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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雙向奔赴的小甜文?

2021-10-20娛樂

第1章

室內,香煙裊裊,一排身著短衫,香乳半露的女子分邊站立。

只聽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嬤嬤的話便傳了進來。

「少爺,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處子用了秘藥,已經開始出乳。」

頓了下,又道:「只是今兒個管家還送來個寡婦,其生來帶香,腰細身子骨也好,尤其是下的奶水,味甘色白,乃其中上等。」

幾個姑娘聽著,皆羞紅了臉,能進來這裏的都是經過驗乳環節,所謂驗乳便是由嬤嬤一一嘗味辨色。

所有人的奶水都不同,自然也分等次。

而這裏面明顯就是嬤嬤口中所說的小寡婦奶水為最。

幾人不禁悄悄打量起來。

明喻歌卻是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裏,面色如常,她都嫁過人了,雖然剛進門就死了丈夫,但好歹知道的多點兒,沒這些黃花閨女那麽羞恥。

不過就是給成年的男子提供奶水罷了,總好過往後被弄到哪個不知道的犄角旮旯裏,或者他人禁臠。

再者說,來了這兒即便沒選上也能得一筆錢財,若是選上了,更不愁往後的生計,怎麽算都不虧。

房門終於被推開,一群仆人簇擁著身穿紅衣的男子走進來。

剛進門,他便捂著嘴一陣痛咳。

明喻歌悄然擡頭打量了眼這位身患奇癥,一定要以人奶做藥引壓制的姜家少爺。

平心而論,他生了一張極俊美的臉,只是那臉色過分蒼白陰郁。

再有紅衣襯托,面容更加慘白,頗有一種病氣纏身之感。

但男子周身攜帶一股很不明顯的冰冷氣息,生生驅掉了八成病色,這讓明喻歌錯覺從這一眼裏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敢多看,她低下頭去。

淡淡的藥味忽然逼近,她下頜驟然被一只微冷的手捏住,稍一用力,便逼她擡頭對上一雙冷沁沁的眸。

「你,就是那個小寡婦?」

姜宴州居高臨下看著她,聲音像是裹著冰。

明喻歌低眉順眼道:「是的少爺,但奴家是幹凈的。」

她雖嫁了人,但還沒破身,這裏要的乳娘都得是處子,畢竟供的是這位看起來就金尊玉貴的少爺,自然不敢有所隱瞞。

「幹凈?」

姜宴州忽得勾起唇,逸出一抹玩味,「都帶下去,這一個……」

「本少爺親自驗。」

明喻歌聞言眼皮微跳,莫名有些心慌,明明這人也沒說什麽,但不知是那一眼在明喻歌心裏作祟,讓明喻歌總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

她只是來混口生計,可不能把命丟這兒。

仆人低眉順眼將那些女子帶走,房中只剩下明喻歌和姜宴州。

男人眼底帶著晦暗的冷光,輕咳幾聲後,聲音也冷沁沁的不容拒絕。

「脫。」

明喻歌咬唇,因著嬤嬤教導過,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便忍著羞,纖長的手指慢慢扯下腰帶,本就半露的短衫頃刻松開。

仔細看,那衣衫上還滲著點兒汁水。

乳香四溢,果真與嬤嬤所說無差,只一眼,姜宴州便確定了這副身子是何物。

躺到榻上,明喻歌聲音帶顫:「少爺,奴家準備好了。」

姜宴州揚眉,白皙微涼的指尖落在她身上,沾著汁水輕嗅了下。

「剛過門就死了丈夫,你克夫?」

明喻歌驟然一楞,下一秒,便被他摁住。

「少、少爺……」

第2章

姜宴州看著浸出更多白色的汁液:「還是說,你丈夫消受不起你這樣天生媚骨的尤物?」

明喻歌見那雙玩味的眸子鎖在自己身上,心裏一緊,她不知道什麽叫天生媚骨,只知道從自己長大開始,便一直有許多無休無止的齷齪言論,也是因此,她被家人厭棄,連自己的秀才親爹都以她為恥,更是將她賤賣他人。

轉了幾手好容易有戶人家瞧中了她願意聘娶,結果剛進門便死了丈夫,那戶人家如今只有一個年邁的婆婆,護不住自己,也幫不了自己。

前些日子村長說她是天煞孤星,非要抓她賣了,若非自己聰明趁機逃出來,又碰上好心的管家,只怕還不知道要入哪個魔窟裏去。

若非有姜家撐腰,只怕她們婆媳二人都得被趕出去,可即便如此,村長也對她虎視眈眈。

如今這一切,就當是報答了,況且姜家這樣氣派,她也算暫時有了個能倚靠的地方。

姜宴州見她不語,扯了扯唇,手指漫不經心滑落。

明喻歌的身體顫了顫,無意識嬌吟一聲,意識到他做什麽,睜大了眸子。

「少爺……」

她話音未落,眼底頓時水光彌散。

「不……」

奇異的感覺湧上,她死死咬緊了唇,不敢讓自己出聲。

驗身竟然是這樣驗的?

「不這般,怎麽驗的出來你幹不幹凈,還是說,你以為本少爺的乳娘,是誰都能做的?」

明喻歌身子一顫,咬唇:「奴家才不是……」

隨即,只見姜宴州輕笑一聲,連帶著眉眼都透著幾許濃艷的俊美,明喻歌一時看楞了,直到一絲痛意傳來。

她慌張又無助。

「還真是個處子,你這小寡婦倒是好運氣。」這樣的尤物竟是沒教人早早地吃了。

姜宴州看著那纖細如柳枝的腰扭動著,眼底閃過暴戾,不自覺扼住她腰側。

恨不能掐斷她。

一開始留下這小寡婦,他是存了好奇逗趣的心思,可現在卻莫名覺得身體裏失控的鬼物即將鉆出來,令他幾乎失控。

明喻歌終於忍不住痛呼一聲,眸底水光彌漫:「少爺,疼……」

看著身下女人微紅的眸子,姜宴州卻將她的腰箍得更緊,欺身咬住她。

甘甜帶著的汁液滲入口中,用秘藥催發出來的本就帶著藥效,姜宴州聞著鼻尖那股女子的馨香,喉中吞咽幾口,莫名得平靜了下來。

明喻歌只覺微痛,又有些難耐。

無意識抱住姜宴州脖頸,嬌嬌軟軟地輕哼,引人遐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喻歌才被可憐兮兮地放過,身上衣衫也濕了一片。

第3章

姜宴州蒼白的臉色微緩,捏住明喻歌纖細的手腕,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外衫扔給她。

感覺到胸前的涼意,明喻歌徒然清醒,臉色爆紅。

「穿上。」

明喻歌楞了楞,輕顫著發軟的身子乖順照做。

再看姜宴州時,對方已經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剛系好衣帶,姜府的人便在外面開口:「明姑娘,今後你便是少爺的乳娘,少爺每日要服早、中、晚三次藥,服藥前你都須前往供乳,明白了嗎?」

明喻歌低眉順眼應了聲好,整理好衣裳走出來,跟隨仆人走向給自己新安排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精致,因著她今日起便是姜家少爺的乳娘,府裏還安排了幾個丫頭跟著她。

回房後洗去身上那些粘膩的液體,明喻歌看著兩只乳兒上的紅印,咬著唇,終於松了口氣。

當姜家少爺的奶娘,一個月可以得五十兩銀子,還管吃管住。

很快,她就能攢夠以後謀生的錢了。

穿好衣服,明喻歌在屋裏轉了圈,一套用具齊全,比之前還只是預備篩選時的住處可謂是好太多了。

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剛躺床上歇息不久,就聽著外面傳來議論。

「……那小寡婦恐怕就是存心想勾引少爺呢!」

「聽說還是少爺親自為她驗的身,說不好她使了什麽狐媚的手段……一個寡婦跑來給大戶人家醒了事的少爺當乳娘,實在不知廉恥!」

明喻歌眼神微寒,原本也不想搭理這些人,只當假裝自己沒在便是。

卻沒想到風將窗戶吹開,那幾個嚼舌根的這才知道這棵應景的樹後還有個小窗子,見著明喻歌走過來,為首那人表情頓時有點尷尬,卻反咬一口:「你,你怎麽鬼鬼祟祟在這偷聽……」

「你自己光天化日肆意編排別人,我在自己屋子裏聽著,也算鬼鬼祟祟?」

明喻歌奇怪的看著她:「做下人的,背後也能說主子的嘴了?我還以為姜家很有規矩呢。」

那幾人臉色一白,這才意識到編排明喻歌,不就是背後議論了少爺嗎?

