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日,想給他個驚喜,卻撞見他養了了只金絲雀。
金絲雀問他:「你來找人家,不怕女朋友生氣?」
男友滿不在乎的吹噓,
「要不是跟人打賭能追到她,這樣的給我擦鞋都不配。」
猥瑣的笑聲中,我推門而入,給了他一巴掌當場分手。
他卻心虛的大喊:
「放心,她缺愛又缺錢,離不開我的!」
「我等著,她哭著回來求我!」
但我離開的很徹底。
他終於慌了,打電話托他的女霸總姐姐找我:
「姐,她離開了我,還能去哪啊?」
姐姐慵懶的舉著手機,一只手溫柔的撫平我緊皺的眉,輕聲道:
「她很好,就是剛剛累著了。你小點聲,別吵到她。」
01.
宋筱申請表白的畫面還在手機螢幕上捲動,我卻聽到他和兄弟們的聊天。
酒吧包房裏,鶯鶯燕燕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今天是宋筱的生日。
我早在很長時間之前就準備了驚喜。
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過的第一個生日,我非常重視。
為了趕在他生日當天回來,我連續熬了幾個大夜,才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
沒想到,回來就見到這樣一幕。
「筱哥,你來找我們玩,不怕女朋友生氣啊?」
酒吧裏的姑娘身若扶柳、腰若水蛇,坐在宋筱身上,收纏著他的脖頸。
兩人臉貼著臉。
說出來的話,幾乎像是從一張嘴渡到另一張嘴裏。
宋筱笑著拍了拍那姑娘的臉,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
「要不是因為三年前的那場賭約,像她這樣的,給我擦鞋都不配。」
全場哄堂大笑。
好像所有人都認定,我就是一個不值得尊重的廉價女人。
「宋少賭了什麽,這麽豁得出去?」
宋筱從女人的嘴裏渡過一口酒水,蹭地嘴唇艷紅。
他輕蔑地笑笑。
「不過是個高爾夫球場而已,倒也沒什麽,我主要是想玩玩。」
「你們難道不好奇嗎?她那麽裝一女的,在床上是什麽樣子。」
手機上,他表白的場景還在跳動。
我多可笑。
竟然把一場賭約設成了手機桌布。
回想起在一起的這些日子。
我們曾相擁同看夕陽。
我為他準備愛心便當。
我在每一個空閑的時候,都會思念他。
我和他分享著,生活過中的每一件小事。
……
但現在,我忽然內心地感到惡心。
02.
包廂裏的喧鬧還在繼續。
話題已經滑到更惡心的角度。
「所以筱哥,那女的在床上是什麽樣?」
宋筱嘖了一聲。
「老尼姑來著,碰都不給碰。」
剛巧這時,服務生推著蛋糕車來了。
我笑著從服務生的手裏接過車子。
把準備好的禮物往身後一丟,開門走了進去。
在看清我的臉後,在場瞬間一片寂靜。
空氣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攀著宋筱的女人從大腿上滑下來,規規矩矩坐在一邊。
不為別的,只因為,老娘曾經是散打冠軍。
剛從擂台上退下來,手還很熱的那種。
在宋筱的面前站定,他的臉上露出驚慌。
但下一秒又變得狂妄。
他站起身,和我面對面,睨著眼睛看我。
「你聽到了又怎樣?本來就是你的問題,哪有談物件不給碰的。」
「再看看你這身衣服,一點品味都沒有,要不是我,你要單身一輩子。」
我勾起嘴角,露出溫和又謙遜的笑。
「想碰是吧?」
他點頭。
我活動活動手指,下一秒,掄圓了胳膊給了他一巴掌。
「不用太感謝,這是你的報應。」
說完,我一腳把蛋糕車踹翻,從包廂走了出去。
狗男人,過個屁的生日。
走出好幾米,我還能聽見宋筱的無能風暴。
「追個屁,本來就是玩玩。」
「她早晚要回來哭著求我。她缺愛,還有個住院的媽,她離不開我。」
我無語至極。
他該不會以為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只會做個無所事事的米蟲吧。
03.
三個月後,我在下班路上看到了熟悉的車。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晦氣極了。
本來上這個破班就夠煩了,下班還要處理垃圾。
簡直想死。
一個衣著靚麗的女人從車上走下來。
高跟鞋還沒落地,立馬有傘擋在她頭上。
「strong的。」我小聲嘟囔。
宋家人都一個毛病。
死裝。
不過人家確實有裝的資本。
作為A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在這裏盤踞多年。
宋淺作為宋氏集團的副總裁,在樣貌上也格外出眾。
她腰細腿長,五官端方,長著江南女人的眉眼,溫柔又繾綣。
一雙深邃的狹長眸子裏好像藏著銀河。
深邃、神秘又明亮。
舉手投足間十足的貴氣,即使是不認識她的人也很難不為此感到驚嘆。
比起宋筱那個草包,他這個姐姐無疑要出眾的多。
宋淺在我面前站定,手中的雨傘向我傾斜。
骨骼分明的手出現在我面前,帶著淡淡的白茶香。
「上車。」她道。
我一挑眉,「宋總有事?」
她冷著臉,點了點頭,「有事。」
「如果是宋筱……」
「我想請你吃飯。」
我們兩個同時開口。
我:「?」
我歪著頭,疑惑地看她。
寬大的雨傘好像隔絕出了另一個世界。
只有雨點打在傘面的聲音還在耳邊。
「火鍋可以嗎?」她問。
「啊?行……都行。」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下意識地答應了。
我轉過身,輕輕拍了一下嘴巴。
該死。
嘴怎麽這麽快。
04.
