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問答 > 遊戲

有好看的逃生小說推薦嗎,生存遊戲之類的?

2015-08-21遊戲

賴以生存的世界崩了怎麽辦?

殷夏好運的繫結了一艘時空飛船,除了飛船能量有億點點不足外,沒有其他缺點。

收集能量就是她唯一的目標。

一開始,系統叮囑她,雖然我們是偷渡…

第一章

殷夏死了,死在末世第三個月。

和平的日子裏總有人討論世界末日了該怎麽過,可當災難真的降臨,才知道在大自然的眼裏,人類真的同螞蟻沒有區別。

世界各地接連發生的地震,洪水,海嘯,火山爆發,讓救援隊伍身心俱疲,自顧不暇。

再後來,更是爆發了大規模的新型病毒傳染病,人類大片大片的死亡,無論走到哪,都只有腐朽的屍體與殘垣斷壁。

殷夏死的時候,已經很久沒見過活人了,最開始還會有偷竊搶劫的人,到後來,連哭聲都聽不到了。

好無聊啊,殷夏想,這有什麽意思呢?還不如自我了斷算了。

於是她從藏身的斷崖上一躍而下,徹底跟世界訣別。

「叮——宿主你好,歡迎繫結7749號時空飛船,我是飛船主控系統7749。」

「……」

殷夏眼皮都懶得掀開,躺屍。

「正在為您報時,現在是2678年6月21日淩晨,1點30分20秒。」

殷夏繼續躺屍,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本系統將每分鐘為您報時,直到宿主關閉報時功能。」

「……」

殷夏緩緩睜開雙眼,涼薄的眉眼滿是不耐。

把周圍打量了一番,殷夏把目光聚集到眼前這個不停報時的鬧鐘上。

「7749?」她念出這串數位,沙啞的嗓子已經很久沒有被滋潤過,說話的時候十分難受。

「7749號系統竭誠為您服務。」

殷夏點頭,漫不經心的點了點桌面:「你被開除了,自謀生路去吧。」

「滋滋滋滋滋——系統錯誤——系統錯誤——」

一串錯亂的電子音過後,系統重新恢復正常。

「很抱歉您沒有這項許可權。」

系統回答道。

殷夏低垂著眉眼:「那我有什麽許可權?」

「您僅有飛船使用權。」

「飛船使用權?」殷夏掃了眼跟末世前的賓館套房一樣的房間,繼續問道,「這飛船能夠幹什麽?」

「只要能量充足,飛船可以做很多事情,最完善的,就是穿梭能力,可以前往其他世界。」

前往其他世界?

殷夏的腦子裏閃過的是一幅幅滿目瘡痍的畫面,冷嗤:「然後換個世界茍且偷生?」

emm……這個女人怎麽這麽難搞。

剛剛蘇醒的系統執行的還不太流暢,沒辦法理解殷夏這種人的腦回路。

它檢測了一下當前世界的淪陷進度跟淪陷前的文明情況,試探性的說道:「也許你可以去一些完全不同的世界,比如魔法世界,靈異世界,怪物世界等等。」

魔法靈異?殷夏終於有了幾分興致,點點頭說道:「去看看也行。」

------------------------------

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裏,黑色的通道如同巨獸張開的大口,一架不起眼的銀白色飛船從中飛出,緩緩降落,一個瘦弱的女人從裏面走出來。

「宿主,這個位置就是其他玩家的降落點,你在這裏等著不要亂走。」系統用它冰冷的電子音提示到。

「知道了。」女人懶懶的回答。

殷夏摸了摸耳朵,在她的耳朵上,有一個覆蓋整只耳朵的轉譯器,根據系統介紹,這個轉譯器能轉譯絕大多數語言。

這時,系統又折騰出了一張黑色卡片,交到殷夏手上。

「這又是什麽?」殷夏低頭打量著薄薄的卡片,卡片的一面寫了她的名字等基本資訊,另一面就像手機螢幕,輕輕一碰就亮了起來,還挺高科技。

「這是身份牌。」系統解釋道,「我檢測到這個世界的玩家都有這麽個東西,給你偽造了一個,低調點,你可別暴露了。」

殷夏瞇起雙眼:「所以玩家到底是個什麽體系,暴露又怎麽樣?"

「每個世界的玩家體系都不一樣,這個需要宿主自己去探索。至於暴露了——」系統輕哼一聲,「飛船的儲備能量已經全部耗盡,勉強能維持一段時間的正常使用,你要是被玩家舉報,咱兩就等著被世界意識抹殺吧。」

抹殺?殷夏沈吟道:「我覺得我去自首對方說不定會接納我,要抹殺也是抹殺你。」

「!!!宿主你冷靜!我絕對比它們有用!而且我帶你是一對一啊!只要能量充足我什麽做不到!最重要是,跟我絕對比跟他們自由!」

夭壽啦,7749覺得自己恐怕要涼。

眼前的世界跟記憶中的殘垣斷壁完全不一樣,樹木高聳,綠意盎然,殷夏瞇著眼,打量這個系統口中的新世界。

忽然眼前一花,十來個男男女女憑空出現在她眼前。

殷夏摸了摸受到驚嚇的小心臟,仔細看去,發現這十幾人裏有老有少,人種十分駁雜。

等微弱的光芒消散,數十個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僅有幾人意識清醒,穩穩的站在原地。

由於睜眼就看到殷夏,這些人下意識的把殷夏歸為同伴,他們相互間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都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似乎在查詢資訊。

這不就是系統偽造的那個身份卡嗎?

