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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恐怖遊戲,把大boss撩了怎麽辦!

2024-03-20遊戲

【已完結】我誤入戀愛乙遊。

勾引病嬌反派,成功吻上他薄涼的唇後。

才發現,我tm搞錯了。

這是恐怖遊戲。

我把大反派壓在床上,在他懷裏亂蹭。

一句,「你就是不愛我了。」

話音剛落。

我就後悔得五底投地,恨不得撞墻而死。

門被拍得響亮。

「許玥,你個自私鬼,你膽敢勾引鬼新郎,他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片刻的詭異的寂寥,一陣咆哮撕扯聲響起。

他們聲音變得虛弱顫抖,「快開門,許玥。」

「要是我們死了,你也沒法獨活的。」

我慌了。

我可能真要死了。

我顫抖著手想要開門,「哥哥,他說什麽呢,我想出去聽聽。」

鬼新郎把我卷入懷中,紅蓋頭蓋在我頭上,「他說,祝我們新婚快樂。」

1.

我滿懷期待進入網上一眾好評的戀愛乙遊。

入場,氣氛蕭瑟,詭異淒涼的風呼呼作響像是女子淒慘的尖叫。

碩大的山莊內,處處裝潢著喜慶的喜字,卻橫屍遍野。

我步步警惕,被激得頭皮發麻,閉著雙眼,不去看他們的淒慘死狀。

這真的是戀愛遊戲嗎?

