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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说有没有男主是替身的文啊?

2022-01-24动漫

我是季北伦的替身情人。

他告诫我安分守己,不要越界。

所以在得知他即将与别人订婚时,我默默去做了流产手术。

回来却见他捏着孕检报告,脸上尽是难以抑制的欣喜:

「之瑜,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他过来搂住我,吻上我苍白的嘴唇:

「我们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我虚弱地张了张口:

「孩子,没了。」

1

曾经,我以为季北伦是我的救赎。

我失去了记忆,醒来时就在囚笼里了。

看守员提过几嘴,说我以前是富家千金,一场歹毒的商战让我家破人亡,对家出于报复,把我卖到黑市拍卖抵债。

失忆是我逃跑被抓回来时,被管理员打坏了脑子。

看守员玩味地打量我,笃定我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堂堂富家千金沦为了供人取乐的奴隶。

很多人都期待着,将那些肮脏下流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果然,我在拍卖会上一经亮相,众人纷纷发出了惊艳的感叹。

季北伦也在其中。

我长得像季北伦的白月光,季北伦为了买下我,开出了有史以来的最高价。

他将我带回别墅,调教我模仿白月光的一切。

从此我成为了他的替身情人。

2

季北伦阴晴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他对我极尽宠爱,可一旦我有任何越界,他就会刻薄地警告我。

说我只是一个替身,我不配。

可他不知道,于我而言,他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救我于泥潭之中。

因此就算是做替身,我也心甘情愿。

跟季北伦在一起后,我经常梦到我俩去果园野餐。

在梦里我们两情相悦,快乐到像是一种错觉。

真奇怪。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果园。

冥冥之中像是急于求证什么,我翻箱倒柜,从衣柜里找到了梦中的那条裙子。

我换上裙子,兴致勃勃地去见季北伦。

他沉默地听着我诉说梦境。

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阴郁,让人无端端感受到巨大的恨意。

我愣愣地住了口。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

「为什么?」我茫然地问,「北伦,我感觉你好像非常恨我。」

季北伦嘲弄地看着我,薄唇勾起一抹讥笑,不疾不徐地说:

「每个人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你……」

视线转移到我的裙子,他眸中寒意更盛,冷漠的话语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下:

「你凭什么跟她长着一样的脸?」

「不过是东施效颦。」

刹那间,我脸色刷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滚落。

抬手轻轻抚过脸颊。

当初就是这张脸让我幸免于难。

可这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踩雷无数之后,我懂得了季北伦的逆鳞。

我花了很多功夫反复试探。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季北伦对那位白月光爱恨交织,连带着对我这位替身的态度也反覆无常。

同时也确定,他不爱我。

更不会爱上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由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我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小小的金丝雀,他并不打算告诉我他要和别人订婚的事情。

他说只要我乖乖地做替身,他能保我安然无恙,衣食无忧。

如他所愿,我听话照做了。

掐灭心中妄想,去医院流掉了孩子。

可是,他的反应。

似乎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2

季北伦笑容凝固,紧接着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没了?孩子怎么就没了?」

我逃避地别开脸。

他掰过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回答我!」

胸口传来揪心的疼痛,我苦涩道:「北伦,我知道你快订婚了。你要我安分守己地当个替身,不准越界,所以我去医院把孩子流掉了……」

我每说一句,季北伦捏着我肩膀的手指就收紧一分。

他恶狠狠打断我:「谁准你把孩子打掉的?」

我讷讷回答:「你要顾及未婚妻的感受,肯定会同意我的做法,更何况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当个私生子……」

「同意?我同意了吗?我说不要了吗?鹿之瑜,没有我的准许,你竟然敢自作主张!」

季北伦失控地发出怒吼。

悲愤交加,双目赤红。

望着他痛苦的面容,我竟然奇异地产生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薄情的人,也会悲伤和痛苦吗?