她們再不敢多說,頓時做鳥群散。

明喻歌正要關窗,卻看見姜宴州的貼身小廝趕來。

敲門後,道:「明氏,少爺馬上要服藥了,你準備一下,前去供乳。」

明喻歌一楞,忙起身理好衣衫出門,跟他走向姜宴州的院子。

下人將湯藥端上來,見著明喻歌已經到了,便有人上前想要幫她取乳。

明喻歌正打算跟那嬤嬤去屏風後,姜宴州卻開口:「你們都退下,讓這乳娘服侍我吃藥就好。」

仆人們楞了楞,卻沒人多話,低眉順眼退下。

明喻歌有些踟躕,想起剛剛驗身時那些羞人的事,不自覺咬緊了唇。

「楞著做什麽?」

姜宴州坐在案前冷冷看她:「將藥端來。」

明喻歌應了聲是,剛端著藥碗屈膝放在案前,手腕便被扼住。

她踉蹌摔進男人懷中,恰好坐在他腿間。

姜宴州環著她的腰,慢條斯理解開她腰帶:「這藥有些涼了,你來含熱了,再餵給我。」

第4章

明喻歌躺在他懷裏,耳根頓時臊得通紅:「少爺,這不合規矩……」

「在我的院子裏,我就是規矩。」

姜宴州捏著她下頜逼她擡頭:「怎麽?要本少爺餵你嗎?」

明喻歌現在只覺得這位少爺乖張得嚇人,但想到那數額不菲的月銀,只能顫巍巍縮在他懷中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她鼓著腮幫遲疑著湊近姜宴州,想要將藥餵給他,男人卻已經扣住她後腦,強行叩開她齒關。

明喻歌唇角的藥汁不受控制的和著涎液流下,笨拙的想要將藥渡給他,卻被男人的唇舌封住,反倒自己將藥全咽了下去。

明喻歌心裏頓時一慌,匆忙推開姜宴州:「少,少爺,怎麽辦,奴家把您的藥全吃了。」

她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樣,眼圈通紅,看得姜宴州莫名心癢。

「那可怎麽辦,我吃的藥,平常人可不能吃。」

他摟住明喻歌逗她:「吃了可是要死人的。」

明喻歌也聽說過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心裏更慌。

她一介爹娘不要幾經買賣的棄女,本來命運已經夠坎坷艱苦,她卻從不放棄,如今若是死在這,怎教她甘心?

一邊想著,她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少爺,奴家不想死,奴家想好好活著……您救救奴家,要奴家為您做什麽都行。」

看見她這副模樣,姜宴州眼底閃過一層濃重的欲色,啞著嗓子開口:「哦?做什麽都行?」

明喻歌慌忙點頭,忽然被他箍住腰肢,抱起來坐在他腿上。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帶被他扯落,姜宴州拂下她衣衫,露出內裏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

散發出沁人的香甜。

姜宴州掐緊了她的腰,空出一只手解開系帶。

衣衫洇濕了一片,讓得男人眸色更暗。

「少,少爺……」

明喻歌拿出繡帕想擦,卻被捏住手腕,溫熱的氣息撲灑而來,只覺得身上又酥又麻,不自覺軟在他懷中。

姜宴州的手繞到後背從脖頸,一路激起戰栗。

「怎麽你渾身都這麽軟?」

明喻歌忍不住嬌吟一聲,如同荷葉盛不住那些落下的水珠般,一個勁兒地往下落。

「真有意思……」

姜宴州聲音低啞,帶著一抹輕笑,那呼吸噴灑在她身上,異常癢癢。

「少爺,別……」

明喻歌羞得耳根通紅,伸手想推開他的手,姜宴州卻將她手按住。

第5章

感受著他的作弄,明喻歌的呼吸也更急促,逐漸生不起反抗的心。

噴濺的汁液幾乎將床榻都打濕了大片,不知過了多久,姜宴州才戀戀不舍放開她,端起案上那碗藥飲下。

明喻歌回神,有些遲疑的看著他:「少爺,那藥是……」

姜宴州忽然低笑,湊上前咬了咬她的唇:「那是你催乳的藥,吃了也無礙。」

明喻歌意識到自己被他戲弄,再想到剛剛那些狎昵,眼圈又是一紅。

姜宴州挑眉:「怎麽?不樂意伺候本少爺?」

「奴家不敢。」

她不敢頂撞姜宴州,如若惹他生氣丟了這份差事,才是麻煩,她已無家可歸,萬不能再出去被人轉賣。

便是姜宴州真要了她,她也只能忍著。

明喻歌咬著唇福了一禮,轉身離開。

姜宴州抿了抿唇,心中莫名有些氣悶。

他這是怎麽了,緣何見到這小寡婦就覺得有些失控?

偏偏這小寡婦,似乎還不願伺候他的樣子。

他煩躁得一腳踹開藥碗,冷聲喚來仆人:「將這裏收拾幹凈!」

仆人也不敢詢問他為何發火,趕忙進來照做。

等到夜色漸深,明喻歌在老嬤嬤的護送下回到村子,她問過管家,只要每天餵過三次奶,不住在姜家也行。

婆婆見她回來,擔憂發問:「喻歌,姜家願意讓你去做丫鬟嗎?」

明喻歌強打精神沖著婆婆笑笑:「願意的,我今天已經開始上工了,您放心,我肯定會賺夠給您治病的錢的。」

不敢讓婆婆知道她究竟做的什麽,明喻歌又打了幾個馬虎眼。

婆婆聽了嘆氣,眼中有水光閃過:「都是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你了……你這麽年輕,又是雲英之身,回頭還是能嫁個好人家的。」

明喻歌忙安撫婆婆,她哪裏還敢想著嫁人,只希望攢點錢能夠帶著婆婆過活就夠了。

哄著婆婆歇下,明喻歌才提了熱水回屋打算沐浴,剛脫下衣裳,就聽外面傳來窸窣的響動。

她原本沒當一回事,卻忽然感覺窗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靠近,吱呀推開了門。

明喻歌心裏一驚,高聲喝問:「誰?」

「嘿嘿,小娘子,這麽小就做了寡婦,肯定寂寞的很吧?」

一個猥瑣的身影閃進,赫然是這村上出了名的二流子李四。

明喻歌頓時咬緊了牙關:「滾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你叫啊,叫了我就說是你叫我過來勾引了我!」

李四舔了舔嘴唇,撲上來就要抱住明喻歌!

他早惦記上了這個小寡婦,只是一直沒機會下手,今天喝完酒路過,見著這裏還上著燈,說什麽也得過來辦了她!

反正孤媳寡母的,諒她們也不敢反抗。

明喻歌見著人撲過來,踉蹌躲開,毫不猶豫抓起了旁邊的剪刀,狠狠刺向他肩膀!

「啊!」

李四慘叫一聲,怎麽都想不到明喻歌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寡婦竟然這樣心狠!

「來人!」

明喻歌握著帶血的剪子跑向門口,卻被李四一把拽住:「賤人!你他媽好大的膽子!以為自己能翻天了?!」

他狠狠一耳光扇在明喻歌臉上,扇得明喻歌頭昏眼花,而後直接捂了明喻歌的嘴,便要將她扔上床!

明喻歌的眼淚大顆砸下,極力想掙紮,卻是於事無補。

李四扯下褲帶,邪笑著要掰開她的腿,窗外卻忽然掠過一道勁風。

他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嘴角溢位鮮血,重重摔在她身上。

明喻歌瞳孔緊縮,看著他後背插著一只羽箭,嚇得正要尖叫,卻看見穿著紅衣的身影出現在房中,腕上扣著一柄金色袖弩。

「少爺?!」

她瞪大了眼盯著姜宴州的臉,總覺得少爺的眼神格外陰沈,眸底好像泛著血色。

姜宴州深深看她一眼,一語不發撈起已經了無生息的李四出去,很快便折返回來。

「您怎麽來了?剛,剛剛那個人是不是被您給……」

明喻歌盯著他猶疑開口,心裏實在害怕,又有些劫後余生的慶幸和感激。

姜宴州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上前壓在她身上,撥開她的肚兜。

她疼得臉色一變,下意識想推開他。

姜宴州卻將她手按住。

「餓……」

男人喉間溢位一聲低語,撕咬得更加厲害,讓明喻歌痛得又是一顫。

她總覺得現在的姜宴州不太對勁,雖說白日裏他也有些過分,可現在這樣卻一點不像個人,倒像野獸。

明喻歌心裏一慌,這裏是她丈夫的家,她婆婆就睡在隔壁!

她現在已經有些後悔做姜宴州的乳娘,原本以為只是餵奶,可是少爺現在竟然追到她家裏來了!

