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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藥」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2023-04-13健康

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藥。

最後一次吃時,被傅雲卿發現,藥毒卻早已浸透周身,口吐鮮血。

視線朦朧之際,有溫熱的淚水滴在臉上。

傅雲卿泫然欲泣的說到,「藥那麽苦,晚晚不想要孩子,我會忍著的」。

1.

這是我嫁給瑞王,成為瑞王妃的第三年。

但所謂的瑞王妃也就空有其名,未央路盡頭小小的瑞王府,我與瑞王傅雲卿既是主子也是仆人。

瑞王傅雲卿無權無勢,母妃是毫無背景的宮樂琴師,雖獨得皇上寵愛,卻也早已亡故。

自此,瑞王便如同棄子被仍在宮外瑞王府孤苦長大。

弱冠之年,皇上只是隨便給瑞王賜婚小小的南州知府之女。

而那人就是我。

三年前,賢王找到了我父親,只因我與傅雲卿有婚約在身。

便拿整個知府府內所有人的性命要挾,讓我為其所用。

賢王這人生性多疑,看我有些拳腳功夫,怕我日後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自我與傅雲卿成婚之日便在我體內種下一種毒,這種毒每半月便會毒發一次,如若沒了解藥便會要了我的命。

如此還不夠,賢王還提了一個要求,雖做了傅雲卿的妻,但不能懷了他的子嗣。

而我只能照做,成了鹹王安插在傅雲卿身邊的眼線,為的就是幫鹹王找到皇帝曾擬下的諭旨。

傳皇上為制衡皇後母家勢力,私立了一份諭旨,而這份諭旨只有傅雲卿知道。

而得此諭旨者,得天下。

2.

今日已是半月,是毒發之日了。

夜幕將至,這極簡清冷的王府,並沒有什麽能讓人提起興致。

勞累了一天,我與傅雲卿早早的便歇下了。

夜色微涼,薄薄的被子難掩寒意,我不禁瑟縮了一下。

身後的傅雲卿抱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緊貼他胸前的後背有暖意傳來。

「晚晚,跟著我這無用的王爺你受苦了」,傅雲卿的聲音隱隱帶著悲涼。

不用看他的神色,我都知道他此刻的樣子,一定是垂頭喪氣又自責。

我握住他環在我腰間的手,「清貧有清貧的好處,我才不覺吃了什麽苦」。

「比如別的王爺都妻妾成群,而你卻能與我一世一雙人,就夠了」。

傅雲卿的下巴親昵的蹭了蹭我的頭,「這一生能娶晚晚為妻,足已」。

隨後溫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脖頸,傅雲卿翻身壓下,眼裏是細碎的光。

「晚晚,我們要個孩子吧」。

看著那充滿希冀的眼神,我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看著他離我原來越近。

一番雲雨,整理好衣物,傅雲卿抱著我發出淺淺的呼吸。

我用手描繪著傅雲卿熟睡的眉眼,雖心中極為不甘,卻也不能為他留下一兒半女。

終還是顫抖著手摸出裏測床榻下的避子藥,越過傅雲卿下了床,將避子藥混了些水一飲而盡。

我小心的幫他蓋好被子,便理好頭發,穿上衣服偷偷去了醉花樓。

我扣響醉花樓二樓最裏間的房門,聽到裏邊的回答推門而進。

屋內,賢王坐在桌前,輕扣著酒杯,「今日遲了一個時辰啊」。

我面對賢王跪下,「見過賢王,瑞王才睡下,才得以脫身」。

賢王眉眼輕挑的看向我,「交給你的任務如何了,三年了,是不是太久了」。

這個問題避無可避,我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瑞王,還是沒有十分信任我,並沒透露過半分諭旨的訊息」。

