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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文化输出能力和内地相比有什么优势和劣势?

2022-01-22动漫

不知从何时开始,香港是很多人眼中的「文化沙漠」。不少人把这种文化发展的滞后,归咎于特区政府从来都没有一套真正的文化政策,更没有一个能够切实执行政策的部门,以展示香港的文化底蕴,而是把文化当成奢侈商品,任由商业竞争模式主导文化艺术的走向。

「软实力」的讨论放在「后工业」(post-industrial)社会里,就会发现「软实力」实际上与「经济」及「科技」等「硬实力」密不可分。亚洲范围,韩国优先成功打入欧美市场:【英雄联盟】2023年主题曲,是由韩国女子团体NewJeans主唱;另一女子团体LE SSERAFIM访美,以嘉宾身分参加NBA洛杉矶湖人的赛事,亦出席了美国电子游戏公司暴雪娱乐举办的暴雪嘉年华(BlizzCon),并在嘉年华中与美国的实况主播(streamers)组队进行游戏直播。

韩国很有意识地把文化外输,这个目标甚至比起日本的文化外输更清晰,且贯彻于其文化产品上。例如,不少韩团的YouTube节目,都有官方的英文字幕;为打入不同消费族群,他们的成员背景也相当国际化,歌曲有韩文版、日文版,亦有英文版;向着不同的市场行销时,他们的形象亦会有相应调整。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曾经是亚洲流行文化重要出口地,这些文化时至今天,仍有一些影响力——在台湾综艺节目中,笔者仍会听到当年周星驰电影的「梗」;电影【古惑仔】班底化身「大湾区哥哥」后,继续在内地拍警匪片。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乐坛发展蓬勃,四大天王刘德华、张学友、黎明、郭富城的影响力遍布东南亚,提起谭咏麟、梅艳芳、张国荣的名字,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香港人和全球华人听歌亦集中在香港歌手的出品。

大量由香港词曲家创作和香港歌星演唱的爱国歌曲,由于其独特的音乐,歌词和演唱风格而形成一个特殊的音乐种类,红遍中国大陆,被说成是「海外赤子」的拳拳爱国之心,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家喻户晓深入人心的重要手段。香港的爱国歌曲不胜枚举,例如众口传唱的【我的中国心】、【中国人】、【东方之珠】、【万里长城永不倒】等。这些爱国歌曲,都表达了香港人对中国人身份和中华民族的强烈认同。

20年前,中国内地的电视剧产业远没有现在发达,而港剧几乎每一个类型的剧集都可以在内地造成一次轰动。虽然由【丽的电视台】打造的【大侠霍元甲】、【陈真】等剧集一度引领风骚,这些剧集的类型感不强,对于内地电视剧的影响比较小。自从邵逸夫接手TVB后,港剧进入了全新的类型剧时期。与邵氏电影一样,邵逸夫能够非常敏锐地把握住潮流,从此商战剧、武侠剧、市井人物喜剧等多种类型林立。对于其后的内地电视剧以及亚洲其他地区的电视剧类型化起到了深远的影响。【上海滩】是香港首部引起轰动的电视剧,1980年这部剧集横空出世,席卷全亚洲。在中国内地,剧中人许文强的白色围巾和冯程程的麻花辫是那个纯真年代的集体回忆。其主题曲也成为传唱度、影响力最高的粤语歌曲之一,影响无数华人。直到今天【上海滩】仍然是经典传奇。

然而,当邻近地区的流行文化迅速崛起,香港在亚洲地区里所面对的竞争,只会愈来愈大。

作为一个国际城市,香港也不能只看着内地市场。香港文创产业市场,它不应是700万人的市场、配上现代契机、各项高铁大桥联通的便利性,笔者认为应该是3千万人的湾区市场、甚至是一路一带15亿或以上的国际市场。 香港作为「说好中国故事」的文化交流中心,不能只有「内销」,「外输」的作用更重要 。如果香港要以文化增加自身的「吸引力」,并以成为国家「软实力」外输的门户为目标,我们的文化就需要有一种「外向性」。那么,我们是否有意识地以 跨地区、多元文化及消费族群为目标 ?香港明星到内地赚「人仔」, 门槛和成本较低,惟这就变成是内销,而不是外输了。

香港没有自己的价值观,就会完全被西方牵着鼻子走 。香港文化发展的另一大问题是,在追逐西方文化洪流的过程当中,慢慢失却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视,导致本应荟萃中西文明而形成的香港特色,渐渐走样变形。香港应该重建中国传统文化系统,重塑香港特色文化资本,而不是盲目照搬西方文化,甚至把西九龙文化区变成翻版的西方文化基地。

台湾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法】,包括发展文化产业园,如何促进相关知识产权和人才发展,香港也可以效法订立文化产业园相关条例。

香港应该多一些类似的开放活动,因为视觉艺术需要画室,表演艺术也需要排练室。香港工作室少,排练地方不够,即食式的场地短期租用方式,完全没有专业模式的场地政策,大部份场地租金高昂,民间艺术团体负担不起。

香港有很多「艺术大师」,但这些「大师」没有平台去发扬艺术。例如香港不乏知名的书法家,但这些大师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市民,因为香港并没有书法博物馆,也没有推动水墨发展的配套政策,只是偶尔会在中小学展开「游击式教育」。

阿里大文娱集团抛出「震撼弹」,未来5年至少投入50亿元港元,联合其他本港文化娱乐公司共同推进「港艺振兴计划」,阿里影业也将在港打造第二总部。

政府致力于将香港打造成全球艺术文化中心。 政府更加决心巩固香港作为 东西方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和亚洲盛事之都的地位 。娱乐业无疑是实现这一目标最密切的合作伙伴之一,还将向电影发展基金和智创计划注资约5.5亿美元,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