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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病嬌弟弟是什麽體驗?

2020-03-19動漫

戀愛腦缺愛小狗*感情淡漠你

「姐姐,再來一次好不好?」

你微微偏過頭避開了那滾燙的視線,隨手摸了摸胸前毛茸茸的發頂,輕聲道,「不早了,阿哲,明早我還要上班」

一瞬,那只直勾勾看著你的明眸也黯然了下去,雙眼再無一點神光。強壓下心底的苦澀,魏哲翻身換了個姿勢,將你摟進懷裏,一邊詢問確保你是舒適的,這才在你光潔的後背上烙下一枚輕柔卻燙人的吻,與鼻尖上冷卻濕潤的汗珠形成鮮明的對比。

「晚安,姐姐」

… …

你在天蒙蒙亮,剛泛起魚肚白時醒了,不出所料,身旁是空的,不過仍留有余溫。

你尋著空氣中的那絲甜味開啟房門,沒幾步便看到了廚房裏的高大身影,亦如往日般在為你準備早餐,他身量高,偏偏廚房又只有那點地方,看著人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你沒憋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聲音吸引了魏哲的註意,他扭過頭朝你展開笑顏,兩個小酒窩浮現在兩旁白皙俊逸的面容上,「馬上就好了,姐姐去洗漱吧」

餐桌上照例是你最愛的甜牛奶和培根吐司,你拿過玻璃杯將牛奶一飲而盡,隨後將吐司拿在手中推門,魏哲全程坐在一旁盯著你,這才直起身朝你走來,腳步有些急促,「姐姐,我送你吧」

你沒回頭,拿過車鑰匙就出了門,「嘭」的一聲將魏哲剩余的話盡數隔絕在了屋內。

青年臉色是難以掩飾的落寞,他悄悄收起伸出的指尖,輕聲喃喃道,「你總是這樣…」

總是將他拒之在外,無視他的一切心意。

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何時開始的,一點沒有停下的跡象,反而更大了,魏哲盯著視窗劃落的雨滴,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樣,他便有理由去找你了…

他興沖沖拿起雨傘開車去了你的單位,你工作的地方離家近,平日都是騎著電車去上班,今日雨來的急,你肯定沒有拿傘。

魏哲來過你們公司好多次,也算得上是個熟人,更別提他那副令人無法忽視的臉,同事們都知道你有個「情弟弟」,你對於這事頭疼地厲害,也為此和魏哲鬧過不少次,每次他都答應的好好的,卻總拿捏著各種理由來找你,你還挑不出半分毛病。

不過這次不巧,你不在,據與你相熟的小夏所說,你去了對面的餐廳吃飯,還沒回來。

他又原路折返,卻在距餐廳幾步之遙時停了腳步。

是在接吻吧,可你明明最討厭親吻了不是嗎?每次與你親熱時,你總是下意識逃避他的觸碰,他像只魘不知足的怪物,每每趁你睡著後再去尋你的唇,一邊仔細控制著力度一邊忘情的索取,直至將你的唇磨成艷麗的水紅色才肯罷休。

所以,你為什麽不推開那個男人呢?

青年雋秀挺拔的身姿筆直的矗立在小巷拐角處,清俊的面容平靜的詭異,他看著你笑容溫婉的與對面談笑著,時不時的來上一些親昵的肢體互動,他自虐般看著眼前的畫面許久,久到掌心已被攥緊的指尖掐的發紫,可他毫無知覺,頭頂的雨滴不停敲打在傘面上,拖在地上的黑色長影不知在何時消失了…

你不知道魏哲今日發的什麽瘋,一進門便將你抵在了玄關處,低下頭將要朝你索取。

「姐姐,我好難受,親我一下好不好?」

魏哲將頭埋進你的頸窩,像犬科動物般討好地蹭了蹭,灰蒙的左眼此刻也因氤氳在眼眶中的水汽顯得透亮起來,任誰看了都是一副無法拒絕的模樣。

可你並不領情,幾不可察的嘆息後,你又要拿慣用的話語來搪塞他,「我說了,阿哲…」

突來的變故將你剩下的語句重新咽了回去,你從未見過魏哲這般強勢,他徑直吻上你的唇,開始蠻力吮吸研磨,你的大腦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一時竟沒有去推阻他。

偏偏魏哲又在這時發出難耐般的呻吟,哼哼唧唧的氣音從緊貼的雙唇間溢位,你恍然驚醒,下意識就去推他的肩膀。

魏哲動情的厲害,僅僅一個吻就已將他的魂兒全然勾了去,他睜開迷離的雙眼,一副還要貼上來的架勢,你臉色一冷,語氣也不再溫和,「魏哲」

你很少連名帶姓的這樣叫他,魏哲明白你是生氣了,可他不明白為什麽。

苦意和酸澀如猛浪般接二連三地湧上心頭,硬是將他一顆本就盛滿愛意的心臟塞的發脹,這感覺太難過了。

魏哲望著你毫不留情的背影,激得他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是誰?」

尾音還帶著顫。

他不再冷靜,將你定下的規矩忘得一幹二凈,追著你要問個清楚。

你的腳步一頓,大概明白了此刻他反常的緣由,但你並不想過多同他解釋。

「與你無關」

「江瀾!」

你終於停了腳步,轉過身直視他,眼底異常涼薄。

「你叫我什麽?」

你的聲音如同雕刻尖銳的冰錐,一下將他刺得清醒了起來,俊逸的面容有些慌亂,兩行清晰的淚跡在掛在臉上,雙唇上下抖動嚅囁著,「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魏哲的腦袋低了下去,像犯錯的大狗狗一樣,垂著他隱形的耳朵和尾巴,忠心的向你展示他的認錯方式。

