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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古卷軸】中的 NPC 有自我意識,他們眼裏玩家扮演的主角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呢?

2015-06-14遊戲

我站在冬堡學院的入口處,看著面前那棟雄偉的建築,心情甚是激動。

風暴鬥篷的叛亂平息之後一年,冬堡學院又在中斷招生幾年之後開始重新招生。這學院每年招生人數之少天際省盡人皆知,我作為其中一名幸運兒,對能來到這裏讀書自然感到非常激動。


「哎,新生吧,跟我過來。」

我定睛看去,一個穿著帶兜帽法袍的黑精靈女子正站在我面前。她面上並沒有什麽表情,但聲音中卻還是透出了些許熱情。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諾德人,我的性格裏也多少帶著些許和幽靈海上的寒風一樣的粗獷。但從接到冬堡學院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起,我家裏人就不斷地在跟我灌輸各種註意事項。作為一個並不十分崇尚魔法的民族的一員,我知道在冬堡,我反而也許會成為弱勢群體中的一分子。而和黑精靈打交道,又是最需要註意的一部份內容。風盔城的民族問題至今都還是天際省不能揭的若幹傷疤中的一個……

「同學。你怎麽了?你沒事吧?」面前的黑精靈女子伸出手,在我眼前擺了兩下。

「啊沒事沒事。」

「把錄取通知書給我看一下好嗎?你是哪個專業的?」

「主修幻術,輔修召喚。」

「幹這兩行的諾德人,還真不太多見,」黑精靈女子念叨了一句,「那你八成要跟著抓根寶了。先跟我過來吧,我帶你先安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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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成就大廳的路上,我向這位名叫布萊麗納·瑪約(Brelyna Maryon)的師姐請教了不少問題。當中我最關心的,當然就是她剛剛提到的,我將要跟著的「抓根寶」。

師姐告訴我,這是冬堡的學習模式。被錄取進冬堡的學生都會由一個老生帶著,學習學院的各項傳統,同時也在老生的照看下練習各項魔法。正因為老生兼有這樣一個教練的職責,所以通常負責照看某個新生的老生也通常是要和這個新生修習同樣魔法的人。鑒於我的具體情況,最適合帶我的就是師姐口中提到的「抓根寶」這個人。

我問師姐,這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聽著應該像是個很孔武有力的純爺們呀。

師姐說這是外號而已,你難道能從外號中聽出一個人長成什麽樣麽?你一會兒見到就知道人家長什麽樣了……只不過,她似乎有很多故事,連我們作為同學的,都不見得非常清楚。

我註意到,瑪約師姐用的詞是「她」。

師姐帶我走進元素大廳。在大廳的中央站著一男一女,那男的是個虎人,女的長得很漂亮,暗紅色的頭發,白皙的皮膚,一眼看去有些難以判斷是什麽民族,但肯定是四個人類民族中的一個,而且肯定不是紅衛人。

只見那女的把幾卷卷軸遞到虎人手上,說:紮格,你這卷軸怎麽還是一點長進沒有呢?咱也不是大一的了,你這情況怎麽做畢設呀?

虎人似乎有些窘迫,但還是倒人不倒架地說:額,還好,起碼你也還是活著回來了。

瑪約師姐對著那個女的喊道:抓根寶,這就是要跟著你的那小子,我給帶來了哈。

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被叫作「抓根寶」的女生聞言,走了過來,微笑著對我說:歡迎來到冬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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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幾個師兄師姐帶上我們幾個新生,出了學院到附近的冬堡鎮上吃飯,算是迎新。

我們上一屆的師兄師姐一共有四人。包括了帶我在宿舍安頓下來的黑精靈族的瑪約師姐,那個做卷軸的虎人紮格,還有一個話不多的諾德人昂蒙德,再有就是我在接下來的幾年裏要跟著的抓根寶師姐……雖然她已經把她的名字告訴了我,但我還是對她這個外號印象深刻。她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說要不然你就叫我老大好了。

席間灌下幾杯諾德蜜酒之後,我大著膽子問她這個外號是怎麽回事。

她笑笑,沒說話。

從進了酒店開始就葡萄酒蜜酒輪著灌的虎人紮格已經有點大了,歪倒著摟著我老大的肩膀說道:小……小子魔法沒有紮格厲害,長……長得也沒有紮格帥……沒見過世面,你掏身份證給他看看嘛……

雖然白天我已經見過我老大訓這虎人是什麽樣子,但似乎他們之間還是很熟,感情也不錯。所以我老大並沒有什麽要擺脫他的動作,而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小馬哥的淪陷法術也比你強多了哈,你可記好了,未來的冬堡院長。

然後居然紮格就忿忿地松開了摟著我老大的手。

我老大轉向我,說也好,那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不過你總得先猜猜我是什麽族的吧?

