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結,請放心食用。
我穿越了,穿進一部我剛大噴特噴的古偶劇,成為裏面的虐文女主。
看著滿臉冷漠,讓我當女將軍替身的太子,我痛心疾首,我苦口婆心,我循循善誘:
「太子殿下,您把將軍當月光,卻用螢光替月光,您這是在侮辱將軍,玷汙您的愛情!」
「如果您真的想與將軍長廝守,何不先拿民女練手!」
「不然,您連螢光的我,都征服不了,怎麽征服將軍!」
1
在我又一次對一部古偶大噴特噴時,我穿越了,穿成了太子裴元心中白月光的替身。
白月光是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替父守邊,為國鎮疆。
而我,一個無意間救了太子的醫女。
因眼睛長得像白月光,就被太子以住府醫女為名,強行帶回了太子府。
白天我要給他熬藥湯補身體,晚上我要為他暖床泄精氣。
在府裏被丫鬟小廝們明嘲暗諷,在府外被公主貴女們刁難責罰。
最後敵國來襲,要交出守城的白月光,太子毫不猶豫的將我迷暈送了過去,替代白月光。
狗男人在我死後卻好像幡然醒悟一般,意識到自己愛的人其實是我。
開始追悔莫及,守著我的屍身郁郁而終。
呵,古早文的套路,男主都有戀屍癖。
我只是丟了命,男主失去的可是他的愛情啊~
真是狗血又老套啊。
可既然穿進來了,就要根據這方規則來,不然太正常了,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我要另辟蹊徑的不正常!
看著將我強行帶回太子府的裴元。
幸好劇情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以後就住在這裏,無事不要外出,每日等我歸來。"
裴元冷冷地對我說,語氣裏帶著上位者的倨傲。
我沒有立刻給裴元答復,而是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裴元,他的外形是那種非常典型的古偶劇男主,玉冠高束,濃眉鳳眼,一身矜貴。
裴元應是從未被人如此無禮冒犯的打量過,眼底狠厲的向我看來。
我不躲不閃,而是微微一笑,讓自己那雙像極了他白月光的眼睛,彎成笑眼。
"殿下,您帶我回府前,曾說,您選擇我,是因為我長得像顧寧將軍。"
"顧將軍英姿颯爽,是您心中月光,我這等柔弱女子,不過區區螢光,怎敢比擬?您這不是在侮辱顧將軍,還玷汙您的愛情嗎?"
裴元微微一楞,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也沒想到我會如此說。
但我的話,到底讓他有所觸動。
他眉頭緊鎖,眼神滿含清澈的疑惑:
「那孤該當如何?」
我壓下自己想要翹起的嘴角,換上一副舍身取義的表情:
「如果您真的想與將軍長廝守,何不先拿民女練手!」
「不然,您連螢光的我,都征服不了,怎麽征服將軍!」
2
裴元顯然被震驚到了,嘴巴張合幾下,磕巴的問道:
「征……征服……你?」
我搖了搖頭,滿臉認真的說道:
「錯了,殿下,是征服顧將軍的替身。」
裴元顯然被我繞進去了,一臉茫然。
我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太子殿下將我當做顧將軍的替身 ,那現在我便不是我了,而是顧將軍,您要考慮的是怎麽博得面前顧將軍的喜歡了。」
裴元隨著我的話,慢慢的點了點頭:
「對……」
看著被我忽悠,不是,是被我思想教育的裴元,我緩緩呼出一口氣,接著洗腦,不是,接著進諫:
「殿下,我願與您簽訂契約,助您追求顧將軍,為您與顧將軍的愛情排憂解難,而非成為顧將軍的替身。」
裴元到底是太子,沒有很快進我的套,而是慢慢瞇起了眼睛,沈聲質問:
「你不願做阿寧的替身?」
我滿臉惶恐的趕緊跪倒在地,真切的發言道:
"殿下,能做顧將軍的替身,是民女的榮幸,能陪伴在您身側,更是三生有幸,民女怎會不願?」
「哦?那是為何?」
「民女都是為了殿下啊,您是否想過,顧將軍只是出征了不是死了,若是回來發現有了替身,她會怎麽看你?恕民女鬥膽,將軍是很重視男德的人,所追求的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裴元擰眉沈思片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下一下的仿似敲在我的心頭,讓我心中打鼓。
雖說這是一部狗血古偶劇的世界,但不能改變的是,這裏依舊是上位者決定普通人生死的,所以我必須謹小慎微,步步謀劃。
終於,裴元開口了:
「你所說的契約是什麽?」
我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小命保住了。
"民女與太子簽訂的契約,此契約純粹出於商業利益,不涉及任何情感糾葛。」
「民女教您如何獲得顧將軍的芳心,您給民女適當的銀兩。」
「這樣,等顧將軍回來時,避免了對殿下的猜忌,也能看到殿下的真心。」
裴元沈思良久,最終點頭答應,然後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子上,真誠的問我:
