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被下了情蠱的小侯爺。
與他做了三個月夫妻後他蠱毒消散人清醒了,還失去了中蠱後的記憶。
怕他追究我趁虛而入汙了他的清白。
我謊稱他有第二人格。
這段時間是他霸道的第二人格對我強取豪奪狠狠愛。
在我繪聲繪色的描述下,他的臉紅了又紅,信了我說的話。
後來我要走,溫柔端方的小侯爺裝出第二人格霸道蠻橫的樣子,只為將我強留在身邊。
我卻告訴他:「騙你的,你根本沒有第二人格。」
被我揭穿,他一雙耳朵羞紅:
「從始至終跟你相愛的人都是我,對嗎?」
1
我在山莊別院避暑的時候撿到一個暈倒的男人。
巧的是這男人我還認識。
我進京來退兒時定下的一門親事,暫住在姑姑家。
姑姑帶我去參加宮宴。
宴會上,這男人一出場我就移不開眼了。
膚色冷白瞳色也淡,看人時又像是含情又像是疏離。
總而言之,這是我活了十九年見過最美的男人。
我纏著姑姑打聽這男人的訊息。
姑姑一巴掌拍在我頭頂:
「別肖想了,那是謝家的小侯爺,京中適齡貴女都想嫁的男人,人就是不幸淪落勾欄你也得排隊半年才能光顧上。」
姑姑應該想不到。
我不用排隊,人現在栽我手裏了。
我帶著貼身侍女小回將謝言初搬進別院客房。
小回是我遊歷苗疆時拐出來的小姑娘。
她小狗一樣在謝言初身上嗅了嗅,對我說:
「小姐,這人身上有蠱毒的味道,好似中了情蠱。」
我問她:「什麽是情蠱?」
小回說:「一種迷惑操縱人情感的蠱蟲,這人會將睜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視為摯愛。」
我心中一動。
巧了嗎不是。
我剛跟江家退親,正缺一個未婚夫。
我咳了咳,對小回說:
「記住,以後我就是謝夫人了。」
小回點頭幹脆道:「是,謝夫人。」
這就是我花一堆吃食把小回拐來做我貼身侍女的原因。
小姑娘傻呆呆的,我說什麽都聽。
2
我在謝言初床邊守了他兩個時辰。
期間補了三次妝。
力求在他醒來見到我最美的一面。
好在日落黃昏時他終於睜眼了。
那雙淺灰色的琉璃目迷蒙著轉動了一下,在看到我時驟然凝住。
我在心裏得逞一笑,被我驚艷到了吧。
面上還要裝出含羞帶怯的樣子:
「夫君,你醒啦?」
謝言初呆呆地看著我,臉上逐漸泛起薄紅。
「你是我夫人?」
他說話的聲音清朗動聽,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
男色惑人。
我忍不住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睡傻啦?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謝言初沒說話,只沈默著擁緊我加深了這個吻。
情蠱的作用讓謝言初對我愛得不行。
整整三個月。
我勾著他在別莊做盡恩愛事。
直到某天小回告訴我:
「主子,我有一事告知。」
我將謝言初留在屋內,與小回去外間說話。
「什麽事?還有,記得叫我謝夫人。」
小回面無表情道:
「你很快就不是謝夫人了。」
「謝公子身上的蠱蟲味道越來越淡,我猜測他中的是幼蟲之蠱,效期僅能維持三個月。」
晴天霹靂。
我還以為這蠱能管一輩子呢。
甚至想拐了人跟我回江南。
我被江家一門親事拖到二十歲還沒嫁出去。
爹娘已經安排了百八十場相親宴。
只等我此次退親回家就開始一一相看。
我實在是害怕聲勢浩大的催親陣仗。
想著自己拐個男人回家,就能避免了。
3
我趁機掐了一把小回圓潤的小臉。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到手的男人飛了」
小回答:「早沒聞出來。」
我苦著臉進門,謝言初乖乖坐在窗邊等我。
斜陽落在他側臉上,端的是刀雕玉刻的好容貌。
要命的是,他目光落在我臉上,還展顏一笑。
妖孽!
我受他所惑,走上前將人按在窗台上親。
我心裏想著,這是最後一次。
明早起來我就帶著小回收拾東西跑路。
誰知道晚上太放縱。
清早我醒來的時候,謝言初已經起身在床邊穿衣服了。
我在被子裏伸了個懶腰,伸手拉他衣帶:
「先別出門,我腰好酸你給我按按。」
謝言初手上動作一僵。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又飛快避開。
「請問姑娘是哪家小姐?」
完了!
小回也沒說他這蠱毒解得這麽快啊。
他開口就問我是哪家的。
該不是要記下我的資訊,跟我清算這段時間我汙了他清白的罪責吧?
腦中急轉生智。
我抱著被子開始嚶嚶哭起來。
「謝侯爺,你可算恢復神智了。三月前我在山間撿到昏迷不醒的你,我將你帶回來救治,誰知你身上竟蘇醒了第二人格,他霸道強橫,這段時日裏對我手段百出地折磨。」
我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他怎麽個手段百出法。
隨後不經意間拉下蓋在身上的被子。
露出一身青紫色痕跡。
「這些都是他昨晚強迫我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