她的臉憋得通紅,本能想要閉緊,將他的手住。

姜宴州喘著粗氣,似乎在克制著什麽。

明喻歌羞得臉上滴血,進退兩難。

姜宴州見她不聽話,俯身咬住她脖頸嫩肉。

趁著她痛呼松懈,他快速地占領地盤。

明喻歌的腦子一片空,本能護得更緊。

漸漸地,床榻染出一片濕痕。

她緊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嬌喘出聲,姜宴州卻一點不手軟,讓她毫無抵抗之力。

明喻歌發出一聲輕哼,卻無力反抗,只能軟在他身下任他折騰。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婆母擔憂的聲音:「歌兒,你房中是什麽聲音,可是你身體不舒服?」

明喻歌心裏一驚,聽著腳步聲逼近,顫抖著手想推開他:「少,少爺,您不能被發現在這裏,於您名節失真!」

姜宴州卻抱著她紋絲不動,只是細細品嘗著。

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明喻歌只能一把拉過被子將她罩住,飛快閉眼。

房門果然被推開,婆母拖著行動不便的腿過來,狐疑道:「歌兒?你睡著了?這洗過澡也不收拾了,當心磕著。」

明喻歌故作鎮定,裝出一副睡眼惺忪模樣:「娘,怎麽了,我方才太累了……」

「沒什麽,就是好像聽見你房中有動靜,所以娘來看看。」

婆母疑惑看著她:「你臉怎麽這樣紅,不會是受了風寒吧?」

明喻歌正要開口,忽然感覺有什麽抵在她腿上。

她的臉頓時紅得更加厲害,偏偏姜宴州更加肆無忌憚。

她深吸一口氣,死死咬緊了唇:「沒有,許是剛做了噩夢有些發寒,先前那動靜,大概是夢話吧?」

「苦命的兒……」

看這明喻歌臉色通紅,眼中水霧彌散,婆母還以為她是被嚇得狠了,關切道:「要不要娘陪你睡,咱們娘倆說一會子話?」

她上前便打算掀被子。

明喻歌嚇得肝膽俱裂,忙顫聲道:「不用了娘,我明兒一早還要去姜府上工,別擾了您安睡。」

「您快去睡吧,我這就歇下了。」

而此時,被窩裏的姜宴州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忽然差點捅到她心窩處。

痛感和歡愉同時湧上來,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沒出聲,卻不敢動作。

所幸婆婆最後也沒執意留下,畢竟明喻歌這些日子的辛苦都看在眼裏,幫她吹了燈囑咐幾句,便轉身離開。

「少爺,您怎麽能——唔!」

她掀開被子便要質問,嘴唇卻被他封住。

姜宴州的唇舌探入她口中,帶著股香甜的味道。

明喻歌渾身發軟,只能無望的發出嗚嗚聲,由著他鬧夠了又捏住她吸。

不知折騰了多久,她終於累得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婆母在外面催促:「你不是還要去姜家上工嗎?這都辰時了,可還來得及?」

明喻歌頓時清醒,她昨天答應管家,寅時便去姜府的。

她趕忙穿了衣服起身,看著床上那一灘濕痕,忍不住咬緊了唇,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收拾了,匆忙趕到姜府。

管家也沒多說,只讓她直接去姜宴州的院子。

明喻歌想到昨夜的事情,心裏頗有些忐忑,被丫鬟引著走到門口,裏面卻沒有動靜。

她試探著推開門:「少爺,您在嗎?」

房中仍然無人回應,倒是屏風後似乎有濃郁的藥味傳來。

明喻歌有些困惑,邁步走到屏風後,卻看見姜宴州躺在浴桶中,臉色紅得有些怪異,雙眼緊閉著,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她心裏驀地一驚,忙大步上前:「少爺!」

第6章

剛走一半,明喻歌突然停下腳步。

姜宴州明明是姜家大少爺,可現下如此難受竟然沒人敢進來伺候。

想到昨天晚上姜宴州的異樣,她不由擰緊眉頭。

環視四周,窗前小幾上放著一個空了的藥碗,看來是剛喝了藥還沒服用藥引。

明喻歌了然,正要掀開衣服將乳汁擠在碗裏,突然被一只手緊緊拉住,緊接著她順著力道一下子滑入桶中。

冰冷的水漫過頭頂,明喻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手忙腳亂的攀上面前人的脖頸,靠著男人的胸膛這才從水裏冒出頭來。

明喻歌咳出幾口水,緩了緩這才有力氣擡頭看向頭頂的男人。

男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尾泛紅,一雙眸子微微睜著,裏面卻沒有焦距。

饒是如此難受,男人卻依舊不顯脆弱,仍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她連忙松開手臂,往後靠了靠,可木桶實在狹小,再往後也是在對方懷裏。

「少爺!奴家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明喻歌就反應過來,姜宴州現在沒有意識。

但話已說出口,明喻歌還是低眉順眼的等了片刻,見他確實沒有反應,這才要走出去繼續供乳。

可還沒等她站起來,手腕又被一股力道拉扯,給她拉了回去。

「少爺?」

姜宴州雖然沒了神智,但清楚的知道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可以緩解自己的痛苦,他順應本能一把扯開女人的衣領,露出其中鮮紅的肚兜和上方的一抹雪白。

明喻歌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上冰涼,打了個寒顫。

「啊!「

她嬌呼出聲。

男人十分不耐,將嘴印了上去。

明喻歌忍不住,嘴邊發出一聲嬌媚的聲音。她臉上泛紅,想要推開男人,卻被弄得力氣全無。

一股燥熱襲來,周圍是冰冷的澡水,冰與火的交叉,讓明喻歌漸漸生出一股燥意。

男人發出不滿的嘖聲,卻因為神誌不清不知道如何解決。

明喻歌只得攬著男人的脖頸努力維持自己不滑入水中,這種折磨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她微微擡頭,似乎下了什麽決心,將一只手從男人脖頸上拿下,顫顫巍巍摸去。

一個失力,忍不住將全身壓在姜宴州身上。

不知何時,他已經喝飽喝足。

明喻歌打算起身安頓姜宴州。

「別急。「

男人調整了下被坐麻的雙腿,緊貼著她。

明喻歌清楚的感覺到了,心下驚異。

怎麽如此可怕……

明喻歌腦子一片空白,眼前像煙花綻放,十分絢爛。

不知過了多久,水中這才泛起一股波浪,空氣裏溢滿木楠花的味道。

明喻歌還想動一動身子離開姜宴州,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第7章

她緊緊靠著姜宴州,不斷喘息著。

明喻歌長相本就嬌艷無比,此時被伺候好了,臉色變得紅潤起來,眼波流轉比起狐貍精也不逞多讓。

更別說她這身子,柔弱無骨皮膚細滑,此時正無力的纏著他,看來他姜宴州這輩子是做不成柳下惠了。

姜宴州靜靜看著懷裏的女人,他被這蠱毒折磨,性情忍不住暴戾乖張,以前也不是沒有女人靠近自己,但他總覺厭煩。

漸漸的也就沒有女人敢靠近他,但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見這女人時他便覺心情舒暢,今天他更是確認了自己靠近她確實會得到半時安寧。

他扳起明喻歌的小臉,將薄唇印了上去。

明喻歌張大眼睛,只覺得他似乎又有了興頭。

「不……嗯……「

正當她奮力想要推開他的時候,男人突然放開她站了起來。

因為兩人剛剛的動作,木桶中的水濺出不少,姜宴州一起身,全身暴露在空氣中。

明喻歌坐著正對著他,十分吃驚。

竟然比當初學習人事時看到的還要可怕。

姜宴州看她這副神情,長眉一挑,有些玩味。

「怎麽,又發情了?」

明喻歌俏臉通紅,連忙別過臉去。

姜宴州被她逗樂,大笑出聲。

「你這寡婦怎麽比未出閣的還要裝模作樣。」

姜宴州彎腰一把將她抱起,長腿一伸便邁出木桶。

「鄭煥,準備熱水。」

「是。」

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明喻歌這才意識到原來外面一直有人守著,怪不得安心將她放進來——那剛剛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豈不是都讓人聽到了……

不過她顧不得害羞便又緊張起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臀下又貼了上來……

幸好姜宴州似乎沒有繼續的想法,而是將她放到床上隨意披了件衣服就往外屋走去。

明喻歌這才放松下來,屋裏燃著安神的熏香,和姜宴州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但姜宴州身上還裹挾著濃濃的藥味。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意識開始渙散。

等再醒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好,兩腿之間的刺痛感也消失不見,且伴隨著絲絲涼意,應該是抹了藥膏。

