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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給我推薦一些偽骨科的小說,兄妹的那種?

2020-09-12健康

繼兄是個控制狂。

父母去世後,他一改往日的溫潤。

將我用鐵鏈鎖了起來。

掙紮無果,我假意妥協。

將他灌醉後,伺機逃了出去。

和男友私奔時,卻遭到算計,受盡折磨而亡。

我那瘸了一條腿的繼兄。

用他畢生所學替我報了仇。

他擦拭著手上的鮮紅,緩步走向我。

神色溫柔繾綣。

「小姝別怕,哥在!」

......

再睜眼,我回到了和男友私奔的路上。

繼兄的車正橫在我們面前。

1

我剛反應過來。

陸晏深已經斯條慢理的下了車。

他拄著拐杖,一步步朝我走近。

在我們車前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平靜地開口:

「你自己下來?還是我幫你?」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張俊逸的臉,頗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前世的一幕幕自腦中閃過,淚水瞬間蓄滿眼眶。

陸晏深神色一凜。

瞥了眼帶我私奔的沈敘,持拐杖的手逐漸握緊。

目光再次回到我身上時,他沈聲重復:

「自己下?還是我來?」

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煩躁。

在他的註視下,我解開安全帶,下車,撲上去抱緊了他。

哽咽著:「哥,我好想你!」

隨著拐杖落地,陸晏深向後踉蹌了一小步。

他穩了下身形,定定地凝視我幾秒。

隨即將我輕輕推開,淡聲開口:

「別演,沒用!」

他朝沈敘投去一記警告的眼神。

便強勢地攬著我上了車。

車內,他閉著眼靠在座椅上,雖沒發一言,眉宇間卻隱約透著一股怒意。

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輕輕扯了下他襯衫袖口,輕聲喚道:

「哥?」

「......」

「我剛剛沒有演,我只是重新......」

「你就那麽喜歡他?」

他睜開眼,目光如炬,厲聲打斷了我的話。

「為他哭!為他演!

「同樣的招數,你憑什麽認為我還會再信你?」

也是,畢竟曾經為了擺脫他,我沒少在他面前演。

他不信我也情有可原。

回到家,陸晏深又將我關了起來。

他拖著鐵鏈,瘸著腿走近。

在我面前艱難地半蹲下,眼中滿是痛楚。

「我不想這樣對你的,可你總是不乖。」

他低下頭,將鐵鏈一道道繞在我手腕上。

動作極其溫柔,生怕弄疼了我。

我盯著他的側臉入了神,一時之間忘了掙紮。

突然,他停下動作,眼神在我臉上細細探尋。

低聲問道:

「今天怎麽不罵了?」

2

先前,陸晏深綁我時,我專挑狠話往他心上戳。

可他每次都置若罔聞。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我抄起水杯砸破了他的頭。

並沖他吼道。

「跟你這個四肢不健全的控制狂多待一秒,我都感到惡心。」

我永遠忘不了他當時慘白的臉色。

他盯著我,怔了很久,嘴巴張了張,楞是沒發出聲音。

最後,他默默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幹凈後,轉頭問了句。

「晚上吃什麽?我給你做。」

......

回過神來,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他自嘲地勾了下唇。

「怎麽?現在連話都懶得跟我講了?」

我視線定格在他額角那道舊疤痕上。

手不自覺觸了上去。

「還痛嗎?」

他楞了楞,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什麽?」

他聲音很輕,仿佛明知這是一場夢,卻不舍得打破。

我握住他冰涼的手,與之緊扣,認真道:

「哥,你娶我好不好?」

空氣瞬間凝固,他身體明顯一僵,眼底掠過一抹復雜情緒。

突然,他撥開我的手,仿佛我是洪水猛獸,與我保持著距離。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是你說,我這個四肢不健全的怪物讓你感到惡心嗎?」

他冷笑,笑得眼尾逐漸泛紅。

「為了他,你竟願意委屈到這種地步?拿這種話來騙我?」

我沈默了。

正琢磨著,該怎麽讓他信我。

他忽然掐住我下巴。

「嗯?怎麽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他手上力道不斷加重,痛得我悶哼一聲。

見狀,他稍頓了下,隨即將我輕輕甩開。

不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陰沈著臉,快速綁完了我的另一只手。

起身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冷聲道:

「最好不要再耍花招。

「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3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才收回視線,回想起了以前。

陸晏深曾是我家資助的貧困學生。

他十三歲那年,家人因病相繼離世。

我父母把他接回了家,當親生兒子養。

他大學畢業時,在外出差的父母為趕回來他的畢業典禮。

搭上了那趟失事的航班。

葬禮結束後,陸晏深日夜守在我門外。

我被噩夢驚醒,面目憔悴的他立馬出現,握著我的手安撫。

「小姝別怕,哥哥在。」

趁他不備,我將水果刀插進了他胸口

鮮血不斷往外滲,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甚至還握住我的手,往裏刺深了幾分。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現在好受點了嗎?」