殷夏拿出自己的身份卡,上面只有一條感謝使用的字樣。

嘖,不愧是盜版。

「小夏啊,你是怎麽死的?」

一個胖胖的男人看著殷夏姣好的面容,有意與她交談。

在遊戲早期,交流死因並安慰是最能拉近距離的方法。

殷夏不知道這些,隨口回答:「餓死的。」

男人看著殷夏雖然五官明艷,身體卻幹癟蠟黃,確實像餓死的,頓時有些憐憫:「餓死可不好受啊。」

「還行,總比砍死好。」

殷夏撇了他一眼,她記得這個男人有說過自己是被仇家雇人砍死的。

男人訕訕一笑,不說話了。

倒在地上的人逐漸醒來,一個個迷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搞什麽啊!這什麽鬼地方?誰把我弄到這裏來的?」一個年輕女人揉了揉眼睛,不滿的打量周圍,看見其他人時眼神裏充滿嫌棄。

從衣著看,這是個家境良好的富家小姐。

其他人也嘰嘰喳喳的各種質問吵鬧,甚至有人以為是惡作劇,到處翻找網路攝影機。

殷夏抱著手臂站在角落裏,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場鬧劇。

第二章

清醒的幾人似乎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面,也不生氣,任由這群搞不清狀況的新人胡鬧。

等鬧得差不多了,這才有人出來控場。

「都安靜!」中年男人李叔就是這個控場的人,他大喝一聲,場面暫時安靜下來。

李叔四十好幾,人長得也比較威嚴,他一開口這群惶然的新人都下意識看向他。

「這裏是哪裏用眼睛就能看到,我說了你們也不信,但是能來這裏,想必你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吧。」

「你放屁,咒誰呢你!」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男人反駁到,然而已經有反應快的人想起來了。

「我確實已經死了。」一個男人回想起自己臨死前的一幕幕,知道那種情況不可能還活著,神情逐漸萎靡。

「我想起來了,我開貨車撞破了高架橋的護欄,根本不可能活著。」

「我家煤氣爆炸,整間屋子都塌了!」

「哎,我明明都已經躺醫院裏起不來了啊?」

質疑的聲音變了,一個個都想起了自己死前的經歷。

當然,也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死了的,這些人對李叔說的話嗤之以鼻,覺得其他人都是托,烘托氣氛的而已。

李叔掃視了一圈,對所有人的表情了然於心:「我看有的人連自己死沒死都不清楚,信與不信都在你們自己,你們可以檢查一下自己的口袋之類的地方,有沒有一張黑色的卡片,這就是你們的身份卡。」

在場的男男女女都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來,還真找到了一張黑色卡片,卡片的背面記錄了每個人的基本資訊,用手觸碰過後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殷夏眼神微微一閃,裝作若無其事的拿出自己的黑卡看了看,又收了起來。

這時,所有人的身份卡都亮了起來,一條資訊發送至每個人的身份卡上。

「親愛的玩家你好,歡迎來到極限求生遊戲,請遵守遊戲規則,努力存活十五天,將有機會獲得豐厚的獎勵哦~」

有人不自覺的把簡訊的內容念了出來。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遊戲?哈!果然還是你們在作弄我吧?」那個富家小姐一臉不可置信,捂著腦袋使勁的搖頭。

李叔根本不理她,繼續說服其他人。

「其實你們也不必難過,如果真的不想死,老天這不是就給你們機會了嗎?」李叔說道。

殷夏摸了摸耳朵,這個單邊轉譯器用多了有些偏頭疼。

「你們已經收到遊戲通知了,這是哪裏說實話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遊戲能讓我們復活,大家都是死過的人了,還有什麽輸不起的!」

李叔慷慨激昂的說辭打動了在場大多數人,別人怎麽想的不清楚,殷夏倒是有些心癢癢的,她對李叔口中的遊戲非常好奇,問系統,系統一直含糊其辭,諱莫如深。

胖胖的男人叫賈元,之前一直不出聲,看見新人的情緒差不多穩定了,他才對李叔說道:「李哥,新人安撫好了我們就趕緊走吧,得在天黑前找個過夜的好地方,叢林裏可不安全。」

李叔點點頭,是得趕緊走了。

「怎麽樣小莫,能分辨方向嗎?」李叔向一個年輕人問到。

莫嘉澤是個戶外愛好者,曾經多次同朋友一起徒步旅行,對野外生存經驗豐富。

他已經觀察了許久,心中自然有了答案,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應該沒問題,往這邊走吧,先尋找水源。」

說完又提醒到:「叢林多蚊蟲,我勸你們盡量把自己包起來,不要露出皮膚。」

由於正是夏季,新來的玩家個個短袖背心花褲衩的,白花花的胳膊腿就這麽裸露在空氣中。

有些人聽了莫嘉澤的建議,就近摘了一些寬大的樹葉把自己包起來,當然也有人不當回事的。

富家女本就穿的是吊帶的小短裙,腳上還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還沒走幾步,就摔了個跟頭,鞋跟還斷了。

「啊啊啊啊!這什麽鬼地方!這種爛路怎麽走嘛!」富家女大發脾氣。

可惜這裏誰也不認識誰,沒人慣著她,她鬧了一陣發現沒人理她後,更生氣了。

她掃視了一圈,發現殷夏的皮靴看上去是最好的。

「哎!你!那個醜八怪!」富家女趾高氣揚的指著殷夏,「把你的鞋脫給我!」

哦豁!這是在跟她說話?殷夏挑了挑眉,正要開口。

7749跟殷夏已經相處過一段時間,對這位的秉性多少有些了解,眼看殷夏有懟人的趨勢,系統急忙阻止:「宿主!低調!我們要低調!」

殷夏冷嗤一聲,走到前面去了,這無視的態度把富家女氣了個仰倒。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這麽對我回頭我就讓我爸收拾你全家!」富家女囂張的說道。