「王明氏,你醒了。」

她支起身子朝聲音源處看去,那個給自己驗身的嬤嬤正站在床尾,手裏端著一碗藥湯。

「如今你已伺候過少爺,本應立刻入姜府。但你畢竟是新寡,若是即刻入府必然會引起爭議……」

她說著就要將手裏的湯藥送上,「喝了避子湯,這也是為你好。只是以後供乳怕是不成了,但少爺絕不會虧待你的。「

明喻歌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嬤嬤怕是以為她被少爺破身不是處子了。

「不是的,奴家沒有伺候少爺。「

嬤嬤有些狐疑,看向她兩腿之間。

看來是嬤嬤幫自己上的藥了。

「奴家只是用腿……如若不信,您可以詢問少爺。「

這話說出來有些羞恥,但為了那一個月五十兩的銀子,她也得……

嬤嬤還是不放心,「我自會去詢問少爺,只是這湯藥,你必須得喝。」

明喻歌膽子不大,知道這是避子湯更是有些畏懼,但為了婆母的病,這藥她也必須得喝。

她接過湯藥,強壓下心頭恐懼,正要一口氣喝進去,就聽門口男聲傳來。

「不必。」

姜宴州一身月白色長衫,衣擺處用金絲繡著大片的鳥獸山水,腰間圍了一條青玉色腰封。一頭青黑長發被一只玉簪挽住,加之他相貌脫俗,一瞬間竟如天上謫仙踏雲而來。

明喻歌看著他有些怔楞,對方上前接過自己手裏的藥碗,隨手置在一邊的桌子上,面容冰冷。

只聽姜宴州聲音森寒道:「我從來不養擅作主張的狗。」

她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和嬤嬤說的。

而嬤嬤反應過來後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砰砰磕頭:「少爺,少爺饒命,老奴……」

姜宴州垂眼,看不出喜怒:「是她讓你這麽做的?「

「不是的,少爺,夫人她……「

還沒等說完,就聽到一個破開空氣的聲音。

眼前的嬤嬤甚至還保持著辯解的姿勢,身體卻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胸口插著一枚羽箭,正是昨天李四身上插的那種。

「我的院子裏只留我的人。「

——

明喻歌是被管家送回去的,等看到自家那間茅草屋時,心中寒意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泛。

不到十二個時辰便見了兩個死人,雖然知道兩次姜宴州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但她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懼。

等見到婆母時,她才算安定下來。

第8章

「娘,你怎麽又在繡花樣。」

婆婆笑著放下手裏的東西,用蒼老溫暖的手握住她。

「沒受委屈吧。」

「沒有。」一聽這話,明喻歌眼眶忍不住泛紅,可還是強忍了下去。

婆婆的手溫暖有力,雖然充滿皺紋,但還是能感受到皮膚細嫩,一點也不像是幹了一輩子農活的女子。

想來未見過面的公公和自己的便宜丈夫從沒有讓婆婆受過罪。

明喻歌自小沒有母親,父親也視她為草芥,動輒打罵,活了十六年才從婆婆身上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親情,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吃罷晚飯,明喻歌在院子裏和婆婆納涼。

月色如水,洋洋灑灑的落在身上。如今婆媳倆的生計問題不必憂愁,她也總算可以放下心來,享受這般美好的時光。

她不由的看了看身邊的婆婆,身子軟綿綿的靠過去有了些許女兒家的嬌態,月色朦朧中她自然也就錯過了婆婆看她是露出的憐惜。

突然,不遠處穿了一個樹枝繃斷的聲音。

明喻歌身子繃緊,難道姜宴州又來了?

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她又是止不住的身子發軟。

但婆婆似乎並沒有發覺,仍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明喻歌想要過去看看,又怕婆婆知道,只能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歌兒,娘有些乏困了。」

「娘,那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下了。」

明喻歌抓住救命稻草自然不會放過。

等婆婆安頓好後,明喻歌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朝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她還沒走到,就聽到一個極其細小的「喵」聲。

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翻開遮擋著的枝葉,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只似乎剛出生不久的小貍花。

明喻歌輕笑,上前抱起它,輕輕點了點它的鼻子。

「你呀。」

她眉眼嬌艷,性情卻是純真,笑起來更是將這兩種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壓著自己的性子,裝成成熟穩重的模樣,但其實她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除了身體發育成熟外性子還十分純真。

周圍無人,她就不自覺露出本性來。

「小家夥,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煞有其事的和小貍花對話,一雙桃花眼盛著笑意。

殊不知她這副模樣其實被不遠處的人全都看了去。

男人心頭突然有些細細麻麻的酸楚,還沒等他品味出來這種感覺,身側突然傳來極小的破空聲。男人又深深的看了眼明喻歌,喉頭捲動一下,這才運起輕功離開了這方小院。

這一切明喻歌一概不知。

接下來的幾天明喻歌都沒有見過姜宴州,想來也不是每天都會那麽嚴重。

這天,明喻歌剛供完早上的乳汁,正要跟著下人回房休息,突然看到姜府後院鮮花繁墜,她心下一動。

「姐姐,奴家可以去花園看看嗎。」

她進府這麽多天,還從未逛過姜府。

「當然可以,只是千萬小心不要驚擾到主子。」

明喻歌連忙答應下來,這才順著小道往花園走去。

現在正是盛夏,花園裏卻沒有一絲熱意,反而透著絲絲涼爽。

她隨便找了個長凳坐下,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美景。

「你就是王明氏?」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驕縱的聲音。

明喻歌連忙起身回頭,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正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她連忙欠身:「見過主子。」

她不知這位是誰,也沒聽人講過姜家還有位小姐,只得統稱主子。

對面女子聽到她這聲主子似乎有些開心,立馬擺出了主子的姿態。

「這幾日便是你天天供乳?」

一想到自己的宴州哥哥吃的這女人的奶,她就心中惱怒恨不得殺了她。

只是……她看向對方的胸脯,又看了看自己的。

明喻歌胸本來就大,再加上這幾日秘藥催乳,身子更加柔軟,就連原本就俏立的乳房似乎也有再次發育的意思……身上也散發出弄弄的奶香。

女子咬碎銀牙卻也不敢對明喻歌做些什麽,畢竟宴州哥哥還需要對方的奶。

「以後別在園子裏轉,這些花名貴的很,若是染上那些廉價脂粉味怕是直接敗了!」

明喻歌不知她為什麽對自己敵意這麽大,但她謹小慎微慣了,淺淺行了個禮便匆忙走了。

夏可心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也自覺無趣,轉身便去找姜宴州了。

第9章

明喻歌摸索著回到院子,本想找人問問剛剛那個女子的身份,沒想到平時照顧她的人竟然都沒在。

她好奇心不強,也就沒在糾結。

只是今天似乎一切都挺反常,之前不到午飯時間就會被叫去供乳,可今天吃過午飯了那邊還遲遲不來人。

總不能是自己沖撞了主子,不需要自己供奶了?

想到上午那女子的表現,感覺又不太像。

等了會她終於有些著急,在院子裏走動起來。

就在明喻歌猶豫要不要主動過去的時候,姜宴州的下人總算氣喘籲籲的趕來了。

「王明氏……」

他氣喘籲籲話都說不清楚,明喻歌下意識倒了杯水給他。

那下人順勢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這才擡頭看她。

明喻歌剛剛有些著急又來回走動,白嫩的臉色不免帶著一絲潮紅。那下人看了她一眼,就心頭酥麻,低下頭去,語氣也不由得溫和起來。

「王明氏,主子那邊讓你過去了。」

明喻歌本就等這句話,聞言立馬起身跟著往那邊走。

只是這次卻沒把她領到專門供乳的屋子裏,而是直接去了姜宴州院子裏。

明喻歌有些疑惑,更是怕要辭退了自己。

還沒進屋,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供乳是怎麽供,宴州哥哥,人家真的好奇嘛。」

那聲音面對她時如此高高在上,面對姜宴州卻平添無數嬌嫩。

她進了屋子,果不其然在姜宴州旁邊看到了坐著的驕縱女子。

「明姐姐,我們都是女子,你不會介意吧。」

她似乎是想證明明喻歌在姜宴州眼裏並不特殊,故意說要看她供乳。

明喻歌一聽到這話,心裏自上午憋著的那股氣竟然一發不可收拾的起來了。

「奴家是專門為姜少爺供乳的奶娘,若小姐想要看,不如去勾欄瞧上一瞧。」

夏可心沒想到她會如此回懟自己,一時間氣的臉色他通紅。

她作為未出閣女子,說出想看明喻歌供乳已是不對,若不是她想沒想到明喻歌竟然直接讓她勾欄看那些女子!