就算有惋惜和后悔,也只是一时的吧。

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替身。

在他眼里,和利益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样做对大家都好,对孩子也好。」

我勉强扯出一丝苦笑。

「父母不相爱,自己还是个私生子,如果我是孩子,我不会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季北伦怒极反笑。

「父母,不相爱?」

他咬牙切齿地琢磨着这句话,伸手扼住我的脖子:

「把不爱和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鹿之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考虑得真周到啊?」

脖子上传来窒息感,我艰难启唇:「难道你想要?你在乎这个孩子?」

眼角有泪水滑落,我近乎自虐地说:

「可惜它永远停留在胚胎的样子了。」

「三个月大,就那么小小一个,刚刚成型。」

「你要看吗?」

季北伦猛地松开了我,从我手里夺过检查单。

我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个胚胎而已。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何必将人生出来受苦。

我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却看见季北伦捧着单子强忍泪水的模样。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

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的孩子,我在乎,你却轻飘飘地,说不要就不要了……」

3

屋内一片死寂,男人的哽咽声格外清晰。

我呆愣愣地望着。

轰隆——

几道闪电劈下,天空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季北伦紧紧抓着检查单,冲进漆黑的雨夜里。

不知过了多久,保姆王妈过来小心翼翼扶起我:「小姐,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她叹了口气:「小姐,不怪季总生气,你好歹告诉季总一声呀。」

看到我惨白的容颜,她默默住了嘴。

我在王妈的搀扶下回了房间,王妈帮我擦身,随后为我端来人参鸡汤。

那鸡汤是我白天去医院前嘱咐她在家熬好的。

我靠在床头,捧着碗,缓慢而沉默地喝着。

王妈是个和善的长辈,她温声安慰:「算了小姐,别难过了。来日方长,季总对你有感情,你和季总年轻,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是吗?

我苦涩地想。

季北伦对我有感情吗?

他买下我,宠爱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如今我打掉了他的孩子,他应该恨上我了吧。

他的深情与我无关,可今天这样浓烈的恨意,却是实实在在独属于我一个人的。

夜凉如水,我将手心放在小腹上入睡。

以前我和季北伦吵架冷战,最多半个月就能和好。

可那天过后,季北伦整整两个月没出现在我面前。

王妈和李管家急了。

他们问:「小姐,季总这回是真的伤心了,你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呀?」

我落寞地垂下眼:「季北伦和林氏集团的千金订婚了,我不想给三个人添麻烦。」

说不后悔是假的,可也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当得知季北伦和别人订婚的消息时,我第一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对谁来说都是个麻烦。

再不忍心,也要舍弃。

可转念一想,我没有记忆,没有身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能去哪呢?

我总觉得季北伦有事瞒着我。

于是我避开他,偷偷调查自己的过去。

那个看守员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本地首富的独生女,也确实已经家破人亡。

唯一活着的我成了失信人员,欠下了巨额债务,目前只能依靠季北伦。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是一双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手。

季北伦说我以前会弹钢琴。

他经常把玩着我细白的手指,庆幸当初及时把我救走。

他受不了我吃苦,要是我有什么闪失,或者被其他人碰了,他一定会疯掉。

想起他充满爱意的眼眸,我平稳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不——

我用力摇了摇头。

又产生错觉了。

又在以为季北伦爱我。

可是……

不论季北伦爱不爱我。

我都很爱他。

正出神间,远处突然传来王妈兴高采烈的喊声。

「季总,您回来了!」

4

见到季北伦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泛起了水雾。

还没等我说话,季北伦就大步流星地过来抱住我,语气心疼又责备:

「怎么还是那么瘦?这么长时间都没养身体吗?」

他的怀抱充满了安全感,令人贪恋。

我靠在他胸膛上说:「我有好好在补身体,只是吃得比较少。」

王妈适时插话:「小姐郁郁寡欢,没胃口哪。」

季北伦眼中愈发心疼,他怜惜地抚摸我的头发,柔声说:「之瑜,我取消婚约了。」

我愣了一下,迟疑地问:「真的吗?」

「真的。」

他重复一遍,笃定的语气像在发誓。

「我这辈子只会和我爱的人结婚。」

心中有火苗死灰复燃。

或许,我不用离开了。

我鼓起勇气问:「北伦,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季北伦无比柔情地在我额头印下一吻:

