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過去
「啊(哈欠),又是新的一天,累死了,阿系!」
「唉,我在呢。」
「我們下一個攻略的物件是在哪裏啊?」
「稍等,現在為你啟動搜尋。」過了一會,阿系說到:「目標人物在天台。」
「天台?他也不嫌冷嗎,沒辦法,還是去看看吧。」於妗婉來到天台觀察到有一個人在角落坐著,手上不停的比劃著什麽,旁邊還有一本書。
「叮!攻略角色資訊,請查收。」
姓名:範嘉言
性別:男
攻略難度:b級
相關資訊:浮光大學編輯出版系大三學生。
範嘉言?原來是他,記憶中好像沒和他說過話。於妗婉偷偷躲在範嘉言的不遠處,好奇的望過去。
「小婉婉,他這是在幹嘛,做手影嗎?」
「不,好像是......手語?」話說回來,這天台風也太大了吧,他就不能換個地方嗎,冷死了。
「咚!」「阿嚏!」有兩個聲音同時出現。
範嘉言聽到門口的動靜後,好奇的望過來:「誰!」
「小婉婉,你就不能控制控制嗎,被發現偷看很尷尬欸。」阿系在我旁邊說道。「站著說話不腰疼,打噴嚏我能控制嗎,再說了,你不也發出奇怪聲音了嗎?」我白了阿系一眼。
「那個聲音難道不是......」
阿系話還沒說完,範嘉言便往我們的方向走來,並再次問道:「是誰?」
「呵呵......嗨,是我,於妗婉。」我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我就好奇你在幹什麽,就看了看。你...是在學手語嗎?」我不確定的問道。
「關你什麽事。」範嘉言對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唉,你這人......」
我剛想回懟幾句就被阿系打斷道:「小婉婉,淡定,淡定,他可是你的攻略物件,和他吵起來吃虧的人還是你。」
「......」行,我忍。
「我就是想說,我對手語也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為什麽?」範嘉言似乎對我說的話有了興趣。
「什麽意思?」
「你為什麽會對手語感興趣。」
「因為...」這問題也太突然了吧,沒辦法,只能現編了。
「因為這樣就能明白一些聽不見人的想法。」
範嘉言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到:「我也一樣。」
看樣子有戲,「那你是因為身邊有這樣的人才想去為他學手語的嗎?」
「嗯,但更多的是想對一個人道歉。」
「道歉?」
「因為我...曾經欺負了一個聽不到的女孩。」
「......」
「你不罵我嗎?」
「為什麽要罵你?」
「因為以前每次我和別人這麽說,他們都瞧不起我,不願意靠近我。」
「我罵你有用嗎?罵了你就能減輕對那個女孩的傷害嗎?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罵你,不如幫你得到女孩的原諒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你...你想幫助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麽說,可是我都不敢去面對她。」
「不面對,然後一輩子當縮頭烏龜,一輩子都不做出改變,一輩子交不到朋友嗎?你這樣在心裏面悔過有什麽用,重要的是讓那個女生也知道你有反省。」
「那......我該怎麽做?」
「你能先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嗎?」
「好。」
5年前--初二三班
「大訊息!聽說我們班最近可能會轉來一個轉學生哦。」
「真的嗎?」
「這是我剛剛從辦公室聽到老師們在討論的。千真萬確。」
「哇,如果是女生就好了,對吧?範嘉言。」
「無所謂了,要是男生更好吧,就能和我們一起玩了。」
第二天
「好了,大家安靜下來聽我說,從今天開始,我們班級會增加一位新的小夥伴。」班主任在講台上說到,後面的跟著一位留著短發,看著很文靜的女孩子。
「來,向同學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女孩雙手抱著書包,沒有任何反應,拿著書包的雙手似乎更緊了一些。