我飛快地盤算了一下,從長相來看,老大明顯不可能是虎人亞龍人或者獸人。而從耳朵的形狀看,老大也不是精靈族。膚色白皙的話就不應該是紅衛。而之前一起走路來吃飯路上我就註意到老大並不高,跟身為諾德男的我站在一起大概才到我肩膀位置,照這些情況來推算,她應該要麽是帝國人,要麽是布萊頓人。到這兒已經是二選一了,但是我也還是不能確定……對了,剛才老大其實告訴了我她的全名,她的姓並不以元音或S結尾,所以……

「我猜你是布萊頓人。」我吞了口口水,一臉大義凜然地說道。

「可以啊小子。」她笑著,把身份證遞了給我。「那我滿足你的好奇心吧。」

我看到在種族一欄裏,除了Breton字樣以外,還有一個括弧,括弧裏寫著另一個單詞「Dragonborn」。

我問道:你是龍裔?

「哈哈,記住你在冬堡的第一次震驚吧。」她依然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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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在冬堡的學習生活很快開始。風暴的叛亂被平定之後,感覺整個天際省都安定了不少。而且走在路上,好像也沒有前幾年那麽經常見到到處亂飛的龍了——我自己家住在獨孤城,有次回去的時候曾經問起吟遊詩人學院的老同學,他跟我說那是在叛亂被平定的同一年早些時候,曾經有一位英雄得到了龍的幫助,進入了我們諾德人死後的聖地松加德,把黑暗的龍神奧杜因幹掉的緣故。

我當時聽得心馳神往,以活人的身份進入松加德,對於我們諾德人來說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奇遇。不知那位英雄是不是諾德人,會不會有同樣的感受呢?

在冬堡的學習生活頗為繁忙,也有些單調。身為諾德人,我有時真的感覺自己學魔法的速度比不上我的精靈族同學,甚至比起帝國人來都要慢。我老大則經常會在我上完課之後出現,帶著我一起練習魔法。作為布萊頓人,她擁有一種準確感知整個魔法施法流程並且消減魔法出錯對自身造成的損害的能力,她的這個能力也讓我少進了好幾次校醫院。

很快我發現,老大的魔法能力遠比我想像得要出色。雖然她說起來也是和我一樣,主修幻術副修召喚,但她對於淪陷系,變化系,恢復系的掌握也毫不遜色。我有時簡直會覺得難以理解,一個人要花上多少時間才能把所有系的魔法都修習到這個程度,而她看上去又很年輕的樣子……

我曾經有一次問她:老大你到底多大了呀?

她有些無奈地笑了:我是龍裔又不是龍,而且我也沒有精靈血統,布萊頓人什麽壽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還是沒法理解為什麽她會這麽厲害。

有一天中午吃飯,我遇到紮格,就坐下來和他一起吃。

紮格是個很有雄心,也略有些高傲,不過並不怎麽有心眼的虎人。我們聊著聊著,聊到了我老大。我說我老大實在是厲害,真的想不到一個人要怎樣苦學才能達到那種所有門類的魔法都爐火純青的地步。

紮格說你想不通?我們一樣想不通。我再跟你說個事,她在入學之前就已經差不多是這個水平了。

我說怎麽可能?那她來冬堡是做什麽的?

紮格說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冬堡的校長是阿冉法師,校長助理是米塔貝爾,我們都叫她M姐。然後當時還有一個高精靈安卡農在這擔任教學總監。後來阿冉法師意外去世,你知道的吧?

我說知道呀,說是突然間的急病。

紮格說紮格告訴你,根本不是什麽急病。那是因為安卡農是個奸細,他來到這裏是想盜走學院保管的神器麥格努斯之眼的能量。校長發現了他的企圖,兩人在保管麥眼的實驗室裏開打,結果安卡農利用麥眼的能量直接把老校長轟殺了。再之後安卡農就想直接在學院裏啟動麥眼,M姐為了掩護其他的老師也犧牲了。在安卡農預熱麥眼的過程當中,學院有人去找到了能夠對抗麥眼的神器,麥格努斯之杖,回來之後用這把法杖破掉了安卡農利用麥眼布置的結界,把安卡農幹掉了。

我聽得眼都直了,問紮格說這些事為什麽外界都不知道?