「你!」

倒是姜宴州見明喻歌敢如此反駁,眼裏閃過些許興趣。

沒想到這小寡婦竟還有些氣性,竟然敢反駁夏可心,以夏可心那肚量,這小寡婦以後怕是有的受了。

他心裏這麽想,確實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明喻歌也沒指望他幫忙,刺了那小姐一句後,連忙又服軟。

「更何況奴家供乳需要先服秘藥,藥味難聞,奴家怕驚擾小姐千金貴體。「

這點她也沒說話,那秘藥雖好,但味道可以說是一言難盡,她每次喝的時候都要做一會準備才不至於嘔出來。

夏可心被她這麽一說,也不好繼續發火。

她本就心高氣傲,在家裏也從來都是刁蠻任性的主,只是在宴州哥哥面前,她不想表現出來。

只好狠狠的咽下這口氣,心裏卻想著等自己進門後必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騷蹄子。

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明喻歌前凸後翹的身材和嫵媚的臉蛋,心中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哼,瞧你那狐媚子樣,怕是勾搭了不少男人養出來的吧?你最好給我小心著點,若是被我發現你勾引我的宴州哥哥……哼。「

她話一說完,明喻歌臉立馬紅了——被氣紅的,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狐媚子說事,但她實在地位卑賤,別人說著她也只能聽著。

「小姐慎言。「

夏可心也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狠了,看著明喻歌氣紅的臉反而有些別扭。

「哼,時候不早,本小姐這就走,你下次最好註意著別出現在我面前。」

見她不再纏結,明喻歌才松了口氣。

「宴州哥哥,可心走了,明日再來。」

說罷,像是怕被姜宴州拒絕一樣飛快的離開了。

姜宴州確實看都沒看她,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明喻歌。

自那日後他就一直忙著家裏的事,許久未曾見她,沒想到剛一見面竟又給了他幾分驚喜。

「下去吧。」

明喻歌以為他說的自己,剛要福身離開,就被男人一把攬進懷裏。

熟悉的熏香和藥味湧上鼻尖,明喻歌這才有空回想起那日的事情,柳腰一軟,竟像投懷送抱一樣直接倒在了他的心口。

「幾日不見就這般想我?看來那日本少爺把你伺候的不錯?」

他低頭,用牙齒輕輕廝磨懷裏人的耳根。小寡婦穿了耳洞,但因為沒有首飾漸漸長了回去,只留下一個小坑。他就圍著那坑輕輕舔著。

明喻歌哪受過這般刺激,這下更是徹底沒了氣力。

「小寡婦,開始供乳吧。「

第10章

姜宴州話這麽說,攬在她腰間的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少爺……奴家…得去拿碗…啊!」

姜宴州突然咬了下去,將白嫩的耳垂咬出一圈淺淺的紅暈。

「又不是沒瞧過,怎麽還這麽害羞?」

明喻歌為難,強忍著酥麻擡頭去求他。

「少爺,奴家只是來做奶娘的……」

姜宴州聞言嗤笑一聲,手臂間的桎梏放松些許。

「爺也沒要你身子啊,怎麽……迫不及待了?」

明喻歌有些氣惱,卻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只得擡眼去瞪他。

自己從沒想過如此,也一直都是清白之身,可這些人怎麽一個兩個都……

明喻歌並不是一味膽怯懦弱的人,雖說她身世忐忑,不是什麽富貴小姐,但也有著一股子傲氣的。

為了婆媳生計,她千忍萬讓,可她的忍讓沒換來應得的尊重,反而讓這些人得寸進尺了。

想著想著,原本氣鼓鼓的臉蛋一下子癟了下去,一雙桃花眼瞬間盛滿眼淚,一顆顆滾圓的珍珠順著臉蛋往下滑落。

姜宴州也沒想到這小寡婦竟然會被氣哭,當下斂了逗弄的意思,松開了環抱她的臂膀。

明喻歌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放開,本就被逗弄到無力的身子一個踉蹌,朝後栽去。

姜宴州也沒料到,下意識想去扶她時對方已經靠著身後的小幾站起來了。

明喻歌後背生生的疼,剛剛她全身都磕在小幾上,現下應該是青腫了。

她不敢去摸,只小心翼翼的擡眼看姜宴州,還以為是自己剛剛發脾氣被厭惡了。

明喻歌心中的悔意幾乎要溢位來,若是他不讓自己做下去了,那自己和婆婆又該何去何從。

她身份低賤,應該習慣這種折辱才對,不知今天是怎麽了,突然來了氣性,氣到了主家。

「少爺,奴家只是……請少爺責罰,不要趕奴家走。」

她連忙跪下,低垂著眉眼一副任罵任罰的模樣。

姜宴州也有些後悔剛剛自己動作太過突然,他剛想上前扶起她來,沒想到明喻歌卻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雖然很快便抑制住,卻還是被姜宴州感覺到了。

姜宴州看她如此懼怕自己,心裏突然上來一股子戾氣,袖子一甩將手背在身後,冷哼一聲。

「還不快下去備乳,若耽誤了今日的藥效,你便不用在這裏做了。」

明喻歌明白這是沒趕自己走,立馬松了口氣,忙起身下去備乳了。

給她取乳的是她剛進府時派給她的小丫鬟,也就十四五年紀,可取起乳來竟必她還熟悉,想來是取過許多次了。

「柳枝姑娘,今晌午在少爺房裏的那位小姐是何身份,為何對我的敵意如此大?」

柳枝從上往下履著她的乳房,正專心致誌的擠奶。

「那位小姐是少爺的未婚妻,忠武侯家的嫡二小姐夏可心。「說罷她擡眼看明喻歌,似乎想說什麽。

明喻歌連忙道:「柳枝姑娘,奴家家中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婆母,全靠姜府這邊的工錢過活。只是奴家天生愚笨,不通人情,若是哪天沖撞了貴人,恐怕……」

柳枝嘆了口氣,明喻歌是她見過的眾多奶娘中印象最好的一位。

以往的奶娘或自持美貌勾引少爺,或覺得身份比她高仗勢欺人,只有明喻歌不作妖更十分善待他們。

「明小姐,單論您這相貌,我在這府裏這麽多年也未曾見過一個,更別說……」

柳枝低頭看了眼手裏那碩大柔軟的乳房,殷紅的櫻桃順著她的動作射出絲絲乳汁,味道香甜可謂上品。

明喻歌立馬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這是無妄之災,除非她毀去容貌或者少爺的病完全好了,她才能躲開那大小姐的敵視。

想明白其中關系後,明喻歌有些萎靡。她肯定做不到為了這傷害自己的身體,而少爺的病自然不可能立馬好轉,要是那位夏小姐趁機為難自己,恐怕她的處境會越來越差。

柳枝看她這副模樣,連忙寬慰她。

「小姐不用擔心,雖說夏小姐任性,但也不是那種壞人。更何況小姐這乳汁對少爺的病格外有用,若夏小姐為難你,少爺也肯定會出手的。」

她安慰完卻看明喻歌神情更加萎靡。

她哪裏知道,自己剛惹了少爺厭棄,又怎麽可能出手幫自己?明喻歌心中苦悶,恨不得立馬辭去這份工作……可辭去了自己和婆母又能何去何從?

明喻歌一整個下午都打不起精神,等到柳枝下午又來引她去取奶,這才放了放心。

第11章

遠遠的明喻歌就看到自家小屋上泛著裊裊炊煙,她跳下馬車,剛想和管家道別,手裏就被塞上一瓶金瘡藥。

「少爺憐惜你後背有傷,允你明日休沐一天,會有專門的人上門取乳。」

明喻歌一楞,這乳引自然是擠了當場喝最管用,從姜府到這一來一回怕是耽誤不少藥效。

她正要拒絕,管家已經使人掉轉馬頭回去了。

她看著手裏的金瘡藥,心底泛起一陣暖意。

回到家時,婆婆正在準備晚飯,她其實在姜府已經吃過,之前婆婆也沒特意給她備過,怎麽今天……

「娘,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豐盛。」

她接過婆婆手裏的水瓢,跟著忙碌起來。

誰知這話一出,婆婆眼神突然變得黯淡起來。

「今日是我那可憐兒的生辰。」

明喻歌手一頓,她對自己只見了一面的丈夫實在陌生。

那日她正在家裏餵豬,她爹突然沖進來,明喻歌以為自己又要挨打,下意識想要護住腦袋,卻沒想到她爹直接拉著她往外走。

遠遠的她便看到對面田埂處站著個男人,男人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高大魁梧,生著一張俊臉,正打量般的看著自己。

「歌兒,以後這便是你的夫君了。」

她爹也只有這時候才會喚她歌兒。

明喻歌苦笑一聲,轉身朝她爹拜了兩拜,也不說話,朝那男人走去。

等走進了,她才看到這男人雖然身材魁梧,但與普通的莊稼漢又有些區別。

那時的她不明白這種區別是什麽,只是等到日後她知曉真相後,才恍然大悟。

後來拜堂當晚,她就被突然告知丈夫飲酒過多失足落入水中,沒了。

紅布變白幔,王家只剩下她這個剛入門的媳婦和婆婆了。

「娘。」

她上前拉住婆婆的手,看著婆婆的眼睛,想要給她些依靠,沒想到婆婆眼神卻下意識躲閃開,但手反握住她。

「娘沒事,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明喻歌沒有多想,幫婆婆把飯菜整理好。

剛擺上桌子,她就看婆婆從裏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餐盒。

明喻歌看到那餐盒,心臟突然飛速跳動,她有些不可置信:「娘!」

「歌兒,你嫁來我們王家受苦了。娘也沒什麽好東西能給你,前些日子做了些繡活攢了點銀子,便去了一趟樊樓。」

說罷,她開啟食盒,露出了其中的冷元子。

明喻歌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她喜歡吃西街樊樓冷元子的事情,甚至連與她生活了十五年的爹都不知道。

可婆婆……

「當時我兒子領你回來時,提到過你多看了兩眼……歌兒,娘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難過。雖然你從沒和我說過,但娘知道你難做!」