其他人看了會熱鬧,也跟著前面的人繼續走,一時間只有富家女還在原地磨蹭。

富家女有些慌,但她還是不肯放下身段。

一位老伯不忍心看她一個小姑娘被扔下,用路邊的藤蔓簡單的編了一雙草鞋給她。

富家女看了眼,嫌棄的扔到一旁,用命令式的語氣對老伯說道:「做成這樣給誰穿呢,重新做一雙,做得好我給你一百萬!」

老伯無奈的搖搖頭,也到前面去了。

富家女在後面著急的大喊大叫都沒人理她,她只能撿起那雙被丟掉的草鞋,一臉憋屈的穿在腳上,勉強跟上大部隊。

十幾個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運氣倒是不錯,沒遇上什麽危險,還順利的找到了一條奔騰的大河。

「是水!我們找到水了!」玩家們看見水,萎靡的神情頓時一掃而空,爭先恐後的沖向河岸。

「你小子可真是神了。」李叔驚奇的說道。

莫嘉澤只是謙虛的笑了笑,有些不放心戲水的人群,皺眉著大喊道:「水裏不安全,趕緊上來,一會兒還要趕路,別脫水了!」

還要趕路?

一聽這話,富家女第一個受不了。

「不是已經找到水了嗎,怎麽還要走!」富家女委屈極了,「你看看我的腳,都腫了!還有我的手,被蚊子咬的都是包!你要是再走,你就負責背我!反正我是走不動了了!」

莫嘉澤抽了抽嘴角,不想說話。

殷夏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順氣。她的身體並不算好,走了這麽久也是胸悶氣短,富家女尖銳的嗓音刺的她腦仁疼。

第三章

她朝富家女看去,兩條雪白的大長腿上都是泥水跟草屑,手臂上也都是蚊蟲叮咬的紅包和劃痕,頭發淩亂不堪,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光鮮亮麗。

殷夏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麽就不能消停一會:「其實除了你,大家都還能再堅持一下,但你要是再堅持一下,輕則截肢重則喪命。」

富家女憤怒的火焰一下子就被點燃了:「你什麽意思!詛咒我?看看你那窮酸樣,就知道沒什麽家教,怎麽,看到有錢人就紅眼了!」

殷夏斜靠在樹幹上輕輕喘氣:「嫉妒你什麽?嫉妒你裙子短,遮不住腿?還是嫉妒你鞋子壞了走不了路?難道你能用錢收買野獸,成為野獸之王,從此吃喝不愁稱霸一方?」

富家女一時找不到詞來反駁,氣的夠嗆。

「她說的沒錯,在野外,腐葉泥土中很可能含有山螞蟥之類的吸血昆蟲或者蟲卵,你身上都是枯枝爛葉,搞不好就有一兩只。」莫嘉澤乘機補刀。

螞,螞蝗?富家女臉色一白,驚慌失措的跑到河邊去洗她的腿。

李叔年紀大了,此時也累的不行,聽說還要再走,他客氣的詢問道:「我們不能在河邊紮營嗎?」

莫嘉澤知道這些人從來沒有離開過城市,耐心的解釋道:「在河邊紮營有很多的安全隱患,比如說我們不確定有沒有大型食肉動物在這裏喝水,河裏有沒有兇殘的水陸兩棲動物,或者說河水會不會忽然暴漲,這些都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離水源不遠的地方找一塊營地,既能方便取水,也和河流保持安全距離。」

莫嘉澤講的非常通俗易懂,在場的人幾乎都聽懂了。

李叔嘆了口氣,錘了錘酸痛的肌肉,對眾人說道:「既然這樣,休息好了我們就在附近找一找,看有沒有適合紮營的地方。當然有不想走的,我也不會攔著。」

人類說到底還是群居動物,自然不會有人輕易離開。

殷夏熱的厲害,貼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打濕,忍不住也去河邊打水洗臉。

忽然,有一片黑色的陰影從河面上一閃而過。她楞了一下,立馬警覺起來,往後退了又退,盡可能的離河岸遠一些。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體型龐大的黑魚從水下一躍而起,轉眼間就紮進人堆,一口咬住泡在水裏的某人,那人的腰部瞬間噴濺出大量的鮮血,連呼救都來不及就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

「啊啊啊——」

水裏的玩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驚恐的尖叫著,連滾帶爬往岸上跑。

「臥槽那是個什麽東西!」賈元離岸邊有些距離,依舊被嚇得不輕。

黑魚的體型有小汽車那麽大,滿嘴尖牙,大大的魚尾非常有力,輕輕一拍就能擊起數米高的水花。

看著是魚,離開水卻不見虛弱,兇殘的撕扯著死去玩家的屍體,白花花的腸子撒的到處都是,場面非常血腥。

殷夏不適的挪開視線,死人她見過,分屍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些反胃。

很快,河岸邊扯碎的屍塊被吃了個七七八八,大魚烏溜溜的眼睛轉向岸上,竟看出幾分意猶未盡,甩著尾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岸來。

岸上的玩家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哪裏還敢靠近河岸半分。

「先離開這裏,盡量別被它看到,往上遊找找適合紮營的地方。」莫嘉澤低聲跟李叔交談。

李叔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算是同意。

「莫哥,我們一定要圍著這條河找營地嗎?」說話的玩家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大黑魚,「這河也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怪魚。」

嗯?莫嘉澤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然呢?為了這點危險就放棄得之不易的水源?叢林裏哪不危險,是不是都要放棄?然後找個安全的山洞,窩起來等死?」

年輕的玩家被說的臉上爆紅。

明確目標後,玩家們在李叔的組織下有序遠離河岸,往上遊探索,很快在找到一處地勢開闊平坦的地方用來紮營。

「要先弄一條防火帶出來。」莫嘉澤檢查完營地後交代,「防火帶就由我們幾個老玩家來做吧,新玩家負責把營地的野草處理一下,要小心藏在草叢裏的蟲子。」

說完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鐵鍬,把在場玩家都看楞了,接下來就像魔術現場一樣,老玩家們手上都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工具。

