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老虎很猛,那裏還有倒刺,
成為獸神後,我先跑去下界偶遇了只老虎,還是白毛。
完事後回宮,右護法卻匆匆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白虎神君的先天精元沒了。」
我驚得從榻上跳起來:「什麽?」
我到這來的任務就是要保住白虎的純潔啊。
「他不是還在沈睡嗎?」
右護法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睡覺的時候好像也行吧。」
我急了,
不是,他一個千年老處男好好的做什麽春夢啊。
1
我是時空管理員—顧客衾。
獸人世界如今無故染上「皮膚饑渴」的疫病,貼貼之道盛行,連帶那裏的神仙也受到影響。
老大派我前往找出原因、並且保住獸神界僅剩的童子雞———白虎神君的先天精元。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小case,
我比了個ok:「我辦事,你放心。」
轉身就進了穿梭機。
聽說蛇有倆、老虎還有倒刺。
嘻嘻,正好去長長見識。
2
恰逢前獸神隕落,我便直接投身成了新獸神。
與右護法交涉後,我便只身朝凡界行去。
到了神凡交界處,還沒走幾步,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細小的嚶嚀之聲,
發聲之人似乎在強忍著什麽。
聲音是從巖石後側傳來的,
我狐疑地轉身望去,頓時鼻腔一熱。
是一個衣衫淩亂的獸人少年,
他頭頂一對雪白的耳朵向下耷拉,一頭蓬松的白發也軟軟塌著。
本該銳利的眼尾此刻垂著還泛著紅,鼻尖涔涔汗濕,面色也酡紅得不成樣子。
他張著腿坐在地上,聽見聲響微微偏頭。
對上我的視線,淡粉色的眸子泛起濕意來。
我起先以為他是貓狗一類的獸人,
直至他額上皎白的「王」字若隱若現,我才驚覺這是一只白毛老虎。
竟然是白虎神君的族人麽?這一族最是純情得很。
心如擂鼓,我放低聲音詢問:「你還好嗎?」
白虎粉色的瞳孔波光流轉,喘息著道:「幫我。」
他似乎是中了極兇猛的藥,神誌不太清醒。
微微拖長的尾調卻勾人得很。
我咽咽口水,在原地不敢妄動:「我去幫你找解藥吧。」
白虎眼眸一瞇,變得危險起來。
我轉身想跑,腰間卻環上一雙有力的手,一條白尾試探著纏上我的腳踝。
看著那微顫的尾尖,體內無端升起一股燥熱。
原本清醒的神智在那尾尖有規律的摩擦下一點點潰散。
我不過稍微松懈了一下,身後的人便餓虎撲食般撲了上來。
脖頸被曖昧地舔邸著,有些疼,
眼中泛起絲絲白霧,我忽然失去了力氣般倒下,只能任他擺弄。
我試著用盡全力去推白虎,手卻在半途就軟綿綿垂下。
心下暗道不好,連我也中了這獸世的招了。
看來這疫癥著實恐怖,傳染性極強。
貓科動物的舌頭都布有倒刺,
我受不住地「嘶」一聲,那人便放輕了力道,
我撐在白虎胸口,眼中忍不住泛起濕意:「你,輕些…」
火熱的吻覆了上來,
良久,他才低低應了聲好。
迷亂中,我似乎聽見他在我耳邊呢喃:
「闕淮,我叫闕淮。」
這名字帶著直擊靈魂深處的耳熟,可我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只好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3
我醒來時,腰間十分酸麻難忍。
憶起昏睡之前的事,面上一片滾燙,我揉著腰起身。
睜眼對上一雙瞪得奇大、擠滿血絲的瞳孔,
心裏一嚇,我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嘴被一只軟香的手捂住:「住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眨眨眼,這才發現是右護法狐綰。
她已收回剛剛那唬人的眼神,咬唇幽怨地看著我。
仿若我是什麽拋妻棄子罪大惡極之人,看得我心底發毛:
「怎、怎麽了?」
沈默半晌,狐綰才幽幽開口:
「我在上界突聞一陣淒厲的慘叫,聽著像你的聲音。於是匆匆下去,誰知道、誰知道...你…
「還是我將你擡回來的。」
話未說完,她已掩面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我面上火辣辣的滾燙。
那她豈不是都看見了?這獸世的隔音未免也太差了吧!
按住只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的心,我拍著她的背安慰:
「就是叫得嚇人了點,別擔心啦,其實也沒那麽疼。」
說完我面色爆紅。
誰知狐綰旋身將我手一甩,罵道:「渣女。」
我哽住,敢情她不是在擔心我啊,怎麽什麽醋都吃。
正巧這時門外傳來通報,見來的是只男獸,狐綰匆匆跑到殿門口:
「有什麽事與我說便是,不用打擾獸神。」
我無奈,在榻上等她回來:「怎麽了?」
狐綰神色頗為古怪:「駐守白虎神殿的人來報,說白虎的先天精元沒了。」
我驚得從榻上跳起來:「什麽?」
那我的任務怎麽辦?
「他不是還在沈睡嗎?」
狐綰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睡覺的時候好像也行吧。」
不是,他一個千年老處男好好的做什麽春夢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萬一看錯了呢?
我急了,扶著腰就要下床,卻被狐綰死死拉住。
她眼中浮上一抹了然的怒氣:
「果然歷代獸神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還以為你是新上任的與他們不同,哪知都是一樣的德行。」
我停下掙紮的動作,蒙了:「我咋了?」
「你比他們更過分,竟然連白虎神君都垂涎上了!」
「我垂涎他啥了啊?」
「你連這種事情都派人盯著,不是看上了是什麽?」
什麽鬼?不是為了任務誰關心他啊。
我剛要解釋,誰知狐綰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朝簾後拍拍手:
「早知道你這麽好色,我就不藏著了。」
絲竹管樂之聲恰時響起,隨著樂聲魚貫而入不少獸人。
牛蛇虎豹、羊鹿貓狗應有盡有,壯碩的、柔弱的都有,全都站成一排,
有身材的展示身材、有才藝的展示才藝。
無一例外,都長得十分俊俏,不斷朝我丟來媚眼。
我數了數,好家夥,足足有十八個!
我瞪大了眼看向狐綰。
這是要幹什麽?
她將腦袋湊到我耳邊,撐在我的肩頭呵氣如蘭:
「這些都是給先獸神準備的,早知道您也喜歡,我就不藏起來了。」
這麽多人一起?這個世界的開放程度還真是重新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
我雞皮疙瘩起了一片,獸耳都驚了出來,連忙跳開:
「都別過來啊。」
狐綰垂首幽幽一笑:
「為什麽,殿下不喜歡嗎?」
清湯大老爺,我哪裏喜歡這種事了啊。
可狐綰一點都不聽我辯解,伸手就要來要脫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