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產房發現接生醫生是前任。
沒錯,這麽大無語的事件讓我遇到了。
然而更無語的是,我老公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嗯……
1
「木然,忍著點咯。」前任傅藝偉拉著我的手,眼神中有一絲不懷好意,他輕輕湊近我的耳邊,「你說,這城市怎麽這麽小呢?」
巨大的疼痛讓我根本來不及去驚訝接生醫生是前任這個事實。
但此時他的挑釁,讓我恨不得馬上把快要出生的孩子塞回去。
論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想把進產房前解開的褲腰帶再穿回去吧?
「你……」我虛弱的聲音輕輕的回蕩在病房,我只能冒著虛汗強撐起半個身子,行,這個仇我先記住了,傅藝偉你等著!
孩子平安出生了,陳沈來病房探望我的時候,病床上我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了,唉太累了沒辦法。
睜開眼是一陣刺眼的白,我反射性用手遮擋住,想讓自己先適應病房的光線。
「老公,孩子取名了嗎?」
「還沒,想等你醒了再取名。」陳沈心疼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許久,「跟你姓吧,第二胎再跟我姓。」
我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竟脫口而出,「我把這瓶酒……哦不!水吹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陳沈失笑,「好,那我先去忙了,待會再來看你。」
陳沈走後,陸陸續續的親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都來病房看我是不是還活著……不不不,應該看我恢復的怎麽樣。
送走這些大佛後,我才能夠靜下心來想早上發生的那件事。
傅藝偉竟然是陳沈醫院的醫生??
那個把我綠到懷疑人生的前任??
我按下呼叫鈴,馬上就有一個小護士進來了,她畢恭畢敬的站在我的床邊詢問,「有什麽吩咐嗎?」
「我的主治醫師是……」
我話還沒說完,小護士連忙答道,「是傅醫生。」
「你能把他喊過來嗎?」我沈思了一會,不行,得見見他。
很快,傅藝偉一副紆尊降貴的樣子來到病房,本來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奈何他做不出這個表情,所以他只能作罷。
「喲,什麽事能讓尊貴的陳夫人喊我過來?」
「你為什麽會在這個醫院?」
「因為你。」突然,傅藝偉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盯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
我感覺有一簇火苗「唰」的一下被點燃,然後沖出了我的天靈蓋。
「你他媽的綠我千百遍,我真怕經過你接生的我女兒都成了綠巨人!」
「然然,你聽我說……」他突然湊近我,「我們偷情吧!」
?????
不好意思,手突然不受控制,只見傅藝偉的臉上紅了一大片。
不要問旁邊有沒有人,問就是沒有,因為我老公是院長,給我安排了單人病房。
「傅藝偉,我以為你對我會有愧疚,可事實證明,你就是個人渣!」
「木然。」傅藝偉很嚴肅的叫了一聲我的全名,他好像不在意我給他的那巴掌,「不和你開玩笑了,其實,那天晚上……你誤會了。」
「那次是誤會,那前幾次呢?」我冷著臉反問他。
「你真的不好奇,我為什麽會在你老公的醫院嗎?」
腦海中一直浮現傅藝偉最後出門的那句話。
難道這件事和我的親親老公還有關系?
門開啟了,是陳沈。
他臉上有一絲疲憊。
「然然,今天感覺怎麽樣?」
「陳沈,你認識傅藝偉嗎?」這是我時隔這麽久第一次叫他全名,而他好像也被嚇到了。
「認識啊。他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嗎?」
我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一絲破綻,難道是傅藝偉故意想引起我對他的懷疑?
腦袋快爆炸了,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輕聲道,「我累了,想休息下。」
這是下了逐客令,我想陳沈這麽聰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那你好好休息。」
「女兒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木染。」
2
住院期間,每天定時都會有護士來幫我換藥,相比於生孩子的痛,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然然,你說陳沈他知道我們以前的關系嗎?」傅藝偉戴著眼鏡,挑了一下眉。
「你到底想幹嘛?」我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
「很簡單,和我偷情。」他這次的沒有帶著笑容說,可想而知他是認真的。
「你真不要臉。」我剛想甩他一巴掌,他卻像知道一樣,用力扯住了我的手。
「你綠我你還要和我偷情?」我真是不可思議,世界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猜猜,你女兒木染,是誰的種?」他從懷裏拿出一份親子鑒定。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拿過那份親子鑒定。
在看清楚上面的字時,我頓時忘記了如何呼吸,上面居然顯示是傅藝偉的女兒!