「莫非傳諭旨在瑞王手中的,這訊息會不會有假」。

我話音剛落,賢王手中的杯子應聲而落,幾步來到我面前,掐著我的脖子將我從地上拉起。

「賤人,敢質疑本王」,

隨著賢王手上的用力,我幾近窒息,臉憋的漲紅。

「殿下」,賢王身旁的隨從輕聲提醒,才讓賢王緩緩收了手。

我癱在地上急速的咳了起來。

「南慕,拿過來,讓這賤人長長記性」,賢王退回座位,嘴角勾著陰狠的笑。

叫南慕的隨從拿來一個木盒,正對著我開啟。

裏邊赫然是一個被割數日鐵青的人頭,面容我熟悉不過。

是我哺乳我的奶娘。

奶娘本年過花甲,父親便將其留在府上,給其一個安穩生活,不想卻遭此毒手。

我淚如雨下,想要奪回那人頭,卻被那隨從一腳踢翻在地。

賢王高高在上,「你還有半月時間,最後七日如若還沒諭旨下落,我便一天殺一個人,很快就會輪到知府大人和夫人」。

說罷,賢王便推開我,扔下一粒緩毒的藥便越過我離去。

我擦幹臉上的淚痕,指甲深深嵌在掌心,服了那顆緩毒的藥,匆匆趕回王府。

3.

未隔兩日。夜間月色斑駁。

我與傅雲卿剛上榻不久,還未入睡,外面便傳來悉悉漏漏的聲音。

王府並無人當差,何人會夜探王府,我與傅雲卿面面相覷。

此時,幾個黑衣人已經破門而入。

傅雲卿已經從榻上起來,將我護在身後,「你們什麽人,竟敢夜襲王府」。

黑衣人已經在屋內散開,三人在屋內翻箱倒櫃,為首二人用刀逼問傅雲卿諭旨在哪。

「大膽狂徒,這裏沒什麽諭旨,你們可知行刺王爺該當何罪」。

語畢,黑衣人並未搭話,一擁而上。

此時屋內卻突然又出現一人與黑衣人纏鬥起來,那人鬥篷加身,面帶玄鐵面罩。

那人分身之間,有一黑衣人沖向傅雲卿。

鋼刀破空而來已至面前,我已經無法出招帶著傅雲卿躲過。

只得一個閃身將傅雲卿帶至身後,用後背扛下了那一刀,撲到在了傅雲卿懷裏。

視線模糊之際,我隱約看見傅雲卿通紅的雙眼,聲音帶著震怒,「風眠,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

我醒來之際,後背的刀傷已經被處理過了。

只是並不見傅雲卿。

怕傅雲卿深陷危險,我強忍者牽扯刀口的疼起身搖搖晃晃推開門。

就見傅雲卿手裏拎著藥包走進來,只是原本俊朗的臉上青紫交加,高高腫起,身上粗衣灰塵遍布,腳步有些踉蹌。

傅雲卿見我急忙過來攙扶,焦急之色溢於言表,「晚晚,你傷還沒好,怎麽起來了,這樣傷口會裂開」。

我見他的臉,心疼的聲音帶著哽咽,「你個傻子,是不是去為我求藥了」

傅雲卿扶著我慢慢走回屋裏,「只要晚晚無性命之憂,讓我死都甘願」。

說完這句,傅雲卿便栽倒在床邊暈了過去。

我忍著後背撕裂的痛,將傅雲卿拉到床上。

傅雲卿自小遭人欺壓陷害,身體及其虛弱,恐這一頓毒打讓他身體吃不消了。

我打濕了布,為他擦掉臉上的臟汙,只能靜靜等他醒來。

傍晚時分,我因傷口未愈,疲勞的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恍惚間,感覺身體欲被人抱起,我猛然驚醒。

傅雲卿眼中滿是心疼,「晚晚有傷在身,卻還要照顧我,我這個沒用的身體啊」

說罷,他臉上有淚劃過,手捶向胸膛

我急忙拉住傅雲卿的手,氣急幾欲啜泣「不過哪家藥坊敢對王爺如此無禮,怎麽說王爺也是皇家血脈」。

傅雲卿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苦澀,「徒有虛名的王爺罷了,欺我、辱我亦是官家人」。

「我只不過為救我妻性命,求取被克扣的月錢,還要如此卑躬屈膝,受人責難」

「晚晚,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廢人」

傅雲卿眼中溢位的悲傷無望似要將我吞沒,心臟仿若被揪的皺疼。

我輕輕的抱住傅雲卿,「怎麽會,在我心裏王爺是天,是保持初心的良善之人,晚晚此生都會對王爺不離不棄」。

不知怎麽,我突然想起那日傅雲卿聲音洪歷,要擊殺所有黑衣人時。

那真的是他嗎?

