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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鉛華中淺淺跟皇上有沒有可能HE?

2020-03-20動漫

我也很意難平仲溪午的結局,所以我自己寫了篇他們在一起的文,文筆不好,請酌情批評

九月初五,天氣開始漸漸轉涼,陣陣秋意襲來。華淺到這個小鎮上已經一年半多已久,今日徐銘又來到她的屋前轉悠。

「淺姑娘,這秋天就快要到了,已經開始轉涼了,務必要多穿一些。今日父親贈了我兩匹上好的布料,姑娘要是看上的話可以拿去做秋衣!」說著就從袖口拿出了兩匹顏色上好的布料,一白一藍,很是淡雅。華淺突然回憶起那日在墓地見到的仲溪午,也穿著這樣淺色的便服,不由的心裏一陣疼痛。這是擋箭的後遺癥,她內心說道。她不願承認,時隔這麽久,她還是會想到與他的種種過往,還是會在夜裏輾轉反側,思念他如今在做什麽,是否有...想著她。

這與有時會想起華戎舟的安慰是不一樣的,她於華戎舟是愧疚,是出於類似姐弟一般的擔憂。她從前失去了兄長,現在真的很不希望這個時時刻刻護著自己的,像親弟弟一般存在的人受傷。

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華淺擡頭笑著看向了眼前這位眉目清秀、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小公子,婉言拒道:「公子自是不必勞煩我的事了,入秋的衣物雲娘已是帶我去添置了不少。這兩匹布是好布,公子不妨送給那白洛姑娘,這淺色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倒是十分貼切。」

話剛說完,徐銘就急了起來,「那怎麽能送給她呢!這兩匹布料做出來的衣裳定是溫文爾雅,也就姑娘你的氣質配的上了!那白洛,天天操著一股暴脾氣,沒事就追著我鬥嘴,我..我就是燒掉、毀了這布也不要給她!」說罷臉上竟被氣出一絲紅暈,倒不知是真因為生氣還是...嬌羞?

華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不禁為自己心裏的這個想法感到好笑。徐銘見狀,更是羞愧難當,剛要開口反駁,白洛的聲音便從遠處響起。徐銘見狀,撒腿就跑,臨走還不忘叮囑華淺切勿透露他的蹤跡。然為時已晚,白洛早就眼尖發現了他,楞是朝著他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幅景象,華淺又是愉悅地笑出聲來,這年紀輕的愛情就是那麽賞心悅目,沒有摻雜太多的利益紛爭,有的只有那純真的心。

她突然覺得悲涼,自己作為現代人,曾經也沒談過幾次戀愛,好像成年了之後,大家的戀情都像是一場生意,很少有人拿出真心。沒想到穿越到了書中的古代,遇到了兩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她卻沒有辦法和她喜歡的那個長廂廝守。想到這裏,一股悲涼之意湧上心頭。她覺得有些煩悶,正巧又到了正午,於是走到了小溪邊,看涓涓細流和婦女們在溪邊洗滌衣物能讓她暫時放空思緒一會兒。她一路低著頭走,連路上碰到想和她打招呼的雲娘都忽視了。

雲娘覺得奇怪,便跟上前去,她拍了拍正在走神的華淺,「淺姑娘,你這是怎麽了,為何低著頭思緒滿滿的樣子,你這是又要去溪邊了?」

華淺一驚,立刻回過神來,瞧著眼前滿臉擔憂的雲娘,立刻解釋道:「啊是雲娘啊!前面我正在想心事呢!我是準備去呢...」話語一頓,她心思一轉,立刻抓住雲娘的手臂,「雲娘啊,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說說,你可願意陪我去那溪邊坐坐?」

雲娘的擔憂之色褪去,隨即換上一副笑臉,「你肯同我說心裏話我自是願意的。」兩人便手挽著手來到了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說吧,你這是怎麽了,最近總看你到正午的時候就喜歡來這溪邊坐著,我很是擔心你,但你也不同我講,我也不好問你。」雲娘一只手搭上了華淺的手,問道。

「我每次來這裏,都是因為思念一個人,一個..我曾經很喜歡的人,可惜,我們沒有辦法相守。我明知道這些,可我..可我還是忍不住很想他...」

「可否讓我知道你們為何不能相守?」

「因為他是當今...」,‘聖上’兩個字剛要說出口,華淺就打住了。如果說出來,不是暴露身份就是會讓雲娘覺得她在癡人說夢,華淺只能改口,「他是名門貴府裏的公子,妻妾成群,而我只是一個不知門戶的女子,況且...」

「況且什麽?」雲娘的好奇心已然被勾起。

「說出來你可不要笑我,我..我此生只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我和他,沒有可能。」說到底,她還是怕那後宮的紛爭,怕那可遇不可求的帝王情在她身上不過是曇花一現的短暫,到時候,沒了他的偏愛,她又會是怎樣?