說完她重重嘆了口氣,看明喻歌的眼神裏充滿了憐惜。

剛入門就喪夫,外面那些人的話她雖然沒聽到但也不難想象……都怪……唉……

明喻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知道自己活了十六年,終於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喜好——不對,是兩個人。

她想到那天男人拉著自己的手路過樊樓,她多看了兩眼桌上放著的那碗冷元子……若他沒死——

明喻歌不願再想,,但眼裏的淚卻再也忍不住。

她趴在婆婆懷裏將以往十六年來受的委屈全哭了出去。

「好兒,好兒……」

迷迷糊糊中,明喻歌沈沈睡去。

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她再睜眼的時候天還是深黑的。

明喻歌揉了揉哭腫的眼睛,嗓子裏十分幹燥,看了眼周圍,她已經在自己房間裏面了,沒想到婆婆身子這麽硬朗,還能把自己拖回來。

她強撐起身子要下床喝水,背後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原本還有些困頓的腦子瞬間變得清醒起來。

「嘶。」

意識回籠,突然意識到自己後背還有傷病。

她生來皮肉嬌嫩,稍微磕磕碰碰就會出現傷痕,這次磕的這麽深怕是得留疤了。

明喻歌披了件衣服去廚房燒水,打算擦擦身子,卻聽到婆婆房間仍然亮著燭光。

「娘,您還沒睡嗎?」

婆婆沒有立刻回應,明喻歌擔心出了意外,想上前看看,婆婆卻一把開啟面前的門。

「歌兒。」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

明喻歌以為她又瞞著自己半夜刺繡,也就沒當回事。

「婆婆,夜深了也該睡了,如今我在姜家幫工,賺的銀子夠咱吃的。「

「好好,娘這就睡。」

婆婆似松了一口氣,又趕明喻歌去睡下。

明喻歌轉身離開時突然聞到一股飯香味,那味道轉瞬即逝。

等水燒開,她便脫了衣服,打算擦擦身子。

昏黃的燭光肆意灑在她的身上,明喻歌攥著溫熱的抹布,慢慢的清洗身體。

第12章

她不知道的是,背後窗外的夜色中,正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

男人神色淹沒在如水月色中,讓人看不透徹,只有一雙眸子,清亮如星,此時卻露出一抹暗意。

燈下看美人,人如美玉。

在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美人背影,但那曲線卻讓他不難猜想正面風光。

只是那玉石般的背脊上,卻極為顯然的綴著一抹紫青。

明喻歌擦好了身子,便取了金瘡藥爬在床上努力去夠自己的背脊。等勉強塗了個七七八八想去摸更遠處時卻發現單靠自己是怎麽也不能成了。

這麽晚婆婆肯定已經睡了,等明天再塗好了。

她正要把藥膏收起來卻感覺自己腰間被什麽細小的東西砸了一下,緊接著她便動不了了。

正當明喻歌疑惑的時候,冰冷的後背突然覆上一只溫熱的大手。

這絕對不是婆婆的手!

幾乎是意識到的一瞬間,她便抑制不住的冒出汗來。

「住手!」

她不想讓婆婆知道,只得輕聲吼叫。

只是她的聲音太過嬌柔,這麽輕聲叫出來竟有些情趣的味道。

明喻歌也被自己這一聲叫紅了臉。

如今她赤身裸體還一動不能動,若是這人有什麽想法,自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身後的人似乎知道了她的擔憂,安撫一樣摸了摸她的後腦,然後從她手裏拿過藥膏,一點點塗在她的背上。

藥膏清涼,慢慢被那人塗抹均勻,明喻歌原本胡思亂想的腦子也逐漸平息下來。

她輕聲。

背後人手頓了頓,沒說話。

明喻歌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她見過武藝高強的人也就姜宴州一個,他上午傷了自己,晚上卻偷偷來給自己上藥……

其實他也不算壞。

明喻歌對他想法有些改觀。

而身後人此時也知道她是認錯人了,但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也就緊緊咬著後槽牙,強壓過心頭的不快。

明喻歌放下心來,那大手又在背後推拿按壓,藥效發揮,全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異常。她抑制不住從嘴角發出一聲輕偎。、

「嗯~」

千嬌百媚。

男人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音,他深吸一口氣,手下動作也猛地停住。

明喻歌以為又是自己惹他不快了,連忙道歉。

「少爺,奴家不是故意的。」

男人看她這副模樣,眼中的情欲逐漸變得冰冷。

這女人的身子仿若無骨,肌膚滑嫩,形容嬌艷,說一句天生尤物也不為過。再往下看,兩瓣臀肉飽滿俏立,如同最上好的玉石。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暗意,「啪」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拍在這兩瓣玉石上,白肉如水波,輕輕顫開。

「唔。」

沒等明喻歌反應過來,身後男人的氣息驟然消失。

明喻歌因為剛剛的疼痛眼裏閃過淚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臀部,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

姜宴州難道還是想欺辱於她?

第二天,姜家取乳的人早早便到了,明喻歌又是被婆婆喊醒,奇怪的是今日婆婆眼中疼愛之意更甚,還時不時看向她的小腹處。

又這樣過了十來天,姜宴州也沒再為難她,夏小姐也不見了蹤影。

問了柳枝,說是南下去玩樂了。

明喻歌心下惘然,卻也知足常樂。

轉眼便到了發薪水的日子,明喻歌捧著整整齊齊的五十兩,笑得合不攏嘴。

可還沒等她出姜府,就看到了蹲在角落裏的她那畏畏縮縮的爹。

她爹在她面前總是兇神惡煞,動輒打罵,但在外人面前卻總是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

女子出嫁從夫未嫁從父,以前她雖然也想要反抗,但若是被族長發現,輕則遊街,重則浸豬籠。

而現在她已出嫁,便不必再聽他的了。

明喻歌深吸一口氣,擡頭挺胸的朝著不遠處的轎子走去。

「歌兒!」

豈料父親一見她如同狼看見肉一般,朝這邊撲過來。

但蹲的時間太長,一下摔了個狗吃屎,他掙紮起來又要過來,管家一下子攔住他。

「明四!這是我們姜府的轎子,若你想攔轎……怕是知道後果!」

明四自然知道,他弓著腰,笑嘻嘻的把手上的蘋果往管家手裏送。

「這不是許久未見過女兒,太想念了,您就通融通融,我見一面就走。」

他死皮賴臉的纏著管家,甚至還擋在馬車前面,車夫是進退兩難。

車裏的明喻歌聽到他這話,冷笑一聲。

若是真想自己了,怎麽以前不來看,非得等自己發了薪水才來?

她懶得下車和他辯解。

明四看車上人不動,便又犯了老毛病,還以為明喻歌是他明家的女兒,早就忘了自己將她三十兩賣給了王家。

第13章

「明喻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不下來,老子有的是辦法治你。」

明喻歌不想再聽下去,催促車夫快點。

車夫也不想糾葛,看準時機駕著馬車擦著明四就往遠處去。

明四沒想到他竟然敢直沖過來,一個躲閃不及,差點死在馬蹄下。等馬車過去,他這才感覺褲子當中冰冰涼涼,周圍看熱鬧的都在指著他笑。

明四只能灰溜溜的回家去,但心裏卻愈發憎恨明喻歌。

路上恰好遇上明家族長,兩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壞心思幾乎一般多。族長一聽說明喻歌去姜府做事薪水幾十兩,便動了歪腦筋。

他之前就看重明喻歌美貌要把她納入房中,可這個明四卻總想把這閨女買個大價錢。族長出不起這價,也就只能看著明喻歌嫁到王家。

沒想到第二天王家小子就意外去世,他也就熄了心思——若把自己也克死可咋辦。

但這次兩人一合計,又有了個斷絕子孫的「好」主意。

明喻歌回到家時胸口還悶著一股氣,她了解她這個爹,今天自己惹他不開心了,他必定會有更多的歪招來治她!