4.

晚間,傅雲卿為我的傷口換藥。

狹長的刀口因為用力又一次撕裂,鮮血浸透藥布染紅外衣。

傅雲卿見狀,手不禁顫抖起來,幾度又紅了眼眶,「晚晚背部白皙,卻為救我留下這可怖的刀傷」。

藥敷在傷口上刺痛難耐,我只是笑笑,「因為王爺是我的夫君啊」

上完藥,傷口包好,傅雲卿蹲在我面前,「世間除了母妃,只有晚晚待我一般好了」。

「母妃不在後,我曾想過哪天就這麽備受欺辱的死了也未可知」

「但是晚晚來了,即使活在淤泥沼澤,我也想拼命活著」。

「晚晚會一直陪在王爺身邊」,我握住傅雲卿的手。

我與傅雲卿成婚三年,我沈浸在他的溫柔軟語、情真意切的愛裏。

如若沒受制於賢王探查諭旨下落,我還真的挺想和傅雲卿過一輩子的。

「不過,王爺,那天救我們的是何人,那群黑衣人又為何夜襲王府」

傅雲卿站起來,在昏黃暗淡的燭光下踱步,臉上帶著幾分悵然。

「那日救我們的人叫風眠,是父皇留在我身邊的暗衛」

「而那群賊人是為諭旨而來,想必父皇已經時日無多,有人耐不住伺機而動了」

「可那日王爺不是說並沒有什麽諭旨,而且聖上派來的暗衛不就是來保護王爺的,為何王爺受如此折辱,那暗衛卻視而不見」,我十分不解的問道。

傅雲卿轉過身時,我仿佛看見他眼裏有懷揣天下的鴻鵠之誌,轉瞬一切化作虛無。

他還是那個脆弱的任人欺壓的掛名王爺。

「我是騙那群賊人的,確有諭旨,我雖懦弱無能,但也知道我雲國需要一位良君」。

「父皇苦惱多年,不甘皇後母家勢力崛起,只手遮天,只得出此下策,不立儲君,用一封深藏多年的諭旨牽制賢王母子」。

「而我亦是父皇的棋子,那暗衛也只保我不危及性命,其他一概不管,用我一個落魄王爺的身份迷惑眾人」。

「那為何,那日賊人並沒有找到諭旨」,我看著傅雲卿,衣袖下的手緊緊攥緊。

傅雲卿淡然一笑,走進我敲了敲我的頭,「我有那麽傻啊,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帶在身邊」。

我有一瞬間舒了一口氣,這麽重要的東西怎會如此輕易說出。

傅雲卿卻似起了逗弄我的心思,「晚晚最為聰慧,晚晚猜那諭旨所在何處」。

我心中一驚,莫不是傅雲卿在試探我,「天下大事,晚晚怎敢窺探」。

「但我卻不會晚晚有所隱瞞,晚晚是我最親近的人」

傅雲卿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附在我耳邊說,「那諭旨啊,藏在雲念寺,我母妃的墓裏」。

5.