「啊...」班主任似乎想到了什麽,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女孩轉過頭,班主任又重復了一遍:「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只見女孩開啟抱著的書包,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過了一會,便拿出一本筆記本,裏面貌似提前寫下了什麽,女孩慢慢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道:「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寧一樂。」
「嗯?」「她這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班級間一時騷動了起來。
女孩繼續翻頁:「我希望能透過這個筆記本和大家好好相處,成為好朋友。」
「大家想跟我說話的時候,麻煩用這個筆記本跟我交流。」
「--我的耳朵聽不見。」
當本子翻到最後一頁時,騷動的班級又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本子上的內容。
這時班主任說道:「嗯......範嘉言,你把你的位置往後挪一點,讓寧一樂就坐在你的前面吧。」然後轉頭對寧一樂指了指我前面的空位,告訴她,你就坐那了,並讓我們周圍的同學好好照顧新同學。
「為什麽要坐我前面啊,是要我怎樣照顧她啊,她又聽不到。」我心裏想著。當寧一樂走到我前面時,對我親切的微笑了一下,而我確當沒看見一樣無視了她。
之後,我對她做了許多惡作劇,比如,在上課的時候把書卷起來對著他耳朵大叫一聲,想看看他能聽到什麽程度,結果被老師提問回答問題,正當我答不出來要挨罵時,寧一樂站起來回答出了正確答案,幫助了我。當時同學們都在底下竊竊私語,而我也覺得寧一樂是在逞英雄,讓我在全班同學面前丟臉,說不定還在背後笑話我。於是我之後又在讀課文時模仿寧一樂坑坑窪窪的語調,引得全班哄堂大笑,看著寧一樂尷尬的低下頭,我又覺得自己好像做的不對,所以從那之後,我也沒有和她有交集了。
就這樣安穩的過了一周,漸漸地,班上同學開始嫌寧一樂麻煩了,她總是拿著本子與別人溝通,同學們要等她一筆一劃的寫字,而同學們也要花時間傳遞事情給她;回答問題時也要全班同學停下來等她,使上課進度延遲。其中我的同桌蔣小雨是對她意見最大的一個,蔣小雨覺得寧一樂的行為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還因為老師對她的特殊照顧而顯得十分不滿。
那時我也有想過提醒她,有一天她一個人在樹底下看書時,我朝她的腳邊扔了一塊小石子,說到「你啊,不註意一點的話,會被身邊的人討厭的。」
寧一樂朝我走了過來,邊走邊用手語和蹩腳的語言說到:「我,你,朋......油......(朋友)。」當時我覺得和一個聽不到的人成為朋友,會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所以便無視了寧一樂說的話走掉了。
一天早晨,語文老師為了解決同學們與寧一樂的溝通問題,想出了一個辦法:「為了幫助寧一樂,大家利用每天早讀的時間,一起來學習手語吧。」
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蔣小雨站起來說道「老師,我們寫在筆記本上不行嗎?」
「可是對寧一樂來說的話,手語比較輕松,而且能更方便傳達資訊。」
「可是學習手語對我們來說很麻煩啊,每天要學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況且學手語對我們本身沒有益處啊。」
可能同學們都沒想到蔣小雨會這麽說,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班上又安靜了下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下課後班裏的蘇安吉同學向寧一樂走去,表示願意學習手語和她交流,並漸漸成為寧一樂唯一的朋友。但這在蔣小雨眼裏,卻覺得蘇安吉在逞英雄,所以總是用言語中傷蘇安吉,之後蘇安吉也因為搬家的原因轉學了,寧一樂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從那之後,蔣小雨對寧一樂的欺負開始頻繁起來,她多次搶走寧一樂的助聽器並弄壞。有一次我在蔣小雨他們的慫恿下去搶了寧一樂的助聽器。
「餵,範嘉言,你不是也看不慣寧一樂嗎,怎麽從你學她說話之後就沒有什麽行動了。」
「開些玩笑就行了吧,你們都毀壞了寧一樂這麽多助聽器,也差不多夠了吧。」
「真慫啊,就因為害怕被老師罵?明明是寧一樂自己給我們造成了這麽多不便,你一開始不也這麽覺得嗎,現在在這裏充當什麽爛好人。」