坐進她低調奢華,幹凈地一塵不染的邁巴哈裏。
濕淋淋的運動鞋踩在灰白色的地墊上,立馬出現兩個腳印。
外套被雨水打濕,貼在身上非常難受。
我瞥了她一眼,默默脫掉了外套。
一擡眼,手邊多了一條溫熱的手帕。
上面繡著一個小小的‘淺’字。
我楞了下,禮貌道謝,「謝謝。」
她沈默地點了點頭。
車子裏清冷白茶香混著皮革的味道,變得格外厚重。
這讓我充分意識到,我闖入了她的領地。
一只獅王的領地。
宋淺的傳聞,我和宋筱認識的這三年聽說過不少。
她讀高中的時候就建立了自己的公司。
大學還沒畢業,就靠自己實作了財富自由。
但她並不滿足,被宋家爸媽安排進宋氏集團後,連續拉下幾個屍位素餐的管理層,成功躋身董事會核心。
成為公司副總裁後,更是大刀闊斧搞改革,讓原本死氣沈沈的公司重新換發生機。
她甚至把這個行業都卷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為此,我是很佩服她的。
不過佩服歸佩服,我們真的不熟。
之前只是因為宋筱和她見過幾面,卻從來沒有一起吃飯。
現在這樣,我總覺得怪怪的。
常年的訓練讓我練就超強的洞察力。
一時間,她蜷起的手指有問題,遞給我的手帕有問題,就連空氣中的味道都有問題。
我搖下車窗,開門見山道。
「如果是宋筱的事就不必了,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她點點頭。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一剎那,我在她的嘴角看到一絲微妙的弧度。
「他認識到錯誤了也不行嗎?」 她問。
「不行。」我堅定地搖頭,「除非他重新投胎,否則沒有半點可能。」
這一次,她是真的笑了。
05.
第一次見他笑。
還……挺好看的。
我還在感嘆怎麽會有人的眉眼長得這麽靈動。
手裏的帕子突然空了。
她握著帕子,輕輕落在我的頭頂。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她手掌微涼的溫度傳遞過來。
車子碾過減速帶,劇烈晃動一下。
我們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
她的呼吸落在臉頰,一瞬間酥酥麻麻。
白茶香調將我包裹,帶著溫暖,卻又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呼吸盡可能放輕,我坐直身子,目不斜視,尷尬地腳趾抓地。
「這路挺難走哈。」
她掩唇輕笑一聲。
聲音化作羽毛,在我的耳邊剮蹭了一把。
車子一路開到我家樓下。
拉開車門走下來的時候我還很疑惑。
這附近有我沒發現的火鍋店嗎?
宋淺從車上下來,直直地就往小區裏面走。
「不是吃火鍋?怎麽開我家來了?」
宋淺:「你家也在這裏嗎?真巧,我也住在這。」
她側身對我笑,笑容溫柔、平靜。
又帶著一絲絲的詭異。
我眨眨眼,「所以,我們為什麽要來你家?」
「帶你來我家吃飯。」
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手上便傳來一陣微涼觸感。
低頭一看,手掌竟被她牢牢握住。
她踩著高跟鞋,向我身旁貼近了兩步。
「天好黑,我看不清,你可以拉著我嗎?」
小區門口的幾個路燈像是商量好的,平日都亮得像白晝,偏偏今天一個也不亮。
「你怕黑?」我問。
「怕,還夜盲。」
握著我的手掌向上挪了挪,抓得更緊了。
沒辦法,只好牽著她的手走。
不由得開始後悔,嘴怎麽這麽快,為什麽要答應和他一起吃飯。
06.
腳步停在我家對門。
從我搬進來開始,這間房一直沒有住人。
直到上個周末。
我在睡夢中被吵醒,推開門就看見一群黑衣服黑墨鏡的男人站在門口。
那時候還以為對面住進來一群黑社會。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在家門口安裝了監控和報警裝置。
誰承想,竟然是宋淺。
我毫不懷疑,她是專程為我而來。
我只是不知道她圖什麽。
宋筱雖然是個混不吝的二世祖,但他這個大姐可不是。
雖然她現在相對低調,但江湖上還處處是她的傳說。
帶著疑問,我坐到了她的對面。
接過她遞來的碗筷,心神不寧地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後,我坐在沙發上回復工作訊息。
以前天天打拳的時候覺得打拳煩。
現在天天聽老板畫大餅,只想邦邦給他兩拳。
放下手機,宋淺還在廚房忙碌。
她腰間系著藍色的圍裙,長發攏在一邊,襯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纖長的脖頸和精壯的手臂。
或許是職業習慣,我下意識地觀察她的肌肉走向。
不知不覺便沈浸其中。
她走到我面前,在我額頭輕拍一下。
「看什麽呢?」
我猛然回神。
她柔韌有力的腰身卻在我腦海裏晃啊晃揮之不去。
「臉怎麽這麽紅,是發燒了嗎?」
她的手掌在我的臉頰上摸索,又探了探自己額頭。
「酒量不好,有點喝多了。」我連忙解釋道。
承認自己是一瓶就到的菜雞,總好過承認我……居然喜歡她的身材線條來得好。
她低聲笑了笑,轉身從廚房拿出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早知道就不讓你喝酒了。」
我一仰頭,將杯裏的水喝了個幹凈。
她輕輕擦去我嘴角的水漬,笑容親昵。
我實在覺得莫名其妙。
堂堂宋氏集團的副董事,放著公司一天幾千萬上下的生意不做,就為了幫不成器的弟弟追女孩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早在前面幾年就應該認識她。
「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我皺著眉問。
「沒什麽事。」
她撥弄著我頭頂橫沖直撞的發絲,將額前的碎發放到耳後,靠得很近。
「我只是……喜歡你。
「……想追你。」
一開一合間,溫熱的呼吸散在我發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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