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問答 > 影視

有沒有超甜的小甜文呢?

2022-01-11影視

關於我突然變成掃地機還被發送到我從小暗戀的男生家裏。

只有男生認出我並且親吻掃地機。

我才能獲救。

因為想讓媽媽幸福,也想讓我自己幸福。

所以我選擇抱著我的機器人一起跳海。

原以為那邊是幸福的彼岸。

沒想到沈進深海底部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句清晰的女聲,「因為你放棄自己的生命,所以系統將對你進行懲罰,只有完成懲罰才能解脫,不然懲罰將迴圈。」

聲音結束後,我再次睜眼。

視線非常低,幾乎是趴在地上。

我下意識地想伸手確定自己的存在,沒想到我完全沒看到自己的手。

「我手呢?!」

下一秒我意識到,「我咋說不出話了?!」

視線環顧四周,不遠處有一個落地全身鏡。

我走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了。

結果,「我靠!我是啥?!我是個掃地機?!!」

在確定自己是掃地機的下一刻。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再次出現。

「第一個懲罰,你將以掃地機的形式存在,並且讓這間房子的主人,認出原本的你,大喊你名字的同時,親吻你。這樣你才能結束這個懲罰。」

「這個懲罰的意義,是讓你明白,人類的語言有多麽美妙,人類的身體是多麽神聖的存在。而你卻自願放棄了這一切。」

「現在,懲罰開始。」

???

親吻掃地機??

連我這個變態都覺得這個要求有點變態了。

因為不是誰都像我這樣變態。

本來就是選擇放棄自己。

做不做掃地機又能怎麽樣呢?

就算做一輩子掃地機也沒什麽不好。

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

房門突然被開啟,一個男孩匆忙地趕回來,看起來好像是著急找什麽東西,沒顧上脫鞋就進了房間,去茶幾上拿了個東西又小跑著離開了。

我認得他。

薛祁明。

算了算,我喜歡他最少有十三年了。

而我們陰差陽錯,已經有六年沒見過了。

很小的時候,我們就是鄰居。

只不過他媽媽一直瞧不上我家,覺得我家條件差,我雖然是個小女孩卻比男孩還粗野,覺得我媽素質低,沒情趣。

可是小朋友之間的友誼很簡單又很純粹。

薛祁明還是偷偷跟我玩,雖然時常玩到一半就被他媽媽叫走去上補習班或者回家寫作業。

我媽媽很喜歡他,經常留他在家吃飯。

他也能忙裏偷閑,跟我一起看一會動畫片。

是什麽時候開始疏遠了呢?

好像是上了初中以後吧。

他的個子越來越高,小時候稚嫩的臉龐隨著長大漸漸被雕刻出一副俊秀的摸樣。

祁明很聰明,也沒有辜負他媽媽一周給他報地五個課外班。

他是年級第一,總是第一。

文藝匯演也總有他的身影。

穿著白色的燕尾服,端坐在鋼琴前的樣子。

即便是這麽多年過去,在回憶裏依舊閃耀地刺眼。

而我,除了小時候用泥巴糊小人比他厲害,翻墻躲貓貓比他厲害,調皮搗蛋比他厲害以外。

現在的我再沒什麽能跟他比肩的東西了。

連樣貌,也是平平。

可他仍然當我是最好的朋友。

我們一起騎著單車回家,聊天說地,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可是我總能聽見,「她是誰啊? 薛祁明妹妹嗎?長得不像啊?她憑啥跟祁明關系那麽好啊?無語。」

多年不見,我好像已經忘了這個人。

但是再遇見,我知道我關於他的一切,我都在記憶裏反復敲打錘煉,記憶越刻越深。

只不過他跟我記憶裏的那個人,有些偏差。

我記得他小時候很愛幹凈,家裏的小臥室一塵不染。

我每次去他家玩都會感慨,「祁明,你們家幹凈地像賓館。」

而他媽媽就會不鹹不淡地反諷一句,「是你媽媽太不愛幹凈,小姑娘家家的,還是得愛幹凈,你看我們家祁明一個男孩,房間多幹凈。」

祁明平時鮮少反駁他媽媽,總是低著頭笑笑說,「是。」

但是他總是替我說話,「媽,別這麽說。」

也因此他媽媽更討厭我。

可是眼前的房子,實在不能用整潔來形容。

到處堆放的衣服,隨手丟下的瓶子和零食包裝。

房間倒是不臟,但是很亂。

我一邊掃地拖地,一邊從眼前的景象分析他現在的生活。

工作好像很忙,桌子上是開啟的電腦,周圍是散落的檔。

在做什麽?好像是程式設計師?