隔日,因我身上帶傷,傅雲卿將面粉磨好後,就去街邊賣饅頭了。

府裏每日月錢經過層層克扣,到手所剩無幾。

就連來府裏發放月錢的太監,都會當面將微薄的月錢扣下一半當作腳費,只留幾兩碎銀。

我與傅雲卿只等攢數月,帶銀錢足夠,買一些低價粗糧磨成面粉。

我在將面粉蒸成饅頭,傅雲卿挑筐去未央街市井去賣。

靠著這額外的營生,我與傅雲卿勉強維持生計。

彼時我坐在木椅下曬著太陽,一人從府門前飛速掠過,扔進一張字條。

展開來,上面只有三字「醉花樓」。

心中冷意漸起,我向醉花樓奔去。

依舊是醉花樓二樓,我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的不安已經化作擾亂的心跳。

只不過還未等我敲門,門就被那個隨從南慕從裏邊開啟。

我遲疑了下,走進房間。

屋內賢王對窗負手而立,「怎麽很怕我,腳步如此淩亂」。

「賢王是主,小女虞歸晚永遠對賢王懷有敬畏之心」,我跪下去時,膝蓋撞擊地板發出咚的一聲。

賢王轉身滿意的笑了笑,「虞姑娘如此識時務,本王也送虞姑娘一份厚禮」。

隨著拍手聲,被押進來兩人,正是我的父親,母親。

我想上前,卻被南慕半出鞘的劍攔了下來。

母親見我,擔心的眼中蓄滿淚水,終是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父親母親想掙紮著上前,卻被人反綁雙押著,嘴上還塞著布條。

只是匆匆一面就被帶了下去,卻連一句話也沒說上。

我想求賢王放過我父母,賢王卻擺手制止了我所有動作。

「虞姑娘放心,事成之後自會相聚」

「你的時間不多了,皇帝將於不久後仙去,我要在皇帝駕崩前得到諭旨」。

我心中的恐懼慢慢爬上心間,連皇帝的死期都掌握在賢王手中……

賢王一步步向我走近,繼續說道,「我命你三日後找到諭旨,否則南州虞府都會為你陪葬」。

「本王也算助了你一臂之力,不要辜負本王的期待」。

同時賢王的手按在我的後背上,輕輕摩擦。

但卻使那皮肉尚未長好的傷口蹭在藥布上,帶來一陣銳痛。

我咬著下唇,一股血腥氣在口中蔓延,心中卻已然明了,那日的黑衣人是賢王的作為。

風眠的出現坐實了傅雲卿知道諭旨的存在,而我救傅雲卿負傷,實則是為博取傅雲卿信任,從而翹的諭旨的一絲線索。

一切都在賢王的算計之中。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出醉花樓的。

在繁華的未央街,與所有人背道而馳,淚留滿面。

我不願面對的,我終究要與傅雲卿站在了對立面。

不知不覺間,我竟走到了傅雲卿賣饅頭的街邊,站在稍遠的人群中看了他好久。

傅雲卿拿著饅頭大口的啃著,吃完掏出懷裏繡著的手帕,唇邊溢位笑容,擦好嘴又細致的疊好放回懷裏。

我摸著手上的玉鐲,卻深知他為何笑得溫柔,因為那帕上秀了幾朵虞美人。

你看啊,傅雲卿,我們都能把最好的給彼此,

但我們卻不能成為彼此最好的。

6.

