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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比較優質的霸道總裁小說?

2018-10-05影視

時裝周秀場上,梁元欽點的模特當眾發難:

「聽說金總曾經是香江的艷星,上鏡脫衣,下鏡陪酒。」

長槍短炮一瞬間對準我。

白月光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高調手撕陪伴了港圈太子爺多年的舊情人,沒有人不想看笑話。

萬籟俱寂中,我扭頭去瞧梁元的表情,他半張臉隱在昏暗裏,一雙常年冷峻的眼睛只追隨著台上的陳希文。

我舉起手上的訂婚戒指,只是笑笑:「不然也遇不到元少。」

1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陳希文僵在台上。她畫著精致的妝,穿著今年壓軸的高定,本來像櫥窗裏的芭比娃娃,此刻卻驟然生出幾分被拋棄的無助。

沒有人想到,梁元會跟我訂婚,就像全港城都知道,梁元年少時就愛而不得的戀人,是陳希文一樣。

畢竟去年港媒的標題還歷歷在目:

「金珠珍寶創始人逼婚元少被拒,ktv買醉痛哭」

去年我三十歲,年輕時看多了肥皂劇,給普通的人生第三十個年頭賦予了特殊的含義。生日那天,梁元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又忐忑,又忍不住多想,會不會像劇裏一樣,要在人生步入新階段的時候娶我。

那天他包了維多利亞港最豪華的餐廳,落地窗前豎起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花墻,我驚呼一聲,眼底含淚,伸手去夠花墻最中間的小盒子,慌裏慌張的,險些沒拿穩。

「喜歡嗎?」梁元問。他送了我港城中心地帶的一棟樓,不可謂不大手筆。

我維持著笑容,勉強點了點頭,還是沒忍住,小聲說:「我以為會是戒指。」金氏大廈的地產證書,好雖好,卻不是我想要的。

「戒指?」梁元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Kimberly,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是我女朋友?」

這話像一個巴掌,抽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跟在梁元身邊十年,我沒少聽到各種各樣的傳聞,傳聞說他有個年少時割舍不下的戀人,後來戀人出國,成了他心上最沾染不得的白玫瑰。

多年來他身邊女人不斷,卻甚至沒有人能得一個女朋友的名頭。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位置是留給陳希文的。

然而我卻不信,在某次酒會上故意喝多了。梁元帶我回去,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兩邊車窗被降下透風,我借著酒勁壯膽爬到他身上,「晚上他們都說元少念舊,身邊的位置空了好多年,我卻覺得不是。」

梁元原本在閉目養神,聞言略微掀起一半眼皮,樣子矜貴的很。

「您想要的東西,怎麽可能得不到,只是啊,還沒有人配在您的身邊留下,一直陪著您。」

這話似是取悅到了梁元,他喉嚨裏逸出了幾聲低沈的笑聲,伸手摟住了我裸露的肩頭。

「也不穿個披肩,冷不冷?」

我窩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清冷微苦的香水味,搖了搖頭。

他於是將我摟的更緊了些,過了良久,才輕聲說:

「其實他們有一點說的沒錯,我這人,確實戀舊。」

那正是梁元最寵我的幾年,他送我讀MBA,給我開自己的珠寶品牌,帶我出席各種宴會。

錢、時間和精力,全都花在我身上了。

所以我天真的以為,他的心是真的不會為某個人停留。

然而現在,周圍熙熙攘攘,他卻始終只看著陳希文,給予了她前所未有的耐心。即便我沒打一聲招呼就在媒體面前捅出了我們秘密訂婚的事情,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2

走出秀場時,梁元正站在街對面的路燈下,他叼著一根細細長長的香煙,側臉肅殺得像秋冬結冰的雕塑。

我半點不顧門口聚集的記者,走過去遞給他一個半空的礦泉水瓶。他將煙頭丟進去,煙灰在水中散成灰蒙蒙的一片。

秘書自覺地接過,我挽起他的胳膊。

「晚點給希文道個歉。」他任由我挽著,淡淡道。

「為什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他還是淡淡的語氣,「你什麽都沒有做錯,但是希文不開心。」

因為陳希文不開心,所以他要給她出氣。只要他在,哪怕十幾年過去,她依舊是港圈最璀璨的明珠。

至於我的面子、我的想法,從來不在梁元的考慮範圍內。

畢竟我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我是他的所有物。

他花大價錢培養我,給我開公司,教我怎麽混人脈圈,讓我在港圈站穩腳跟。

剛跟梁元的時候,沒有人會記我的名字。我只是養來逗趣的小情人,說不準哪天就被換掉,再也見不到了。

然而我留下來了,一留就是十年,現在梁元的朋友們喊我Kimberly,社交場上人人喊我金總。

我是最懂他的人,因為我的一切都是他塑造的。

就連我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決定跟他的那一天,他來看我拍戲,在鏡頭前冷著臉,讓我把衣服穿上。

我乖乖照做,怯怯地問元少,您能不能給我取個名字。

他的目光正好掃過贊助商Kimberly鉆石的牌子,隨口說那你就叫Kimberly。

第二天,我把身份證上的名字也改成了金伯莉。

這樣的我,怎麽違背梁元?

金珠珍寶的晚宴上,我端著一杯香檳,親自向陳希文道歉。

陳家早就敗落了,然而陳希文面對我的鞠躬道歉時,仍然是微微擡著頭,垂著眼,不置可否的神情。

這樣的表情,我在港圈那群二代臉上看過很多次。

「讓陳小姐不高興,是我的過錯。」

陳希文笑了笑,擡手打落了我手中的酒杯,香檳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飛濺,玻璃碎了一地。

「道歉就要有誠意,不如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

梁元還在一旁看著,沒人敢說話。

我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撿起地上碎片,鋒利的碎片割傷了我的手。

我捧著滿手的玻璃渣站起身,陳希文看著我鮮血淋漓的手掌,笑得明目張膽。

「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感覺。」

記住我是怎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羞辱的。這些年我努力給自己套上的包裝,此刻被她嘲諷的目光全都脫了下來。我骨子裏還是一個出身卑微的玩物。

我點點頭,「陳小姐放心,我與人打交道,向來誠意滿滿。」

然後我用還粘著玻璃渣的手,狠狠扇了陳希文一巴掌。

人群倒抽一口涼氣,沒有人料到我敢動手。

畢竟陳希文,可是梁元放在心上十幾年的白月光。我這巴掌扇的不止是陳家,也扇的是梁元的臉面。投過來的視線裏有幸災樂禍,也有幾道憐憫。

陳希文被扇懵了,又氣又痛,尖叫著想要打我,揚起的手卻在半空中被梁元捏住。

「希文,夠了,Kimberly已經給你道歉了。」

「梁元!她打我!」玻璃渣也嵌進了陳希文嬌艷的臉上,她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這個賤人,她怎麽敢打我!我要讓她知道代價!」

梁元沈下臉,一字一句地說得:「我說,夠了,到此為止。」

他看向我的時候,神情沒有一絲不悅,甚至還問我手痛不痛,親自給我清創。

「痛就說出來。」樓上的會客廳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垂著眼給我清理上藥,說話時的氣流擦過傷口,引起奇異的顫栗。

我搖搖頭。我不會說痛,因為我知道私人醫生就在隔壁給陳希文處理傷口。他帶了麻藥,醫術也足夠高超,陳希文的臉上不會留下任何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