「就是,就是,合著好壞都被你一個人占滿了唄。」「對啊,看來範嘉言才是寧一樂的好朋友啊。」「和聾子當好朋友,可真有勇氣」另一些人嘲笑道,其中還有老師面前的乖寶寶--我們班的班長。
「誰說的,我到現在也覺得她很麻煩。」我逞強道,雖然心裏不這麽想,但為了不同樣被異樣眼光看待,我昧著良心說道。
「那有本事你也去搶一個她的助聽器給我們看看啊,不然我們怎麽才能相信你是和我們一夥的。」
「......行」我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放學後,我們把寧一樂叫到了學校角落,「範嘉言,快動手啊。」蔣小雨催促道。
我慢慢向寧一樂走去,手向她的耳朵伸去,寧一樂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圖,於是掙紮起來,雖然最後我成功強到了她的助聽器,但在寧一樂掙紮時我不小心弄傷了寧一樂的耳朵。我正想向寧一樂道歉時,寧一樂居然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便跑掉了。
因為助聽器是非常昂貴的裝置,屢次的遺失和損壞,讓家長和老師知道了班級裏有人在校園霸淩寧一樂。一天校長來到了班裏,說道:「在寧一樂轉來學校的5個月裏,就遺失了8個助聽器,金額將近9萬元。所以我們要找出霸淩者,對寧一樂同學道歉,並賠償金額。」蔣小雨他們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臉色都不太好,而我心裏也對弄傷了寧一樂表示抱歉。
「有知道具體情況的同學可以直接告訴老師。」班主任說道。
正當我想承認寧一樂的最後一個助聽器是我弄壞並傷了她耳朵時這時,我旁邊的蔣小雨站了起來說:「範嘉言之前說過覺得寧一樂聽不見這件事情很有趣,有在課堂上捉弄過寧一樂。」
「你有資格說我嗎,明明你...... 」被倒打一耙的我剛想反駁,蔣小雨又接著說:「我的確沒有資格,我作為同桌沒能及時制止這種行為的發生,我也有錯。」說完便假裝羞愧的低下頭。
「你......」我剛想開口,又被喜歡裝乖的班長打斷了:「蔣小雨對範嘉言的行為是最看不起的,範嘉言還好意思說蔣小雨,事實上,我們女生都認為範嘉言的做法是不對的,但礙於範嘉言是個男生,我們害怕男生都這麽想,所以也沒有去問。」
這時班主任又叫了一位男生起來回答,然而這個男生,和蔣小雨也是一夥的,「我啊...我們也是有提醒過範嘉言不要這麽做的,可是他不聽,一意孤行,我們也沒辦法啊。」
「等等,為什麽說得像只有我一個人有錯一樣,大家不都笑話過寧一樂,捉弄過寧一樂嗎,明明你們才是做得最過分的,為什麽我變成了眾矢之的啊!而且說寧一樂壞話最多的就是蔣小雨和班長啊!」蔣小雨和班長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直接拆穿她們,明顯楞了一下,正當我以為誤會解開了的時候,班長帶著哭腔說道:「範嘉言,你真過分,我身為班長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為什麽?為什麽大家不能好好相處呢?甚至還要冤枉我......」說著班長便哭了出來。周圍的同學也在竊竊私語的指責我。
那之後,我的書本、文具、書包等物品會經常被他們藏起來,而且之前我拿書卷起來對著寧一樂喊的行為也發生在了我自己身上。忍無可忍的我向班主任說了這些事,班主任卻對我說:「別撒謊了,說實話。」
「我沒撒謊啊,老師,一定是蔣小雨他們幹的,我一直被他們......」
「退100步來說,就算真的是他們幹的,就算這是事實,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吧,對寧一樂進行校園霸淩的人,有什麽權力指責別人?」
由於班主任不相信我,於是我打算偷偷躲在講台下拍下他們藏我東西的證據,放學後我又等了一個小時,終於看到了一個人影,是寧一樂。「原來是她,她是為了報復我才這樣做的嗎?」我心裏想道。只見寧一樂拿著什麽東西,慢慢的走向我的桌子,並且我看見我的桌子上好像有寫什麽字,距離太遠看不清,於是我偷偷靠近了一點,等我看清桌子上寫的難聽話語和面前的寧一樂時,我自然而然的把他們聯想在了一起,「明明我是因為你才被冤枉的,憑什麽你也要來欺負我啊!」這一瞬間,我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啊!總是沈默不語,裝成一副可憐的樣子拉攏老師,你說過一句自己的心裏話嗎,只會用自己的身體缺陷來博取同情,真卑鄙!」「啪!」寧一樂表情嚴肅的向我扇了個巴掌。怒火中燒的我將寧一樂推到在地,然後轉身走掉了。