「那孤第一步要怎麽做?」
我低著頭,木著一張臉,幽幽的開口道:
「太子殿下,您首先要讓我平身。」
3
我坐到凳子上,看著桌子上的銀子,拿過紙筆遞給裴元:
「太子殿下,您親自手寫契約,之後拿給顧將軍看的時候,一眼便可看到殿下您的真心啊。」
裴元聽罷,挽起袖子,就開始書寫:
「每月百兩紋銀可好?」
我強壓下心中激動,視金錢如糞土道:
「任憑太子決斷。」
裴元寫了兩份,我們雙雙按了手印。
我收起其中一份,塞進懷裏,妥善保管,這可是我在裴元這的免死金牌了。
我擡頭看了看外面已經有些擦黑的天際,對裴元說道: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民女便不久留了,免得影響太子的清譽,還請太子送我回家。」
裴元的面色再次變得僵硬:
「親自送你?」
我沒有回答裴元這個反問,而是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太子殿下,顧將軍平常都怎麽稱呼你?」
裴元因為我沒有直面話題,面色變得有些慍怒,但還是冷聲說道:
「阿元。」
我當然知道,畢竟這部古偶劇,我可是從頭吐槽到尾的,但該問的還得問,不然沒法解釋。
我想著劇裏顧將軍與裴元相處時的情形,模仿著顧寧的口吻,輕聲說道:
「阿元,送我回府,可好?」
裴元怔楞一瞬後,瞬間耳朵尖漲紅,嗓間捲動,吐出一個「好」字。
我卻瞬間收了神色,一臉勸諫口吻說道:
「很好,下次希望太子殿下主動提出相送,我想顧將軍會更感動。」
還沒出戲的裴元,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隨後帶著一臉受教了的模樣,去為我準備最好的馬車。
你看,有的人骨子裏就是m的。
原主好好對他,對他掏心掏肺的好,他卻只想對女主真的掏心掏肺。
而你利用他的需求,建立一個利我的規則,拿著他的錢,對他進行調教,他還承你的情,受你的恩,回頭還要對你說上一句:謝謝嗷。
4
剛到家,就被我娘張佩蘭滿臉緊張的拉住手:
「然兒,太子可有為難你?」
我搖了搖頭,拍著她的手安慰道:
「娘,你別擔心,女兒沒事。」
「那就好,午間看著殿下冷著臉把你帶走,雖說是讓你做住府醫女,可娘心底到底不踏實。」
「殿下良善,知曉醫館只有我與娘親兩人,特準許我,在家居住,每日去太子府報道即可。」
「甚好甚好。」
安撫好張氏,我躺在床上,盯著床帳發呆。
每一個虐文女主都要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家,不外乎負心的爹,柔弱的娘,吸血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原主的娘張佩蘭是家中獨女,從小便跟著家裏學習醫術,可她在醫術上的天賦越高,她家裏人的嘆息越重:「要是個小子就好了。」
原主的爹李勇,是在醫館的學徒,剛來沒幾天,就吃不了學醫的苦,但又不想回家過苦日子,就把念頭打在原主娘身上。
今兒送個花,明兒買個糖,甜言蜜語更是隨手拈來,就這樣,成功讓張佩蘭對他芳心暗許,最後入贅張家,在張氏爹娘去世後,他就接手了醫館,逐漸暴露本性。
張佩蘭生原主時,傷了根本,以後不能再生育,李勇頓時惱怒,「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樣沒用,就會生不值錢的丫頭,斷了我李家的香火。」
張佩蘭哭咽的抱著原主,哪怕心知李勇是入贅的,孩子只會姓張,不會姓李,但她也不敢說出,因為她自己也覺得女兒不值錢,害怕李勇與她和離,之後不會再有人入贅,家中沒了男人支撐。
李勇自知拿捏住了張佩蘭,每日只管從醫館拿錢,出去瀟灑。
張佩但凡多問幾句,就要遭到李勇的怒罵,有時候李勇吃了酒,氣急下還會動手。
張佩蘭到底怕了,只能自己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守著醫館。
本來以為日子就這麽雞飛狗跳的過著,可李勇卻從外面帶回一個女子,那女子懷裏還抱著一個男娃。
李勇趾高氣昂的對張佩蘭說,要將女子迎娶進家,還要將張家醫館改姓李。
一直柔弱可欺的張佩蘭,這次卻直接拒絕,哪怕李勇用和離威脅,張佩蘭也斷不退縮,「除非我張家人死絕,不然我張家醫館絕不改姓!」
李勇以為張佩蘭說的是氣話,還想著先唬住她,再徐徐圖之。
卻沒想到張佩蘭直接叫來張家族裏的人,將李勇踢出了張家族譜,把李勇三人趕出了張家。
李勇氣急之下,直接在張家醫館不遠處也開了一個醫館,請了坐堂大夫,整日與張佩蘭作對。
張佩蘭也就那一時硬氣,之後不願再惹些事端閑談,對李勇的做法,都是能避則避,引得那邊後娶的趙氏和他們的小兒子李金榜,經常時不時就來惹嫌。
想到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我輾轉著翻了個身。
女子便不值錢嗎?
我還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