殷夏眸光一閃,老玩家都能憑空變出東西,自己若兩手空空就顯得奇怪了。她垂眸思考飛船上有沒有什麽可用的東西,想了一圈發現只有廚房工具齊全,其他房間都是空的。

哦,只有破銅爛鐵的倉庫不算。

她神態自若的從廚房裏拿出一把鍋鏟,淡定的揮了揮,鍋鏟也是鏟子,沒毛病。

新人們顯然也不知老玩家是怎麽做到憑空變出東西的,被這一手震的說話都拘謹了很多:「李叔,我想問一下要怎麽才能憑空變出東西,我,我能不能學啊,我很勤快的!」

殷夏「……」

雖然她也不知道原因,但這看上去並不是魔法。

李叔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也有些哭笑不得,解釋道:「這不是什麽法術變的,是身份卡的儲存功能。」

說完就把身份卡拿了出來,現場表演了一下收放物資,殷夏註意到,李叔每次動用身份卡時,卡面上都會亮一下。

這跟自己的飛船也差不多,殷夏心想,就是不知道這個身份卡能裝多少東西。

新玩家忍不住把自己的身份卡拿出來,問道:「這怎麽用啊?也沒個使用說明。」

李叔哈哈大笑:「別看了,你們的都是第一次進入遊戲的新手,身份卡還沒啟用呢,只有透過第一次考驗,你們的身份才算被遊戲承認,身份卡的功能才能完全向你們開放。」

新玩家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你們的工具都是遊戲中獲得的嗎?」有人這樣問。

「差不多吧。」李叔好像很熱衷於給新人解惑,「一部份是一場場遊戲中累積下來的,還有一部份是禮包裏開出來的,一般禮包裏開出來的東西都是下一場遊戲用的上的,不然誰會往空間裏塞一把鐵鍬。」

李叔的話給新人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個全新的世界觀被窺視到了冰山一角。

第四章

新人們沈默了一會兒,又有人說道:「李叔你這麽了解遊戲規則,應該玩了不少場遊戲了吧?不知道你存了多少東西,能不能借我一點,不行就算我跟你買的,等我有了連本帶利還給你。」

嗯?這話說的有夠不要臉的,足以讓老玩家們紛紛側目。

「小兄弟口氣很大啊,咱先不說你這一關能不能過,就算過了,這遊戲也不是團隊模式,每一場遊戲都是隨機,據我所知,至今還沒有在遊戲裏見過兩次面的人,我很好奇,你借的東西要怎麽還。」

賈元這人說話從來都賠著張笑臉,跟誰也不生氣,一路上跟大家夥兒的關系處的極好,要不是青年的話可能觸及到他的利益,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那個新人聽了賈元的話很生氣,在他看來,老玩家照顧新玩家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借幾個工具而已,至於這麽小氣,又不值錢。

青年說不過賈元,轉頭看向更好說話的李叔,一頭黃毛在人群中相當紮眼:「李叔,你不會也是這麽想的吧?」

黃毛高傲的昂著頭:「不過是幾個工具而已,給我們工具難道不是為了團體?早知道這樣你不如一開始就讓我們自謀生路,浪費了我們一個多小時的體力,還死了一個人,你難道都不負責嗎?」

李叔抽了抽嘴角,要不是任務要求,誰願意帶這麽一大串拖油瓶,沒看到其他老玩家對新人都避之不及嗎?

負責?他自己都是活一天是一天,能給誰負責。

殷夏擡了擡眼皮:「你現在也可以去自謀生路,又沒人攔著你。」

黃毛瞪她:「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讓我怎麽自謀生路。」

「嗤!」殷夏嘲諷的看著他,「原來剛才的地方你熟啊,早說啊,早說就不用走了,浪費大家時間。」

其他人哈哈大笑,黃毛一噎,頓時惱羞成怒:「我不管,反正是你們帶我來這裏的,你們就要負責到底!」

這是要擡杠了?

殷夏嘴角微微翹起,淺粉色的唇瓣透著涼薄:「怎麽,你當這裏都是你媽呢?生了你個不孝子還得給你養大?」

黃毛氣的臉色漲紅。

「這樣吧,你給每人磕個頭,勉強認你做個孫子怎麽樣?」

殷夏好整以暇看著他。

賈元揮動手裏的工兵鏟,起哄道:「哎,可別,我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孫子。」

其他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說話的時間裏,防火帶已經弄得差不多了,賈元對殷夏還是比較關註的,一擡頭就看見殷夏拿著個鍋鏟在地上挖啊挖的。

賈元:「……小夏你是不是拿錯工具了?那是鍋鏟吧?」

殷夏瞥了眼手裏的鍋鏟:「沒拿錯,鍋鏟鐵鏟都是鏟子,能用就行。」

莫嘉澤看到她的工具,覺得有些好笑:「你這次抽到的禮包是廚具吧?工具不對口不要逞強,吃東西的時候廚具自然就派上用場了。」

殷夏哼了一聲,沒有接話,轉頭看到黃毛在背後瞪她,眼眸微瞇,冷笑道:「看你這麽閑,是在準備好磕頭了嗎?可別磕錯了沒人認你。」

黃毛:「……」

偷奸耍滑的新人討人厭,老實幹活的玩家也不讓人省心,某個玩家拔草時突然竄出來一條蛇,把玩家們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四散逃開。

這蛇長奇怪極了,深綠色的皮皺巴巴的,腹部還長了四只不起眼的小腳,要不是身體部份實在像蛇,他們還以為是只放大的壁虎呢。

莫嘉澤眼疾手快,一刀砍斷了蛇頭,眾人松了口氣,膽子大的還跑去圍觀。

「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啊?」拔草的玩家撓撓頭,想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算蛇還是壁虎。