「嗯,這確實。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如此的難得,更何況他是有權有勢的貴族,妻妾成群自然是正常。你們的身份確實是不可能,唉...」雲娘惋惜地嘆了口氣。

「我若不能做他的唯一,那我寧可不要。我明明都知道這些,可我還是很難過,雲娘...」華淺低頭枕在了雲娘腿上,久久不曾言語。

十月初五 亥時末

禦書房內,一盞油燈照亮了這個書房,仲溪午手持幾頁薄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似是信的模樣,隱約可以看到落款是「秦雲敬上」。仲溪午很是認真地看著,指腹輕輕摩擦過每一個字,似乎想要把這信上的所有的字都刻進眼裏。(這裏是借用了原文)

「淺姑娘近幾日總是喜歡午時去溪邊坐著,心事重重的樣子。前日裏同我說了一些心裏話。她說總是想著從前心悅過的男子,但他們之間門不當戶不對,且淺姑娘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若不能做他的唯一,她寧可不要,所以他們沒有可能。但是她明明清楚這些,她還是很難過。奴婢覺得,淺姑娘可能是在說皇上您。」

手指突然用上了幾分力道,眼眶也早已紅透,仲溪午的心突然砰砰加速跳了起來。他緊緊地盯著最後一句話。

「奴婢覺得,淺姑娘可能是在說皇上您。」

次日晨 朝堂上

「近年來國庫空虛,‘倉廩實而知禮節’,朕已無暇分心於後宮,唯恭躬自持,心系朝廷。後宮眾多妃子也是眾愛卿的骨血,朕並未與她們有過肌膚之親,是以朕決定遣散後宮,專心於朝政。眾愛卿不必反對,朕心意已決。」如今戚家的兵權仲溪午已經收回,觀這縱橫天下,再也沒有人可以牽制住他。

大臣們的抗議聲紛沓叠起,但終是被仲溪午漠視了。

「大膽!這孩子怎麽胡亂作為,這是要氣死哀家!」太後怒地將桌上的瓷杯砸向地面,嚇得屋內的太監侍女統統跪下求饒。

「母後。」仲溪午的聲音響起,他推開殿門,明黃的身影徑直走了進來。

「你還有臉來,給我出去!」太後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仲溪午轉頭眼神示意高禹,高禹立刻帶著屋內的奴婢悉數退下。

「母後。」

「你還有臉叫我母後,我可沒有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你說說看你這做的都是什麽事!一個皇帝,兩年來未曾立過後,如今還遣散了自己的後宮,你是要仲氏絕後啊!」

「母後,兒臣想娶華淺為後,兒臣心意已決,只願身邊站在人是她。我深知這後宮的險惡,她這麽善良單純的一個人,我不願她去參與後宮的勾心鬥角,我只願她開開心心的一輩子呆在我的身邊,和我...度過余生!」

「真是作孽啊!」,太後氣得直拍自己的大腿,「她原是你的皇嫂,現在你又要她做你的皇後,你讓這天下人怎麽看!」太後自是知道華淺的藏身處被找到是早晚的事,可沒想到會是那麽的快。

‘撲通’,仲溪午突然跪下。

「你這是做什麽!」太後急地站起身來想要拉起仲溪午。

「兒臣不管天下人怎麽說,兒臣只要她,望母後成全!」說罷,仲溪午撩開衣袂跪伏於地三拜請願。

「真是造孽啊!」太後怔怔地癱坐下來,過了良久才開口說道,「罷了,就隨你去吧...」

「兒臣謝過母後!」仲溪午激動地站了起來,拱手深深地向太後行了一禮。

又是一日午時

華淺坐在溪邊發呆,突然經過幾個婦人,她們的議論傳入耳裏。

「誒你聽說了嗎?皇帝居然任由他的後廷群芳出宮自由嫁娶!這個皇帝也真是怪啊,幾年來都未曾立後,沒想到現今又遣散了後宮,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他不會是有...龍陽之癖吧?」

「你可不要胡說,小心掉腦袋!我聽說啊皇帝是因為國庫空虛想專心於朝政所以才遣散後宮的,這可是一位明君啊!」

「竟是這樣!?誒,真是一位好明君,可萬一他無後,那豈不是...」

「啊呀你傻呀!等國庫充盈了也用不了多久,皇帝自然是會選秀的,你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遣散了後宮?華淺楞住了,自她上學以來從歷史書中了解到的就沒有一個皇帝是會遣散後宮的,除了不納妃或者是只有一個皇後。這種事情也就在小說中看過,小說...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在小說中,那麽碰到這種事...嗯,也算正常。

不知道為什麽華淺突然心裏有些高興,可明知道他們不可能了,但她還是覺得開心——至少現在他和她一樣,都是孤身一人,都沒有...愛上別人。

坐了許久也有些乏了,華淺站起身來,抖落一身風塵,卻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個她日思夜想的身影朝她走來。

「淺淺,我來了。」

仲溪午幾年來都不茍言笑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的眼裏充斥著思念及愛意。他快步走到華淺跟前,緊緊地抱住了還在發楞的人。

華淺只覺得一股墨香撲鼻而來,她因為震驚和不可置信僵硬在那裏,久久不能言語。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華淺終於確定了現在抱著她的人是活生生的仲溪午,突然之前所有的思念一瞬間湧上心頭,她的淚奪眶而出,伸出手臂緊緊環抱住了仲溪午。

