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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限流恐怖遊戲npc

2024-03-07遊戲

我是恐怖遊戲裏的最強NPC,他們稱我為鬼新娘。

一襲紅嫁衣,殷紅的指甲,在偌大的古宅裏隨意遊走,不受規則限制。

我喜歡欣賞他們臉上的驚懼與發出的尖叫聲。

直到有一天,一個中年女人看清了我的臉,沒驚恐也沒尖叫。

她落淚了:「乖乖,我是媽媽啊。」

——

我早已經不記得自己的是誰,遊走在這個世界太久,記憶早就模糊,我非生非死,是個怪物。

那些被投入副本的玩家稱我為鬼新娘。

對我而言,他們是一群擾我清夢的蟲子,死不足惜。

但這些人類也有有趣的一面,我見過有人為通關不惜陷害朋友,找替死鬼,用他們從所謂商場兌換的道具來對付我,也偶爾能見到一些稱得上可笑的同生共死的畫面。

我並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但欣賞他們臉上的驚懼和發出的尖叫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通關之後副本會重新開機,他們以為我的記憶也是,但事實上我始終記得每一次副本的開始與結束,記得每一批蟲子。

不過也太久了,這個副本前後陸續來過十幾批人,每次只剩下寥寥幾人出去。

他們想殺我,換取最大的通關獎勵,可惜,不珍惜生命的人,會死得更快更慘烈。

聽見古宅鐘聲再次敲響時,我唇角不禁揚起。

又來了。

來送死的家夥們。

「淦,這是什麽鬼地方,也太陰森了吧?」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

似乎每次都有新來的倒黴鬼。

有人晃了一下腦袋站起來環顧了一周,神情冷靜又凝重。

有人三兩成群站在了一起,也有人一直遊離在狀況之外。

「威哥,【鬼新娘】這個副本的死亡率太高了,」有人小聲嘀咕,「每次觸發死亡的規則好像不太一樣,這次要不要找點小白鼠?」

被稱為威哥的沈思片刻,接受了同伴的提議。

之後他們將那些分不清狀況的人集結起來。

「這是一個恐怖遊戲的副本,名叫【鬼新娘】,我們要找到通關線索才能出去,到處都是危險,很容易小命就沒了,你們這些新人也是倒黴,第一次就碰上了這個副本,等下你們就跟緊我們,我們能帶你們一段,願意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的就自己走吧。」

有人分不清狀況,問了句:「那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為什麽?」說話的人冷哼了聲,「心有不可化解執念就有可能被拉進來,你們問問自己吧。」

有人是貪念,有人是殺念,更有嫉妒、怨恨等。

問話的人沈默,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信了這番鬼話的。

有個左手斷了一指的男人嗤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這麽拙劣的鬼話,你們惡作劇也該有個限度,裝模作樣的,按你們這麽說,我們不完成任務出不去是吧?我還真是要出去看看。」

說著,他就要往院子的大門方向走去,那裏大開著。

只是門外被大霧彌漫,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斷指男人往外走時,無人作聲,新人看向他的目光裏帶著期盼,想看看這樣是不是真的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而不是第一次進副本的人則憐憫又冷漠地看著他的背影。

蠢貨。

等真正踏出那個大門後,斷指男人轉身耀武揚威般道:「我就說這弄神弄鬼的,怎麽可能出不來……」

然而他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的身體像是被什麽鋒利無比的東西貫穿般,臉上和身體出現血痕,猝不及防碎成了幾大塊,保持不住站立的動作,轟隆掉下來。