開場這麽刺激的。

大約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身形被風勾勒出瘦弱的輪廓。

他背對陽光,一雙陽光燦爛的眼眸沖我瞇著。

陽光又燦爛。

長得太對我胃口了。

小奶狗,姐姐來了。

我一時間忘卻身處險境,急匆匆跑去想抱住亂世裏唯一的依靠。

按照傳統的乙遊來說,這個男人長得這麽風華絕代,絕對是男主,男主=我的男人。

我被一具橫道的屍體絆住。

直直地摔倒在少年郎身上。

他黑眸閃過一絲不悅,好脾氣地壓下。

我趁機賴著不走,瘋狂撒嬌揩油,「寶貝,終於找到你了,我害怕。」

他掙紮了會,想把我推開。

我拿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

「媽媽啊,我要戀愛了。」

即便是這樣,他還不忘完成他的任務。

聲音沙啞,「前日是我家主人和許小姐的大婚,燈籠和喜字還沒來得及摘下。」

「可那天,突發意外,許小姐自縊了,我家主人也跟著跳河了,自從那天起,這裏就開始鬧鬼,路過之人都會被殺死。」

「被殺死?」

「那我們現在會不會死啊。」

我這才發現身邊有好幾個男女,在這古代的劇情中,和我一樣穿著格格不入的現代裝。

他們驚慌著踱步。

這也是NPC吧。

我絲毫不慌,這不過是我和少年郎間愛情的調味劑,我可是乙遊女主,怎麽可能會死。

他們當中的一個皮衣少年極為暴躁,憤憤不平地踢了腳身邊的紅色棺木。

「嚎什麽呢,不就是遊戲嗎?怕屁啊。」

詭異悠長的男聲隨之響起,「世道殘忍,凜然正義,不得善終。」

空曠的大廳處處繚繞他恐怖森然的聲音。

「世道殘忍,凜然正義,不得善終。」

氣氛靜謐,蕭瑟。

我察覺到一股由內而外的恐懼。

把少年郎抱得更緊了。

他被我壓在地下躺著。

手死活掰扯,都沒法把我掰開。

無奈地嘆了口氣,平了下氣息,「你可以先讓我起來嗎?」

啊啊啊嘆氣也好帥呢。

「那你再嘆一口氣。」

他鼻孔裏出氣,似乎是被我氣到不行。

將就著,繼續頒布著任務,「任務提示:冤屈的許小姐。」

那皮衣男雖然暴躁,中途還很不耐煩地兇了我好幾次。

「你tm能不能像是餓狼看見肉一樣,看見他就撲上去。」

這是乙遊,所以他一定是吃醋了。

我耐心解釋,「不是我不牽你,你別生氣,是你的建模實在太醜了,」我真誠給出意見,「讓你的建模師再給你改改唄。」

我把他上下掃了一眼,感覺他這顏值不會是男主吧。

不過,他還算稱職。

他壓著脾氣把這裏的規則講清楚了。

「我只知道大概的故事,據說是許清和顧涼時青梅竹馬,顧涼時奉旨參軍,刀劍無情,他雙腿在戰場落下殘疾,回來時,卻發現許清另嫁他人,大家都把這個副本稱作鬼新郎。」

零零散散一群人跟著感嘆。

「所以這些人都是鬼新郎,也就是顧涼時殺的嗎?」

「即便許清騙了他,其他人是無辜的啊。」

「提示是冤屈的許小姐,是不是許清是被迫的,比如被父親脅迫,以命相逼什麽的。」

他們討論境況,分析利弊。

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少年郎的腹肌真好摸啊。

我用薄涼的手直接探進他的衣擺裏。

「哥哥,你還有兄弟嗎?」

他長得實在太帥了。

在乙遊的世界,我有個三妻四妾過分嗎?

他輕微皺著眉,聲音像是從鼻腔裏逼出來。

「摸夠了嗎?」

這是暴躁欲帥哥吧。

我征服欲燃起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就聽見前面一陣驚呼聲。

我下意識回頭。

一個穿著現代服裝的小胖死了。

鮮血四濺。

頭顱直接被截斷,眼球凸起呈驚愕狀。

即便知道他是遊戲NPC,我還是難免驚恐。

這場面過於血腥暴力了。

我緊緊摟著少年郎的腰,「我怕。」

他身體僵硬,眼神錯愕,眼眶裏還透著血絲。

我拍了拍他的背脊,抱怨,「你為什麽不及時護住我?」

他錯愕,遲疑片刻,「我……護著你?」

他輕哼一聲,眉眼低垂,細碎的劉海遮住那雙通透明亮的眼眸。

此刻看起來陰翳,聲音被刻意壓低。

「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殺的嗎?」

我又不是來玩探案遊戲的。

「我管是誰殺的,反正你就要安慰我。」

「你知道怎麽安慰女孩子嗎,溫柔的抱著她,輕輕蒙著她的眼睛說,別怕,有我在,懂了嗎?」

我恰巧擡眸,他艷麗的唇瓣映入我的眼簾。

我有點扭捏,「或者親親她也行。」

他神情冷漠,把我扯下他的懷抱。

輕「呵」了句。

3.

那個皮衣男子看起來有兩下子。

獨自點著個蠟燭在黑夜裏探路。

我和少年郎你儂我儂,「要是你以後殘疾了,我肯定不會離你而去的。」

「你的手好大,看起來很好牽的樣子。」

」你的唇好軟,好好親。「

我時不時親親他,碰碰他。

皮衣男說著他的新發現。

「前面就是許小姐的閨閣了,那裏應該有她和顧將軍的資訊。」

少年郎眼底冒出興奮的光。

「你信不信,他再踏進一步,我們就都要死了,這裏的地底下埋著無數的屍骨必將養出嬌艷的玫瑰。」

我眼睛亮了,「你是搞病嬌人格的嗎?」

「喜歡到想和我殉情?」

我還沒玩過這麽刺激的乙遊。

扯著他的衣袖,蹦蹦跳跳。

」到時候,我再投胎轉世,你追妻火葬場,你一定要跪下,拿著玫瑰和我求婚。「

我憧憬,」太浪漫了,說不定下次我們見面就是21世紀了,你要記得,我要20克拉鉆石。「

我閉眼,一副赴死的既視感。

興致勃勃等著他接下來卑微向我乞求原諒的劇情。

」沒有重生。「

他面不改色,踏向黑暗裏,他的身影融入黑夜,就好像他本來就屬於那裏。

皮衣男像個絮絮叨叨的老婆子。

」許玥,你能不能幹點正事,稍有不慎,觸碰禁忌條件的話,我們都得死。「

旁邊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吐槽。

「我們路上和你說的,你記住了沒?」

「胖子就是犯了禁忌條件才被細繩活活勒死,你還沒吸取教訓嗎?」

皮衣男吐槽,「她就那麽小一個腦子,還塞滿了男人,能記住個屁。」

這些npc真煩。

我又不會死,我是女主。

乙遊遊戲,女主死了?