壓力應該很大,很多咖啡,瓶裝罐裝散裝都有,還有些酒瓶。

收拾著房間,我不免有些心疼。

我想象中的天之驕子,不該是這樣的生活。

躲回返回艙洗腳睡覺,一直到大半夜,門外才穿來動靜。

祁明拖著一看就很沈重的身體回到家。

把鑰匙,鞋子,外套,一件件隨手丟出去,然後把自己也丟在沙發上。

仰面躺著,四肢都伸開,嘆了一口大大的氣。

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就傳來他粗重的鼾聲。

我靜靜地走過去,在他腳邊看著他。

微微發福了一點點,但是還看得出少年摸樣。

眼下兩片青紫,胡茬長出來一些,還來不及剃。

他臨走時開著窗戶透氣,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屋子裏涼風一吹,冰地刺骨。

我忍不住想抱著胳膊,但是卻忘了,我沒有胳膊。

但是他這樣睡一夜,明早多半是會感冒的。

想了想我只能發出冰冷的程式音,「主人,我在。主人,我在。」

我能發出的詞匯有限,只能盡力讓他醒過來。

但是他大概太累了,鼾聲絲毫沒有減弱。

我只能再出一計,去撞他的腳。

我在原地轉圈,一下下撞他的腳。

撞地我頭腦發昏時,他終於醒了。

睜開迷茫睡眼,他伸了個懶腰,身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低頭看看我,「哎?掃地機什麽時候啟動了?」

大概是睡醒以後,又覺得餓了。

他起身從冰箱裏翻出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雞蛋,和半根火腿腸,站在廚房裏煮泡面。

端著碗從廚房走進客廳,湯汁滴在地上。

我見了就走過去把那塊汙跡清理掉。

「哎?這麽智能嗎?以前沒發現呢?」

他一邊吃面,一邊把沙發上硌人的臟衣服抽走扔遠些,「你要是能幫我洗衣服,就能給我當老婆了,我還找什麽人結婚,找掃地機就行了。」

我老臉一紅,下意識想背過身。

但是轉念一想,我的臉是黑色機蓋,並不會紅。

再一想,我只是一台掃地機,我有什麽可害羞的!

不等那碗面吃完,薛祁明的手機好像傳來了訊息,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發出了尖銳爆鳴,「我踏馬剛下班!還要加什麽班!」

然後他把手裏的筷子丟出去,連帶著面前那碗面也覺得不順眼,一起倒進馬桶。

罵罵咧咧地開啟電腦。

我有些楞神,因為他以前從不會這樣講話。

那時候的薛祁明是個絕對溫柔的謙謙公子。

我甚至有時候會問他,「祁明,你發過脾氣嗎?你就沒什麽特別生氣的時候嗎?你罵人嗎?」

他也還是笑呵呵的,「會呀。」

但是我從沒見過他發脾氣,也沒見過他對其他人發脾氣。

我只見過他媽媽對他發脾氣。

他媽媽大部份時間都很好,但是偶爾發脾氣的時候非常恐怖。

會尖叫著把東西砸在地上,然後邊哭邊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媽在外面拼死拼活地工作供你讀書,就是讓你出去鬼混嗎?!!!你不是我兒子!你去找你那個出軌的畜生爹,讓那個小三當你媽吧!!」