她躺床上想了一夜,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婆婆一起搬到姜府去住,只是那樣她想拿著這錢做些活計的想法就得先擱置了。

明喻歌本就打算拿了這些錢做些小生意,畢竟自己若是年老,恐怕姜府也不可能再讓自己供乳。

她思來想去卻只有這一個辦法,罷了,先過去這一關再說吧。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特意打扮了一番這才往姜府趕去。

等柳枝過來擠奶的時候,明喻歌還特意問了一下姜宴州在不在。

自從上次之後,姜宴州似乎就忙碌起來,經常不在府裏,只有要喝藥引時才回來一會。

明喻歌本來也是打著瞎貓碰到死耗子的心態問了一句,沒想到姜宴州還真的在。

「姑娘要去找少爺嗎?」

柳枝與她相處月余,和她說話也大膽了些。

「嗯,昨日我……」

這沒有什麽好避諱的,明喻歌索性都和柳枝說了。

柳枝點了點頭,「那間院子既然撥給姑娘,那你就可以隨意使用,只要不是太過分都不會有人說什麽。」

明喻歌楞了楞,沒想到姜府規矩竟也不算嚴苛。

她本是想去求姜宴州的,沒想到竟然直接解決了。

當下她就趁著空隙去府外買了幾套被褥來,打算等晚上將婆母接過來。

可還沒等她鋪完床,柳枝就匆匆忙忙過來。

「姑娘,管家說你家裏出事了。」

明喻歌腦子嗡的一聲,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外沖去。可姜府離家裏實在不近,便求了管家借用馬車。

只是馬車裝起來還要些時間,明喻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

她急得臉色蒼白,滿頭冷汗,也顧不得上午拍的胭脂在頰邊暈染,直接要用衣袖擦掉。

姜宴州剛下馬車就看到這幅場景,下意識從懷裏取出帕子給她抹去冷汗。

自從上次後,姜宴州總不由得想起她垂淚的眸子,紅潤的嘴唇,帶著淺坑的耳垂。以至於每次喝下人端上來的藥乳時,也忍不住想起她來。

或多或少起些反應。

他忍不住想見她,但一想到明喻歌看到自己瑟縮的模樣,他又忍不住暴戾。

這些日子就連夏可心都不太敢往他身邊靠。

這小寡婦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麽秘藥,竟讓他這麽神魂顛倒?

他看著眼前急得團團轉的貌美寡婦,雖然不能給她正妻之位,但當個妾也是擡舉她了。

明喻歌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看到他的馬車在旁邊便覺救星到了。

一時間顧不上尊卑貴賤,竟直接上手去扯他的袖子。

「少爺,少爺求您,把馬車借奴家用用。」

小寡婦急得不輕,一雙眸子又染上水露。

她是水做的嗎,一天天這麽多水……姜宴州想到第一天給她驗身時,他火氣上湧。

之前可從不覺得自己是這麽重欲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多年身邊還沒有一個女人。

「求本少,便要拿出態度來,我借馬車給你,你給我什麽?」

他語氣曖昧,是個明眼人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可明喻歌此時心焦如火,楞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少爺肯幫奴家,要奴家做什麽都可以。」

第14章

姜宴州一楞,長眉一挑,這才認真的看了眼急得滿臉通紅的小寡婦。

「嗬。」

他輕笑一聲,常年累積著戾氣的眉梢也柔和下來。

姜宴州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這是你說的。」

明喻歌此時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只知道眼前人是救命稻草,連忙點頭。

「是是,爺,求您幫幫奴家。」

姜宴州喉結猛地一動,眸子裏多了幾分暗沈。

「鄭煥,帶她去。」

他本也想跟著,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喻歌匆忙謝過,也不等姜宴州反應,徑直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而行,姜宴州深吸了一口氣。

「碧琪,去準備一下,我要沐浴……要涼水。」

步入浴桶時姜宴州身體僵硬了一下,這才緩緩坐了下去。

涼水的滋味並不好受,姜宴州過了好一會才適應,他漫不經心地想,明喻歌總能讓他欲火焚身。

等姜宴州收拾好出來,本以為明喻歌已經回來了,隨口問道:「她人回來了嗎?」

門外的管家回道:「回少爺,還沒有。」

姜宴州擰眉:「怎麽回事?」

管家仔細給姜宴州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等姜宴州趕到的時候,只見明喻歌家裏人滿為患,還沒看見明喻歌,先聽見了一聲怒喝。

「大膽王明氏,證據確鑿,還不快點認罪?」

明震海擺出明氏族長的威風,周圍幾個得過他好處的村民也開始嚷嚷。

「就是啊,王明氏,你這已經是沾了大光了,不快點補交銀兩還在這裏推三阻四,難道你爹的話你還不聽了?

「明喻歌,老子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還不趕緊認罪?」

明四見明喻歌遲遲不動,心中著急,上來就要給明喻歌一巴掌。

明喻歌從小就是吃這巴掌長大的,見明四打來,剛想躲,卻被身體的本能反應桎梏住,怎麽也動不了身子,眼看巴掌就要打上,她只能閉上眼睛等著疼痛降臨。

突然,身側一陣清風吹過,緊接著她鼻尖便聞到了熟悉的藥香。

「我的人,你也敢碰?」

明喻歌一楞,立刻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站一穿著深紅色長衫的男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明四正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不住哎呦著。

王老太看到這一幕,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角落。等看到角落沒人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

明喻歌輕喃出聲。

姜宴州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心頭突兀的軟了一下。

將這小寡婦收入房中的想法又一次浮現在心頭……若是夏可心為難她,自己也不介意幫她擋一擋。

明震海一見姜宴州,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諂媚地湊上去。

「姜少爺,您怎麽來了。您瞧,這不是巧了嘛,我正想去和您說您家這位下人……」

「我家的人,與你何幹?」

姜宴州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的看著他。

「我倒不知道,這裏什麽時候全歸你管了。」

明氏住的地方其實都是姜家的,只不過姜家地方多,下面的事情大部份交給管家等人管理。

時間久了,下面人也陽奉陰違起來。只是姜家不在意這一個兩個,一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震海也不想招惹這尊大神,以為明喻歌被玩弄拋棄了才敢下手,那成想這祖宗竟然也跟著呢。

他不由暗罵給自己提供訊息的那人,恨不得給他千刀萬剮。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全身而退,想了想,他不由看向明四。

「姜少爺,這件事其實都是明四讓的主意,他太想自己閨女,想見她一面,誰知道她不忠不孝,連自己親爹都不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讓他們父女團聚……誰知……您看這事整的。」

他身邊那幾個也開始附和,「是啊,就算您是姜家少爺也不能阻止人家父女倆見面啊。

姜宴州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周圍,那些人瞬間鴉雀無聲。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可能管這閑事,頂多讓管家去打發了,可如今他已然認為明喻歌是自己小妾,敢欺負自己的人,明震海這族長也別當了。

他懶得和他理論,揮手喊來鄭煥。

「讓下面鋪子的掌櫃隨便來一個,接了明家這邊。明震海偽造合約,企圖欺上瞞下,本少管不著,你去尋官,實話實說。」

「姜少爺!少爺!不要啊,我在這裏這麽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少爺!求您饒過我這次!我,我再也不敢了!」

明四這時才反應過來明震海剛剛是想拿自己當替罪羊,當下屁股也不疼了,猙獰著就要打他。

兩人瞬時滾做一團。

「明震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我閨女了。還假意幫我,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我跟在你身邊坐了多少事,你今天竟然好意思說這種話!」

姜宴州聞言,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看向明震海如同看個死人。

「看上我的人?」

他心頭浮上一陣燥意,戾氣控制不住的朝地上兩人飛去。

明震海兩人只覺渾身冰冷,瞬間停下動作,跪在姜宴州腳下哭爹喊娘。

「鄭煥。」

他聲音不大,更不算咬牙切齒,可周圍人卻都覺出其中殺意。

「屬下在。」

「老規矩。」

此話一出,原本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瞬間一靜,明喻歌不知道老規矩是什麽,可跟著明震海一起混過事的這些人卻知道。

如今正逢亂世,律法不清,像姜家這樣的大門大戶隨便處理幾條人命可以說是動動手的事情。

但姜家不僅在稅收上面寬厚,也從不會草菅人命。

但再仁慈的世家也會又那麽一兩條「老規矩」。

明喻歌突然反應過來,這有幾句話便是一條人命了……但這世道畢竟不是什麽好時節,她也不可能去做個聖母三娘子,不然什麽時候被蛇咬了都不知道。

但……她看向不遠處已經尿了褲子的爹,還是輕輕扯了扯姜宴州的衣袖。

「少爺,能不能放了我爹。」

她似乎有些為難,貝齒輕輕咬著嘴唇,更顯唇紅齒白。

對方明明是在幫自己,可自己卻要扯他後腿……想到此,明喻歌又有些腿縮。

可沒成想對方今日竟如此好說話。

「自然。」

明四被放開,喜極而泣的癱倒在地上,地上還有他的尿液……眾人連忙離他更遠了。

這下,明家人總算明白姜宴州的意思,那幾個附和明震海的人生怕自己也被「規矩」早就灰溜溜的跑走了,剩下的人見沒熱鬧好看也散去。

姜宴州拉住明喻歌扯著自己衣角的手,心頭的暴戾這才消散些許。

明喻歌有些害羞,婆婆還在旁邊呢!

姜宴州剛要調戲她幾句,卻突然感到身側傳來一陣勁風,他立刻松開明喻歌朝石子打來的方向看去。

「來者何人?」

那裏卻沒有一絲響動,「鄭煥。」

鄭煥在原地的身影立馬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那邊草叢裏。

「少爺,沒人。」

這人在裏面應該很久了他都沒有發現,說明此人武藝高超。他看向自己的手,怎麽就在自己牽上明喻歌手時發力?