紮格說:紮格告訴你,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哪裏好拿出去到處說?而且大坍塌的事一直賴在學院頭上,這筆賬都沒算清楚,麥眼的事要是再捅出去,冬堡人還不得散步示威或者直接把學院拆了呀?

我又問:那那個去找到麥杖回來平事的神人是誰?

紮格說:紮格告訴你那就是你的老大。那個時候她跟我們一樣都只不過是學院的大一新人而已。上次你聽到她說我卷軸沒長進也是那個時候,我曾經拜托她幫我測試淪陷魔法的卷軸。她回來之後破口大罵,說我卷軸完全敵我不分,而且引信時間有長有短,要不是她是布萊頓人,天生能夠減傷的話,她早就被我坑死了……哎,這對於想成為大法師的紮格來說,也是個教訓。

我說那那件事之後呢?

紮格說安卡農以前是隸屬於高精靈賽伊克法師團的人,他屬於破門出團之後搞陰謀的。所以賽伊克也視他為眼中釘。他被你老大除掉之後,賽伊克也對你老大非常高看,授予她賽伊克名譽會員的稱號。賽伊克是個高精靈法師成立的組織,高精靈那麽種族主義的族群,肯把這個頭銜給一個布萊頓人,那是相當難得的事情……然後學院這邊也不甘落後,正好原先的首席法師死了,所以就把新任首席法師的頭銜給了你老大。但由於你老大平時經常不在學院,所以日常的營運還是交給了諸位老師來分擔,她只負責魔法的研究,審定和教學方面的工作。你老大本身也是個挺有爭議的人物,因為冬堡學院和帝國那邊不一樣,冬堡是不承認死靈系法術的,但你老大的召喚術裏,有各種各樣的不死系召喚,她沒跟你提過吧?

我說沒有,她主要還是教我武器,元素和生物召喚。

紮格說你就好好跟著她學吧。雖然紮格也是要成為大法師的人,但是有她在,紮格也必須承認她已經走在紮格的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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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又見到老大。老大穿著一件略為奇特的法袍,那件法袍的邊從兩肩的位置向中央收束,形成一個巨大的倒三角形狀。

我想起中午紮格對我說過的話,那就是冬堡首席法師才能穿的大法師法袍。

我盯著老大看,覺得中午和紮格的一番交談資訊量太大了,簡直沒法消化。

老大發現了我奇怪的表情,皺了皺眉頭說:你看啥呢你?惡心吧啦的。噢對了,你來了就趕緊練,今天我要提早一小時走,我有朋友來這邊找我玩。

我說朋友?男的女的?漂亮不?

老大笑笑,說漂亮,很漂亮的。就是年齡比你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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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之後老大去冬堡門口接她朋友,我也要去冬堡鎮上買東西,於是就和她一起走。

走下連線鎮子和學院的懸空梯之後,我看見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個比我老大略高的女子,正在向著我們招手。

老大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和那個女子擁抱在了一起。

然後那女子發現了傻乎乎地杵在後面的我,用很好聽的聲音問我老大:這個是誰呀?咦?不會吧,哎,小馬哥知道不?

我老大說別瞎說。然後對我說道,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走了過去。

我老大指著那女子說,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好朋友。

那女子和我老大一樣,是一個從面相上看不出年齡的人。或者說她的長相也很年輕,但不知為什麽我才一接近她,就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壓迫著我,使我產生了一種在諾德的古墓裏面對著那些沈默了幾百年的浮雕時才會有的感覺。她膚色比我老大還要白,雙頰有一點點凹,瞳孔是鮮艷的鮮紅色,在我看來,有些像稀釋後的血的顏色。

那女子似乎比我老大要活潑些,她對我伸出手來,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瑟拉娜。

我和她握手,並按諾德的禮節表示了對她的敬意。

那女子開心地笑著,對我老大說,沒想到你徒弟居然是個諾德的小鮮肉哎。看著就很香甜的樣子。

我老大用肩膀撞了撞瑟拉娜,說別瞎說,回頭嚇著人家。

我覺得我似乎不太聽得懂她們在說什麽。

我老大對我說我要過幾天才回來,你這幾天先自己練著吧,難度高的就先別練,等我回來再說,行吧?

