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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雙向奔赴的小甜文?

2021-10-20娛樂

(完結)賞花宴上,我多看了寧王兩眼。

轉眼就流傳出我癡戀他的流言。

令人尷尬的是,寧王顯然是信了。

他一見我就躲,十分刻意。

為了解除誤會, 我堵住寧王,還沒來得及開口,慣來清冷如謫仙的寧王紅了耳尖:

「我答應你便是,明日派人上門提親。」

我:?

完了,誤會好像更大了。

1

見到寧王那日,是在侍郎府的賞花宴上。

彼時,我與幾位世家姑娘同坐一桌。

她們談論著胭脂水粉,釵環首飾,又或是詩詞歌賦。

我搭不上話,便獨坐一處,漫不經心地吃著點心。

不經意地一眼,只見隔著大片姹紫嫣紅,一人迎著光,自不遠處的一道拱橋上漫步而來。

白衣翩然,如高山傲立的雪蓮。

滿園子春色,因他的出現,而黯然失色。

待他走近了些,露出一張如玉雕琢般的面容。

一個男子,竟好看成這樣,我搜腸刮肚,也沒能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

我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就連嘴裏含著的點心都忘記吞咽。

他似是路過。

很快有兩名男子闊步前來迎接,姿態十分恭敬。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他離去前,視線掠過花叢,朝我看了一眼。

「瞧她那樣。」

「呵……可不是麽,如癡傻了一般。」

「小地方來的,果然不知羞恥,這樣直勾勾盯著寧王看的,全京城怕是獨她一人。」

不高不低嘲笑聲中,我收回視線,同桌的幾個姑娘紛紛捂唇看著我,眼裏添著不加掩飾的譏笑和不屑,像在看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我咽下口中的點心,幽幽想著,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

當朝的寧王殿下,帝後的幼子,難怪有那般矜貴如仙的氣質。

好看的人和物,遇上了,誰不會多看兩眼?

正如這幾位世家姑娘。

她們一邊嘲笑著我,另一邊又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飄向朝寧王離去的方向。

我當場就忍不住笑出聲:「你們什麽毛病?這人不能直接看,應該要像你們這般,偷著看?」

「你!」

她們又羞又惱地瞪向我。

我揚眉,也懶於費舌與她們爭辯。

然而,令人想不通的是,自這次宴會後,就莫名傳出關於我的謠言。

「阿貞啊,祖母定然會給你挑選一位合適的郎君,那可是寧王,咱就別想了。」

我哭笑不得:「祖母,我真的沒有癡戀寧王。」

沒錯,我不過就多看了兩眼寧王,就莫名傳出我愛慕他的謠言。

簡直匪夷所思。

我娘說得沒錯,京城的是非可真多。

祖母一臉的不信:「如寧王這般人物,哪個小姑娘見了會說不喜歡,除非瞎了眼。」

我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祖母:「我可是您親孫女!」

祖母對我的不滿視而不見,又自顧自地誇贊起寧王:

「更難得的是寧王向來心善,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往常就是碰見了我這個老婆子,還會行個晚輩禮,嘖嘖嘖,就是出身太過尊貴,要不然啊……」

祖母說著定定地看著我,忽地,又是一嘆,獨自搖了搖頭。

合著您那嫌棄的眼神在說,就算寧王身份普通,您孫女還是配不上唄!

2

我爹是邊關守將,我雖出生在京城,卻跟著爹娘在邊關長大。

爹娘對我並未過多管束,原以為一直這樣自在下去,在我十七歲的生辰一過,祖母催我回京的信件一封接一封。

我爹命人將我的包袱一卷,還給我下了軍令狀——

不找個夫婿,就別回去見他。

從邊關歸京的第二日,祖母便馬不停蹄地帶我奔走各家宴會。

起先,我還能找個理由躲過去幾回。

可這會兒,為了證明我絕對沒有愛慕寧王,祖母要帶我赴宴,我比之前更加積極起來,還耐著性子任由丫鬟在我頭上多添了兩根簪子。

若說之前的宴會,祖母為了讓我在眾人面前露個臉。

那這次去戶部尚書周家的宴會,便是心照不宣地一場相看了。

據說周家幼子,年方十九,比我大上兩歲,是個讀書人,樣貌家世都與我匹配。

周夫人很溫柔,說話都輕聲細語。

「阿貞日常都做些什麽?」她笑著問我。

一旁的祖母給我遞了個眼色,我想起來出門前,祖母讓我好好表現,一定要給周夫人留個好印象。

我露出個端莊的笑來:「也就練練武。」

「舞?」

周夫人看向我的雙眸一亮:「好啊,我就喜歡會舞的姑娘。」

祖母暗自瞪了我一眼,看向周夫人一臉的欲言又止。

周夫人看向我的目光越發滿意起來:「希望以後有機會,能看到阿貞的舞。」

若說詩詞歌賦,我是一竅不通,若說到我的長處,倒是可以表現一番。

我當下精神一振,起身拱手道:「這又何難?夫人若是想看,阿貞現在願意武上一段。」

雖然我的武功比不上兄長高強,可耍上一段供人賞樂子還是綽綽有余。

周夫人笑著拍手道:「那就太好了,今日我有眼福了。」

「咳。」祖母輕咳了一聲,朝我投來警告的一眼。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祖母一臉郁色地閉了閉眼。