這不可能!
不可能!
我猛地把親子報告撕碎,雙手扯住傅藝偉的衣領,充滿怒火地咆哮道,「你他媽做了什麽手腳?」
他輕飄飄的推開我,然後站起身。
「撕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
我怒火攻心,心速加快。
「彭。」他關上門走了,而我,情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3
我拿著剛出來的親子鑒定,整個人楞住了。
這不可能!這……
「許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千真萬確。」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
親子報告上顯示,木染不是陳沈的女兒。
所以他才讓女兒和我姓?
我一定要搞清楚怎麽回事!
隨後,我回到家,陳沈早已經睡了,我沒有背叛過他,我很確定,所以我必須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他的手機亮了。
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他的手機,但這一次,我竟鬼使神差地將手機拿了過來。
密碼錯誤。
我又試了一次。
密碼錯誤。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用了陳沈和我結婚紀念日的日期。
成功了。
我點開他的微信。
沒有什麽特別的聊天記錄,剛剛亮的那一下也不過是工作訊息。
我不死心,又翻了一下群組。
我發現這個群的名字很奇怪,叫綠帽社,而且陳沈和傅藝偉都在這個群裏。
就在這時——
「你在幹嘛?」
我慌亂的將手機藏進袖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剛回來,換衣服吵到你了吧?」
他睡眼朦朧的搖了搖頭,回答了一聲「沒事」又躺下了。
我這才躡手躡腳把手機放回原處。
第二天早上,趁陳沈上班以後,我開始百度關於綠帽社的訊息。
但與之相關的特別少,有也是段子。
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為此,我註冊了一個新的微訊號,性別男。
想要知道真相,就要打入敵人內部。
我開始在論壇大肆發送關於自己想加入綠帽社的資訊。
幾天以後,我真的收到了回復。
上面給了我一個微訊號,讓我私聊。
「請問你是a市吳彥祖嗎?」
我連忙回復「是」。
「你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嗎?」
「廢話,吳彥祖能單身的嗎?」
「請出示您的結婚證。」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復,只好在某寶上p了一張。
發送成功。
「請掃描二維碼進群。」
在我剛準備進群時,客廳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趕緊關上筆記本。
「你回來啦?」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平時的樣子。
「嗯,想早點回來陪你。」他寵溺的摸摸我的頭,如果是以前,我肯定特別感動,但是我現在能肯定他絕對有事情瞞著我,突然就覺得,這個動作讓我渾身不自在。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晚飯後,為了能夠繼續行使自己的計劃,我只能和陳沈說我需要休息,所以今天晚上睡書房。
陳沈似乎是不太願意,但是他只是皺了一下眉,並沒有拒絕我的請求。
於是我帶著筆記本如願以償的來到了書房。
開啟電腦,還是剛才中斷的聊天框。
進群成功。
我第一時間開啟群成員,卻沒有發現陳沈和傅藝偉的頭像。
果然……事情沒有這麽順利……
但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我在鍵盤上敲出一行字:我a市吳彥祖給大家問好。
許久,有人回復了。
「吳彥祖,把你老婆給我玩玩?」
去你的!雖然我現在是個「偽君子」但是這他媽還有男人的尊嚴嗎?
於是我生氣的回復「你怎麽不把你老婆給我玩?」
「好啊。」對方竟輕巧的答道。
我人直接傻了。
這都是些什麽毀三觀的人?
我選擇下線,但是卻感覺事情漸漸明朗了起來。
可以從我今天下午查到的這些資訊看出,這個綠帽社的成員,似乎都不把自己的老婆當回事。
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浮現。
群裏的成員會互換老婆?