第二天,我又被他們推到了垃圾堆裏,我一個人靜靜的待著,班主任看見後,問我為什麽要待在垃圾堆裏,我回答道:「是蔣小雨他們把我推進來的。」「又再撒謊了,說實話吧。」看吧,就算我說了實話,你也不信。班主任走後,我在垃圾堆裏找到了寧一樂和同學們溝通用的筆記本,上面記滿了被同學嘲笑、排擠的話語。這一回,當慣了加害者的我,也終於明白了寧一樂作為受害者的滋味。我媽媽也透過學校知道了真相,去銀行取了錢,並當面鄭重的向寧一樂的媽媽道了歉,等媽媽回來的時候,一只耳朵多了一些血跡,耳環也不見了,我這才清晰的意識到,我犯了多麽嚴重的錯誤,那些曾經發生在寧一樂身上的事,都像是懲罰一樣應驗在了我的身上。後來有一天,寧一樂轉學了,那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天桌子上的字不是她寫的,自從我被霸淩的那天起,每天下午都有人用粉筆在我的桌子上寫下這些難堪的話,因為寧一樂每天下午都偷偷留下來幫我擦除,所以我每天早上都沒有看到過,直到寧一樂走了,我才知道,她靠近我的桌子,只是想幫我清理幹凈,不想讓我受到這些話的影響,而我卻錯怪了她,甚至還動手推了她。我想向她道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之後高中的三年間,我因為初中同學散步的謠言而被孤立。「範嘉言,現在流傳著你奇怪的流言,是真的嗎?你真的欺負了聽不到的女孩子?」新的同學問道。
「是的。」我承認了。
「哇,真惡劣啊。」「還好意思承認。」「離他遠點吧。」諸如此類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我也已經習慣了,麻木了,反正都不會有人來跟我主動交流,無所謂了。
有一次我正好聽到同班同學討論最近出的新專輯,他們都還沒有買到,但剛好我搶到了,我覺得這是與他們交流的好時機,於是我鼓起勇氣對他們說:「我、我買到了......新專輯......你們要聽嗎?」
「啊......那我不買了。」「我也是。」「唉......煩死了,可惜這麽好聽的音樂了。」說著便往門外走去。這幾句話打消了我主動與別人交流的念頭,我害怕在看到別人對我避之不及的樣子,所以就算是到了大學,我也是整日低著頭,不敢直視其他人的面孔。
「所以,你捉弄寧一樂的玩笑卻被蔣小雨他們無限放大,到最後成為他們的替罪羔羊,還背著這個鍋被霸淩了這麽長時間?」
「無所謂了,對於這些不重要的人來說,他們怎樣對我都無所謂了。」
「那誰對於你來說什麽才是有所謂的呢?」
「寧一樂吧,想好好和她道歉,畢竟錯怪她之後一直沒有見過她。」
「這有點難辦啊,這麽大個地方找一個人,這不大海撈針嗎。」
於是我和阿系在心裏溝通著:「阿系,你有辦法定位到寧一樂嗎。」「抱歉小婉婉,我只能定位到攻略物件呢。」「好吧。」唯一的辦法也沒了。
「其實......我知道寧一樂的學校在哪。」
「嗯?這麽久不見,你怎麽會知道,你不會跟蹤......」
「哎哎,你可別亂說啊,我是為了跟寧一樂道歉,才去留意她的,沒有別的意思!」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範嘉言搖晃著手打岔了。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反應這麽大,心虛的表現。「好,好,知道你不是在意別人了,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寧一樂吧。」
「現......現在?」
「當然,你若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可以辦到某件事,假使這事是可能的,你便辦得到,不論它有多艱難。相反的,你若認為連最簡單的事也無能為力,你就不可能辦得到,而鼴鼠丘對你而言,也變成不可攀的高山。相信你自己,你做得到的。」
「那好吧,我去試試。」
【攻略進度:10%】
「咚。」身後又傳來了一聲異響。
「小婉婉,又是那個聲音。」
「我也聽到了,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我們先把範嘉言支走吧。」
「嗯。」
於是我對範嘉言說:「那個,範嘉言,你先去一樓等我吧,我打個電話就下來。」
「行。」
看著範嘉言走後,我向後面看去:「是有人在那裏嗎?我看到你了,你快出來。」
