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問答 > 遊戲

有哪些克蘇魯風格的作品?

2019-06-29遊戲

【欲肉教收容措施】

作者:Hatcheye

轉譯:Toramaru Syou

計畫等級: Euclid(曾為Keter,臨界協定的實施極大提高了收容可靠性,計畫等級隨之調整。)

特殊收容措施: 應在容納有4140的洞穴系統之水下入口處周圍長期維持一禁區。MTF Omicron-2「蹼足隊長」(一支由經驗豐富的技術潛水員組成的機動特遣隊,專長於穿越各種復雜的水面閉封環境)必須隨時待命,引導人員出入洞穴復合體。洞內收容工作應重點關註預防4140-2的進一步擴散。現存4140-2空間區域應與洞穴的其余部份隔開。

▽ 更新收容措施:臨界協定
為防止更多4140-2空間區域顯現,必須於中央洞穴內不斷演奏音樂。音樂家須圍成一圈坐在4140四周。上述音樂家應精通至少一種弦樂器或木管樂器,但其演奏的具體旋律與收容並無關聯。
應在當地建立並長期維護一臨時地下站點,並為收容人員設定臨時宿舍。站內應常駐音樂家共15名(每組5人,共3組,一日換班四次,每人每天預計演奏8小時),此外地面上亦安置了一批音樂家,兩批人員每兩周輪換一次。 該組音樂家被編為Tau-8「贊恩之琴師」 譯註: 出自克蘇魯神話篇章The Music of Erich Zann,H.P.洛夫克拉夫特著)Tau-8換班時須有另一批基金會人員在場監視,註意是否有強迫性或非理性行為出現,這些情況是4140所引發的狂躁癥之征兆。

應允許Tau-8中已去世的成員繼續演奏,直至其屍體腐化分解的氣味對其他成員造成幹擾為止。

4140發現地所在洞穴系統的入口

描述:4140為一片拓撲不連續的空間,位於一座部份被水淹沒的洞穴復合體中。 (該復合體的唯一已知入口位於北緯██° ██′ ██.██″ N,東經██° ██′ ██.██″[已編輯]海岸線下方)任何物質均無法越過該片空間的邊界。一切形式的能量(動能、電磁能等)與該邊界一經接觸即被其吸收,且永遠不再被其釋放。由於其性質使然,無法獲得任何關於4140內部的資訊。肉眼觀察可見其外部為一半徑約6公尺的不反光半球體。

中央洞穴表面大部份為活體生物質所覆蓋,物料屬於一名未辨識的東歐血統男性人類。 鉆探表明該物質分為兩層:位於外層的脂肪、肌肉組織及血管覆蓋著下方一層自發生長於巖壁之上的肌腱及軟骨。墻壁本身的樣本含有骨髓和脊液。某幾處的外層表面長出了數小塊各種身體部位及器官,如皮膚、眼睛和牙齒等。雖然此物料在生物學上處於存活狀態,且能對基本刺激作出反應,其並不被認為具有感知力。該物料整體被編為4140-1。

一間巖室,其墻壁已被部份替換為4140-2。

任何時候只要中央洞穴中未在演奏弦樂器或木管樂器,外觀類似4140的空間區域即會開始顯現於洞穴系統中。(顯現的精確位置分布似乎在所有洞穴中均一致)這些空間被總編為4140-2。其雖呈現出與4140相似的外觀,特征方面卻與後者有幾處差異:其邊界不連續,且各種物質及能量均可不受阻礙地進入其中。在此情況下所有物質和/或能量均應視作已損失且不可挽回。從未有任何事物離開過4140-2或被其排出。當一物品被部份置於4140-2空間區域內部並隨後被取出,其將表現得如同置入區域內的部份不再存在一般。 有假說認為4140-2構成了某種形式的局部現實崩潰。

除非重新開始執行臨界協定,否則4140-2覆蓋的總體積將持續增長。尚不知曉此種擴張的上限何在。從未觀察到被轉化為4140-2的空間體積有任何減小。當任何人數的音樂家重新開始執行臨界協定時,4140-2的增長將開始減緩直至完全停止。該過程所耗時間與處於演奏中的音樂家人數直接成比例。

此外,已明確向4140-2空間區域內投入活體生物質將暫時令其擴張完全停止。耗費物料越多,此效應持續時間越長,且若投入的有機組織屬於智慧生命體,效應將進一步加強。然而此種收容手段效率極為低下,僅可在緊急情況下考慮執行。

