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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病嬌弟弟是什麽體驗?

2020-03-19動漫

「姐姐,我錯了」

他望向我的眼神晦暗一片。

我下意識地朝後退了退,可他卻將我困住。

「可是我想將錯就錯,姐姐。」

01

黑暗的房間裏,

「裊裊,不要跑了好不好?」

紀辭雙膝落地跪在我的面前,身上的黑色襯衫已經被蹂躪的不像樣。

男人低垂著頭顱,頭發淩亂的散在額前,渾身散發著陰郁頹廢的氣息,雙手青筋暴露死死的拽著我的裙擺。

「裊裊,裊裊.....不要走」

我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態,只見男人的身子微微顫栗著。

白色的地板上落下了幾珠清淚,寂靜的空間裏多了幾分男人隱忍的啜泣聲。

紀辭擡起頭看著我,他的眼眸裏彌漫著水汽,眼尾染上了幾抹嫣紅。

「裊裊,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抹去了他眼中的淚珠。

我剛想收回手,卻被男人擡起的雙手緊緊包裹住。

我掙紮的扯動著胳膊,他卻絲毫不松手,眼眸裏滿是執著,生怕我就此逃離。

男人骨節分明的雙手下滿是冰涼,我安撫似的回握住男人的手,試圖融化他手心的冰冷。

「紀辭我不走,先起來好不好?」

我使出渾身的力氣,費力的把紀辭從地上拽了起來。

「真的不走了?」

紀辭眨著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我,眼眶裏還含著未落的淚珠。

我點了點頭,連哄帶騙的對這位祖宗說:「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永遠陪在你身邊。」

這話的可信程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眼前的紀辭。

紀辭雙眸緊盯著我,審視著我此時臉上的表情。

水霧散去,男人臉上原本無辜的狗狗眼裏倏爾多了幾分陰鷙。

「那從明天開始裊裊就不要離開這座別墅了,我會找人照顧裊裊的起居的。」

紀辭說出的話看似熱切體貼實則摻著層層冰棱。

照顧我?

確定不是負責看守著我嗎?

明明知道紀辭話裏的深意,我卻反駁不了,誰讓我玩不過這個兩面三派的大魔王。

我故作鎮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唇角勾起淺笑意,似在答應他的話。

紀辭看著我,眉眼微微舒展,薄唇貼在我的耳畔緩緩說道:「這樣裊裊就可以永遠陪在我身邊了。」

02

「裊裊,裊裊....」

我被男人的夢吟聲吵醒,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紀辭死死的箍在懷裏,我的腿還貼在男人的長腿上,此時的距離好不曖昧。

我別扭的掙開男人的胳膊,努力朝床邊挪去,卻又被紀辭撈回了原位。

男人的大掌貼合在我的腰窩處,我動都動不了。

黑暗的環境裏時不時傳來男人低啞暗沈的夢吟聲。

「裊裊,不要離開我。」

我聽後心口一震,小心翼翼的翻過身來,趴在了紀辭臉旁。

男人臉頰清瘦,皮膚白皙,面容帶著淡淡的病態美感。

因為睡著的原因,男人周身少了平日的冷冽陰郁,多了幾分溫和無害。

湊近了看,紀辭的睫毛很長,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撲扇著,似乎在表達他此時夢境的不安。

我伸手撫在了他的臉旁,輕輕摩挲著他白皙的肌膚。

可誰知下一秒男人便睜開了雙眼,漆黑的雙眸瞬也不眨的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楞了一下,一時忘記收回偷摸的小手了。

等我反應過來時,卻見男人唇角輕勾,饜足的用白皙的臉頰蹭了蹭我的手心,好似一個祈求主人疼愛的小奶狗。

我羞的連忙縮回了手,紀辭長臂一撈又把我撈回了懷中。

我剛經歷了被男人抓包的尷尬處境,此時正面紅耳赤,縮在男人的懷中動也不敢動,一時也忘記了反抗。

過了一會我才想起來我還沒有質問他,明明睡覺前說好分房睡的,我睡側臥,他睡主臥,為什麽現在他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我掙紮的想要起身質問,卻又被紀辭按了回去。

男人閉著眼睛,輕柔的撫了撫我的背脊,聲音裏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乖,現在還晚再睡會。」

看著男人疲憊的眉眼,我只好先暫時放棄質問,等明天再說吧。

不知不覺困意襲來,我窩在男人懷裏慢慢睡去。

睡著的我沒有註意到男人倏然睜開的雙眼,眸中沒有半點困意,直勾勾的盯著懷中的我看,眼神中充滿了我未見過的病態沈迷。

03

「紀辭,你在幹什麽?」

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紀辭站在我的床頭擺弄著一個兔子形狀的香薰蠟燭。

「裊裊,你醒了」

紀辭眉眼柔和的看向我,窗簾不知何時被拉開了一角,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射在了他栗棕色的短發上。

紀辭就像從漫畫中走出的校園男主一樣傾身朝床上的我靠近。

「這是我給你客製的香薰蠟燭,可以促進晚上睡眠的。」

紀辭的聲線清冷磁性,傳入耳朵時卻又帶著輕柔溫和之感,像一片白白的雲朵直鉆進了耳朵裏,帶來絲絲麻麻的感覺。

我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紀辭看見後眼神微沈卻又轉瞬即逝,笑著把他剛剛擺好的香薰蠟燭拿到了我的面前:「裊裊,看看喜不喜歡?」