想到這裏我不禁冷汗直冒,寒毛豎起,感覺全身置身於冰山。
如果真是這樣,那傅藝偉和陳沈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4
我找人綁架了我老公和我前任。
沒錯,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既然你們兩個讓我不好過,那幹脆大家都不好過算了。
我首先拉開傅藝偉的眼罩,然後一盆水潑到他臉上。
傅藝偉醒了。
他一臉的驚慌。
「然然?」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顯然嚇了一跳,這是一個廢棄工廠。
「你都知道了?」傅藝偉很快鎮定下來,他試圖勸說我,「你這樣是犯法的。」
「我不怕。」我用手指了指傅藝偉對面的陳沈,「你看,這個是誰?」
傅藝偉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你……」
我甩了傅藝偉一巴掌。
「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沈默了一會,「你真的要聽嗎?」
「嗯,我有心理準備。」
「那你答應我,我說了就放我走。」
「嗯。」到時候還不是看我心情。
傅藝偉深吸一口氣,「我和你談戀愛的時候綠你千百次,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喜歡綠人,也喜歡別人綠我。」
「因為我是綠帽社的成員,這個群裏面全部都是我這種人,在這個群裏,我們可以互相交換對方的老婆。」
「而你丈夫也是。」
「所以,以你的智商,一切撲朔迷離的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
「你老公把你給我睡了。」
「所以你的女兒是我的……孩子,那天,他在家把你灌多了。你知道嗎,我幫你接生那天,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還有些炫耀的成份,但他卻不敢看向我的眼睛。
因為如果說我之前綁架他們,我只是百分之五十的怒火,那現在我說我想殺了他們,那是不是百分之兩百的怒火?
我知道我此刻的臉色非常可怕,我渾身在發抖。
我緩緩走向陳沈,撕下他的眼罩。
他睜著雙眼,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的,但他眼裏沒有一絲悔過的意思。
「陳沈,你真是我的好老公啊。」
我沖他笑了,用蒼白的手去撫摸他的臉,「我可真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對我。」
陳沈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的註視著我,似惋惜道,「你幹嘛非要查個水落石出呢?愚蠢一點不好嗎?」
「不是喜歡被綠嗎?不是喜歡綠人嗎?」
我惡狠狠的看著陳沈。
「你知道的,我並不好惹。」
我拿出一把刀……(場面太過血腥)
「啊——」
「啊——」
兩聲哀嚎貫徹雲霄。
隨後我弄亂自己的頭發,往臉上摸了兩把灰,再用石頭在自己身上弄了些傷痕,做完這一切後,我報了警。
最後將兩人的繩子解開,我將另一條繩子藏起來,只在自己身邊留下一根繩子。
雖然失去了繩子的束縛,但他們兩個人早就痛到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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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上他們倆指證我綁架,故意傷害。
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掉,那惡狠狠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蛇。
我拿出了手機錄音,是我綁架傅藝偉和陳沈的時候錄的。
「他們……他們串通好了要綁架我然後帶到廢棄工廠來強奸我……因為他們……的癖好……嗚嗚嗚嗚……」我裝出一副說到痛處無法繼續下去的樣子,我捂住臉,「他們也許是沒想到吧……我會錄音……會找方法自救……至於我剁了他們的……yj,是因為他們不把我當人呀……我屬於正當防衛。」
我知道只要我演的到位,剩下的交給我的律師就可以了,因為我占理。
果然法院判決坐牢的是他們,而我,無罪釋放。
既然你們為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欲望而傷害我,那我就讓你們下半輩子都不能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別怪我狠心。
陳沈的財產也是我的了。
最後新聞播出去後,我無非是一個可憐反擊的受害人,而他們勾搭的這種醜事,沒人會同情。
幾年後。
「媽媽,你為什麽要帶著我改名啊?」
「因為太綠了。媽現在聽到綠就害怕。」
「可那也不能叫木頭呀!!!好難聽!」
「木頭怎麽不好了,沒有感情,遠離男人,珍愛生命。」
女兒嘟著嘴吧,不能理解的看著面前這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