我說沒問題。然後我目送著我老大和瑟拉娜上了村口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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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和我老大相得得越來越久,我也逐漸開始了解更多的有關她的情況。

比如說我還是知道了我老大的真實年齡。雖然獲知這個真實年齡對我來說只是意味著更大的震驚,尤其是考慮到她冬堡首席法師的身份。這更讓我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老大的年齡確實不大,但即便如此,她也已經早就不是我這樣初出茅廬的楞頭青了。我後來也逐漸了解到了之前對話當中她的朋友們常提到的有關「小馬哥」的事情。「小馬哥」是我老大的老公,他們在平定風暴的前一年在裂谷登記結婚,之後就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後來也曾見過一次真名叫作馬柯瑞奧的「小馬哥」,那是個有些油嘴滑舌但人還挺好玩的帝國人。我第一次見面時沒想好應該叫他什麽,就順嘴叫了個「師爹」,他還覺得甚是好玩,笑了半天。總之他和我那成天沒什麽表情,頗為高冷的老大坐在一起,給人感覺挺冷幽默的,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麽好上的。

而老大其實定居在獨孤城,和我家一樣。但她的房產遠遠不光只有那一處。除去獨孤,她在馬卡斯,雪漫,風盔,裂谷城內都有住處,除此之外她在晨星,莫薩爾,佛克瑞斯境內各有一棟別墅,在溪木鎮有棟小房子,在冬堡有學院分給她的首席法師的房間,甚至在天際省東北部的離島索瑟姆上也有一棟結構很特別的縮排地下的房子。

我回想起當初入學時瑪約師姐對我說的話,我老大的身上似乎還有很多故事和歷史,連她當時的那批同學都並不清楚。

就從擁有房產的數量這個角度來看,老大應該是一點都不差錢的。估計在整個天際省範圍內也算得上是個大戶。但為什麽好像從來沒有聽到有人說起過她呢?另外單純是做冬堡學院的首席法師的話,似乎應該不會有這麽多收入吧,她錢到底是怎麽來的呢?

這個問題越來越困擾我,乃至都開始影響我學習魔法的熱情了。作為一個耿直的諾德漢子,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直接問問老大。

老大搬來一張凳子,爬上去,慈愛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又從凳子上下來,對我吼道:我自己有生意的知道不!要不然你以為我每周只有三天在冬堡剩下的那四天是幹嘛去了?

我問道:那是什麽,什麽生意?

老大眨了眨眼,說道:當然是來錢的生意了。怎麽著?你想實習一下麽?

我說想呀。

老大說那行,帶些換洗衣服,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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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我就打著哈欠,和老大一起坐上了冬堡門口的馬車。

我說老大,咱非得這麽早麽?

老大擰開懷裏酒瓶的蓋子,往嘴裏灌了一口,然後把瓶子遞給我,說:早?有馬車坐你就知足吧小子。早年我都是開11號去的。

我說那你總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吧?

老大說不遠,馬卡斯。

我說馬卡斯還不遠?

老大說你小子哪這麽多意見。所以咱才這麽早出發呀,到那邊也就上午9點多鐘,連那邊的晨會都能趕上。

我說還有晨會?不行不行,我要先睡一會兒。

老大說你睡吧,我在這盯著。唉,沒練過潛弓的人就是不行呀,才起來就要睡。我以前一人下黑降的時候,哪有機會睡覺,連熬三天兩夜,最後是找到機關上來了,才敢躺下。

我說老大你還幹過潛弓?你不是一直是法師麽?

老大說啥?潛弓?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鉗工。技術活。

我沒多想,裹著毯子在馬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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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到我老大突然一腳把我踹醒了。

我立即抄起法杖準備戰鬥,問我老大敵人在什麽方位,什麽型別,幾個。

老大冷眼看著我,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先看看四周,看能發現什麽嗎?

我環顧四周,發現一切正常。我們正行走在一條山路上。

我說沒什麽呀。

老大說你往背後看,太陽升起來了。你見過朝陽初升時的瑞馳山區麽?

我說已經進瑞馳了?

老大說廢話,你看旁邊山上長得歪七扭八的樹,那是珀尼佩爾果樹。你們天際省,冷得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產的水果總共就三種人能吃的。瑞馳的珀尼佩爾果,東境的架子灣葡萄,還有就是白地的雪漿果……這你都不知道麽?唉,你們諾德人就是,不懂得美食……你以後有機會,到高巖來玩玩,見識一下什麽叫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我聽得一楞一楞的。

老大說收拾收拾吧。馬上到馬卡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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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馬卡斯城口的驛站,我和老大都下了車。

老大並沒有往馬卡斯城那高大的城門走去,而是轉向左手邊一排棚戶區。她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個看起來似乎是負責人的人,並且說了幾句話,又轉過頭指了指我。那個負責人點了點頭。

之後老大叫我過去,把我介紹給那個負責人,然後對我說你這兩天就在這,聽他的安排,好吧。

我說那你呢?