黃毛從小生活在城市裏,還真沒見過幾回蛇,更別說似蛇非蛇的奇怪生物了,他好奇的擠到前面,湊近觀察這條奇怪的蛇,

突然,已經被砍斷的蛇頭動了動,從地上一躍而起,張開口狠狠咬住黃毛的腿。

「啊!救命!救命!」黃毛被嚇得鼻涕橫流,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瘋狂的蹬腿,試圖把腿上的蛇頭甩開,圍觀的人也嚇傻了,瞬間退到好幾米外,只敢遠遠的看上一眼,怎麽也不肯靠近。

莫嘉澤按了按額頭,主動走上前幫黃毛把蛇頭拔了下來,遠遠的扔了出去。

「蛇頭雖然已經拔了,有沒有毒就看你運氣了。」莫嘉澤簡單檢視了一下傷口,帶走了那條奇怪的蛇。

殷夏聞到一股尿騷味,嫌棄的退後幾步:「叫你不要亂認祖宗,蛇有你這樣的孫子都想跟你同歸於盡。」

黃毛:「……」

「你快別說話了!」系統真是服了殷夏那張嘴了,只要開口準沒好話,「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目的好不好!想一想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別拉仇恨了!你要覺得無聊就去找找能量!」

嗤!話都不讓人說完,殷夏覺得無趣,幹脆一個人往叢林去了。

任何世界的叢林都是危險與神秘的代名詞,殷夏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深入叢林,小心翼翼的在營地周邊轉了一圈,什麽也沒遇到,她有些疑惑,又說不上哪裏奇怪,只好隨便找了個方向繼續深入。

叢林深處的灌木叢並不多見,都是一顆顆高聳入雲的千年古樹,樹根與木結盤旋交錯在一起,透不進一絲陽光,哪怕現在是大白天,殷夏擡起頭也只能看到黑沈沈的樹葉。

悶熱的環境快速的消耗著殷夏的體力,只是半個多小時,她就已經累的完全走不動路了。

「再這麽走下去,我不會找不到回去的路吧?」殷夏喘著粗氣,用濕毛巾擦了擦臉,一邊休息一邊與系統交談。

「放心吧宿主,所有你走過的路我都有記錄下來,不會出現迷路的情況。」

殷夏望著黑黝黝的叢林,皺眉沈思:「所以能量到底在哪,長什麽樣子,活的死的。你總不能就讓我隨便亂走吧?」

系統沈默了,關於能量的事情它一直講的含含糊糊,因為能量的存在實在太抽象了。

這要怎麽解釋才能不被罵呢

第五章

「宿主你知道吧,能量本身是沒有形態的,但會附著在各種實物上,比如一塊石頭,又或者一捧清水。」系統底氣不足,越說越含糊,「宿主你知道什麽意思吧?」

殷夏把這話從腦子裏過了一遍,總結:「你是想說,能量,它可能是一片樹葉,也可能是一坨屎,對吧?」

「……差不多吧。」系統小聲逼逼。

聽到這,殷夏就呵呵了:「別找了,躺平等死吧,等下我就去自首。」

系統垂死掙紮:「你別這樣,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縮小範圍。」

「不過宿主,在此之前你可能有一點麻煩。」

什麽?

這話題跳躍的有點快,殷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隱約的樹葉刷刷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快速穿過樹林造成的動靜。

殷夏心裏一驚,猛然看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果然有東西在靠近她,不過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往樹上爬!」系統提醒她。

想到目前接觸的唯二叢林生物,殷夏深吸一口氣,取出廚房裏的水果刀,一左一右深深插入樹幹,借力爬上了數十米高的古樹。

人還沒站穩,砰的一聲巨響,整棵樹都跟著晃了晃,殷夏抱緊樹幹才沒讓自己掉下去。

暫時脫離危險,她忍不住往下看去,好家夥,一頭外形像虎體型似象的奇怪生物瘋了般四處亂撞,好像在自殺一般。

忽然,它停下動作,鼻頭聳動,似乎聞到了什麽味道,壓低身體貼著地面一寸一寸的嗅。

殷夏眼睜睜看著它一步步走到自己所在的大樹下,心道不好。

果然,虎型野獸走到樹下就不動了,鼻子嗅了嗅,緩緩擡起頭,充血的巨大瞳仁直楞楞的盯著她。

就在殷夏猜測這家夥有沒有上樹的可能的時候,虎型野獸卻緩緩站了起來,用它鋒利的爪一下又一下抓在樹幹上,樹幹很快就被它刨出一道道豁口。

草!殷夏暗罵,要是任由它這樣刨下去樹遲早會斷,得想想辦法才是!

殷夏翻了翻飛船庫存,翻出一張窗簾,用剪刀剪成條狀,搓成麻繩待用。

待在樹上肯定是等死的行為,直接下樹也不可能,她估算了一下野獸的高度以及樹枝的承受力,覺得踩著最粗的樹枝爬到另一顆樹上去完全沒問題,為了避免萬一,窗簾繩就是她最後的保障。

在爬樹之前,殷夏往下方看了一眼,跟野獸猩紅的雙眼對個正著。

「7749你盯著那只野獸,有什麽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殷夏吐出一口濁氣,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不再關註野獸的動向。

麻繩上綁了重物,扔出去後很輕易就纏在樹枝上,殷夏用力一拽,不錯,還挺緊,接著整個人趴在樹上,盡可能讓更多的樹枝來承受她的重量。

感謝這裏的樹枝長得足夠茂密,樹與樹之間纏結的紮紮實實,不然她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爬樹的過程非常驚險,有好幾次經過樹枝較軟的地方她都以為要掉下去了,好在有驚無險,借著安全繩的力道她還是爬到了另一顆樹上,還沒等下喘口氣,低頭就看到早已等候多時的虎型野獸。