長期(為期因數周)分配至臨界協定的人員將開始呈現出心理健康惡化的癥狀,且最終會遭受異常性肉體改造。受影響人員會經歷一系列漸進發展的癥狀,可粗略劃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

  • 開始呈現出非理性及強迫性行為,同時對基金會人員的服從程度全面下降
  • 不情願中止作為臨界協定一部份的演奏,以致無視自身基礎需求
  • 從4140附近被移開時作出攻擊性反應
  • 第二階段:

  • 宣稱作為臨界協定一部份演奏的音樂聽起來「不自然」或者受到了扭曲,並堅稱該音樂在整個洞穴系統中皆可聞
  • 涉及4140的生動幻覺
  • 將4140-1人格化
  • 將4140神化
  • 第三階段:

  • 呈現出受控的體格改造,包括但不限於:皮膚、肌肉以及骨架結構扭曲和內部器官重排(此改造通常在物件被激怒時用於進攻性目的)
  • 異常水平的肉體恢復能力,使其能夠在上述改造中存活
  • 對任何幹擾其參與臨界協定者表現出公開敵意
  • 觀察表明若受影響者處於第一階段期間被移出洞穴復合體,大部份情況下這些效應會隨時間緩慢減退。若其未減退,則批準使用記憶刪除。一切處於第二階段的人員均應被重編為E級,且應永久視作不再適用於臨界協定以外的收容崗位。一切已達到第三階段的人員均應視為已損失。

    由於幹擾其音樂演奏是十分不妥的舉動,處於第三階段的人員最終將死於脫水、饑餓或睡眠剝奪。已觀察到如此死亡的受影響人員會繼續演奏,盡管其屍體仍將腐化分解。

    附錄——尋獲文件: 以下日誌尋獲於中央洞穴內一片被堵塞的區域,據推測該區於地震活動期間遭到損壞。該側室內含一組以古代內殿(原欲肉教徒使用的口頭及書面語言)語書寫的卷軸,以及一塊萎縮的4140-1組織。卷軸被用於記錄作者透過從狄瓦帝國統治之下解放定居點的方式來傳播欲肉教的嘗試。其因此而成為記錄於公元前1200年之前且為人所知的僅存少數欲肉教文本之一。

    ▽ 顯示日誌條目譯文

    術士( 欲肉教徒中的性靈及世俗領袖) Otrava的私人筆記

    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我還以為這只是個海濱小村而已。一群狄瓦士兵兇神惡煞地守在這兒,那陣仗大得離譜,不僅如此,單單這一個月裏我就已經瞥見了六七輛推車過來,源源不斷地給這個聚居地送來奴隸。難道說這地方也許藏著什麽礦山,他們讓這群奴隸在裏面一直挖礦挖到死為止?很快就會見分曉了。我已經瞞著其他幾個看守把他們中的一員納入了我的Halkost(形態各異的欲肉教有機體,直接受控於術士)之內。咱就來個裏應外合吧。

    在我幹掉了所有看守以後,這村子已經荒廢掉了。我發現那些奴隸實際上是被帶去了地下,送進一個錯綜復雜的大洞穴裏面。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這兒沒有什麽礦藏,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褻瀆神明的地下廟宇,奴隸們被強迫著在裏面參與一種繁復的祭儀!在我冒險闖入洞穴途中,我觀察到狄瓦女祭司在把奴隸扔進一片無形的虛空裏頭,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東西。到了洞穴的中心,我發現裏面有著一片比剛才還要大上許多的虛無,一動不動地把那些營養不良的奴隸團團圍住,他們受人使喚,一刻不停地在那裏吹著長笛。有一個吹笛人難免精疲力竭,癱倒在地,於是他立即就被人拖離了現場,由另一條倒黴的生靈來接替他的位置。此等荒謬絕倫之情景,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於是,纏鬥片刻之後,我將那些狄瓦女祭司囚禁在了關押奴隸的圍欄裏面。剛剛重獲自由的奴隸們大都逃離了此地,但也有一些留下來宣誓效忠於我。

    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我打斷的那儀式似乎並沒有我心目中那樣愚不可及。今早我註意到主洞穴外邊的那無形黑影已開始蔓延,幾乎橫斷了我們離開此地的路徑!當暗影驀地朝她襲來之時,我的一名顧問未能及時閃躲,下一秒她便沒了蹤影。這儀式給狄瓦女祭司帶來的愉悅可謂無窮無盡,而且它似乎還能遏住那片虛空的長勢,即便只是一會兒的工夫。當我開始將祭司們一個接一個投入那吞噬萬物的虛空之時,她們那瘋狂的笑聲才告一段落。這樣的行為盡管也許太過沖動,卻為我爭取到了想出解決方案所需的時間。

