，像是活化了一般，連帶著環繞在周圍的數據之海開始如潮水一般直接湧入馬蘭嫵體內，而後馬蘭嫵便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時，就已經處於數據森林的小屋之中了，我花了好久才走出了森林，期間那個倒計時會時不時的出現，一開始我也感到過害怕，以為這是我的生命倒計時之類的，但是我發現倒計時並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推進，但我有一種預感我必須要阻止倒計時的推進，而後我就在浮光大學裏潛伏了下來。」馬蘭嫵道：「直到我遇見了你，在一個陌生世界突然出現一個你熟悉的人，我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恐懼。」
於妗婉伸出了雙手打斷了馬蘭嫵的回憶道：「等等等等，在一個陌生世界裏遇到熟人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親切嗎？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裏第一眼看到你和洛星宸時我有多高興嗎？再說了你又是怎麽會對我抱有這麽大的敵意的，你在校園裏也和我沒有什麽接觸啊，怎麽也不至於鬧出之前你口中‘奪舍’‘假冒’之類的誤會啊。」
聽到於妗婉的疑問，馬蘭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要我看什麽？不會是要說什麽眼見為實，是你親眼所見那一套吧。」於妗婉一頭霧水
「你能不能耐心點，仔細看好了。」只見馬蘭嫵雙眼隱隱略過一陣紅光隨後一陣數據的光圈蕩過，一副由數據組成的隱形眼鏡鏡片出現在了馬蘭嫵指尖。而後馬蘭嫵將手指指於妗婉，數據眼鏡便飛入於妗婉的眼中，「忍耐一下，只是會有一陣刺痛。」
「刺痛，怎麽回事，是還沒開始嗎？我怎麽什麽感覺都沒有。」於妗婉疑惑道。
「奇怪，我第一次使用這個功能時，刺痛的連眼睛都睜不開。」馬蘭嫵略感疑惑，但她卻又清晰的感知到，眼鏡的融合很順利，考慮到時間緊迫也只能按下不表。
「你閉上眼睛仔細看，之後你就會明白。」馬蘭嫵介紹道
於妗婉大感無語什麽叫「閉上眼睛看」，但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馬蘭嫵，於妗婉也知道面前的好友並沒有口誤，也只好照做。
於妗婉緩緩閉上雙眼，世界變得一片漆黑，正當要出聲質問時，突然清晰的看到一道數據漣漪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蕩去，就像是海豚的聲吶，周圍的環境開始以數據輪廓的形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當漣漪碰到馬蘭嫵時，馬蘭嫵整個人的輪廓便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旋即變成與周圍的綠色格格不入的紅色，而後一道白色的數據紐帶出現在自己眼前，紐帶從馬蘭嫵的手機也就是系統上蜿蜒而出，而系帶的另一頭連結的正是自己，雖然系帶極其細長，但於妗婉任然清晰的感受到，數據是由自己這一端流向馬蘭嫵的方向。
於妗婉大吃一驚，隨著身體下意識的向後仰，更為震撼的一幕出現在了於妗婉的面前。
作者：藝術就是大爆炸
指導老師：程艷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