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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比較優質的霸道總裁小說?

2018-10-05影視

在一起後談商帶我去賽車。

「撞壞了算我的。」

「那我呢?」

他揉我頭發,笑得漫不經心。

「你撞壞了,也算我的。」

他從來遊刃有余。

直到我離開之後。

異國他鄉,他肩頭落了一層雪,嗓音顫抖。

「你還喜歡我的,對嗎?」

1

遇見談商那天,北京難得下了雨。

我租著一間破舊小樓的隔斷房,因為離醫院近,即使是賣相這麽差的房子,租金仍然不便宜。

二房東說要帶房東上門。

他對西裝革履的男人點頭哈腰:「這本來是您父親的產權……您怎麽突然回國了?」

灰蒙蒙雨幕裏,談商站在一把黑傘下。

我從畫布前擡眼,與他對上視線。

說畫布也不準確,畢竟我窮得只能撿廢紙用。

談商生得極好,眉骨高挺,眼型略長,眼尾銳利,眼鏡和一枚淚痣又很好地中和了這種攻擊性,顯出一種充滿矛盾的極致吸重力。

財經雜誌上那雙永遠帶笑的眼睛,因為色淺而顯出無機質般的漠然。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舒朗有禮,語調溫和。

「這裏要拆了。」

第二句。

「你要不要跟我走?」

2

邁巴哈載我來到這座城市最有名的富人區。

傭人在寬敞的餐廳擺放餐具。

我站在玄關,遲遲不敢踏步。

談商便擡眼。

那是一種,不帶審視意味,仍然讓我掐住手心的目光。

它天然地來自上位者。

「你不餓嗎?」

我窘迫道:「有一點。」

他拆下領帶,收回目光。

這是個早早握住權勢,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

我驟然反應過來:「不——不餓的!抱歉打擾您了。」

「過來。」他優雅得如同一位真正的紳士,「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

「我可以資助你上學,」他淡淡地說,「或者,今晚你可以選擇留下。」

3

從回憶中脫身,我從打工的便利店離開。

已經11點了。

騷擾電話準時準點,鍥而不舍地響。

摁掉一個,又來一個。

我忍無可忍地接起來。

「說了我買不起!」

那邊頓了兩秒,男人嗓音含笑又溫和。

「買不起什麽?跟我說說?」

我驟然僵住,「談先生?」

「嘟、嘟、嘟——」

沒等我解釋,他已經掛了電話。

後來助理寄來一部新手機。

裏面只存著談商的號碼。

有天下班得早,我趕去醫院,被賭鬼爹堵住,揪著我的頭發大罵。

「你他媽有錢,給這個賤人治病,不給老子!」

我猛烈掙紮,頭發被扯掉了一塊,頭皮流著血。

保安過來,他眼一瞪:「老子是她爹!」

手機被他搶走,錢包搜刮一空。

我驚慌道:「錢我給你,手機不能拿!」

我不敢想象他打電話給談商會發生什麽。

「滾你媽的!」

他把我一腳踹開。

病床上的我媽哽咽著拽住我:「喬喬,大學你輟學,工作也找不到,都是因為我……你爸說得對,要不別治了。」

醫生說我媽的手術不能再拖,再拿不出錢病房就不讓住了。

手臂被攥緊的觸感如同我的心臟一直下墜。

用座機撥通那串已經記熟的號碼前,我打過無數遍腹稿。

我媽病重。

能不能借我點錢?

你想要的,我能給的,什麽都可以。

然而聽到電話接通,談商在那邊問「哪位?」時。

我喉嚨像被哽住,眼淚淌了滿臉。

「謝喬?」他叫我名字,背景音中有絮絮人聲,「怎麽了?」

「我可不可以……要一些錢……」

短暫的停頓後,談商的聲音發生了一個微小的變化。

「當然。」

他溫和地回答。

4

那是一個淩晨。

悍馬p載著我上山,停在一排改裝得顏色各異的跑車前。

熹微晨光中談商回過身,揚了揚下巴,向我示意。

他仿佛天生有這種能力,把周圍的一切都襯托得多余。

我猶豫道:「談先生……」

「撞壞了算我的。」

「那我呢?」

我在黑場子裏給人開過大車拉貨,但從沒接觸過賽車。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眼裏帶著漫不經心的笑。