老大說我有我的事呀。噢對,這個你拿著。

說完從行囊裏拿出一把刻著很多紋飾的鶴嘴鋤。

老大說這可是古諾德鶴嘴鋤,連魔冰都能敲開的利器。你好好用,應該能讓你幹活幹得輕松點。

我說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麽?

老大說你不是想體驗我幹什麽活來錢嗎?呶,這就是啊。

說著她指了指後面的一個牌子:左手礦場。

老大又對我說:三天,就三天,我回來找你。好好幹哈。這兒包吃住。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鶴嘴鋤和那個負責人發給我的礦工服,感覺我大概是被騙了……

媽蛋,這個女人為啥好像不管做什麽都能混得開呢?她簡直就不像是我們這個世界裏的人呀。她的身上還有多少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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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我倒拖著鶴嘴鋤,從左手礦場裏走出來。我的手臂有些抖,感覺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然後我就在礦場入口處見到了神采奕奕的老大。老大當天穿了一身貴族的長袍,站在礦場入口處顯得非常違和。

「哈,小子,辛苦了。」她說著,走上前來,從我的手裏接過了鶴嘴鋤,仔細端詳著。「一點劃痕都沒有,果然是好東西呀。」

然後她才發現我還在那站著。

「傻站著幹嘛,過來呀。咱進城休息一晚,明早回冬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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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問吧。」

我們坐在馬卡斯城進城不遠處的林德爾會堂裏,這也是我老大在馬卡斯的房產。此刻她正坐在我對面,用小刀切著山羊起司,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她的管家正站在大廳的另一頭,翻動著架在火上的羊腿。

「好大的宅子。」我說道。

「嗯。不過還是獨孤那套住得舒服。」

「你是啥時候置辦了這麽多產業的?」

「那當然也是一點點買的呀。」

「就靠學院的薪資?」

老大把切好的起司塊放在我面前:「學院的薪資?開什麽玩笑。」

「那是?」

「我知道你好奇這個。在天際,再偉大的冒險家,無論膝蓋中沒中過箭的,也都要吃飯,對吧。」

「那個當然。」

「而冒險家還不光要吃飯,最起碼一套稱手的家夥得有。冒險過程裏有很多需要消耗的材料,從最便宜的食物到略貴的藥劑,再到最貴的魂石,這些都是得有錢支撐著的。」

「是的。」

「來錢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在過去三天裏體驗過的,就是其中的一種。」

我沒接話,停下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我老大。

「你當年,也挖過礦?」

老大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說:「左手是我買下的第一座礦場。」

我覺得當時如果我的表情能夠用語言描述的話,那也一定是「你特麽在逗我」。

老大解嘲式地笑笑,說礦其實我也挖過,但一般只在特定的時候,挖一些比較珍貴的原材料。比如魔冰之類的。礦工我倒真沒幹過。

但接下來又說道:「之前我跟你說我有自己的生意,跟礦場相關的,就是我生意裏的第一類。也是最穩定,但報酬率最低的一項。」

我問道:「賣礦石?」

老大說不,那附加值太低了。我們做飾品。普通的金銀礦煉成金銀錠之後價錢就會上漲,而用金銀錠加工成金銀戒指之後,價格會更高。在此基礎上我們還可以鑲寶石,甚至還可以附魔,這樣的話整個價格就高多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而且金銀飾品的購買者有很多是平民,所以的話相對銷路也會比做裝備要寬一些。

我道:「可是附魔這一條需要牛逼的附魔師,這類人數量本來就不多……」

她道:「你現在面前就坐著一個。這類人數量不多是因為本來也不需要有太多。」

我已經習慣被她刺激了,於是咬斷我自己剛才的話頭,重找了一個方向:「但我記得附魔師成長到一定級別之後,大家的附魔水準就都差不多了。而且因為附魔術一般都是在毫無壓力的情況下施展,所以高水平的附魔師之間的發揮並不存在臨場因素的影響,所以大家的發揮都是差不多的。這種情況下就算你很厲害,但跟你差不多厲害的附魔師也有很多吧,你憑什麽就能讓你附魔的東西有比別人更高的品質呢?」

老大沈默了好一會兒,拿起酒瓶給她自己和我都斟滿了酒,似乎是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才終於開口說道:你知道三神嗎?

我問那是什麽?