只可惜出門不能帶上我的刀,我目掃四周,見草叢後方有幾根修剪的樹枝,當下就去拾了兩根。

我的身子已然輕巧一轉,兩根枝條在我手中,如長鞭一般飛舞出去。

我雙腳一點,身子輕盈如飛,騰空一躍,不停地揮舞著枝條。

周邊的花草都隨我的舞動嘩嘩作響。

幾個回合之後,我穩穩落地,還做了個自認瀟灑地收尾動作。

只是我一擡頭,嘴角猛地一抽,周夫人形容呆滯地看著我,發髻上頂著幾片綠葉,就連她身後的兩個丫鬟都不能幸免。

這委實沒想到……

我咽了咽口水,轉頭看向祖母,不出所料,祖母臉色已經不能更黑了。

回府後,果然免不了一頓修理,祖母罰我將家法抄上百遍!

讓我寫字百遍,還不如讓我練功千遍。

可祖母這次是鐵了心,任我百般求饒都不為所動。

3

我在家中抄家法的這三日,外面已經天翻地覆。

關於我與寧王的謠言愈演愈烈。

阿夏憋著笑,與我說著外面的傳言:「將軍府歸京的霍姑娘,對寧王一見傾心,癡戀至極,以致於思念成疾……」

難得見到我吃癟,阿夏憋紅了臉。

我也紅了臉。

氣的。

果真是三人成虎。

京城中的人都這麽閑嗎?

祖母比我更氣。

那些世家夫人都信了我癡戀寧王的謠言,再有宴會時,請帖都獨獨繞過了我家。

祖母定定看著我,神情沈思,眸光矍鑠。

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麽主意。

我渾身一個激靈,再次提醒道:「祖母,我可是您親孫女啊。」

祖母喃喃道:「流言滿天飛,寧王府和宮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該啊。」

驀地,祖母猛地一拍桌子,似下了個艱難的決定:「從現在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府中,好好學些宮廷禮儀!」

我懵了。

祖母說著,又挑剔地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語道:「或許寧王就好這一口呢……」

我:……我懷疑我爹是祖母撿來的。

我想了想,決定去找寧王。

若是他肯出面,不僅能平息謠言,祖母也會歇了她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讓阿夏去探聽寧王的行蹤,得知了寧王每隔三日就會出現在百安堂。

或許是生來體弱多病的緣故,寧王自幼學醫,自他十五歲封王後,便在城南開了這間藥堂。

堂內坐診大夫都來自民間,且看病只收藥錢。

因而,寧王在百姓心中,如同菩薩般地存在。

我在百安堂附近晃悠了幾日,連寧王的身影都沒瞧見。

那日,我好不容易看到他,等我追了過去,只見到消失在墻角的一片衣角。

第二次遇見,也只來得及看見他遠遠離去的背影。

第三次遇見,我朝他招手,他分明看見我了,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我怎麽覺得,寧王在躲著我。

一旁的阿夏聽見了我的自言自語,幽幽道:「小姐,您自信點,不用覺得。」

我:……

寧王這般刻意地躲著我,豈不是坐實了我癡戀他的謠言!

我下決心,守株待兔。

這日,我早早就出了門,就在百安堂對面的茶樓上。

等了一上午,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間,一道月白色身影從百安堂走了出來。

我揉了揉眼,仔細一看。

可不正是寧王!

我沖了出去,「寧王殿下……」

他聽到我的聲音,腳下一頓,背脊似乎僵住了。

顧不上細看,我疾步朝他走近。

我微微喘息著,心道,幸好幸好,終於讓我逮到了。

與此同時,他緩緩轉過頭來。

我看著他,竟一時忘了要說什麽。

他身後是一片夕陽的余暉,碎金般灑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整個人有種出塵脫俗之感。

寧王回頭看我,他的聲音很低,語氣似乎帶著幾分不確定:「霍、霍姑娘。」

美色果真惑人。

我甩了甩頭,壓下心底的異樣。

「小女正是霍貞,不知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寧王目光微閃,視線從我臉上移開,好看的眉眼間,掠過幾分不自然。

甚至有幾分心虛……

此時街上行人往來,不少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寧王臉色更加不自在了,他垂眸,溫聲道:「霍姑娘,我眼下有急事要入宮,不如等我出了宮可好?我派人給你送信。」

他說完,擡起眼眸,極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簾,叫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可莫名給人一種他在緊張的感覺。

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眨了眨眼,心道,倒也不必那麽麻煩,不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我張了張嘴,正要開口。

只見他已經轉身,一轉眼就上了馬車。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微瞪著眼,只見馬車從我眼前駛過,車簾翻飛間,一道難以忽視的視線落在我臉上,我擡眸看去,對上一雙黑亮雙眸,眼底似碎著星光。

我怔楞在原地,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

掌心下,是莫名加速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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