說著,一個黑影默默走了出來,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我喊道:「馬蘭嫵!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著便向她走去。
「別過來,冒牌貨,你覺得我還會這麽容易讓你攻略別人嗎?」
「你到底再說什麽啊,什麽冒牌貨?」
「別跟我裝蒜了,這一次,我一定會阻止你的。」說著便跑走了。
「哎,馬蘭嫵,你先別走。」
「小婉婉,別追了,我們也追不到了,她既然想要組織你攻略範嘉言,那我們就趕緊趁現在去找寧一樂吧。」
「行,那我們快去找範嘉言吧。」
我和阿系走到一樓,找到了範嘉言說:「走吧,我把小電驢停在後門了,那裏停的人少。」
「我們...真的要去嗎?會不會...太突然啊。」
「突然?你有寧一樂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既然你沒有,寧一樂就不可能提前知道你去找她,所以不管你啥時候去,都是突然的。」
「我......我怕我嚇到她。」
「只要你好好道歉,她會理解你的。」
「餵,把你小電驢借我用用。」我們剛走到後門就聽到我們旁邊有不一樣的動靜。一個穿著吊兒郎當的男生纏著一個看起來憨厚微胖的男孩子說到。
「騎你自己的不就行了。」胖男孩說道。
「我就是沒有才要你的啊。」說著這個搶車男就準備上手搶。
「餵,你別亂碰,我不想借給你。」胖男孩說著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正當我要上去制止的時候,範嘉言在後面大喊一聲:「餵,我把我的小電驢借給你好了。」
「真的嗎,幫大忙了呢。」說著搶車男便瀟灑的騎車走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幫我解圍,我叫余涵滌,我現在是真的有急事,沒辦法幫你把小電驢要回來,但是我忙完一定會把你的小電驢帶回來給你的,你相信我!」說著便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騎著自己的小電驢一溜煙跑了。
「啊這,怎麽看你都是當了個冤大頭了吧」我打趣道。
「呵...呵...」
「所以現在怎麽辦啊,我一台小電驢也不能載人啊。」
「沒辦法,只能打車了。」
「那打車費你出啊,我可是舍命陪君子。」
「知道了!知道了!」範嘉言一臉不爽的說到。
去打車的路上我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麽會站出來幫余涵滌,我還以為你會當沒看見呢。」
「他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和他的眼睛對上了,感覺他在向我求助。」
「然後讓你想到了寧一樂?」
範嘉言有點詫異的看向我,他可能沒想到我會看穿他的心思,然後默默的說道:「嗯......所以感覺沒辦法坐視不理。」然後接著說:「你說,我真的有資格做寧一樂的朋友嗎,明明當時我一直開她玩笑,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回憶。」
「可是你也有想提醒她的不是嗎,只不過當時的你害羞,什麽都說不出口罷了。」
「我...我哪兒有,你別瞎說。」說著耳根都紅透了。「哎,那裏有個便利商店,我們去買點零食帶過去吧,總不能空手去吧。」說著便往便利商店跑去。
這時阿系又對我說道:「小婉婉,你說剛剛那個搶車男不會就是馬蘭嫵安排阻撓你的人吧。」
「應該不是,你看那個搶車男針對的物件只是余涵滌,我們遇到純粹是巧合。」
「那馬蘭嫵說的‘阻礙’到底是什麽啊?」
「不知道,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這時範嘉言剛好從便利商店出來了:「我好了,走吧。」「嗯。」
來到寧一樂所在的學校班級門口。
「哇,真厲害啊,連寧一樂的班級都打聽清楚了。」我調侃道。
「你......你別亂說了。」範嘉言害羞道。
「沒看過這兩個人啊。」「是來找人的嗎?」旁邊的同學們討論著。
這時剛好有位女同學走了出來,「同學你好,可以找一下你們班的寧一樂嗎?」我攔住她說。
這位女同學擡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範嘉言,和範嘉言四目相對後,我感到他倆明顯楞了一下,然後女同學便冷冷的將我們拒之門外。
我剛想追問原因,便被範嘉言攔了下來。
「......她是蘇安吉。」
作者:我迪迦在東北
指導老師:程艷林