「之瑜,我爱你。」

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然而下一秒,他的话再次浇灭我的热情与幻想。

「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像她的人了。」

「之瑜,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耳朵上是灼热的吐息,季北伦动了情。

他打横抱起我上楼。

衣衫尽褪,他卖力挑逗我。

手游移到小腹处,他忽然顿住了,低头在小腹上吻了吻,哑声问:「痛不痛?」

我装作不在意样子,抿唇微笑:「都过去了。」

想起那晚不愉快的争吵,季北伦表情复杂:「之瑜,你爱我,对吗?」

我含着泪点点头。

他笑了:「我好开心。之瑜,说你爱我。」

此时此刻,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清哪些话是对我说的了。

我带着哭腔回应:「我爱你,季北伦。」

整个人沉溺在温柔里,从鼻尖红到了脚趾。

男人满眼痴迷,不知疲倦地索求:

「宝贝,我好想你。」

「宝贝,还记得这个动作吗?」

「我爱你。」

「我爱你,你明白吗?」

我闭上眼,轻哼出声:

「……我明白。」

季北伦知道我爱他,但他不在乎。

他在通过我,爱另一个人。

5

「小姐最近身体怎么样,还经常头痛吗?有没有做梦?」

欢愉过后,我累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听见季北伦在阳台跟王妈问话。

失忆后我常常头疼,做些斑驳陆离的怪梦。

季北伦不喜欢听我说梦境内容,可他又十分关心这些,不仅背地里向医生询问详细内容,还让王妈特地留意。

王妈跟季北伦报告,说我最近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不再头疼了,但不清楚我是否多梦。

王妈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每天问我睡得好吗。

以前她每次问我,我都会一五一十跟她倾诉梦境内容,但后面我一律回答「不记得了」,「记不清了」。

季北伦有白月光和不可触碰的逆鳞。

我亦有自己的思谋和秘密。

王妈问:「季总不希望小姐想起来?」

男人淡淡的声音飘入耳朵:

「遗忘是最好的开始,一张白纸最好调教。」

「她这辈子,只能是我季北伦的女人。」

我闭着眼,内心无声控诉。

季北伦,你当真说得轻巧。

如果你能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如果你真的能忘,你就不会找替身。

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

我羡慕那位白月光,又有点可怜自己。

即便季北伦待我极好,可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他的满腔爱意,究竟有几分是给我的。

季北伦来了又去,我们就这样和好了。

他生气我打掉孩子,但更生气自己没能留住孩子。

对我的愧疚盖过了怒气,他补偿了我很多好东西。

我们恢复了以往的融洽。

他在的时候,我努力扮演他的替身情人。

他不在,我可以放松地专注自己的事情。

长时间思考导致我变得寡言少语。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妈看在眼里。

她以为我耿耿于怀,耐心开解道:「何必在意呢?小姐,只要季总肯对你好就够了。」

刚开始我就是这样想的。

但人哪,总是贪心不足,想要更多。

6

林家小姐林姝闯进别墅里作威作福,和我打了起来。

她恨我。

因为我,季北伦取消了跟她的婚约。

王妈见拦不住,拨通了季北伦的电话。

季北伦赶到拉开了我俩,却没有站在我这边。

他紧张地扶起她:「林姝,你还好吗?」

林姝靠在他怀里故作柔弱,泫然欲泣地说:「北伦,我只不过说了几句气话而已,没想到陆小姐下手这么狠……」

季北伦抬眼盯着我,惊怒交加:「鹿之瑜!」

我慌忙道:「不是我先动手的,是她……」

辩解被冷冷打断:「要我说多少遍你才长记性!摆正自己的位置,林姝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应该第一时间找我,而不是在这里和她争风吃醋!」

我呼吸困难,抖得说不出话。

林姝搂住季北伦的腰,声音又娇又委屈:「北伦,怎么办哪,我的脚肯定肿了。我脚好之前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好。」男人答应得很干脆。

林姝用余光得意地瞥我一眼,得寸进尺道:「北伦,我的脚好疼啊,今天的事要怎么算?」

季北伦无奈的语气里带着宠溺:「林姝,你别闹了,乖一点好不好?」

林姝哽咽着擦眼泪:「我哪里闹了?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死我。如果你不惩罚她,我爸那边恐怕很难交待。」

季北伦缓缓沉下了脸。

我咬着唇,强忍泪水:「我被打了凭什么不能还手?更何况我根本没推她,是她自己没站稳掉下楼梯的。」

「就算她打了你,你也不能推她。」

「我说了,我没有推她。」

「够了!」

季北伦怒喝一声,声音烦躁又冷漠:

「鹿之瑜,终究是我太惯着你,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7

我被软禁在房间里。

预想中的惩罚却没有来。

王妈给我送饭时悄悄透露,季北伦忙着哄林姝,无暇顾及我。

「小姐,你放心吧,季总肯定只是做样子给林小姐看,不会真罚的。」

我不置可否。

宠物不听话,主人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季北伦抽空回来过一次。

黑暗中,他摸上床,压在我身上粗重喘息着,发泄般地撕扯我的衣服,啮咬我的肌肤。

「之瑜,你不乖。」

「但不得不说,你这副样子确实勾起了我的兴趣。」

挣扎是徒劳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

我倔强地咬上男人光裸的肩膀。

「还在吃醋?」

男人嗓音低沉,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和林姝根本不同,你吃哪门子醋?嗯?」

一记猛顶将我顶出了泪花,我压抑着喉咙里的哭声:

「没有,我一直很乖,从来没有吃醋,是你不信。」

「是吗?」他动作一顿,「嘴巴真硬,这点像她。」

接下来是更加凶猛的侵略,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

骤雨初歇,气氛温馨旖旎。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响起:

「北伦,如果你要结婚,那你就放我走吧。」

季北伦眉目一凝:「就算你跑出去,也会被你家的仇家追杀。」

他将我禁锢在怀抱里,声音懒懒的,含着未消散的情欲:

「乖乖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你也知道我离不开你。之瑜,别再说胡话了。」

季北伦重视我的安危,一直将我保护得很好,到哪里都有保镖跟着。

我的想法在他看来既不现实,也很可笑。

他认为我离不开他,他自己亦不会放手。

我疲惫地闭上眼。

我像一个被判处终身监禁的囚犯,这辈子只能困在监狱里,没有其他选择。

翌日早晨,季北伦离开了,却没有解我的禁足。

王妈困惑不解,她说季北伦临走时冷着脸,看上去不像生气的样子,但也绝对算不上开心。

她唉声叹气:「小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每次你一服软,季总马上就不生气了。」

王妈喋喋不休地出谋划策,我一言不发,恍若未闻。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但我与季北伦之间隔着太多东西。

8

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在梳妆台上留下字条。

里面的内容是,我在别墅里躲了起来,只要季北伦亲自找到我,我就可以不计前嫌与他和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来叫我起床的王妈会发现这张字条,然后报告给季北伦。

整栋别墅非常大,就连衣帽间也足足有两百平。

他们寻找的这些时间足够我跑很远了。

季北伦肯定觉得,他的金丝雀又在跟他耍小把戏。

以为我藏在房子的某个角落,或者柜子里,等着他找到我,把我抱出去。

直到时间流逝,人依旧不见踪影。

他终于意识了危机。

脸上的表情由戏谑转为暴怒。

一想到他的反应有多么精彩,我就露出了畅快的微笑。

我坐在行驶的大巴上,靠在打开的窗前,任凭自由的风吹拂我的头发和脸庞。

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些值钱的首饰,我没有带走其他东西。

季北伦总说我没有退路,其实我有。

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孟雪,孟氏企业执行总裁。

虽然我不记得她了,但我从调查到的资料里得知,她过去和我关系很好,是我的好友。

和孟雪相见,她立刻冲上来抱住了我。

「之瑜,是你吗?真的是你!」

她不可置信地叫着,激动得热泪盈眶。

情绪上来了,差点晕过去。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找你找了很久,生怕你遭遇不测。」

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失忆了,所以才没有马上来找你。」

「失忆?」孟雪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简而言之:「当初我被拐卖到黑市,逃跑时脑部受了外伤导致失忆,后面有人把我救走,我也还是想不起来。」

「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

孟雪握紧了拳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眼里逐渐凝聚起恨意。

「季北伦那个白眼狼!亏你对他那么好。」

我愣住了。

她愤怒不已:「那个男人居然敢这么对你。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霎时,我大脑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和季北伦……以前就认识?」

孟雪怒目切齿,看上去对季北伦恨之入骨。

「何止认识,这个家伙本来是你养的替身,翅膀硬了反过来狠咬你一口。」

「他,就是那个让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孟雪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穿心而过。

伴随着剧烈的刺痛。

我的大脑里闪过一片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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