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左右在成都念大学,在同城的网站结识了一大帮朋友,其中有后来成为同事的纯银和风力。纯银其时的笔力和策划已经非常了得,风力则是对游戏尤其格斗游戏了解颇深文风又格外别致。其时陆续开始给一些动漫咨询杂志和游戏媒体撰稿,也因此与CBI当时的主编呜呜、副主编三兽、元老卡尔本等认识,又因为都同在成都,见面吃饭等更不在话下。
最初给CBI写的主要是游戏的评论,游戏其实也玩得不怎样,周围的一些朋友都爱游戏,自然也受他们影响颇多。和花花、柳宿等一起租住电子科大时已基本是每周会为CBI固定撰稿。纯银加入CBI之后将专题推而广之并独树一帜,增加了更多的专题约稿。
后来开始动笔写星际同人。两篇星际小说连载完毕之后,与青春、卓叶、呜呜的声望也差不多刷了上去。因还没毕业,以兼职形式加入CBI,负责电视游戏相关的彼天彼岸,和小说连载。负责连载的时候把当时几位网络上活跃的文笔大神的文章请了来,今何在、燕垒生和维持卷内卫生猪猪有责大人,谢谢他们赠稿。
风力和花花(疯花生)也陆续入职CBI,那段时间应是CBI的第二个颠峰(第一个颠峰是最初的老猪、毛熊三老爷、蚂蚁女皇等创下的)。当时的成都算是一个小小的游戏中心,因CBI而集结的作者颇多。还因为当时成都有著名的彩虹网吧、国手MTY、jeeps等等。
我当时其实并不知道未来到底要做什么,兼职的身份不用每天考勤也确实轻松,兼有稿费可拿,还有编费和工资。和这帮人一起做事很开心,但自己完全没什么追求。因此认识许多玩游戏的朋友,后来在行业内长长短短各有交际(比如魔鬼天使,当时他在成都理工念书,偶给我们供稿——十余年后又在一个公司共事,一起打点关于桌游的生意)。
再到后来纯银辞职,又接手了专题版块(再之后是Cataoq)。在专题的架构和操作上试着做些概念性的东西,有自以为是的骄狂在内,现在看很糟糕。慢慢的也到了毕业,转正之后一个月辞职,前往上海入职NC-Sina。
现在还是很怀念当初人最齐的那时期,如果能穿越,当时会做得更用心一些。
记得的一些点滴
■ CBI集团内有个至今未谋面的刘老编辑,会给CBI旗下的所有报纸评报,几乎每次在内部评报系统里都得到他的肯定。媒体行业内当时我最爱的是经观的逼格,和南方体育的真牛逼,其实对自己的斤两一直有数,老爷子的肯定让我安心许多。
■ 集团当时负责的老总是牛渝,辞职那天他开车送我去机场。当时其实很迷茫:我对上海一无所知,除了写点稿做点版面其他也不会,未来似乎有很多选择,但每一条都看不清楚。牛老说「有选择总比没选择好」,那句话让我安心许多。
■ 在CBI作为兼职也是快毕业的时候,因盛大和ACTOZ争端到北京采访,期间采访当时的金山裘新。因此认识一名经济观察报的女记者,从专业性和气场上全面碾压我。也是那次在回成都的飞机上,决定毕业之后踏足北上,进到行业第一线。也因此,作为CBI正式员工的时间很短,作为兼职却又享受了太多CBI的好处。
■ 记得当时编辑部里十来号编辑,而「青」这个姓却是第一大姓,因为有我和青春两只(没错,春熙路就是我们开的)。
■ 记得编辑部附近有家烧鸡公,味道绝赞,聚餐时我的最爱;有廖排骨,出锅时鲜美无比,吮指有余香;还有一家」豪享来」,我的牛排处女餐是在那里——18元一份。
■ 当时的报纸网站站长琛哥儿,在到CBI之前做一个lineage的主题网站和我认识已久。他到成都来的时候请他吃火锅,他正装在身,宝相庄严,吃到妙处,赤裸上身——身体上赫然纹了和陈浩南同样的龙纹,这是我第一次结识东北汉子。去年回成都时他正布局手游,开大奔启动的推背感极强,又教我回忆起火锅那一幕。
■ 当时编辑部的全员:呜呜、三兽、纯银、卓叶、青春、卡尔本、风力、疯花生(花花)、黑夜MkII(后期加入)、冬冬(美编)、如此(美编)、天阴(编务)、胡阿姨(编务、邮购)
■ 编辑部多年未搬,民光商厦慢慢在周遭的建筑里小了起来。去年年底网页游戏会回成都再访时,老人依旧在;今年年中时,老人们大多都走了。
■ 在CBI用的编辑名是罪xx,为各栏目撰稿时用各种乱糟糟的笔名,后负责业界和新闻版块的时候用本名撰写评论。
■ 罪尔克斯是当时用来写专题比较多的一个,缘由是某一天和废狗、猫(CATAOQ)吃火锅聊到一些巨匠,可以他们的风格来戏仿一些游戏文字。因心水马尔克斯,所以取罪尔克斯;废狗记得是戏作为狗尔斯泰,猫则叫猫昔金,以及司马萨特等……后来这个专题夭折,这id用到至今。
■ 当时在编辑部流行的网游颇多,我玩得最多的是【天堂】,写得最多的也是。南牧羊 这个ID则是当时在游戏里的昵称。因天堂这个游戏,后到上海入职新浪乐谷,这也是我运营的第一个产品。
■ 关于游戏文化,如果将其分为南北派的话,北派大软大游,以C总等人为主,在游戏背景、设计上的功夫下得足够深。而南派的CBI,则以「游戏与人的关系「为主题发挥更多。对于我自己而言,我做不了前面的内容。
在整个为CBI工作的时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未意识到这份工作对我有什么影响。而在意识到一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C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