「你撞壞了,也算我的。」

我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

和我比賽的法拉利男生笑嘻嘻,「小叔,我要贏了,你那瓶酒給我唄!」

談商回答他的話,眼睛卻看著我,「贏了再說。」

起步三十秒很不熟練,車子直接沖向山崖。

我死死打住方向盤,摩擦聲尖銳得讓人耳鳴。

崖邊陡峭,給我一種馬上要死在這裏的錯覺。

法拉利男輕松地朝我摁喇叭。

而我在呼嘯的風中,滿臉眼淚,彈離合,狠踩油門。

我不能輸。

沖過終點時,掛彩的車身,生澀的輪胎,無不顯示著我毀了一輛豪車。

但談商毫不在意。

他把雙腿發軟的我拉出車門,把一張黑卡塞進我胸前口袋,吻住我顫抖的唇。

5

幾天後談商帶我去一個投資人的局。

他在車上翻了幾頁資料,順手丟給我。

「看看。」

Paid上都是些大佬的光輝履歷。

我兢兢業業地記了一路。

到門口,有個地中海、略胖的中年男人迎上來。

我立刻調動所有的記憶細胞,湊到談商耳邊,低聲說:「這是鑫榮地產的王鑫總。」

談商微微一頓,轉頭看我。

而後我聽到他笑了一下。

很輕的,也不帶什麽情緒。

但我整張臉,騰地一下紅了。

「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

「沒有。」談商說,「你做得很好。」

進了場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那麽正經的局。

幾乎每個男人都帶著女伴。

男人紅光滿面,女人艷光照人。

很多人來和他敬酒,男人的話談商會擋住半個杯口,姿態誠懇:「在吃藥。」

女人的話他便側眼看我。

我捧起杯子,和遞來的高腳杯一一相碰,「我替談總喝吧。」

酒壯慫人膽,我鼓起勇氣問他:「您為什麽不喝她們的酒?」

談商的聲音淡淡的,他說話或許沒有主觀惡意,但在高位久了,便意識不到有多刺耳。

「臟。」

6

敬給談商的酒,幾乎都進了我的肚子。

我是個漂亮,且看起來過分年輕的女人。

但沒有人會譴責談商。

來了個男人敬酒,我暈乎乎去攔。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位美女是?」

嫌我不識時務,也知道談商不會給我什麽身份。

談商卻笑了笑,問我:「醉了?」

他眸色略淺,燈光之下,很容易讓人沈湎。

「那我們先走了。」

溫柔從容的樣子,仿佛真的是因為我才決定離開。

「別別別,這飯還沒吃呢!」

正事沒談,誰都不想放他走。敬酒的男人換上一副笑臉,「小美女別喝酒了,喝點茶,來,貴姓啊?」

我看了一眼談商的臉色。

「我姓謝。」

男人如釋重負地,請著談商坐了回去。

有幾個女人過來加我的微信。

自稱小蘇的姑娘殷殷勤勤地問:「姐姐,你怎麽和談商好上的啊?」

「對啊對啊!快說給姐妹們取取經。」

所有人都驚訝談商會帶女人。

都覺得我手段高明,能攀上他,做他的金絲雀。

但談商看我時眼底也是冷的。

哪怕他看上去脾氣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骨子裏,其實淡漠到了高傲的程度。

因為遊刃有余,所以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7

清明那天,陪談商吃過晚飯,回去後才發現有東西落在了他家。

打電話,談商沒接。

我自作主張地折返。

就見淺淡酒氣中,他穿著柔軟的居家服陷在沙發裏,發梢垂落,看不清表情。

……是醉了嗎?

原來他酒量不好。

手腕忽然被大力攥住。

他從淺眠中驚醒,望過來的視線帶一點失焦。

「您沒事吧?」

我擔憂地遞過手帕。

「……謝喬。」

談商揉了揉眉心。

窗外海棠花枝搖曳,三月煙柳掩著磚紅的燈,他滿身貴氣又有一絲落寞地,對我說。

「今晚別回去了。」

像有只手瞬間攥緊心臟。

我說不出話。

沈默地守在他身邊,坐了整夜。

8

早上談商枕著我的大腿清醒過來,竟然還維持得住鎮靜。

他有一個德語影片會要開,揉了揉我的發,什麽都沒說。

影片接通,講電話的聲音低沈悅耳,像電視裏聽過的大提琴演奏,那實在是與他很相合的樂器。

我姿勢僵硬地起身,躲避著被照進螢幕的可能性。

談商忽然說了句中文。

「你等一下。」

畫面中主持人頓住,「談總?」

談商溫和道:「不是叫你。」

他關了麥,回頭看我,「吃點東西再走。」

等會開完,早飯送了上來,精致得我無從下手。

「不合口味?」

他語調仍然很淡。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不悅的前兆,糾結著說了真話。

「我看您沒怎麽吃,就……不好意思吃太多。」

談商笑了,他忽地碰了下我的唇角。

「嘶。」我輕聲吃痛。

「怎麽破的?」

「昨天,不小心磕到了。」

明明說的是真話,我卻因為他的觸碰有些聲弱。

「你這麽語焉不詳……」他收回手,露出幾分笑,鏡片後的眉眼半彎,「我會以為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