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nieng(苦辛)
第五邪神,奉献与自毁之神,冷酷黑暗之神
圣数:10
苦辛,亚空间中最为恐怖的神祗之一,即使是四大邪神也对其充满了忌惮,以至于联手将其封印起来;甚至就连帝皇也自知对其难以抵挡。在40K或者更早的30K,苦辛能在实体宇宙和至高天中释放的力量不过是它全盛时的一点残渣,但这一点力量足以让其他势力饱受折磨。
苦辛所代表的,是所有智慧生命体都存在的 自我牺牲、自我贬低的欲望, 再直白点说,就是个体通过 牺牲自己来实现终极的自我否定 的欲望。一旦一个不断奉献的人, 他对奉献本身的热诚超越了对结果的追求 ,他就踏上了成为苦辛信徒的第一步。不幸的是,在银河中,无论哪个种族,这样的行为每天都在无数次地发生着。
在正式起事之前,苦辛的信徒们很少能形成规模,他们常常是以个体的形式存在——太过勤勉的督工,监督士兵奋战到最后一刻的政委,为帝国呕心沥血的审判官,很可能在某一个他们自己并不知道的时刻,就已经开始为苦辛奉献力量了。他们的病态会逐渐表现为结果和手段的互易。督工会开始觉得自己的同事们都是怠工分子并逼他们劳作致死,政委会以骇人听闻的速度处决士兵,审判官有可能仅仅为了抓住一个叛徒而烧掉整个巢都。如果到了这一地步,这些人依然能隐藏自己的扭曲,他们迟早会碰到一起,而这往往就是一次苦辛魔潮的开始。
苦辛邪教的扩大比想象更加容易:底层人实在太好控制,也太需要精神食粮了。一开始是对美好未来的许诺,然后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最后则是对牺牲的狂热渴求。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苦辛的每一条教诲,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美德:帝国正是建立在牺牲、奉献和付出之上的。是的,牺牲、奉献和付出应该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可是 如果不把它们当成目的,又怎样确保它们能被实现呢 ?这个邪神的力量,正建立在这种逻辑悖论之上。
一旦魔潮爆发,苦辛的信徒们,会将自我奉献与牺牲精神发挥到完全扭曲的地步。最常见的情况是,这些信徒们会赤手空拳地冲击星界军的防线,以百万为单位死在防线之前。他们还会驱赶大批不情愿的平民或俘虏一起送死,在这样惨烈而疯狂的死亡中,苦辛的恶魔会从至高天现身。它们以能让泰伦虫族汗颜的规模从亚空间涌出,弱小、纯粹又癫狂,以亿级为单位不断消亡和伤害敌人——实际上,伤害是次要的。随着消亡的一点点增多,苦辛的大魔甚至恶魔王子会降临战场,他们周身的力场会让绝大多数凡人感到致命的内疚和羞愧并忍不住自尽,能战胜这种自毁心理的人,则会被与敌人同样疯狂的牺牲欲所掌握。事实上,绝大多数对这些怪物的攻击都是狂乱、无意义和没有章法的,毁灭性的牺牲欲望会笼罩整个星球,帝皇的货币被成吨成吨地凭空消耗。最后,苦辛的敌人将会士气崩溃,在绝望和颓唐中一点点自我灭绝。
苦辛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它的存在,以及它所代表的概念的存在,是 反熵 的。虽然在亚空间,实体宇宙的物理定义毫无意义,但在这一领域,即使是四大邪神也会对苦辛相形见绌。那些在对抗苦辛的战斗中做出无畏义举的勇者和英雄们, 他们舍己为人的行为本身就会滋养苦辛 ;那么,在战后清洗掉他们呢?也不行, 因为这种并非无意义的浪费同样会滋养苦辛 。正如一名恶魔审判官所说,「在你知道‘Junnieng’这个概念的那一刻,你已经永远是它的走狗了」。 任何对抗苦辛的行为,天然地就会使它更强大 。
在亚空间里,苦辛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大片界域,虽然他肯定曾经有过,但偶尔会有个别星球的确被苦辛占据。据说,这些星球非常容易被分辨出来——上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最小的恶魔都没有。然而,任何试图登陆星球的人,很快就会选择自我消灭。
有趣的是,在叛徒诸军团中,仅有极少数怀言者和一部分午夜领主会成为苦辛的信徒,这主要是因为其他几位邪神的信徒们对他们抱着杀无赦的态度,即使是发起黑暗远征时,阿巴顿或别的什么人也不愿意带上这些异端中的异端——事实证明,一名苦辛的大魔的确有能力单枪匹马摧毁一个星球,问题是它所做的是真正的摧毁,苦辛的恶意足以让这个星球变成一片绝对的废土。而将苦辛的战士跟其他部队混编,则往往意味着战场上不会有任何人幸存,无论是敌人或是队友。
唯一能战胜苦辛的,是理性和自知力,但在这冷酷黑暗的银河里,这简直是最为罕有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