回到府內,我做好了幾個小菜,準備了一壇酒。

換上一套雖顏色洗得發白,卻還完好的衣裙坐在桌邊等傅雲卿。

傅雲卿回來時,有幾分訝異,「今日是何日子,晚晚備上如此好菜」。

我笑的溫柔拉著傅雲卿入桌,軟語道,「王爺勞累許久,為了身體當然要改善下」。

隨機將酒倒好。

席間,傅雲卿夾的菜給我的碗填的滿滿的,他卻只是淺酌著杯裏的酒,眉眼柔和的看著我笑。

我想把他的樣子拼命印進我的眼裏,奈何心間的酸澀卻讓眼裏漫起了水霧,怎麽也看不清。

我扒著碗裏堆成小山的菜,極力掩蓋才沒讓傅雲卿發現一絲端倪。

談笑間,壇中的酒已經見底,傅雲卿已經微醺。

我牽著傅雲卿來到床邊,「王爺,夜深了。歇下吧」

我慢慢解開傅雲卿的衣扣,然後向前吻住了他。

床前的粗布簾帳落下,而傅雲卿埋在我頸邊時,我眼角的一滴淚也滴在被褥見消失不見。

待傅雲卿睡著,我熟練的拿出避子藥喝掉。

只不過剛入嘴,唇齒間便湧上一口血噴出,藥碗落地摔出清脆的聲音。

傅雲卿驚醒,聞著那麝香味,急忙把我抱進懷裏,泫然欲泣的說道,「藥那麽苦,晚晚不想要孩子,我會忍者的」。

在我陷入混沌之際,我感覺有溫熱的淚水滴落臉上。

傅雲卿就是這麽溫柔的人,即使發現我不想懷他的孩子,也還是不忍責備我,會心疼的為我哭。

傻瓜傅雲卿,這樣的你我怎麽會不想要你的孩子呢。

第二日,我醒來,郎中應該已經來過了。

空氣中彌漫著藥香,就見傅雲卿端著藥走來,「晚晚快喝掉,補身子的」,

面對傅雲卿對我的好,我眼中滿是愧色,「我並不是不想要王爺的孩子,只不過時機未到,我想讓王爺輕松點……」。

「晚晚不用解釋,我只要晚晚安好,還好郎中說晚晚只是藥浸懷了身子,補補就好了」,瓷勺對面依舊是傅雲卿溫柔的眉眼。

我卸掉了心中的緊張,還好賢王種在身體裏的毒沒被覺察。

今日傅雲卿在王府陪了我一天。

入夜,待傅雲卿熟睡後,我在屋內吹了一支迷香,就向雲念寺的方向奔去。

我並沒有將諭旨下落告訴賢王,我深知賢王先一步找到諭旨會置虞府於死地,還有傅雲卿也會死。

只有我先找到諭旨,才能保所有人安然無恙。

到了雲念寺,我翻墻而入,來到了後院找到傅雲卿母妃的地下墓穴。

這墓穴既沒有機關,也沒有人把守,仿佛在靜靜的等來人進入。

我進去後對著墓碑跪地而拜,"罪女虞歸晚向貴妃謝罪,今日欠的,來世還"。

只是我剛站起來準備翻找諭旨,從陰影處走出來一人。

那人竟是瑞王傅雲卿。

7.

我一瞬間驚白了臉,感覺周身如墜冰窟。

傅雲卿直視著我,眼底一片冰冷,「細作終究是細作」。

這樣的傅雲卿讓我的周身不禁抽搐一下,仿佛之前的種種溫情都不曾存在過。

我張了張嘴,終究沒解釋一句,「王爺試探我?」。

傅雲卿唇邊揚起一抹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從你嫁過來,你三年的一舉一動都在風眠的掌握之中」。

「只不過現在到了該要除掉你這個賢王眼線的時候了」。

我一瞬間紅了眼眶,原來被我珍視的三年美好時光在傅雲卿眼裏一文不值,只是他用來迷惑眾人的演技。

傅雲卿走近我,擡手為我理好額前跑亂的發絲,「晚晚為什麽要背叛我,我們一起守著那一方小院互相取暖不好嗎」。

我看著那溫柔與冷漠切換自如的臉,不甘心的問道,「王爺愛過我嗎」

傅雲卿卻不及不徐的附在我耳邊說道,「何來愛過,晚晚不會當了真吧」。

說罷,傅雲卿似是嘲弄我愚蠢一般哈哈大笑。

這一刻,我只想逃離這窒息的場景。

傅雲卿卻似早有準備一般,命風眠抓住我,囚我在這裏為貴妃守靈贖罪。

隨即我被風眠緊緊鉗住了雙手,無法掙脫。

我被今日的變故攪的心口發疼,想著被挾持的父親母親又翻湧出一陣絕望。

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傅雲卿,是我從沒見過的陌生樣子。

我終究跪在了傅雲卿腳邊,手緊緊拉著他外袍的下擺,「求求王爺放我出去,我還得出去救我爹我娘」。

傅雲卿只冷漠的看著我,直到我眼裏的淚模糊了視線,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守護天下安寧,總會有人犧牲的」。

我努力的搖著頭,不敢相信曾經傅雲卿那樣良善之人,會說出這種漠視生命話。

風眠在極力把我拖走,我卻死死的抓著傅雲卿的衣擺不撒手。

我手上的指甲因為用力拉扯脫落,指尖血肉模糊蹭的傅雲卿的下擺血跡斑駁。

那晚看著他清冷的背影離去,我熄滅了眼裏所有的光。

從那晚傅雲卿再沒來過,而我也只見到往日來送飯的僧人。

而我也從不知所措的撕心裂肺痛哭,到跪在貴妃墓前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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