「......」

趁他不註意,我偷偷離開了家。

在尋找我的途中,陸晏深出了車禍。

命撿回來了一條,右腿卻落下了終身殘疾。

思緒飄回現實,臥室的門正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

我假裝熟睡,屏息聽著陸晏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他在我床前站定,輕嘆一聲。

隨後俯下身,輕輕給我松了綁。

他冰涼的指尖摩挲著我手腕。

無奈自嘲:

「對不起!好像只有用這種笨方法,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

我印象中,他明明不喜煙味。

可此刻,我卻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煙草味。

恍然驚覺,短短幾年,他變了不少。

4

熱衷於醫學的陸晏深,在車禍出院後沒多久,便遵循父親生前的意願,接管了公司。

陽光溫潤的少年,在挑起重擔後,一夜之間變得成熟。

那幾年,公司動蕩,好幾個元老並不服他,對他的位子虎視眈眈。

他為了保住父親多年來的心血,不分晝夜地工作。

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第二天照樣出差。

不僅如此,還要管教我這個燙手山芋,忍受我的挑釁。

我一再挑戰他的底線,故意無視他設的門禁,和朋友去酒吧徹夜不歸。

正在外地出差的陸晏深得知後,立馬飛了回來。

他接我回去時,我出言頂撞。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管我?」

「憑我是你哥!」

他當時沈著一張臉,語氣也不似平時柔和。

我冷笑著,將酒液從他頭頂潑下,並嘲諷道。

「我認了嗎?哥哥?你也配?」

他握緊拐杖,手背青筋凸起,眼中的痛楚再也掩飾不住。

整個人,仿佛下一秒就會碎掉。

被他帶回家的途中,我才發現自己酒精過敏。

那一晚,我在陸晏深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從醫院回來,他二話沒說,將我關進了房間。

那是他第一次用鐵鏈鎖我。

為此,我單方面跟他大吵了一架。

恰巧那天我生日,他捧著點燃蠟燭的蛋糕讓我許願。

我將蛋糕打翻在地,字字誅心:

「你消失,就是我唯一的願望。」

他擡手的瞬間,我下意識閃躲。

卻見他手輕輕落在我頭頂,揉了揉,苦笑:

「就這麽討厭我啊?」

......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我鼻尖一酸。

在他轉身離開時,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指尖意外觸到了他手腕上的疤痕。

5

那些傷,都是陸晏深親手所致。

前世,我死後才得知,每次綁我過後,他都會懲罰自己。

難以想象,獨自舔舐傷口的那些日夜,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沒勇氣睜眼,他以為我睡糊塗了。

溫柔地撥開我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裏。

柔聲說了句。

「晚安!」

這些年,礙於我的抗拒,陸晏深幾乎沒怎麽跟我一起吃過飯。

次日,趁著他去公司,我找保姆學了幾道菜。

晚上便實操了起來。

陸晏深回到家,目光掠過餐桌,再落到系著圍裙的我身上,微微一怔。

「你這是做什麽?」

我拿著鍋鏟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看不出來嗎?做飯啊。」

他走近,擡手幫我擦了下鼻尖的面粉。

無奈勾了下唇。

「怎麽?又開始研究新招數了?」

「嗯,新招數,下毒了,你可千萬別吃。」

說著,我轉身進廚房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

摘掉圍裙,自顧自坐了下來。

他順勢坐在了我旁邊。

我不停地給他夾菜。

他來者不拒,全吃完了。

眼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我自豪地夾了一筷子,淺嘗了一口。

正欲自誇一番,卻鹹出了表情包。

余光裏,陸晏深微不可察地揚了下嘴角。

我尷尬地開口:

「太鹹了,咱先不吃了吧。」

正要撤掉桌上的菜。

他卻按住我的手。

「我口味重,正好。」

很顯然他是在寬慰我。

我去吧台,給他倒了杯水。

回來時,卻見他面色凝重,目光緊鎖在我手機上。

6

我心裏咯噔一下,忐忑地拿起手機。

點開螢幕,一眼就看到了沈敘發來的兩條訊息。

【小姝,你還好嗎?你哥沒對你怎麽樣吧?】

【按照原計劃,你先哄著點他,等他放松警惕,我再想辦法帶你出來。】

這兩天我心思全在陸晏深身上,竟忽略了這顆毒瘤。

前世,在大學,我重逢了沈敘,我的中學同學。

陸晏深不許我談戀愛,出於故意作對的心理,我答應了沈敘的表白。

卻因此落入了他的圈套。

我求他放過我,他面目猙獰地掐住我脖子。

「像你們這種站在雲端上的人,也會求饒?

「當初你母親親手把我爸送進監獄的那一刻,有想過饒了別人嗎?」

他父親先前是我家公司的財務總監,因大量挪用公款被查出。

而我母親向來無法容忍這種原則性錯誤,於是不顧對方乞求,報了警。

沒多久,沈父在監獄因病去世。

沈敘的母親也因此一病不起。

他把一切根源都怪在了我們頭上。

而我,不幸成為了他泄憤的工具。

......

「所以,這頓飯就是你用來哄我的把戲?」

陸晏深的聲音冷得像冰。

回過神來,正好撞上他毫無溫度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