我察覺到了他暗藏的情緒,討好般的湊近聞了聞他手裏的香薰:「是水仙的味道嗎,好好聞」

紀辭眨了眨眼睛,唇邊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是滿意我的表現。

淡淡的水仙花香浸入鼻尖,我想起來了第一次在花店裏買花的經歷。

我在花店裏第一次買花時看上了一束水仙花,因為那天我穿的正好是綴著淡黃小碎花的白裙,和水仙花看起來很搭。

我拿近聞了聞,水仙的花香清新淡雅,是我很喜歡的味道便立即買下了。

自那以後,我隔三差五就會去花店訂一束新鮮的水仙花擺在家裏。

後來店主告訴我,水仙雖然花香清甜,但花莖卻含有毒素,得小心養護,不能太過接觸。

而眼前的紀辭就像這冰清玉潔的水仙花一樣,外表雖然溫和無害,眨著眼睛看向你時還帶著將脫未脫的稚氣,讓人忍不住靠近。

但骨子裏卻滿是陰戾黑暗,就像水仙花隱含毒素的根莖一樣,這樣的男人似乎更加可怕。

回想起來我和紀辭的第一次見面,也是那麽的不太美好。

04

那天紀辭突然出現在我的樓下,手裏還捧著一束新鮮的水仙花。

「姐姐,這是我送給你的。」

我看著面前完全陌生的人,有些吃驚的問道:「你是誰啊?」

「姐姐,我叫紀辭,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還沒等我從他的話語中緩過來,紀辭就繼續陳述道「久到已經三年過去了,這三年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上學放學,和同學一起聚餐,和朋友一起談笑,和家人一起團聚。」

「我知道你最喜歡的花是水仙花,每周都要去一次花店,買一束最新鮮的水仙花」

「我知道你喜歡坐在19路公交車靠窗的位置,喜歡去圖書館看書,喜歡去學校旁邊那家老奶奶開的餛飩店裏吃餛飩,喜歡每周六傍晚去公園散步,喜歡......」

這時的我已經不止是震驚了,更是恐懼,是害怕,是他話語下的細思極恐。

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卻能夠站在我面前事無巨細的闡述著我的一切喜好,甚至是這三年來的一切行蹤。

我想轉身逃跑,卻被男人從後面一把拉住了小臂。

他看著我驚恐的眼眸,睫毛輕顫,一字一句的輕吐道:「姐姐,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我顫抖著身子,低著頭費力的扯著他的手,想把自己的手臂從他手裏扯出來,他的話只讓我心裏更加恐懼不安。

他卻紋絲不動的拉著我的手臂,似乎必須等到一個答案才松手。

我只能慌亂的回答道「不...不可以,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空氣突然靜默了片刻,再然後我就聽見了頭頂輕微的抽泣聲,我楞住了,然後緩緩擡頭朝他望去。

只見他眼尾殷紅,眼睛裏含著將落未落的淚珠,長長的睫毛濡濕成一片,聲音破碎地哽咽著:「姐姐,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

「姐姐,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成功扯出手臂的那一刻,我毫不停留的跑了起來,耳邊都是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我生怕跑的慢了被身後的男人追上。

卻沒意識到身後根本空無一人,紀辭佇立在原地,看著我遠去的身影,眸子裏是深沈一片.....

05

「裊裊,今天帶你去聽你最喜歡的音樂會好不好?」

紀辭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喚醒,還沒等我點頭,他就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去了衣帽間。

挑選禮服、化妝都是紀辭親力親為,他很享受為我做這些事的樂趣,不喜歡別人的插手。

我只能乖乖穿上他精心挑選的禮服,像一個提線木偶般任憑他打扮。

明亮的化妝間裏,紀辭拿著眼線筆在我眼尾勾上了一個細長的眼線,鏡子中的我看起來更加光彩奪目了。

不得不說紀辭的化妝技術很高超,總能根據我的穿搭畫出不一樣的精致妝容,有些妝容甚至比網上的美妝博主畫的還要好。

他似乎十分清楚我的五官,甚至是我臉上的每一寸皮膚,畫出的妝容總是格外適合我,連我自己都自愧不如。

他第一次給我化妝時,我問過他從哪裏學會的化妝,他說是在網上找教程一點一點學會的,拿面具練習了很多次才敢親自給我上妝。

他說他想一直給我化妝,只給我一人化妝,他樂意為我做一切事情,這樣會使他的心情更加愉悅。

紀辭的話語並沒有讓我很高興,相反的是我從中聽出了他病態的偏執和強烈的占有欲,這樣的感覺讓我恐懼。

這一刻,我清醒的意識到我必須得逃走。

「裊裊,好漂亮」紀辭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看向了鏡子中的我。

我同樣也看著鏡子中的他,兩道目光在鏡子中交匯,竟生出了溫柔繾綣的曖昧氣息。

我慌不擇亂的躲開了鏡子中他熾熱的視線,「該走了,紀辭。」

「再不走音樂會就要結束了。」

紀辭看著鏡子中耳尖染上緋紅的我,唇角微勾,低頭在我發間落下了一個虔誠的吻。

「走吧,我的公主殿下。」

黑色的勞斯萊斯早已在別墅門口等候多時了,司機站在一旁恭敬地為我和紀辭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紀辭家裏究竟有多少錢,車柯瑞的豪車一輛接一輛,別墅更是多到數不清。

出門在外的紀辭總是那麽溫文爾雅,言談舉止之中滿是矜貴之感,體貼的為我護住了車門上沿,扶我緩緩上車。

應該會有很多女生想要嫁給這樣的他吧,我在心裏暗暗想著。

可是誰又知道他深藏外表之下的陰郁病態...

未完待續,贊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