「……」

「不是叫你盯著野獸嗎?野獸都跟過來了你連吱都不吱一聲!」殷夏咬牙切齒的說道。

系統有些茫然,野獸早就發現她們了啊,這也算異動嗎?殷夏懶得跟它掰扯,她低頭沈思,野獸的聽覺嗅覺太過靈敏,就算自己能夠毫不費力的爬到另一棵樹上,也躲不過野獸的追擊。

必須幹擾野獸的嗅覺跟聽覺才行。

殷夏:「7749,倉柯瑞有沒有能發出聲音的東西,聲音最好大一點,比如喇叭之類的。」

系統不負眾望找出了一個迷你收音機,別看這東西體型小巧,聲音卻足夠大,把樹下的野獸都嚇了一跳,不堪其擾的猛甩腦袋。

殷夏期待這家夥最好直接被嚇退,可惜野獸就像跟殷夏杠上了一樣,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聽覺容易幹擾,嗅覺就有點麻煩了,飛船裏實在找不出什麽味道重一點的東西來。

她看著野獸刨一會兒擡頭看看,刨一會又擡頭看看,一副要跟她死磕到底的樣子。

算了,殷夏幹脆放棄幹擾野獸的嗅覺,把臥室裏的大枕頭拿了出來,套上自己的外套,簡單偽裝一下放在顯眼的地方,自己藏了起來。

野獸再次擡頭,看到的就是假人枕頭,野獸貌似覺得有些不對勁,多看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低頭繼續刨樹。

成功了!殷夏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穿上新外套,用綠葉把自己偽裝了一下,悄悄地爬上樹枝,希望能成功爬到對面的樹上。

柔軟的樹枝很難著力,基本上都是靠安全繩的力量拉扯著劃過去,殷夏爬的非常小心,既怕動靜太大被野獸察覺,又怕樹枝承受力不行直接斷掉。

可惜好運並沒有降臨在她頭上。

哢嚓!

殷夏心臟驟停,呼吸都停住了,僵硬的回過頭去,野獸暫時還被假人跟音樂吸引著,沒發現這邊的異常。

再看身下,看上去粗壯的樹枝無力的下垂著,只剩幾根細樹枝虛虛的拖著她。

「宿主,這根樹枝內裏已經枯萎,看著結實其實一點力都承受不住。」

殷夏動也不動,額頭冷汗直冒,心裏罵著系統這個馬後炮,手上一點都不敢放松。

系統其實比殷夏還著急,恨不得把飛船的門板拆下來拖著殷夏過去。

對了!飛船!

「宿主!我控制飛船飛到你身下拖著你,你盡管爬,保證不會掉下去!」

「你就不能把我收進去,飛遠點再放出來!」殷夏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都是汗,體力也逐漸被消耗,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行!」系統急的在飛船裏彈來彈去,「進出飛船的波動很大,現在又沒有正常的玩家出入,被發現就完蛋了!」

無法,殷夏調整好呼吸,先爬到對面去再說。

有了飛船的幫助,爬樹的過程輕松多了。好不容易爬到對面,身後的大樹也轟的一聲倒地。

殷夏懵了一瞬,立馬反應過來,將自己隱藏在更深的枝葉裏。

虎型野獸推倒了大樹,憤怒的撲向假人,三兩下就將假人撕扯的四分五裂,碰到稍微大塊一點的團團還要進行「二次加工」,直到滿地都是碎沫沫為止。

「嘶~」殷夏脊背發涼,倒吸一口冷氣。這野獸受了什麽刺激不成?也不像是狩獵,更偏向虐殺。

「經檢測,該生物當前的精神狀態處於極度混亂中。」

第六章

「嗯?你還能檢測這個?」殷夏詫異的問道。

「以宿主為中心,五米範圍內的一切生物都能檢測。」系統的聲音有點小得意。

「五米,呵呵。」殷夏嘴上嫌棄,心裏卻明白這功能非常實用。等野獸發泄的差不多,再也找不到與殷夏有關的事物,才嗅著味道跑遠了。

殷夏等了一會兒,確定野獸沒有回來才敢爬下樹。

經此一遭,殷夏身心俱疲,再也提不起逛林子的興致了,順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希望能夠在天黑前趕回去。

叢林的植物五花八門,對殷夏是個極大的挑戰,她撥開樹根邊上的腐葉,露出紅艷艷的菌子。

「咦惹~」她嘖嘖出聲,「這玩意兒一看就不能吃。」

滋滋滋滋~

一陣電流音過後,系統回答她:「能吃。」

???認真的嗎?

殷夏盯著紅艷艷的菌子,不得不懷疑,系統是想毒死她,好找別的狗。

「顏色越鮮艷的東西越危險,7749,你有合格證的吧?」

系統顯然不服氣,嚷嚷道:「你說的是你的世界的理論知識,並不適用當前世界!而且,我有!合!格!證!」

嘖嘖嘖,殷夏摸著下巴,怎麽感覺系統跟一開始傻憨憨的不一樣了,居然還會生氣。

為了安撫系統,她隨手折下一節枝丫,問道:「這有毒沒?」

「有毒。」

「……」草率了。

殷夏手一松,假裝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

有了系統的輔助,殷夏一路上收獲頗豐,各種奇奇怪怪的野菜果實,甚至是色彩鮮艷的菌菇她都敢下手。

終於,在日暮西沈,天邊遍布諾爾的時候,殷夏終於趕回了營地。

此時的營地跟剛來時相比已經大變樣了,雜亂的野草被拔幹凈,空曠的場地建起了幾棟簡陋卻結實的棚子,營地中間被處理好的大坑裏,正燒著熊熊火焰,幾個新玩家圍坐在一起,啃著青澀的果子聊天。

殷夏帶著幾分驚奇的目光打量這片營地,只是一下午而已,居然就有了人氣。

「小夏?」李叔第一個發現了她,「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賈元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低聲說道:「你知道嗎,下午有個新人偷野獸幼崽被咬死了,跟他同行的玩家把野獸的幼崽扔了就跑,好運的撿回一條命,聽說那野獸到現在還在叢林裏發瘋呢!你可別往那邊去。」

???