老大說你知道在我們的世界裏,有三項技能,分別叫鍛造,煉金,附魔。煉金術可以制作增強附魔效果的藥水,附魔術當中有具體的法術可以在衣服上附上強化鍛造和強化煉金。於是你穿上有強化鍛造和強化煉金的工作服A,制作一瓶強化附魔藥水A。然後喝下藥水A,同樣用強化煉金的這一效果附魔一套工作服B,再制作強化附魔藥水B。你應該算得過來,制作藥水A的時候藥水A受到工作服A上的強化煉金效果加成,效果強於裸裝制作的普通附魔藥水。同理,藥水B的效果又強於A。工作服B和工作服A的對比也是一樣的。如此迴圈下去,你會得到一套煉金效果遠強於裸裝的工作服N,以及若幹瓶強化附魔效果遠強於普通附魔藥水的強化附魔藥水N。

我說所以如果你每次附魔之前喝下藥水N的話,哪怕和同樣附魔滿級的附魔師相比,你的附魔效果也要高到不知哪裏去了。

老大一臉平靜,說沒錯,就是這樣。噢對了,為了慶祝你熬過三天礦場苦工,我送你個東西。

說著起身去拿來一個盒子,裏面裝著一套法袍。

「這就是三神之後鍛造出的法袍,你穿上試試。」

我半信半疑地穿上法袍。

老大說你放個Harmony試試看,那是幻術系裏最耗藍的法術了吧。

我說老大,那個法術我放不出來。我滿藍都不夠那消耗的。

老大說你放放試試。

我只得默念咒語,把魔力運到手臂上,手一抖,把魔力盡力往前送去。

一個青色的魔法球飛出,砸在了墻上。而我分明感到,我身體裏的魔力遠未用盡。

老大輕輕鼓了兩下掌,說看到沒?加魔法上限,提升回復速度,那都是渣渣。只有減耗,才是硬道理。

我說太狠了,這在市面上要多少錢?

老大說冬堡內部價8000,市面上我就不管了,要麽訂做要麽弄一兩件去拍賣,由他們炒去。通常沒有萬五應該拿不下來。

我說怪不得,你這是三年不發市發市當三年呀。

老大說沒錯,這就是第二種生意了。

我說那第三種呢?

老大說這個,我不想帶壞你。我就一說,你也就那麽一聽。別動那個心思。

我說難道你是盜賊公會裏的人?

老大說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幹那溜門撬鎖的活麽?

我說也是啊,看你的整個樣子氣質也不像是Rogue-like。

老大說這第三種,其實比盜賊還危險。第三種是盜墓。這行是最驚險刺激,但也是來錢最快的。

我說那你為什麽當初走上這條路了呢?

老大說那是因為各種事情,我不得已要下一些古墓去找一些東西。幾次這類任務之後,我慢慢習慣了,也就開始打這方面的主意。天際省的古墓基本上都被我掏過,還別說,幹這個久了,真的有癮。但也沒準哪次,你就直接也被埋在裏頭了。

我說那古墓裏值錢的東西都是什麽呢?諾德人歷來並沒有厚葬的習俗吧。

老大說,值錢的是武器。諾德人的墓裏有大量的屍鬼,這些屍鬼基本上都用的是烏木系的武器。自從晨風省的烏木礦基本上枯竭了之後,諾德人墓裏藏著的那些烏木武器就成了市面上最搶手的貨物。基本上一張烏木弓都能賣上3000。下一個大墓能得到報酬,三四萬不成問題。

我又一次震驚了。眼前這個稍微打扮一下就貴氣十足的女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我說可是在烏木系之上,還有魔族系和龍系吧。

老大這次似乎是真的笑了:「傻蛋,魔族系和龍系能量產嗎?奧杜因完蛋之後龍本來就沒那麽猖狂了,基本上就屬於殺一條少一條了。你知不知道霍斯加研究院,就是雪漫城附近的霍斯加山上那群老頭正在研究怎麽樣圈養繁殖龍以保證龍骨和龍鱗的供應?」

我說真不知道,這能行嗎?

老大說:「我看也懸。另外魔族,那個就更困難了。我這麽多年滿打滿算也沒見過幾個魔人,而魔族裝備的鍛造很多都需要魔人心臟。這個你雖然沒修習鍛造,總也聽說過吧。」

我說那能圈養繁殖魔人嗎?