我見過一次,嚇地我不敢動。

連忙跑回家,看著給我做飯的媽媽,頓感我媽其實也不錯。

薛祁明每日裏早出晚歸,而我則在家裏勤勤懇懇地工作。

這天似乎是個周末,他難得在家睡了個懶覺。

睡到日曬三竿,起床以後他心情不錯。

給自己做了一頓午飯,家裏放著歌打掃衛生。

我無意間瞄到桌子上的數碼行事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是他生日。

他給自己訂了一個蛋糕,插上一根蠟燭。

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就一個人在房間裏。

中午十二點,他的電腦傳來叮咚一聲。

他的表情一下變得很開心,急忙走到電腦旁。

而我好像好像突然反應過來,我大概知道他在看什麽。

但是我不敢確定。

一直到我遠遠地看見電腦螢幕時,我才敢確定,那是我發給他的定時郵件。

高中以後,大概是高二左右。

他媽媽找到了新的老公,據說挺有錢的。

於是他媽媽就帶著他,搬離了我們小區,順帶也轉了學。

那時候他已經變得更優秀了。

清北的好苗子,體育全能,校草。

我不再在校園裏跟他說話,也不再跟他一起放學。

因為他們是沖刺班,而我是普通班。

我們上學放學的時間不同。

偶爾在學校裏路過,他欣喜地想跟我打招呼。

我都會假裝沒看到,默默避開。

他來班級找我,我也假裝不在。

那時候我也不像是小時候那樣外向的小孩了,整日沒心沒肺裏瘋跑著。

平庸如我,有著他難以理解的升學壓力。

「媽媽,我不是個聰明孩子,我就考不上那麽好的大學。」

我是班級裏的中等生,學校裏的小透明。

他在憂慮清華還是北大的時候,

我在每天熬夜到十一點,爭取多考十分穩定在二本線裏。

從六點開始的一天,淹沒在無窮無盡地考試裏,一直到淩晨才能停息。

我沒有時間去照顧自己無處安放的情愫,也不知道該怎樣妥善保管自己的少女情懷。

所以我只能躲著他。

一並躲著我的自卑和無措。

但是沒變過的是,我每年都會給他送一份生日祝福。

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借口,那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見他,跟他說上幾句話。

「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成。」

最後一次去祝他生日快樂的時候,他們班好像在做歡送會。

他還是那麽好人緣,轉學離開,大家也要聚在一起送送他。

我站在門外,遠遠地看著他,還是那麽溫和地笑。

鼻子上被人抹了蛋糕,校服上都是簽名。

有一個女孩子痛哭流涕地上前抱著他表白,「我喜歡你兩年了,從上高中我就喜歡你。」

他也不見慌亂,只是很紳士地拍拍那女孩的肩膀說,「謝謝你,好好學習。」

我捏著手裏的賀卡,只覺得好像有人把我的心像面團那樣搓圓捏扁,再一一放進蒸鍋油鍋。

他擡起頭,透過門看見我。

眼神裏突然出現一絲驚慌。

輕輕地推開那女生,一個人推開門走向我。

我們倆在走廊裏站著,誰也沒說話。

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我才把手中的賀卡塞給他,「生日快樂,心想事成。」

他接過賀卡,低頭盯著,「我媽要給我轉學了。」

「嗯,我知道了,挺好的,肯定是去好學校。」

「嗯,大概是吧。」

一直到最後,我也沒說出想說的話。

就是我喜歡你更久,我喜歡你七年了。

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我追不上你的腳步,我永遠無法跟你並肩,我好像總是不能跟你相配。

我的七年。

到最後只有那張送出去的,被我捏在手裏濕透了一角的,千言萬語只幹巴巴寫了八個字的,「生日快樂,心想事成。」

而到今天,七年變成了十三年。

那張濕透的賀卡,好像終於收到了回信。

我看著他盯著電腦螢幕,流露出我跟他重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隨後他拿起手機,像是要給什麽人發訊息似得。

緊接著又放下。

我們已經不聯系很久了。

因為心虛,所以每一次刻意地聯系,都會讓我倍感壓力。

而這一次,不知怎麽,我特別想給他打個電話。

哪怕是說些廢話。

「最近怎麽樣?」

「吃飯了嗎?」

「阿姨身體還好嗎?」

不管說些什麽都好。

可是我現在困在掃地機裏,除了掃地拖地給他說些程式化的話,我什麽都做不了。

我終於體會到,這是個懲罰。

祁明點亮一根蠟燭,盯著看了一會兒,又吹滅了。

窗外夜色降臨。

白天那個看起來對生活充滿熱情積極向上的薛祁明,好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郁的,潮濕的,鋒利的男人。