那還玩個屁啊。

我的任務不就是玩男人嗎?

「要是出意外了,我們可不會管你。」

我連忙應聲,「知道了知道了。」

我們沒死,僥幸逃脫。

因為我路上看見一朵嬌嫩的玫瑰,非吵著少年郎摘給我。

一哭二鬧,「好好好,不愛了是吧。」

「現在一朵玫瑰都不願意給我,以後呢,我還會擁有大鉆石嗎?」

「畫餅男,從前和我約定好的都是騙我的是吧。」

他摘了玫瑰,鮮見地溫柔戴在我耳後。

「去看海嗎?」

他開竅了。

我被他摟著,飛檐走壁,到了一處空曠地。

眼前漆黑一片,他笑吟吟,吹散手裏的藍色熒光。

世界被覆蓋上了一片璀璨的藍色,密密麻麻的。

漂亮極了。

「寶貝,真的好漂亮,不過大家都在想著探案,你滿腦子都是我,一門心思花我身上,還帶我來看這個,不好吧。」

「我們要有集體榮譽感,共進退。」

他嘴角扯了扯。

似乎是對我無語至極。

他輕聲哄著,「你碰一碰它們,很漂亮的。」

我畏畏縮縮,「其實吧,我有密集恐懼癥。」

少年郎悄無聲息把我帶回。

我才知道,團隊裏又死了個人。

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首位抨擊我。

「你剛才去幹什麽了?」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等你,他才死了。」

我看見一只小小的藍色螢蟲被他們關在玻璃瓶裏。

和我剛才看見的藍光組成的海有點像。

我好奇想去碰。

皮衣男把我的手拍掉,「小心點,碰了它會死的。」

他挪開身體。

團隊裏的那個人七竅流血身亡,嘴巴蒼白微張,生前十分痛苦。

我第一次對死亡有了具象化。

這裏糧食匱乏,前天晚上,他還拿著包裹裏的膜掰了一半分給我。

「你一個小女孩玩這種遊戲,肯定很害怕吧。」

我不可置信,「他......死了?」

瘦高男推搡著我,「你這種人給我滾出團隊好嗎,你只會拖累我們。」

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沒想到皮衣男會替我說話。

「夠了,她也不是故意的,這次我們已經發現了一個禁忌條件,就是不能碰任何藍色的物品。」

許小姐的閨房上鎖了。

天色漸晚,門口還有兩頭巨型蛇把守。

我們在原地駐紮,準備明天再想法子,皮衣男拿著根蠟燭四處探查,尋找巨型蛇的弱點。

糧食不夠,大家都緊著吃。

今天下午的緣故,他們對我都不太待見。

我一個人拿著樹根在河邊塗畫,時不時把小石子丟河裏,發出沈悶的咚咚聲。

「你再丟下去,水怪都要被你砸死了。」

少年郎丟給我半塊餅。

「吃點?」

「不吃。」

他掰開一點,塞自己嘴裏,和我並排坐。

腮幫子鼓鼓的。

我賴皮,「好好好,說不吃就不給......」

他把剩下的餅塞我嘴裏,打斷了我的施法。

他雙手盤在腦後,躺在地上,斂眉,擡眼瞧我。

「你誤我很多事了。」

他聲音低沈,「你路上說,即便我腿瘸了,你也不會離開我?」

「那你覺得許小姐是嫌棄他腿瘸才離開的?」

我認真想想,「不是,他們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被區區兩三個月的距離打倒,而且我其實仔細觀察過那個婚房,裏面女子的首飾嫁妝寥寥無幾,我不覺得她是自願嫁給顧將軍的。」

他聲音諷刺,「她當然不是自願的,顧將軍從軍三個月回來後,已經見她嫁給他人了,她這不是變心了,是怎麽了?」

我哽住,「是有冤情的。」

「那是顧將軍把她強擄來,她才自刎的?」

我感覺到脖頸一片涼意。

他從我身後抽出小刀,慢悠悠擦拭著。

「可能是她從小怕黑,那天太黑了。」

他答非所問。

我從懷裏掏出一個蘋果,「剛好,幫我削了。」

4.