老大說這個真算了。眼下連種都找不到呀。

這次我笑了出來,老大一開始還靜靜地看著我笑,後來也被我感染,笑出了聲。

這時管家亞吉斯把烤好的羊腿端上桌,招呼我們吃飯。亞吉斯也是諾德人,和我頗對脾氣,我們喝了很多,而印象中老大依然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我們喝酒。

總的來說,那天晚上的對話解決了我心中很多的疑問。我覺得我對這個一直以來雖然有些不靠譜但還算照顧我的老大多了許多了解。雖然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我那天晚上是多麽幼稚。但也許正因為此,那天晚上的對話和快樂,卻始終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而一塵不染地刻在我的回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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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堡到第四年的時候,我拿到了銳眼鷹的offer。

我當然第一時間去和老大報喜。老大聽了我的匯報之後,雖然第一時間馬上表示了祝賀,但我似乎感覺到她除了欣喜之外,也還有一點其他的情緒。

老大問我,你打算接這offer嗎?

我說接呀,我還挺想幹這工作的。

老大又問道:我聽說你家是在獨孤城,是吧?

我說對呀。我父母都是在帝國那邊工作的。說起來,當年烏弗瑞克吼散天際王的時候,我爸還就在現場。

老大說怪不得我以前提起烏弗瑞克的時候,你好像並沒有什麽反應。

我說從我受到的教育來看,他罪有應得。盡管有很多諾德人認為他是個揭竿而起的英雄,但我總覺得如果他上了台,天際不見得比現在更好。看看當時他治下的風盔就知道了。那可是天際的舊都,在他的治下弄得跟貧民窟似的,連晨星都比不上。

老大斜著眼似乎在觀察著我,那種銳利的目光讓我感到很不自在。那種目光不像是一個法師的,而更像是……在哪見過來著?好像小時候在獨孤城裏,看皇帝衛隊射雕的時候,當時的衛隊長,一個神箭手的眼神就是這樣的來著。可是老大應該沒練過弓術吧。

老大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笑,道:這是咱們第一次討論政治問題吧。

我說好像是。

老大說其實我真不想討論這些問題。我只能說,烏弗瑞克那人,恐怕和你所受的教育當中所描述的,並不完全一樣。另外,且不說那麽大的政治,哪怕是在一個小組織裏的政治,有時候也是能要人命的。你去銳眼鷹的話,務必記住這一點。你太直了,而那卻不是個幹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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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走的那天,老大和小馬哥一起來到獨孤城的碼頭上送我。

盡管依然面無表情,但我還是覺得老大似乎有些不舍。她握了握我的手,說你的實力是沒問題的,相信你自己吧。遇事冷靜點,不確定會帶來什麽後果的話,先不要說。

我也很舍不得她,我甚至有點想哭的感覺,但我還是盡力忍住了。

老大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她安慰我說你別這個樣子,我們以後肯定會再見的。

小馬哥指了指遠處,說是坐那艘船嗎?好氣派的船呀。

我向他所指的方位看去,發現那確實是一艘很大的船。

我向他們倆解釋說,那艘船以前是皇帝邁德二世的座船。自從邁德二世被暗殺之後,就改成了銳眼鷹組織的指揮船,我這次也是坐這趟船去中央省進行入職培訓。

老大喃喃地說,這船好熟悉。

老大遞給我一個小箱子,說這是她以前積累的一些介紹天際省各種野聞逸事的書,說我以後可能用得上,讓我拿著。

我應著,接過了箱子。

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了。我從舷梯走上船,站在甲板上和老大揮手作別,直到她的身影從我視線裏消失。

晚上我躺在船艙裏,百無聊賴之際開啟了老大送給我的那個書箱,把裏面的書一本本拿了出來。

突然從書縫裏掉出了一張紙,我撿起來,紙上有一個墨跡按上去的手印。手印劍指戟張,非常兇狠而富有張力,讓人看了就心有惴惴。下面是一行字,寫著「What is the greatest music of life? Silence, my brother. What is the greatest illusion of life? Innocence, my brother.」

我並沒在意,隨手扔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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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在中央省帝都培訓期間。

那天的課主要要講的內容就是著名恐怖組織,也是我們機構主要的敵人——黑暗兄弟會。在講到兄弟會標誌的時候,我突然全身一震。

黑板上貼出來的那幅掛畫上,赫然是當時我在老大的書箱裏拿出來的那張紙上,印著的那個手印。

主講人,一個高級特工,繼續講道:「有關黑暗兄弟會,我們已知的情報是這個組織在帝國各個行省基本上都有分支機構。而特別要講到的,就是天際省的分會。就我們所知,天際省黑兄會在五年前曾經差點被我們一網打盡。當時我們誘騙他們派人潛入獨孤城去刺殺先皇邁德二世,同時組織進攻並摧毀了他們位於佛克瑞斯的聖所,殺死了他們的多位重要成員,包括他們當時的頭目阿斯垂德。但非常可惜的是,我們當時沒有能夠除掉他們的所有成員。而且潛入獨孤城執行刺殺任務的那個刺客從我們的重重包圍之中脫身而出,更是我們那次行動最大的遺憾。」