「你來了,你來了...」

「淺淺,那場宴席上,你沒能聽完的那句話,其實我想說的是,‘你此番大義滅親,實為女子表率,我不會遷怒苛待與你,我宮裏後位空置已久,現在看來,你坐正好。’淺淺,你可願成為我獨一無二的皇後,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嗯,我願意...」

回宮的路上

「這麽說,雲娘是你的人?」華淺依偎在仲溪午的懷裏,眉眼彎彎,笑著問道。

「不錯。多虧了她,我才能知道這一年來你過得好不好。也是她告訴的我,你還念著我,只想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華淺心底一柔,害羞地把臉蒙在仲溪午的懷裏不作聲。

「哈哈!」,仲溪午見此情景不禁笑出聲來,他的皇後可真是可愛,「淺淺,我雖是遣散了後宮,但那些老臣終究是不好對付的,可能要辛苦你一陣子。如今戚家的兵權已在我手裏,但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武將去統領。我覺得華戎舟是個不錯的武將苗子,這幾年他為了得知你的下落,不惜一切代價挑戰林江和陳淵,為的就是從我嘴裏問出你的下落。他對你是一片癡情,不亞於我,因此勸他從軍這條路只能你說。但同樣的我也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太過於殘忍無情。淺淺,我尊重你,你願意說也好不願說也罷,我只希望我們以後能過得安安康康的。」

華淺沒有說話,心裏卻是亂得很,她只是緊緊抱住了仲溪午。

到了皇宮後,仲溪午便讓讓宮女帶著華淺去沐浴更衣,他將華淺安置在了離禦書房不遠的宮殿裏,這樣他一辦完公事就可以去看她。

等到華淺沐浴更衣完畢後,宋安的聲音便在殿外響起,「皇上,錦繡坊已經將衣服做好了。」

仲溪午聞聲,臉上立刻露出喜悅之情,他快步走到宋安面前,挑起托盤上的紅布,拎起了盤中的衣服。

華淺看見這衣服上繡著鳳凰,是一件鳳袍。原來那日借口給我測量身體真的就是為了給她做件衣裳,只是沒想到會是鳳袍。想到這裏,華淺覺得胸口有些疼痛,又參雜著些許幸福。

她痛之前難以在一起的種種,也痛他為了她遣散後宮不知背負了多少壓力:她幸福終於能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也幸福她能被他深愛這麽久,從未變心。

既然他一直都那麽堅定地走向自己,那自己豈能退縮!以後無論什麽苦難,她都要同仲溪午一起扛過去。

「淺淺,來,試一下,看看合不合身。」仲溪午含著笑意望向華淺,伸手拉著她過來。

後來宮裏的人都在傳,那日華淺試穿鳳袍之後,猶如春梅綻雪,秋菊被霜,瑤池不二,只知道皇帝那日看呆了很久。

三日後,新後鳳臨,大赦天下

朝野上下雖有諸多議論,但皇帝與皇後的伉儷情深實屬一段佳話,議論也就不了了之了。

百官也多有建議皇帝開枝散葉,保皇室血脈延綿,但都被一一回絕。華相一家也是辭官離京去了鄉下頤養天年,華淺與他們分別時也有一絲不舍,但看到他們欣慰又幸福的笑容,華淺也是放心了。自家唯一的女兒沒有死,他們已經很是知足了。

冊封大典之後的沒幾天,華淺便令人找來了華戎舟,她勸說華戎舟為他自己而活,遠離世俗的紛爭去民間尋找屬於他的一方天地,但華戎舟拒絕了。他告訴華淺,自己已經參軍。

「若是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那我就保護你所在的這片疆域。」說罷他便離開了。

「謝謝...」華淺說道。千言萬語只能匯成這一句,願你早日找到屬於你的幸福,華戎舟。

華淺與太後的關系一開始是十分焦灼的,對於華淺天天的登門請安太後都是一概拒絕,對其避而不見。但華淺不放棄,日復一日地堅持,終於有一天打動了太後。說到底太後還是個心軟的人,又是那麽喜歡華淺,終是放下了心中的成見。

以後的日子便是仲溪午上早朝忙公務時,華淺就在太後宮裏同她講述自己在小鎮的那段時光,聽得太後也想去住到民間體驗幾日。婆媳關系是一日更比一日融洽。

沒過多久,華淺便有喜了,幾個月後肚子就變得異常巨大。華淺害怕生產的疼痛,擔心自己難產而死。仲溪午知曉此事後空了就陪著華淺散心,皇宮上下也變得謹慎起來,太後更是時常看望華淺。華淺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五個月之後,華淺誕下了一對龍鳳胎,母子平安。仲溪午在孩子一生下來後就沖進來檢視華淺的狀況,看到一切都平安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恭喜皇上,是對龍鳳胎!」穩婆們將兩個孩子報到仲溪午面前,看著繈褓裏兩個未睜開眼的孩子,他想要抱一下孩子的手竟止不住發抖。

「淺淺,淺淺...辛苦你了...」

這一路上來,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