血腥味蔓延開來,尖叫聲響起。

而大門位置,此時可以明顯看到好幾根交錯的銀線,上面不停往下滴著血珠。

陰森又詭異。

「行了,都別叫了,剛才都提醒過你們了,不怕死的自己就再去試吧,再叫下去等下把鬼新娘喊來了,我們全部都得死!」

在幽暗的高樓,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院子裏的一出好戲。

這次來了二十多只蟲子。

但我有些困,這次便速戰速決吧。

我感覺到有人推開了古宅的大門,遊戲開始了。

無人在意另外幾個一直安靜在院子裏的人,連我也沒註意到。

有個看起來並不強壯的女人似乎是一個小團體的首領,她始終平靜地看完了院子裏的那一出鬧劇。

之後又看著一眾新人被忽悠著組成了一個隊伍,之後她和她的隊員才跟在身後進入古宅。

這是一個大部份建材為木頭的古宅,門被推開時,發出「吱呀」一聲,黴味縈繞在每個人鼻翼間。

一陣蝙蝠成群飛出去,又惹得他們一陣尖叫。

「閉嘴。」王威低聲喝道。

「你們自己死不要緊,別連累其他人。」王威身邊的小弟道。

等蝙蝠飛出去後,廳內依舊一片黑暗,他們有經驗的人摸索著在周圍找了燭台點燃,光線亮起,他們看清了大廳的全貌。

有人捂住了嘴巴。

這赫然是一個喜堂,紅燭紅綢,然而高堂的位置被擺放了兩個牌位,而跟前是一個大紅棺材。

「威哥,這這這……鬼新娘該不會就在裏面吧?」

王威看了眼紅棺材,搖了搖頭:「之前通關的前輩都說了,關鍵是給鬼新娘找到新郎,但鬼新娘殺人條件不受規則限制,她想殺人就動手了,碰到她的話大家就逃吧,別硬來,我們沒人是她的對手。」

「新郎在什麽地方啊,也在這個宅子裏嗎,她這麽強怎麽不自己抓?」有人弱弱發問。

「應該是有規則限制,」另一人道,「不過我記得以前論壇提到過,這個副本最初開服是叫【鬼新郎】的,故事主線是替鬼新郎找到逃婚的新娘,開本第一次之後就改名了,那一次進去的人裏面只有三個活著出來的,全是女性。」

「我猜鬼新娘應該遠強於鬼新郎,並且仇視男性,等下大家自求多福吧。」

喜堂上忽然想起一陣古琴聲,紅綢飄動,陰風陣陣。

所有人臉色瞬間凝重,我成功看到不少人臉上浮現驚懼,滿意地勾了唇角。

「鬼新娘!」有人忽然瞪大雙眸,顫抖著指著閣樓的方向,從他們的視線可以看到的紅繡鞋。

「鬼新娘怎麽剛開始就出來了?」王威身邊的人艱難開口。

王威咬牙:「鬼新娘不受規則限制,算我們倒黴,驚動她了。」

他們眨眼的瞬間,我已經下樓,開始挑選開胃小菜。

「快跑!」不知是誰喊了聲。

然而就在那瞬間,陰風將門窗全部關上,紅燭燃著,古琴聲未斷,可惜無人欣賞,陰森又詭異。

我臉上蓋著紅蓋頭,陰風拂過的瞬間,他們應該能看到我蒼白的膚色和大紅唇。

他們的恐懼真是美味。

我緩緩擡起右手,殷紅的指尖指向了王威身邊那個聒噪的人類,他身上有罪孽的味道,聞起來很香。

「威、威哥,她什麽意思?」那人楞了一下,隨後聲音顫抖。

我掌心一轉,那人的脖頸瞬間出現在我掌心,人類的脖頸真脆弱,我能感受到他似乎也曾經將掌心放在別人的脖頸上,隨後露出痛快的神態,用力,直到那個小男孩停止呼吸。

不知他臨死前會不會想起那一幕。

「哢嚓」一聲,他的脖子在我掌心斷了。

「鬼新娘開局就大屠殺,為什麽?」有人驚慌問。

「誰知道她啊,論壇上的人都說她是個神經病,只能算我們倒黴,有什麽保命的道具快拿出來用吧!」

我手上短短時間內沾了兩條人命,他們的靈魂在這群人裏格格不入,都是罪惡和血腥的味道,雖然聞起來美味,也讓我犯惡心。

我盯上了下一個人,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他的靈魂裏半黑半白,很有意思。

他拿出了一把桃木劍對付我。

雕蟲小技。

我嘴角再度揚起,輕而易舉將他的劍折斷。

千鈞一發之際,有個女人擋在他跟前,用一根黑色的鞭子纏住了我的手。

「曦姐!」那個眼鏡男喊道。

這個女人長了張還算漂亮的臉,可惜不年輕了,她的靈魂很奇怪,是很純正的紅色。

她的長鞭竟然還真的短暫纏住了我的動作,其他人見狀,忙尋路出逃。

我有點不耐煩,周圍的陰風大作,連我的裙擺和紅蓋頭也吹起來,喜堂上響起風鈴聲,配合古琴聲,不斷挑戰他們的精神限度。

跟前的女人看清了我紅蓋頭下的模樣。

我原以為她會像旁人一樣露出驚懼的神情,還有些期待,我現在的模樣肯定是嚇人的。

不曾想她似乎在看到那一瞬間楞了一下。

隨後手上的鞭子也跟卸力了般。

她臉上浮現出我不理解的神情,竟然落淚了:「乖乖,我是媽媽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ps:點贊即催更,大家可以評論區蹲蹲,完結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