主講人喝了口水,接著說道:「我們有理由相信,執行刺殺先皇任務並逃脫追捕的那名刺客和之前在獨孤城婚禮上刺殺新娘薇齊,以及刺殺銳眼鷹前任指揮官馬羅之子,以及最後潛入座船刺殺先皇的刺客是同一個人。此人在五年前活動於天際黑兄會,在刺殺先皇後就銷聲匿跡了。此人眼下是我們銳眼鷹組織急待追查的第一號通緝犯。但眼下我們對其的了解並不是特別多。我們所知道的是此人非常擅長弓術,在刺殺薇齊一案中此人應該是從距離百米開外的杜爾城堡頂層開弓,一箭直接射中新娘心臟。而留在屍體上的箭支是諾德英雄箭。這是一種非常罕見,基本上已經沒有人使用的箭支,給我們的追查也帶來了很大的難度。但經過研究,我們認為此人應該有盜發諾德古墓的經歷,因為只有在諾德古墓當中,才有可能找到這種箭支的制作方法。」

「除此以外,此人在第一次刺殺未遂時,曾經化裝成先皇的廚師進入城堡。當時此人聲稱自己是布萊頓人,而且在言談當中確實表現出了對布萊頓料理的深入了解。此人很可能也擅長煉金術。刺殺馬羅之子一案中,此人使用了延時毒藥,讓馬羅在上殿面對雪漫領主時毒發身亡,此人的下毒技術之高可見一斑。在第一次刺殺未遂的過程中,此人從杜爾城堡突圍過程中,有在場的特工聽到龍吼的聲音,並且確實有追擊該刺客的我方特工從懸橋上墜落身亡。在最後潛入座船刺殺先皇一案中,此人從船底潛入船艙,在沒有觸發任何警報,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殺死了在場的所有特工,而在場的船員沒有一人被殺,但卻完全不記得當時有任何陌生人進入船內。最奇怪的是我們曾經在一名船員身前一米多的位置發現了刺客的腳印,而這名船員卻堅稱沒有見到任何人。因此我們推測此人應該擁有極高的幻術水平。而且船內所有上鎖的房間和箱子都被開啟,也證明此人有極高的開鎖和尋找及破壞機關的能力。」

「在我們幾次和此人交鋒的過程中,基本上所有見過此人的人都已經死了。在第一次暗殺先皇未遂之後,此人曾經趕回佛克瑞斯聖所,幫助其他的黑兄會成員一起對抗我組織。在那次事件中,所有在場特工全部被殺,甚至其中有一位是在已經騎上馬離開佛克瑞斯近一公裏的地方被一箭射死的。但我們根據在先皇座船上找到的腳印分析,此人身材不高,而且體重較輕。另外曾經有漁民在先皇被暗殺當日,在座船停靠的獨孤城河口北端海岸看到有人從水裏上岸,並且戴著一副奇怪的面具。經過該漁民的指認,這面具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龍祭司面具沃森。戴上此面具之後人可以在水下呼吸。而此面具失落已久,很可能也是埋藏在某個諾德古墓之中。據此也可以側面佐證我們有關該刺客很可能有盜發古墓經驗的推測。最後根據漁民的描述,此人身材苗條,個頭不高,很可能是女性。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重點,就是要繼續追查此人下落。」

我低頭看著筆記本,那上面的關鍵詞讓我不寒而栗。

「天際省的古墓基本上都被我掏過,還別說,幹這個久了,真的有癮。但也沒準哪次,你就直接也被埋在裏頭了。」

「唉,你們諾德人就是,不懂得美食……你以後有機會,到高巖來玩玩,見識一下什麽叫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你知道三神嗎?」

「RACE: BRETON (Dragonborn)」

「主修幻術,副修召喚……」

「……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幹那溜門撬鎖的活麽?」

「……老大並不高,跟身為諾德男的我站在一起大概才到我肩膀位置……」

「唉,沒練過潛弓的人就是不行呀,才起來就要睡。」

……

恍惚間,我又回到了那天的獨孤城碼頭。我似乎終於看懂老大對我說「我們肯定會再見」的那一刻,眼裏閃爍的光芒裏蘊含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我疑惑了,到底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過去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而此刻,卻輪到我做決定了。我所面對的,是這樣一個條件都不充足的壓軸大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