「在哪個方向?」

「好像是東邊。」

「是不是長得像老虎,但比老虎大多了,不會爬樹,爪子卻很鋒利,幾下就能刨斷一棵樹的野獸?」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殷夏扯了扯嘴角:「我就是從東邊回來的。」

賈元:「……」

李叔:「……」

這倒黴孩子。

野外生存,庇護所絕對是重中之重,一個好的庇護所能讓夜晚的危險性降到最低。

殷夏想趁著天還沒黑,也搗騰搗騰,弄個庇護所出來。

也授權以建個跟其他人一樣的木棚子?

「7749,你會建庇護所嗎?」殷夏隨口一問,並不抱有希望。

過了一會,耳邊傳來滴滴滴的提示音,一般這種情況就是系統給她傳了檔。殷夏摸了摸耳朵,一個小樹屋的立體影像在她眼前展開。殷夏楞了楞,豁然看向旁人,其他人自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人往她這邊看。

「這個只有宿主看的到,宿主放心吧。」系統及時解釋。

殷夏這才松了口氣,放心打量樹屋。

樹屋結構簡單,面積卻不小,一個人住著絕對舒坦。摸摸樹屋的墻面,上面立即顯示出這面墻是用什麽建造的,需要多少材料,甚至還能走進去,檢視跟修改布局。

這很高科技。

殷夏摸了摸耳朵,眼前的景象立即換了一個,變成了一棟簡約的土胚房,還有竹屋,雪屋等可以選擇。

「厲害啊7749。」殷夏誇贊道。

「小意思,檢測跟搜尋不過是基礎功能,給我足夠的能量,我能把這個世界給你盤下來。」系統的語氣裏掩飾不住的驕傲,「我不是說過麽,我就是最好用的工具。」

最好用的工具?殷夏沈吟了一會兒,走到一顆水缸粗的樹前,說道:「來,最好用的工具,把我給它搞下來。」

「……滾!」

有了模型跟攻略,殷夏快速的做出初步計劃,用一塊壓縮餅乾跟正在休息的李叔租借了砍柴刀,營地周邊都是樹,也不需要走遠。

第一步,砍樹。

叢林最不缺的就是樹木,隨手砍一棵都有可能有千百年樹齡。

殷夏挑了根順眼的,氣沈丹田,大喝一聲揮刀,哢,刀卡在樹幹裏拔不出來了。

「……」

初步計劃——夭折。

殷夏的計劃一雖然夭折了,但她很快又想出一個計劃二來了。

新人中雖然有個別奇葩,但大多數還是勤勞肯幹的普通人,在莫嘉澤的指導下,一群新人合力建造了一個公用窩棚,除了老玩家,新玩家都住在這個窩棚裏。

老玩家們比較註意私密,每個人的棚子都隔的比較遠,除了莫嘉澤的棚子略顯豪華外,跟新人的棚子也差不多。

忍饑挨餓一整天,終於到了休息時間,莫嘉澤早就在營地中央生起了火,架了一只小小的金屬飯盒在上面,煮水過濾,然後加了一塊壓縮餅乾,將就著就是一頓。

即便是這樣簡單的晚餐,在其他人眼裏都堪比大餐,新玩家圍著火堆,肚子餓的咕咕叫,等著莫嘉澤遲早後借他們燒點水喝。

稍好一些的新人手上有幾個從野獸手裏撿漏來的果子,口感雖然不好,好歹能果腹不是。

這樣艱難的情況下,殷夏一籃子的果蔬就非常引人註目了。

籃子裏的都是殷夏特意挑選出來的,色彩非常鮮艷,沒人敢嘗試的東西。

一鍋湯裏光蘑菇就有三個顏色,紅的黃的綠的,還有奇怪的帶殼的果子,長得跟野草一樣的野菜。

這些東西真的能吃嗎?

十幾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李叔被蘑菇的顏色閃瞎了眼,勸誡道:「小夏啊,在野外不要亂吃東西,這蘑菇的顏色,可別是毒蘑菇啊!」

殷夏攪著湯鍋:「我抗毒。」

「……這不是抗毒不抗毒的問題,命只有一條啊小夏。」李叔擔憂的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孩,生怕她下一秒就口吐白沫倒下去了。

「沒事兒的,幾個菌子而已,吃了還能看見小仙女兒呢!」殷夏無所謂的繼續往裏面添了幾顆藍蘑菇。

李叔無語,都看見小仙女兒了還叫沒事?那怎麽才叫有事兒?厥過去嗎?

年輕人就是莽啊!

第七章

蘑菇的味道實在是香極了,水裏一煮,香氣彌漫到整個營地,哪怕心裏告訴自己這些都是有毒的,也耐不住勾人的味道一直往鼻子裏鉆,原本就饑腸轆轆的肚子更加難以忍受。

看著其他人直勾勾的眼神,殷夏把飛船裏的鹽翻找出來,撒上一點點,鮮美的蘑菇湯就做好啦。

喝上一口,整個味蕾都被開啟了,口腔裏彌漫著蘑菇的鮮香,溫熱的湯汁順著食道滑進胃裏,溫暖了四肢百骸,那感覺,嘖,滿足。

再把涼拌野菜來上一口。

嘔~

殷夏沒想到這個野菜味道這麽沖,就像吃了一口風油精拌麻繩,差一點就吐出來了。

「小夏你怎麽樣了?是不是不舒服?」李叔關心的問道。

「……沒事!」殷夏強撐著把野菜吞了下去,「鹽放多了。」

草!怎麽會有這麽難吃的東西!要不是十幾人盯著她早就吐了!