姜宴州危險的看向明喻歌,這小浪貨到底勾搭了多少人。不過很快她就入姜家門了,到時候他一定把她鎖起來,好好調教。

明喻歌不知道姜宴州想的什麽,卻本能覺出危險,退後兩步。

但她突然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還是硬著頭皮往前站了站。

「少爺,奴家還想求您件事。「

他幫了自己這麽多,自己本就欠他,但……債多不壓身。

「奴家和婆母孤兒寡母在外面實在不方便,不知可否讓我沒們……「

她話沒說完,婆母在背後突然拉了一下她。

明喻歌有些疑惑的看向婆母,婆母卻看著姜宴州,雖然只是一個農村女人,此時在姜宴州面前卻不顯示弱。

「我們婆媳二人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也應該換個地方了。這些年老身也攢了些積蓄,帶著媳婦搬離這邊也夠了,只是那地方離這邊遠,姜府的工作媳婦怕是得辭掉了。」

明喻歌一楞,十分不解的看向婆婆。

之前她去姜家工作時,婆母明明是支持的,怎麽現在又……難道看到姜宴州拿了兩條人命覺得害怕?可他也是為了幫他們婆媳呀。

姜宴州卻像是明白了什麽,意味深長的看著王老太。

「她在姜府的工作自然可以不做,只是當初簽了合約,得做滿兩年才能離開,如果不到時候,就得按薪水的十倍賠償。」

十倍!就是五百兩!

王老太還想說些什麽,卻還是為難的松開手。

「歌兒,你決定吧。」

明喻歌這時也明白了,應該是姜宴州如此幫自己讓婆婆誤會了兩人的關系……但她與姜宴州除了最後那……其他該做的都做了,屬實算不上清白。

第15章

可五百兩,她賺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出來,瞧婆婆的意思也是如此。

想到此,她便不再去看婆婆,逃也似的說出剛剛未說出口的那句話。

「奴家想和婆婆住進姜府。」

「你想好了?」

姜宴州看了一眼王老太,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看向明喻歌。

姜宴州得了她這句話,自然不會去理會旁人,就算那王老太和那暗中人如何設計,明喻歌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的手掌心了。

他大手一揮,直接從腿彎處將明喻歌攔腰抱起。

明喻歌沒想到她會這樣,連忙掙紮。

「你不是說,什麽都願做嗎?

明喻歌瞬間反應過來,他,他竟然!自己說那話的時候可沒想過這個呀!

可她還沒說出口,兩人已經到馬車上了。

「婆婆!」

「我會派人接她,現在,你只需要想想如何感謝我今天幫你。」

姜宴州靠在她耳邊,薄唇隨著說話的動作一下一下蹭過她的耳垂,明喻歌只覺得從耳垂開始整個人慢慢燒了起來。

她自然也十分感謝姜宴州,今天他擋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接的那一下她也確實動了心。

她自小無依無靠,衣食住行全靠自己,挨打後也是自己找個角落慢慢等傷口不痛,卻從沒有一個人擋在她面前為自己攔下這些傷害。

今日婆婆站在她身前時,她感動的同時卻是擔心,而姜宴州擋在她身邊時,她整個人只剩下安心。

她何嘗不想找個依靠?

於是姜宴州再靠近她時,她並沒有反抗。

「少爺,奴家……嗯……」

還沒說完,姜宴州便堵住了她的嘴唇。

姜宴州的吻霸道而激烈,瞬息便讓明喻歌喘不過氣來。

她只得輕啟朱唇,可還沒等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對方就已經攻城略地,不放過一絲一毫。

姜宴州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明喻歌被吻得全身無力,只能牢牢的靠在姜宴州懷裏。。

馬車開始行走,路面不平,不時顛簸幾下。

明喻歌為了穩住自己的身體,只能用兩條纖細長腿牢牢盤住姜宴州。

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恍惚間她突然覺得有些硌得慌。

她用力穩住身子,將唇從對方那裏拿開,感到嘴角的涼意,又是一陣羞澀。

「嗯?」

姜宴州充滿情欲的嗓音沙啞低沈。

明喻歌全心全意都在男人身上,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獻給他。

但她也想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想法,她努力擡頭去看他的眼睛,兩人視線相撞,明喻歌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姜宴州眼裏除了情欲再沒有任何東西!

她早該知道的,自己只是個剛成婚便死了丈夫的寡婦,而姜宴州身份高貴,未婚妻還是京城忠武侯家的嫡二小姐,這種人怎麽可能……

還不等她從失望的情緒裏走出來,眼前姜宴州便將大手伸進了她領口。

罷了,無論如何他確實救了自己和婆婆,若他想要,就拿去吧。

明喻歌想著便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男人。

姜宴州還以為她是害羞,輕笑一聲,另一只手則順著肚兜徑直往下走去。

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但她又確實害怕他會起什麽旁的壞心思……

想到此她便微微啟唇,露出一截艷紅的舌頭順著他的掌心輕輕舔了下。

「騷不騷?」

姜宴州幾乎快要爆炸了,可還是耐著性子等著她的反應。

明喻歌實在是害臊,便扭過臉去不再看他。

豈料姜宴州嗤笑一聲,竟將手心裏的東西全都含在口裏。

「少爺!」明喻歌驚呼一聲,沒能阻止。

第16章

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覆上來,銜住她的唇。

她被迫全部吞了下去,一種淡淡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好吃嗎?」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翻身將她壓在馬車榻上,大手一把便扯開她的衣領。

姜宴州放過她飽經蹂躪的唇,蜿蜒而下,一路吮吸著在雪白的脖子上留下點點紅梅。

待往下時,只覺滿鼻都是甜香,恨不得將它們吞吃入腹。

明喻歌被他弄得渾身乏力,半邊身子已經掉在了地上,全靠姜宴州的手撐著,可姜宴州竟一把把她的襲褲撕爛,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來。

明喻歌驚呼一聲,剛要護住暴露的秘密,誰知姜宴州竟然直接把她分開,露出裏面從未有人見過的地方。

「別!」她掙紮著要用手捂住,姜宴州空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亂動,還是說你想玩點別的?」

明喻歌聽他這麽說,一下子就不敢亂動了,可一想到自己被人看著,就忍不住緊張。

「呵,就這麽饑渴?」

姜宴州松開她的雙手,任憑明喻歌整個上本身滑落塌子,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

還沒怎麽碰呢,就這般了,明明還是處子,怎就這麽放浪……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那這蕩婦豈不是要求著旁人操了?

想到此處,姜宴州突然升起一種難言的欲望——他想完全掌控眼前這人,無論身心。

此時的姜宴州初識情愛,還不知道這種欲望就是占有欲,但還是順著內心的想法開始掌控明喻歌。

姜宴州也難得沒有逗她,順著她想法輕輕揉捏著。

聲音銷魂,如同最好的藥。

姜宴州手一抖,捏了一下手下的柔軟。

明喻歌受不了這刺激,只能大口大口喘氣來緩解這種陌生的感覺。

「少爺……幫幫我……」

她想讓姜宴州幫她換個姿勢抱著,可殊不知她如今聲音的聲音說出這種話來,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瘋狂。

姜宴州恨不得在這裏就給她辦了。

可此時,鄭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少爺,到了。」

其實馬車很早便停了,但鄭煥一直憋著沒有開口。

馬車簾子擋不住,他還特意把車夫趕走牽了一路,好不容易磨蹭到地方了,裏面卻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

如今聽裏面好不容易安靜下倆,他連忙開口。

姜宴州我行我素慣了,從不在意外人想法,剛想繼續就見身下人開始掙紮。

明喻歌也聽到了鄭煥的聲音,一想到自己這一路都被別人聽著,全身便如同煮熟的蝦米蜷縮在一起。

眼見姜宴州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明喻歌連忙開始掙紮。

可是她的力氣實在太小,又怎麽能地擋住姜宴州,正當她有些絕望想要破罐子破摔時,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明喻歌摸了摸罩在臉上的東西,觸手細膩,一模便知是上好的布料。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抱在懷裏,大步流星的出了馬車。

明喻歌悄悄掀開一點頭上的布料,看向頭頂的男人。

男人下巴曲線淩厲,鼻梁高挺,從她這個角度看竟也沒有一絲死角。

「少爺。」

她不由喃喃出聲,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情誼,可她還是忍不住要陷下去。

姜宴州此時正強忍著欲望,恨不得立刻回到房裏。

聽她叫自己便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明喻歌沒想到他會回應自己,頓時心亂如麻,一邊是小鹿亂撞,另一個又荊棘叢生。

喜悅伴隨著失望接踵而至,把她打的措手不及。

姜宴州十步並作五步,幾瞬便到了地方。

明喻歌的衣服早就松散下來,僅靠腰間一條腰帶攏著。

姜宴州將她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打量她。

「小寡婦,你怎麽就這麽勾人?難不成真是狐貍精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