吹滅蠟燭,他突然自顧自地笑了,「我好想見你一面啊。」

可緊接著他又板起臉,「願意說出來就不靈了,可我的願望,不說也不靈。老天爺總是不站在我這邊。」

他切了一大塊蛋糕,又開了一瓶酒,悶不吭聲。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近他,貼著他,不發一言。

他先是躲開我,看我沒反應,又伸腿輕輕把我踢開,「小朋友,現在不是掃地的時候,你今天也要來惹我嗎?」

正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有一塊顯示器。

那個熟悉的冰冷女聲再次出現,「作為一台掃地機,你累計的工作量將會為你解鎖新功能作為獎勵。現解鎖顯示器一塊,每日可自行編輯十個字顯示。不能直接出示身份相關資訊。」

我如獲至寶,迫不及待想跟他說說話。

但是一想到只有十個字,我又糾結起來。

再加上我只是一台掃地機機器人。

我很擔心嚇到他,讓他覺得是自己瘋了或者世界瘋了。

所以我思來想去,斟酌地第一句是,「您好。」

薛祁明放下手裏的酒瓶盯著我,「真他媽活見鬼了,你之前就有顯示器嗎?你怎麽突然跟我打招呼?該不會你裏頭蹲了個人吧?」

我想也沒想,就打出,「青蛙王子。」

童話故事裏,變成癩蛤蟆的王子,需要公主的真愛之吻。

但是我連癩蛤蟆也不是,我只是一台掃地機。

所以薛祁明白我一眼,「人工智障。」

我終於閉上嘴,主打一個陪伴。

酒瓶見底的時候。

薛祁明有些昏昏欲睡,卻還是掙紮著起身去翻找什麽東西。

在書架的角落,有一本落灰的同學錄。

他開啟同學錄,一張已經發黃地有些褪色的照片飄落下來。

那上面是我。

而我甚至不知道有這張照片。

他反反復復地看,有些發呆楞神。

我湊過去,「你還好嗎?」

薛祁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指著那張照片說道,「你知道嗎?只有她一直陪著我,理解我,溫暖我。我其實骨子裏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人,我沒那麽聰明,也沒那麽上進,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混日子。可是我媽偏偏要逼著我,希望我成為人中龍鳳。我他媽壓根不是那塊料。上學的時候拼了半條命才應付她考了個差不多的大學,可上完大學她又要研究生,研究生結束又要博士。想一出是一出又要我去考公務員當大官。」

他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我只是一個被逼著前進的廢物,我根本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所以我現在低不成高不就。我沒有野心,也沒有欲望,我就想躺平,這到底有什麽錯?!」

「我好想她,想回到過去的日子,想再過一次跟她在一起時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但是好像,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他躺在地上,也許是喝糊塗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陳圓,你在哪啊?」

我的腦子裏,叮地一聲。

好像煙花炸開了。

十三年前的風,歷經無數嚴寒酷暑,終於吹拂到今日的我。

他昏昏沈沈地倒在地上。

我悄悄地湊過去,像小時候情竇初開時那樣。

看著他,在心裏一點點描畫他的眉眼。

心裏像是用羽毛給小貓抓癢似得。

有種萬物復蘇破土而出的悸動。

悄悄地湊過去,貼近好多年前的那個盛夏夜。

而他此時也呢喃著,「陳圓,陳圓,」

好像就在那一秒。

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秒。

「叮咚。」

「任務完成,恢復真身。」

我對上他的眼睛,回到十三年前。

陳圓對剛剛搬到隔壁的鄰居小男孩說,「薛祁明,我很喜歡你,喜歡你好多好多年。」

本文由追覓掃地機品牌贊助

追覓X30Pro

全自動清潔掃地機

更懂你的掃地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