第一天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殷夏繼續她的造房大業。

殷夏早上一起來,就收到了許多人的驚奇的目光。

怎麽著,還真以為她沒事自己毒自己呢?

殷夏故意在營地裏晃來晃去,表示自己很健康,一點事都沒有。還順便又煮了一鍋蘑菇湯當早餐。

野菜就算了。

煮湯的時候,其他人不像昨晚一樣唯恐避之不及,都好奇的湊過來往鍋裏瞅,就連李叔也忍住不主動詢問殷夏昨天吃的蘑菇長什麽樣子。

殷夏好心的給了他們一人一朵樣品,免得他們找錯了吃出仙女兒來還怪她,她可沒空跟他們掰扯

自己的食物得到了認可,她的第二計劃就可以開始實行了。

照舊先找李叔租借砍柴刀,這次她沒有自己去砍樹,而是帶著砍刀來到了新人這邊,喊道:「雇青壯年勞力!有誰要來給我打工的?一天三籃食物。」

連喊三遍。

新人們楞了一下,然後蜂擁而上。

「我!我!我!我來!」

每個人都想得到這份收入穩定的工作,努力的自我推銷。

殷夏站在石塊上,從中挑了幾個年輕力壯的。

「就你們了。」她說道。

五個勞力被她分成三批,一個拿著柴刀砍樹,兩個留在原地挖地基,還有兩個拿著鍋鏟臉盆去河邊挖黏土。

系統默默地看著她把全套廚具用出朵花來。

叢林的土地濕濕軟軟的,不是特別難挖。

純樹屋還是不太好做的,最主要的是工具不夠齊全,殷夏決定做個改良版的土胚房。

按照不知道哪裏搜來的教程,地基挖了二十厘米深,再把勞力1砍回來的四根又粗又長的樹幹深深的打進地裏,這時河邊的黏土也挖了不少,殷夏跑去運了一些回來,混合著細膩的黃土跟碎石,厚厚的鋪了一層在地上。

打好地基後,殷夏就領著勞力2和勞力3砌墻。

砌墻主要用的也是黏土混合物,粗樹枝構成框架和骨,再用黏土混合物一點點的把樹枝包在中間,形成一堵結實的墻壁。

六七月的天氣十分炎熱,尤其是中午,太陽直射下幹燥的木材有可能直接起火。

泥土幹的非常快,等到下午,就差不多可以封頂了。建房頂是個技術活,全程由系統指導,隨時掃描指正錯誤,經歷了整整一天,房子終於成型。

計劃二,成功!

等外出采摘的人回來,營地裏忽然就多了一棟整潔寬敞的土胚房。

屋子的外面是黏土混合碎石等物制作的墻面,堅固防水,裏面是細木棍的墻面,幹凈美觀,還隔出了臥室這樣的小空間,就連地板上都被鋪了一層細細密密的細樹枝。

木質地板沒條件,樹枝地板可以整一個。

舒坦~

「怎麽樣?」殷夏滿意的拍拍墻面,展示給所有人看。

一群人目瞪口呆。

「小夏你也太誇張了吧。」賈元好不容合上下巴,「你這是打算長住吧。」

杠精怎麽可能接受反對意見,殷夏的雷達立馬被觸發。

「你懂什麽。」殷夏冷笑,「這說不定就是我在世間住的最後一所房子,好一點怎麽了?花你錢了?」

賈元語塞。

晚餐時間,踏實肯幹的五人獲得了殷夏的獎勵,除了說好的傭金外,每個人都添了一小包鹽。

鹽有多重要大家都懂,整個營地裏,目前也只有殷夏跟莫嘉澤有鹽。

營地裏的火一直是莫嘉澤在管,他怕其他人瞎搞不小心弄出森林大火來,一直管控的非常嚴格,每天都由他起火,所有人用完就熄滅。

殷夏正在翻找食材,她籃子裏的食材多種多樣,讓人記都記不過來。

莫嘉澤看了一眼,都是沒見過的物種,這已經不是經驗能解決的了,他有些好奇:「你是怎麽分辨這些食物的毒性的?」

在野外,誰也不會輕易接觸陌生的東西,說殷夏純粹是膽大運氣好,他是不信的。

殷夏眨眨眼,用勺子不停的攪拌鍋裏的清水,語氣平淡的說道:「我開掛了啊。」

「……」莫嘉澤。

這天沒法聊了。

看見莫嘉澤滿臉不信的樣子,殷夏也懶得理會。

她身後跟著個系統,可不就是開掛麽。

「老板,你明天還需要勞力嗎?」勞力1一點一點的挪了過來。

勞力1是個有些靦腆漢子,在被遊戲選進來之前也是做苦力的,身強體壯,為人也比較憨厚,但不是很聰明,危險的叢林讓他心裏愁苦。

殷夏搖搖頭,拒絕了他。

漢子失望的低下頭,其他的幾個勞力對視一眼,也有些失望。

殷夏敲了敲他們的頭,說道:「你知道你們今天的工錢,是我昨天花了整個下午才收集到的嗎?」

幾個漢子有些不好意思。

殷夏也不是真的雇不起,但有了僱用關系就得擔起老板的責任,殷夏不喜歡跟任何人有牽扯,幹脆給這幾人灌上一大蠱雞湯:

「在叢林裏,自顧尚且艱難,誰也沒辦法一直雇著你們,就算能,要是有一天我死了呢?你們天天給我幹活,忽然離了我能活?那些危險的植物都能認全嗎?」

說著說著,殷夏忽然就開了嘲諷模式:「你們以為現在是在和平年代呢?就算沒錢也有人願意幫你一把,團結有愛,呵護弱智?」

勞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