皮衣男一身傷回到駐紮地。

他躺在病床上,微微喘息著。

「這巨蛇簡直不是人,它專吃男女,成對成對吃。」

團隊裏有三個女生,包括我。

裏面有個黑長直,嬌弱地縮在她男友懷裏,「那怎麽辦啊。」

「他md,是不是這鬼新郎被女人騙了,現在看不了情侶啊。」

「真tm晦氣。」

大家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入睡,我懷揣著少年郎的手失眠。

我和他在帳篷裏。

「你不覺得我們進展太慢了嗎?」

他「嗯?」了聲,疑惑。

「隔壁乙遊都上高速了,我們還在破案呢。」

我攀上他的胳膊,坐在他身上。

在他柔軟的唇瓣印下唇印。

5.

他清瘦的手遏制我的脖頸。

「親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色欲熏天,」你是我的大寶貝。」

「好嬌俏的大漂亮。」

月光下,他澄澈的雙眼盯著我,灰蒙蒙的月光灑在他臉上,精致的不像話。

「想死你就親。」

我俯身,鉆進他懷裏。

揉了揉他的臉。

我確實要死了。

醉得想死。

帳篷外,皮衣男和那兩對情侶在交談,」你們一個一個過,千萬不要一起,今天我親眼看見它把一對情侶活吞了。」

說著談及我了,在帳篷外叫著我的名字。

「許玥。」

「許玥。」

我貪戀地再親了下他的臉。對上他陰霾的眸子,慌得腿一軟。

差點爬出去。

皮衣男說著。

「你明天打算怎麽辦?」

「一個人過去唄。」

他語氣很兇,」你明天千萬別攀npc身上了,和他的掛件一樣,真是被男人蒙了心了。」

又是這套。

我好聲好氣應著。

高瘦男在臨睡前來找過我,」你明天過去不一定安全,拿把刀防身吧。」

他再三強調,」我是怕你又有什麽屁事拖累了我們。」

在通往許小姐閨房的路上架著一座大橋,而兩只巨蛇盤旋在橋下。

高瘦男平時嘴欠愛吐槽,關鍵時刻,還是頂著風險上了。

他笑著在橋中間,沖著我們揮手。

「是安全的,大家放心。」

他的話音剛落,巨蛇的蛇尾卷過他的身體,帶落到河裏,蛇張開血口,把他活吞了。

一切發生的突然,沒人做好了準備。

我手裏還拿著那把冰冷的小刀,我本來打算等過橋後就還給他的。

我第一次心裏產生深深的震撼。

他們真的是npc嗎?

為什麽他們如此鮮活?

鮮活得,高瘦男的死讓我心中埋下陰影,郁郁寡歡。

剩余的人不再歡笑,沈浸在死亡前的恐懼中。

一對小情侶手拉著手,狂奔,「反正怎麽都要死,還不如一起死,還浪漫。」

他們擁抱著,一同被巨蛇卷入腹中。

我把皮衣男叫到一旁。

「我懷疑巨蛇怕火,昨天你死裏逃生,手裏舉著火把,許小姐怕黑,這個鬼新郎也許不舍得傷害許小姐呢,所以巨蛇自動判斷舉著火把的才是許小姐。」

我說出了我的猜測。

皮衣男把大家召集。

「大家再試試,一直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推斷出巨蛇怕火,大家試著舉著火把過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攬下這個功勞。

這是最後一搏了。

只剩下,我,少年郎,一對情侶和皮衣男五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