「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你不是也在和別人混嗎,我們不是各玩各的嗎?」

倏地,魏哲猛然擡起了頭,像是聽到了什麽毛骨悚然的駭人異事般,眼眶掙到極致的圓狀,黝黑的瞳仁劇烈顫動著,伸出手徑直朝你撲來。

你躲閃不及,硬是被拉著撞進了他的懷裏,骨節分明的大手鉗住你纖薄的上身,五指是駭人的涼,貼在你鏤空的背部肌膚上,你不由得哆嗦著打了個寒顫。

不知哪個字眼戳到了他的神經,讓他完全失了控,磕磕巴巴的音節從他顫抖的雙唇間斷湧出,

「不是的…我沒有!」

他沒有,沒有和別人鬼混過,從未。為什麽你會說出這種話,是想甩掉他嗎?

可他來不及多想,腦子裏全然亂成了一團漿糊,只能重復說著否定的話,祈求你相信他。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尤其是在當下這種情形,魏哲的力氣大的要命,雙臂如鐵牢牢地環住你,絲毫動彈不得。

你的耐心早已所毫無幾,皺著眉頭冷言道,「松開」。

「不要…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激昂的語調逐漸變得低沈,宛如小獸般的低吟嗚咽。

「嘶…疼」

果然,說多少遍都不如這一句有用,魏哲立馬松開了你,而你看準時機,猛地推了他一個趔趄,溜兒煙跑出了門,徒留他一人靜止在原地。

魏哲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繼而緩緩蹲下身,頹廢的靠在墻沿邊上,神色苦痛地用手捂住了右眼,最後的光亮被奪去,只剩無邊的黑暗將他淹沒,周遭是一片寂靜,他竟癡癡地笑出聲來,愈來愈大…

——

你接連冷落了魏哲好幾日,你原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用盡方法來討你歡心,作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乞討你的憐憫,可是並沒有,你難得有過這般清凈。

不過也好,沒有人在耳邊嘰嘰喳喳,你也樂得自在,只可惜好景不長。

「你監視我?」

你真的要被氣笑了,本以為上次的事他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居然開始監視你,別人你不管,魏哲他總不會不知道,你是最討厭被人管控的。

你瞪著那顆低下去的腦袋,越看越不對勁,青年的身材勁瘦高大,五官又生得漂亮,再無最初灰頭土臉,滿身汙漬的半分影子,人變了,心性自然也會變。

最初留下他是因為什麽呢?

是了,你利用他來擺脫纏結你已久的浪蕩富二代,你裝成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樣子騙他說這是你讀書時期不懂事兒的結果,還不忘掉上幾顆鱷魚眼淚來粉飾假象,眼淚婆娑地誇贊富二代的大度,最終你如願以償,成功解決了這個麻煩,那人連夜出了國,生怕被你找上門來。

那時的魏哲由於長期營養不良整個人消瘦的厲害,個子也瘦小,看不出一點十幾歲的年紀。

哪成想他只因一個雞腿就此纏上了你,怎麽趕都沒用,你出於心底的那一丁點兒愧疚,將他留了下來,左右不過多一雙筷子的事罷了,你也不是供不起,況且,他還挺能幹活的,看著瘦瘦小小的,該有的勁一點沒落,也算是一件不虧的買賣。

結束回憶,你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好大一會才得出個結論,試探性問道,

「阿哲,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

他擡起酸痛的脖頸,琢磨著你的話,自然歪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你要趕他走…

不!他不要離開,他不能沒有你…

他實在太過慌亂,踉蹌的腳步差點沒把自己絆倒,你看著他仿佛失了魂般走到你身旁,雙腿發軟的倒了下去,直直地跪在了你的腳邊,眼圈一片緋紅,顫栗的指尖攀上你的小腿,然後收緊…

「求求你,別趕我走…」

你嘆口氣,正要解釋,話到嘴邊卻轉了個彎兒,也許這樣理解也沒錯,如今的他似乎對你並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也太過粘人了,你討厭這種感覺,只是…可惜了這幅好身材。

你擡手輕撫上他的側臉,眼神憐憫又繾綣,朱唇輕啟,「你該離開了」

「不!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別趕我走,求你了…」

魏哲挪動著雙膝,捧住大腿上的那只左手,胡亂地在掌心印下一個個溫涼的吻,炙熱緊促的鼻息打在手中,你感到有些發癢。

鋪天蓋地的吻尚未結束,你的掌心留下一灘水漬,他又開始胡言亂語,零星的話語從他口中黏糊溢位,你廢了好大勁才拼湊成一句。

他說,

和別人在一起也沒關系,只要別不要他。

你承認自己有時候是挺沒良心的,不然你也不會睡得這麽香,日上三竿才起床。

不過…誰來告訴你這是怎麽回事?

你看著門外蜷縮在一處的身影,只覺得頭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