    我凝視著這東西,它四周依舊圍繞著奴隸鮮血寫就的狄瓦符文,而我所見只有一片備受饑餓折磨的虛空,渴求著真正的存在。令我感到誠惶誠恐的是,或許它並不僅僅是又一位次等神明而已。我與被我們釋放出來的奴隸中那些神智較為清醒者談了談,他們稱這儀式中只有音樂是必不可少的部份。若我們能讓嘔啞嘲哳的狄瓦笛聲一刻不停地縈繞在這東西周圍,它應該就會永遠停留在盲目沈眠之中。那麽我便無需再向它投餵更多生命了,對此我感到高興,可我就非得令這些吹笛人回到奴役之中嗎?他們被自己履行的職責害得精神恍惚,面黃肌瘦,憔悴不堪;毫無疑問他們這樣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尤其是考慮到我們必須讓他們一直演奏下去。或許我在血肉塑造Lihakut'ak(欲肉教的肉體強化及改造之儀行)方面的天資可以為我帶來另一種解決方案。

    這東西再次醒來了,比我預料的要早,就在我潛心冥想之時。它趁我疏於防備突然來襲,一幅駭人景象直沖我的心靈之眼!我得以一窺它那巋然不動的漆黑帷幕背後的模樣,那一刻我試著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做不到:我越是拼命掙紮,那道界限便越發曖昧模糊。起初它像是一道門徑,通往那浩渺的宇宙太虛,那兒空無一物,唯有杳杳星光點綴其間。待我湊近一看,那些星子卻睜成了虎視眈眈的眼,而它們四周那片綿延起伏的黑暗亦張開無數畸形大口,都發狂地咬著剃刀一般的牙。剎那間我認識到自己確實是搞錯了:這東西,盡管驅動著其行為的力量也許只是本能,卻並非蒙昧無知的下等神明。不,那一瞬間我見著了它的真面目:六大統領之一!

    我們的先知亞恩啊,他又怎會期望與這樣一團無垠的原初之混沌有所交流?面對這扭曲的宇宙秩序,難道真的可以期望令其降服嗎?

    正當我以為自己已然墮入絕望深淵時,這東西用無數只眼睛盯住了我,發出一聲難以理解的咆哮:正如我能看見它,它也看得見我。它的凝視在我身上用力一推,令我沈入那幻象的更深處。展現在我眼前的景象昭示著統領那令人膽寒的圖謀。在那片虛空的中心處,是一團由血肉與骨骼混並而成的巨塊,還沒有完全成形,一具了無生氣的蛇樣屍骸。我覺察到時間的腳步越來越緊,同時也發現洞中的虛無蔓延的速度又加快了,而隨著它將我們世界的血肉吞入口中,這具代為其用的軀殼也愈發完整。終於,這東拼西湊而成的軀體霎時迸發出了生機,因為我們那漠不關心的元祖用自己的生命活力將它占據,而她已掙脫那難以脫逃的牢籠,自宇宙太虛闊步而來!

    當我終於緩過神來,我的顧問們已拾起狄瓦人的長笛,要重新哄這東西入睡。而如今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楚,這樣的解決方式難以為繼。毫無疑問,我必須想辦法把這東西封印起來,從現在起,一直到時間的盡頭。

    對一名術士而言,這並非恰當的做法,可我沒有多少選擇:能供我支配的只有我自己的血肉了。憑借我在血肉塑造方面的學識,應該可以將統領遏制住,而不必作出更多的犧牲。我要把自己做成一座Kiraak(一種由欲肉教徒經過大幅改造的軀體打造而成的活廟)來確保永遠有人阻止這東西探出頭來。我會向我的Halkost交代一份工作,封印我所知的一切入口。從那以後,留在這洞穴中的人將共膺我肉體的福佑,與我一同成為永世不眠的守夜人。

    此處記載的言語將會成為我最後幾段清晰連貫的記憶。我拒斥狄瓦為少數人犧牲多數人的行徑,正如拒斥生命的殘酷本性一般。那是萬物內生的塵世造主所具有的真性;古往今來,向善而行者永遠只有違抗本性這一條路可走。若我必須永處黑暗之中,好讓除我之外一切人得見Ikunaan(原欲肉教的來世樂園,教徒認為這片樂土將由其先知大術士亞恩帶來)的榮光,那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